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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心瞪眼看了看,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一旁的顾徐氏,见顾九如此奴颜婢膝,惊得目瞪口呆,待听到最后一句,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九儿……”她不安的搭上顾九的肩,手势微微下压,以此示警。
这样的顾九,太不正常了!
她可从来就是个硬骨头!
不管是进疯人监之前,还是进疯人监视之后,这一点,是从未变过的。
经历一劫后,她不似以前那般倔强讨人嫌,平日里在她面前,也算十分乖顺,但顾徐氏看得出来,她有自己的主见,她不谄媚,也不骄纵,十分的稳重大方。
所以,今天突然这样低姿态,无下限,连做狗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想做什么?
顾九想做的事,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好好的哄一哄这位美丽妖媚的太后,以免,血光之灾,又或者,肉体折磨。
虽然这位太后一进门就在笑,且笑得那么温柔和善亲切,连声音都那么温柔亲切,可是,顾九却从她那双冰冷的美眸之中,看出浓烈的杀机和嗜血的兴奋。
她看到自己,就像一头母狼,看到一只稚嫩的小兔,想着怎么将她拆解入腹,想着她怎么哀嚎惨叫,她那兴奋,得意,仇恨,嫌恶的目光,如一条条冷而险恶的蛇,在顾九的每一寸皮肤上蜿蜒攀爬,令人不寒而栗。
一朝太后,想设法折磨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办法实在是有太多。
而在之前,楚倾城阴差阳错所受的劫难,还在顾九眼前血淋淋的晃着。
原本,秦晚心是无须自己亲自出手的。
只是,楚夫宴的意外,让她不得不亲自站出来。
楚夫宴会对自己做什么,她就会对自己做什么,还会做得更狠,更恶!
想要规避这种灾难,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顾九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自己在她眼里的形像,她不像她的父母那样清高孤傲,她不光会摇尾乞怜,还奴颜卑膝无下限,可以任由她捏圆搓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为了让这种感觉更爽一些,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秦晚心应该暂时不会对她施加肉体上折磨。
只要这会儿不折磨,等册封大典一过,她就将永远的丧失这种机会了。
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顾九虽然这会儿觉得屈辱得紧,但内心却淡定异常。
她并不介意让这位太后在死前多爽一会儿。
秦晚心果然爽到飞起。
“好孩子啊!”她长而艳丽的护甲,在顾九的脸上肆意轻划,笑得花枝乱颤,“万没料到,林静姝和顾奉之这样清高孤傲的倔骨头,竟能生出你这样一个妙人儿!瞧这小脸啊,可真俊!本宫真是欢喜得紧!欢喜得紧哪!”
顾九仰着头,任她肆意蹂躏,护甲划在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痛。
但比起被毁容强多了。
顾九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如果她不玩这种无下限“跪舔”,她穿越异世界得来的唯一好处,这花容月貌,是妥妥的要毁了!
好在,这个时候,秦晚心的眼里,已经没了那种杀机和凶残。
有的,只是蔑视和快意。
顾奉之视若明珠的一对母女,也不过如此。
一个又蠢又弱,平白送了性命,一个却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比起自己,她们就是一坨臭狗屎,一滩烂泥,完全上不得台面,只配躲在深山里发霉!
这样的一个女儿,她暂时是舍不得弄坏的。
她要留着她,等顾奉之醒来,给他好好的看一看,看看当年的他,眼睛到底有多瞎,才会舍了自己这块美玉,去爱那坨山沟沟里的野鸡!
秦晚心越想,越觉得快意,直笑得停不下来。
“娘娘?你……还好吗?”顾徐氏见她笑得越来越古怪,又见顾九的谄媚之态,心里一阵阵发毛。
“本宫好着呢!”秦晚心笑得直打跌,伸手在她肩头乱拍,形容活泼,似二八少女。
“娘娘,咱们该出发了!”一旁的刘仁康小声打断她,“时候不早了!”
“啊,是的,该出发了!”秦晚心轻咳几声止住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老夫人,你这两个孙女儿,一个娇媚迷人,一个乖巧可人,您可真是好福气啊!”
顾徐氏讪笑了两声,以示谦逊,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不知何时赶来的楚倾城却轻轻巧巧接过话:“娘娘,我们顾府有今日,还不全是因为您心里头挂着念着?娘娘是我们顾府的大恩人!”
“这孩子,嘴就是甜!”秦晚心伸手抚上她的脸,“倾城啊,你今天真美!”
“娘娘更美!”楚倾城浅笑回,“臣女不及娘娘的一根头发丝儿!愿娘娘一直美下去,千秋,万代!”
