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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听相里续轻声呢喃了一句:“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梁溪冉有些纳闷,正对这番话似懂非懂间,忽见那道士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法。。
她便觉魂魄往下一坠,瞬间没了意识!
当梁溪冉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便止不住的感叹,自从遇上相里续,她不是在晕倒便是在晕倒的路上。
正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之时,便听耳旁传来一道义正言辞的声音:“你不能喜欢上妖,若是你们执意在一起,只会生出一只个人人唾弃的人妖出来。”
紧跟着便响起相里续的声音:“你这样的言论太过俗气,管他什么人妖相恋。我不过是只想陪着她种种花,养养小动物,此生便圆满了。”
他的回答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敲在了梁溪冉的心扉间。
“咦,醒了。”
在一阵惊讶声中,梁溪冉睁开了眼。
随即便见相里续坐在烛光之中,眸光静谧地凝视着自己。良久,他对自己缓缓一翘唇,伸手朝自己唤道:“过来。”他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有光华闪动。
梁溪冉见过风流倜傥的他,也见过漫不经心的他,更是见过仗剑救美偏生不着调的他,唯独没见过深静且温柔的他。
两两目光相对着,梁溪冉便想亲吻他。
这样一想,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他飞奔过去。
她一口亲在他唇上,末了还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舔了舔,正舔到兴头忽见相里续脸色乌青的朝地上倒去。
而那道士轻叹一口气,将她从相里续身上拔下来的时候。
梁溪冉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蛇身,而相里续唇上正冒着一个血洞,那是她刚才一激动用毒牙给磕出来的。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相里续中毒了,梁溪冉着急的想幻成人身替他解毒,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了法力。
她正懵逼间,便见一抹粉色人影从门外奔了进来。
胆战心惊的半搂着相里续,梨花带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中蛇毒了!”道士淡淡开口。
梁溪冉想从道士手中爬下去救相里续,却见那粉衣女子倏然低头吻上相里续的唇,一颗泛着粉光的内丹从她口中升出被送入了相里续的唇中。
眼前这一幕,无端刺痛了梁溪冉的眼。
“你们没有结果的。”耳边传来道士冷冷的声音,梁溪冉难过的吐吐信子想反驳,却有人比她更快:“你怎知我们之间没有结果?”
温婉轻柔的嗓音是那粉衣女子的声音,她抬头,明眸善昧的一张脸,秀丽的眼中带着一股执着:“我守了他一千年,好不容易在这一世修成人身。”她低头,神色温柔的瞧着相里续那张昏迷的容颜:“他也喜欢我,为了博得我的注意,以身冒险的捉来那条大蟒蛇,精心诚意的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出英雄救美。”她嗓音一柔,千转百回的道:“我们两情相悦,便是生出个人妖又关你何事?”
梁溪冉的心在她话中一寸寸沉了下去,瞧见相里续面色苍白的躺在那段羡的怀中,在这微弱的烛光中,两人相依偎的模样似是那么模糊,又似是那么好看。
她垂下头,瞧着地上自己投影在地上那细长且弯曲的影子,心中自卑不已。
她是一条弱的连人形都幻化不出的毒蛇!
而他只想没漂亮美貌的段羡种种,养养小动物!
第247章
后面几日,梁溪冉过的无精打采的。
那道士却在魏府里很自在的游玩,梁溪冉懒了几日,见天气甚好,便寻思着出去晒晒日之精华,看看自己能不能早日将修为找回来?
她刚游爬到院子里的时候,便见相里续带着那段羡在院子中嬉笑赏花。
相里续瞧见她,也是一脸温和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看着站在他身旁那含笑如花的段羡,梁溪冉心中顿时便没了兴致。
正欲往回爬的时候,却见相里续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自己走来。
他眉目如画的蹲在自己跟前,手里拿着一只烤山耗轻声道:“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怎么不吃?”
看着他温和的眼眸,梁溪冉嗅了嗅烤山耗,最终没能忍住诱惑将烤山耗一口吞了下去。
那段羡见状,也端过一盘烤山耗同相里续一同顿在她面前,温婉笑道:“你当初怎会想着捉蛇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听说当初为了保护我,将她的毒牙拔了,还给她灌了迷魂药?”
