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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情愉悦,轻松而归,秦宁心就惨了,担架再柔软,在行进过程中难免颠簸,她被颠得哭爹喊娘,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撑到了秦府,人却再度晕厥。
谢思瑶自是心疼万分,叫了大夫诊治,正瞧着呢,下人来报:“楚夫宴求见!”
“这贼子!”谢思瑶霍地站起,“这混帐男人,竟然还敢露面吗?”
“母亲,信就是他报的!”秦光华在旁道。
“让他进来!”谢思瑶回了一句,转身回屋,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九环大刀,拎着大刀就坐在了主厅的太师椅上头。
楚夫宴一进屋,就见刀光雪亮,怒气沸天,他倒是厚脸皮,那苍白脸上无半点惊惧之意,礼数周全的对着谢思瑶行礼:“下官参见老夫人!”
“王八蛋!”谢思瑶气怒攻心,口不择言,哪里还讲什么礼数,手中大刀一扬,恶狠狠的朝楚夫宴的头顶劈过来!
楚夫宴一进门见她面色铁青,早有心理准备,未及她砍到,已飞快避至一旁。
他虽然腿脚不便,到底还处壮年,谢思瑶年迈,出刀无力,一击之中,气喘吁吁唤自己的儿子:“光华,你过来,你拿这大刀,劈了这脏东西,我不想看到他!”
“母亲息怒!”秦光华看了楚夫宴一眼,犹豫道:“大姐的身体,全靠楚大夫调理呢!”
“我呸!”谢思瑶气咻咻的唾了一口,“你只管劈,有什么事,有母亲担着,你怕什么?”
秦光华缩缩脑袋不吭声。
他自然是怕的。
他这禁卫兵统领的差事,可是他大姐赏的,他今后仕途,全靠这位太后娘娘罩着,而楚夫宴恰巧又是她身边的宠臣,他怎么敢对他动手?
“秦光华,你那大姐,比你老娘的令还好使是不是?”谢思瑶看出他的犹豫,破口大骂,“秦晚心那个贱丫头,这些年是越来越忘本了!她怕是根本就忘了,她是从谁的腿底钻出来!”
“老夫人言重了!”楚夫宴站在下首,气定神闲开口,“太后娘娘哪敢忘了老夫人啊,前天在宫里,还念叨着老夫人,只是近来身子不适,没能过来孝敬,今日微臣上门,便是替太后尽尽孝心,给老夫人带些养颜益气的珍稀补药!”
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瓷瓶,递到秦光华手里,道:“这是玉露丸,太后如今服了差不多有一年了,效果极佳,人人都说,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呢!请老夫人也尝尝吧!”
“谁你尝你这脏东西制出的脏药?”谢思瑶跳脚,“光华,扔了它!”
“啊?”秦光华为难道,“母亲,别啊!这可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呢!你是不知道,这种玉露丸制作起来有多不容易!我可是听楚太医讲过的,光这所需药材,就极为难得……”
“闭嘴闭嘴!”谢思瑶气得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眼见得儿子不听令,她心中愤恨难忍,瞥见桌上有把切水果的刀,不管不问摸过来,朝着楚夫宴就刺过去。
第76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下倒出乎楚夫宴意料之外,他避闪不及,下意识的拿手臂去格挡,水果刀划破他的手,鲜血汩汩而出。
谢思瑶一刺得中,乘胜追击,这一回,竟是对着楚夫宴的两腿之间切过来,一边恶狠狠叫:“淫贼,老身让你变太监!”
“母亲!”秦光华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威严沉着的母亲,冲动起来,也跟个乡野村妇没啥区别。
楚夫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捂住自己的,用力后跳,虽然跳得及时,还是被刀锋划到,那之物虽未被切掉,却也似被割破,火辣辣的疼。
他本来就不是善茬,如今一再被攻击,终于撕掉刚才那斯斯文文的假皮,露出本来面目,他就地翻滚一阵,灵活跃起,在谢思瑶再次扑到他面前之前出招,紧紧的钳住了她的手。
“老夫人!”他笑得粘腻古怪,“老夫人,您可不能乱切,微臣这东西,不光宁心要用,太后娘娘,也是食髓知味呢,她那脾气您是清楚的,发起脾气来,可是六亲不认!”
这话说得何等露骨,谢思瑶虽然已是近七十的老妇,听到这话,仍是红了面皮,内心的羞辱恼恨,简直难以言传。
然而,不管她有多恼恨,此时却已不敢再肆意进攻。
她的确知道自己大女儿秦晚心的脾气,她要发起疯犯起倔来,连秦老太爷都得唯唯诺诺听令,更不用说,她这个比秦老太爷还要低一等的秦家老太太。
“无耻!”谢思瑶手一松,匕首跌落在地。
“微臣不光无耻,还下流!”楚夫宴面色不改,仍是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羞愤,“可是,怎么办呢?老夫人,恰巧您两个女儿,都喜欢微臣这无耻下流的脾性呢!这几年,太后越来越依赖我,隔三差五的,要我入宫侍寝!至于宁心,你也看到了,这十几年来,我们一直藕断丝连,她还给我生了一儿一女,微臣,真是好有福气!”