顾九看着楚倾城的眼睛,淡笑不语。
她眼里的每一丝波动,都在无声诅咒着,那阴寒仇恨之意,溢满眼眶。
对于楚倾城的表现,顾九很满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苦心积虑数日,现在,是该到安享成果的好时候了。
马车辘辘,锣鼓喧天,仪仗队威武浩荡,在冬日灿烂的冬阳下,向皇家圣地,上林玉菀进发。
顾九和顾徐氏坐在同一辆马车内,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满腹疑窦。
“九儿……你今天有点不对劲……”顾徐氏原本是打算等着顾九主动开口的,但看顾九的模样,似乎无意多说,只好主动询问:“你为什么要那样……”
第212章名门暗事
“祖母,怎么了?”顾九装作听不懂。
天地良心,她不是有心相瞒,实在是,这位老人家对那位娘娘太过信任,对皇权,又太过敬畏。
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位老人家,就是这种冥顽不化又愚忠的古人。
她跟她,在这件事上,还真的是无可沟通,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顾九实在不想让这愚忠的老妇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你……”顾徐氏哭笑不得,“你平时不是那样!你对太后那样……实在太那个……”
顾九呵呵笑:“祖母是觉得孙女太过谄媚?”
“你今日之举,何止是谄媚……”顾徐氏欲言又止。
“那么,祖母觉得,太后今日的言行举止又如何呢?”顾九反问。
要知道,今日行为怪异的人,可不止是她一个。
她自甘下贱跪舔,趴平了等着那位娘娘践踏,如若她无践踏之意,又怎么会说出做小狗那样的污辱性字眼?
顾九以为,她稍稍提醒一下,见多识广的老夫人,必会生出警觉之意。
可惜,在这方面,她高估了顾徐氏。
身为忠臣,或者说愚臣之妇,她在皇权面前,如同一个捂着眼睛的白痴,皇帝太后,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毕生的信仰。
所以,她非但未警觉,反而嗔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又乱说混话了!太后娘娘,岂是我们可以品头论足的?日后这种话,切不可再说了!会惹下祸事的!”
“好的!”顾九点头,“九儿谨遵祖母教诲!”
顿了顿,她又笑说:“其实,祖母,方才孙女在太后面前那般卑微,也是听了祖母的教诲啊!她是太后啊!是咱们家唯一的依靠,咱们想斗倒楚夫宴,为我父亲母亲昭雪平冤,可不得全指着她?为了这些,孙女委屈一点,被她笑骂一声哈巴狗,也是值得的啊!”
她再度强调这件事,可惜,顾徐氏或许已经习惯了太后这种随意的态度,又或者,顾九这个孙女,在她心里,终归没有那么重要,哪怕被人笑骂一句,也是无妨的。
所以,对于顾九想让她关注的事,她基本没太大反应,只说:“你以后不必如此的!顾家是得靠着她!可在她艰难的时候,又何尝不靠着顾家?没有你父亲,就没有她现在的好风光!顾家的功名显赫,是她给的,不假,可是,说到底,也是自己拿命拼来的!”
“原来祖母也知道这些啊!”顾九掩唇轻笑。
“我自然是知道的!”顾徐氏轻哼。
“这一点,娘娘也是知道的!”顾九又丢出一句。
言之下之意,顾奉之的功劳太大,到最后,难免会遭皇族忌惮,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飞鸟尽了,良弓藏,狡兔死了,走狗烹。
这个道理,身为名将之妇,顾徐氏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你爹才在最显赫之时,激流勇退啊!”顾徐氏道,“这万里江山,有九千里是你父亲打下来的!待新帝登基,四海归一,你父亲解甲归田,主动交出兵权,从未主动伸手,向她讨要任何奖赏功勋!这样心底无私又能干的臣子,到哪里去找?这一点,娘娘她再清楚不过了!你父亲待她,那是掏心掏肺的!”
“父亲真是痴心一片啊!”顾九听到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原来林静姝一直深爱的男人,居然深爱过这样一个且恶毒的女人。
这一瞬间,突然就为林静姝不值了,也对前身的父亲,生出那么一丝丝轻视来。
能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且为她拼命的男人,不过尔尔吧,别的且不说,那眼睛,必定是瞎得不能再瞎了!
她这边满心腹诽,便忘了掩饰脸上的鄙薄之色,顾徐氏立时便瞧出她的心思,沉声道:“九儿,大人的话,你们做小辈的,不可随意议论评判!再者,没有什么痴心,只是一片忠心罢了!”
“忠心……呵呵……”顾九讪笑,“是啊,是孙女一时失言了!祖母莫怪!”
“我知道你有猜疑!”顾徐氏当然知道这些事瞒不过顾九的眼睛,她叹口气,道:“但不管你怎么猜疑,都埋在心里,不许宣之于口!”
顿了顿,又说:“这种事,不管对顾家还是皇家,都是颜面有损,受人指摘的,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