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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若水一愣,随即看着她,脸色有些微红:“你这样穿,有些不合适吧?”
沈少钦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半眯着的眼角微挑,忽然站直了身子,眸光含笑的望着站在回廊上的湛若水。
一片初生的鹅黄嫩绿中,她微微低哑的嗓音虽是柔肠百转,可语末却带着清冷的调子:“湛公子请放心,少钦虽然是那秦楼楚馆中长大的人,却也懂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她伸手摘下一朵梨花拈在指尖,阳光之下那朵洁白剔透的花朵瞬间变从她指尖跌落在地。
她微微抬眼,眸光翩跹的瞧着湛若水那脸上微露的喜色,轻声道:“等我找到合适的去处,便离开。”
湛若水闻言脸上的一抹喜色,直接从眼里蔓延到嘴角,他高兴无比的走了过去,伸手拍着沈少钦的肩膀笑:“你想通了那正好,若是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
沈少钦看着他诚恳认真的神色,嘴角缓缓一翘,好似玩笑一般的问道:“你会帮我?”
湛若水点头:“我会帮你。”
沈少钦笑容一顿,眼里头一次带上了真正的笑意:“那湛公子要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
湛若水此时正欣喜于沈少钦终于走上正途的心思,便也很是好爽的点头笑:“君子一诺千金!”
灿烂的暖阳之下,沈少钦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冷意,她扭头看着眼前那一枝微微苍白的梨花,嘴角带笑:“我记着了。”
却说湛若水和沈少钦一同离开王府的时候,本来是想去找相里续辞别的,但却被大丫鬟夏夜告知王爷不在府中。
湛若水神情有些为难,沈少钦也浑不在意的笑:“既然王爷不在府中,还望他回来的时候,夏夜姑娘待我们说句多谢。”说着便转身对湛若水笑:“既然湛公子事先告诉过王爷要离开的事情,想来王爷贵人事忙,也不会介意咱们就这般离开。”
湛若水脸色有些红,相里续是不会介意,但他总觉得要等着他回来,自己亲自去拜别,这才全了一场相遇的缘分。
想到这里,湛若水便执意要留在府中等着相里续回来。
沈少钦知道他是一个认定的事情,便是撞破南墙也要走到底的性子,便也无法,只好陪着他一起等。
好在相里续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府中,湛若水斯文有礼的正式拜别答谢之后,这才带着沈少钦离开了府中。
对于湛若水的离开,相里续没甚表情。
青武却在想:主子的情敌跟着美人私奔了,主子这回妥妥的能扑倒那吃货姑娘了吧。
正这样想着时候,相里续便斜斜的睨了青武一眼,吓的青武赶紧收回神思,啥也不敢想的站在那里。
第19章
相里续收回目光,一佛衣袖便朝外面走去。
青武连忙跟了上去,却见自家主子出了王府,也不骑马便径直穿了小道朝一个方向走。
这路越走他越觉得风景熟悉,直到相里续停在仪国公府的西墙前,他才反映过,战战兢兢的问:“主子……这?”
相里续负手而立,抬头仰望着眼前的青砖高院,一向清冷的眼中带着抹柔和的神色:“那些东西她应该吃了。”
青武望着自家主子一脸痴汉相,心中凌乱不已。
自家主子从小矜持自制,长到如今从未近过女色。
连宫中的陛下都时时担心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身体有疾?却没想主子相里续不动心则以,一动心便直接沉到了胡心底。
青武实在搞不懂那个长相虽说好看,却不绝色,除了吃和武力值高了点的呆姑娘,能有哪个优点能吸引自家主子?于是便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主子,当真是因为救命之恩,你便要以身相许了?”
此时,相里续正站在墙角下仰头望着从墙角斜斜伸出,还打着花骨朵的杏花枝。闻言此话他嘴角微勾,笑道:“若说救命之人以身相许有些言重了,我只是觉得她有趣,心底便陡然觉得她很……”相里续话音一顿,想到什么似得,微微弯眼,轻声道:“特别。”
青武觉得主子有病,得治!
那吃货姑娘打从一开始出场就很特别,还是那种特立独行的特别。
但是青武觉得,梁溪冉的特立独行放在京中,要是没身份和地位迟早是要被收拾的特别。
但他就不懂了,自家主子怎么就‘迷之沉沦’下去?
那墙角的杏花,在月光下忽然就绽开了一朵花苞。
青武:“…………”
完了!完了!
站在墙下等红杏,真把出墙的红杏等开了。
这还了得……
青武正在哀叹的时候,忽见自家主子身轻如燕的往墙上一跃,然后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前的杏花枝前。
望着空荡荡的墙头,青武忽然觉得心累,主子爬墙不说,竟然还把他丢下了。
青武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很有眼力价儿的没有跟上去。
夜探仪国公府的相里续在跳进去的时候,听见了一阵琴声,是一首激昂慷慨的古曲《广陵散》。
铮铮琴声,笼罩在仪国公府的后院,相里续闻言翘了翘嘴角,谁在弹琴弹的这样合适?正好可以遮掩他去见梁溪冉弄出的声响?