“你也知道她为你生了一儿一女!”谢思瑶悲愤叫,“那你还为何如此害她?今日之事,你不该让她先走吗?她若是离开,那徐雅仪便算亲眼目睹你们……可抓不到实证,她也只能干跳脚!你倒好,危急时刻,你就只想着你自己,你这个没种的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
“老夫人教训得是!”楚夫宴堆出一脸痛心懊悔之色,“今日之事,确是微臣做错了!事发之时,微臣十分慌张,只想着尽快逃离,以免连累到宁心,却忘了如果她离开,事情更容易解决!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你放心,微臣会把宁心接到府里,悉心照料,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谁要你照料?”谢思瑶气得眼前发花,“让她到你府里,若让顾徐氏获知,岂不是又落了口实?”
“那老东西着实可恨!”楚夫宴咬牙,“老夫人您放心,宁心这仇,我一定会报的!我早晚让顾家家破人亡,为您消心头之气!只是现在,您就别太生气了,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您这么焦心宁心,一定又要说您偏心!您啊,就是疼宁心多过太后呢!”
“你说什么?”谢思瑶瞪着他,“姓楚的,你要是敢在晚心面前胡咧咧,挑拨我们母女之间的感情,我哪怕拼着被她剁,也要扒了你的皮!”
“老夫人说什么呢?”楚夫宴陪笑,“微臣不过就这么一说,这些话,说完就算了,怎么会再跑到太后娘娘那边胡扯?”
谢思瑶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不由一阵恶心,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瘸子大夫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让她两个女儿都跟他不清不楚。
可不管她想不想得明白,事实就是如此,谢思瑶颇有些垂头丧气,唉声叹气一阵,忽然又问:“你的一双儿女,如今还在顾府,现下徐雅仪已然知晓他们的身份,你可有想过,他们要怎么办?”
“这个……”楚夫宴摇头,“这乱糟糟的,微臣一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你……”谢思瑶怒极反笑,“楚夫宴,那是你的孩子你的种!他们落入虎口,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徐雅仪的或者杀戮,你居然没想到?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她气得半死,想得揪心,楚夫宴却仍是一幅慢条斯理的模样,还主动安慰她;“老夫人放心!倾城和云城都继承了微臣的聪明机智,他们不会有事的!那老太太虽狠,可那两个孩子却是她看着长大的,你放心,她呀,一时半会儿下不了那个狠心!”
谢思瑶听到这话,再也无语。
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心疼不着急,倒指望着他的仇人能手下留情。
这个楚夫宴,真真是不如!
谢思瑶一阵心疼之后,颇有些心灰意懒。
她膝下那么多个孙子孙女,都疼不过来,为了两个外孙,再去惹那只母老虎,实在划不来。
“你滚!”她站起身,终于恢复了清理和理智,颤颤巍巍的走回太师椅。
这个滚字,她说得十分平静淡漠,并无半点硝烟之气,但其中的鄙夷不屑,反而更加明显。
但楚夫宴听着,却仍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说:“待微臣看过宁心再滚也不迟吧?”
说完也不管谢思瑶同不同意,人家径直往卧房走,看那架势,压根没将谢家的老夫人瞧在眼里。
一个面首宠臣,胆大嚣张到这份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楚夫宴,老身在这里丢句话,你以后,会不得好死的!”谢思瑶忍不住又抛出一句。
“微臣知道!”楚夫宴微笑回,“不止一人对微臣说过这样的话了!但微臣认为,死不分什么好与不好,哪怕是寿终正寝,那口气同样不好咽,所以,微臣不在乎怎么死,活着时快活,恣意潇洒,就足够了!”
第77章巧舌如簧
“哈!”谢思瑶哭笑不得,“楚太医真乃奇人也!”
“老夫人过奖了!”楚夫宴笑眯眯的样子,让人觉得,他真把这话当赞赏。
遇到这样的人,不管是身经百战的顾徐氏,还是历经风雨沧桑的秦谢氏,其实都无计可施。
顾倾城更是无可奈何。
她才年方十七,虽然比起同龄人,那心机城府,不知要深沉多少,可是,她到底未经历练,虽然一再告诫自己,面对这样的亲爹,要虚情假意,虚以委蛇,尽量利用他,可耳听着楚夫宴嘱咐的话,从他的小厮楚三木的嘴里一字一字吐出来,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发脾气。
“所以,他就只是要你过来通风报信的?”她抓狂叫,“我和云城,是他楚家的种,可这十数年来,却住着顾家的宅子,吃着顾家的饭,穿着顾家的衣,受着顾家的庇护,最后,却害了顾家的主家人,如今母亲成了瘫子,外祖家无人愿问,丑事又尽数败露,这种时候,他要我小心应对,我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