《广陵散》的神秘曲调飘在了他的耳中,他却依靠着鼻子,轻而易举的闻出了梁溪冉所在的院子。
别误会,相里续不属狗。
纯属是因为梁溪冉这个吃货院子里传出的烧鸡味道!
当他在夜色中潜伏到梁溪冉的窗下之时,便能听见屋内丫鬟们劝她别吃了的忧愁声。
相里续面色不变,凤眼中的光晕却瞬间加深,因为他刚才潜伏窗下的那一瞬间,他很明显听到了屋内梁溪冉吃东西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她知道自己来了。
有了这个认知的相里续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高兴,这种心情似乎比他查出了铁矿损失案的幕后使者都还要高兴。
于是他安静的等在窗下,等着梁溪冉打发了丫鬟来开窗告诉自己糕点好不好吃?
可是他等来等去,都只能听见梁溪冉不停吃东西的声音和丫鬟们劝阻无望的声音。
相里续其实从来没有当过偷香贼,便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来错了,下回是不是应该跟梁溪冉定个口号或者时辰再来夜下幽会?
正这样想的时候,便听里面噗通一声的跪地声传来。
他神色一凝,捅破窗户纸看进去,却见两个丫鬟齐刷刷的跪在梁溪冉面前,面上泪水长流:“姑娘,求求您别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相里续目光朝梁溪冉的肚子看过去,平坦依旧,都不知道这姑娘把吃进去的东西放哪儿了?
梁溪冉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在丫鬟们‘小姐若是胀死了,我们便要陪葬’的眼神下,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没坏。”说完,又继续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虽说白天晒了太阳,但这个时代没有电,她必须时时刻刻想着储存能量啊。
她觉得自己举动平常,丫鬟们却惊悚死了,连忙扑过去拉住她的手:“姑娘,你晚饭吃了十天的量,可千万别拍肚子,万一拍爆了,奴婢们就是赔上全家的性命也抵不上你一条命啊!”
在丫鬟们扑过来的时候,梁溪冉神色很平静的把她们扇飞了。
当然,力道很小,只是扇飞,没有受伤。
梁溪冉抿嘴,神色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两个被自己扇飞的丫鬟:“我不傻!”
“啊?”
两个丫鬟被梁溪冉的神来一句被震惊了,姑娘这样不算傻,那怎样才算傻?
接收到丫鬟们奇怪的眼光,梁溪冉一本正经的端着最后一盘子酱猪蹄道:“能吃多少我知道,谁也别想阻止我吃东西。”
“是是是,小姐你不傻,你能吃,可也不能如此毫无节制的吃下去啊!”
“求求你了,小姐,别吃了,出去走两圈消消食吧。”
梁溪冉满脸不高兴的摇头:“我还能吃,我不走。”说着,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吝啬能量了,便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话说长了些:“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能吃,我特别能吃,能吃到不行。”
原谅她孤陋寡闻,不晓得该怎么和人类交流。
两个丫鬟或许听明白了,说来说来,这位新回来的三小姐就一个字“吃”。
但碍于刚才梁溪冉一巴掌扇飞了她们的无穷大力,丫鬟们害怕上前继续挨揍。
便问了很多问题,诸如:小姐肚子涨不涨?难不难受?有没有想吐?有没有觉得撑到嗓子眼儿?这些问题,但梁溪冉回答她们永远都是摇头。
丫鬟们简直要哭瞎了,好在屋内的食物只剩最后一盘酱猪蹄了,等梁溪冉吃完,犹不满足的放下盘子,她们这才敢扑上前把消食汤药给她喂了一碗。
然后再轻手轻脚的服侍着梁溪冉洗漱,洗漱的时候,她们还玩了小心眼儿,特意领着梁溪冉在屋子里饶了几圈,直到梁溪冉因为能量流失,有些不耐烦的要扬起拳头威胁她们的时候,这才战战兢兢的把她扶到床上歇下了。
熄了屋内的灯,看着梁溪冉睡下了,两个丫鬟连忙痛哭流涕的跑去松鹤院找老夫人诉苦。
嘤嘤嘤,三小姐实在太生猛太吓人了,服侍三小姐这样的任务奴婢做不到!
老夫人听了丫鬟的回答,心里很忧伤。
而守在窗下的相里续也很忧伤,他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有没有?
第20章
这边老夫人赶紧让人把大夫请到府里来候着,一边怕半夜梁溪冉撑出什么好歹来,一边又很忧郁的想着梁溪冉这样的,终究是不知礼数,得让她跟着府里的教养嬷嬷学习学习礼数才行。
而这边的相里续则从窗外翻进屋里。
月光之下,梁溪冉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双眼睛冷淡淡的盯着他。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相里续觉得有些冷,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这才轻声道:“我白日来求亲了……”
在梁溪冉毫无波澜的目光下,他叹了口气:“但被你祖母拒绝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开心果,一边剥一边走近两眼放光的梁溪冉身旁。
他坐在床边,将剥好的开心果递给梁溪冉,轻声道:“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和你携手共度一生。”
梁溪冉捻起开心果一粒粒吃了,见他继续再剥,这才满意的抬头说:“我不嫁任何人。”
相里续顿了一下,将剥好的开心果喂到她嘴边,微微抿起嘴角:“女人总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顿了顿,他看着梁溪冉嗓音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