暖阳天中,传来相里续低低的话语:“当初我做错了。”他伸手抚摸着梁溪冉的头,眸中带着浅浅的情绪:“或许那一日我不曾捉她,便不会有后来在湖边的那一出。”
梁溪冉木然抬起眼,对上日光中那双垂眸凝神的眼。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那段羡浅浅叹息一声。她柔声道:“莫要多想了,咱们之间的缘分从千年前就注定了。若是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那两出英雄救美。”她一脸悲悯的瞧着梁溪冉说:“也免得这条蛇为了咱们之间的事情,生生赔了一命,又折了修为。”
相里续闻言,沉默无言摸了摸梁溪冉的头顶。
良久之后,梁溪冉闭上眼,只觉心里再是波涛汹涌的难过,也不能将它一分一毫的展现在蛇脸之上。
她是一心想白日飞升的蛇,怎能溺在相里续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中呢?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等待千年的段羡,也隔着这万丈红尘!
罢了,她便将相里续看做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段历练。
凡人生命不过尔尔,百年弹指一瞬,她便用这蛇身守他个百岁无忧,待他百年之后,自己也算成全了这救命之恩。
只是可惜,她这想法刚起,便被断了。
因为那一日晚间,她在湖底纳凉的时候,听见相里续笑意盈盈的声音在说:“这人间有你相伴倒也是极美的事情。”
梁溪冉在水底闭着眼睛,心想他们二人白日才缠绵腻歪过,怎么的到了夜里又来恩宠情浓?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便听那段羡神色幽幽的道:“我们之间,终有一个要先死。而你无论死在我前头还是我后头,最终陪着你的都是那条蛇。”
梁溪冉怔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和相里续定了契约,结了生死线?
他百年归去之后,自己也是要死的,她在水底摇了摇尾巴。正感叹着就算不能以爱人的名义陪在相里续身旁,能同他这样简单的生死相依也是件极温馨的美事时,便听相里续含笑温柔的嗓音道:“做什么吃一头畜生的醋?若是不想我同她一起死,改日找道士解了这契约便是!”
听完这番话,梁溪冉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她不知自己在湖底潜了多久,直听见上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藏到了万籁俱静和夜深人静之时,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湖底浮了上来。
带着一身水迹爬回去的时候,却瞧见园子里相里续正同那道士在喝茶聊天。
夜色中传来相里续低低的声音:“我想解开契约?”
尽管这话傍晚时已经听过一回,可如今在亲眼瞧着这话从相里续口中吐出来,梁溪冉那张本没甚表情的蛇脸上,竟然显出了空洞的神色。
月色映的人影清冷,凉风紧跟着又带来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声。
道士淡淡的睨了一眼梁溪冉所在的位置,又轻声问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
相里续轻道:“想好了。”
道士点头,相里续便松了口气:“明日……”说道这里,相里续的嗓音有些轻有些沉,停在梁溪冉的耳中有些不真切:“明日便解开契约吧。”
梁溪冉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房中的,当她将粗壮的身子盘在床上时,这才陡然想起自己是条蛇,蛇是不需要睡床铺便如同相里续不需要她一般。
想到这里,她才恍然觉得自己明明是个冷血的蛇,却为何偏要学些凡人才有的多情善感?正想通透之时,便见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相里续穿着一身喜服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缠绵多情的目光落在梁溪冉身上,倒教她一颗心隐忍蓬勃的跳了又跳。
银色的月光下,他朝她走来,而后坐在床边,将梁溪冉那颗大头抱在了怀中。
那一夜梁溪冉将头隔在相里续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便在心中暗恨,为何要对他动心?且恨极了一动心便深入肺腑,恨自己只得他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将自己沉寂了五百年的春心死死禁锢住,让她想拔也拔不掉。
梁溪冉一边惆怅着,一边在相里续的怀里渐渐睡了过去。
睡到沉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人。
她靠在相里续怀中,神思恍惚的瞧着相里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便生出了沉舟破釜的心。
她抬起半个身子,伸手捧住相里续的脸,轻声道:“那日在河畔,瞧见你同段羡抱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很难过。”
说着,她收起獠牙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吻了一道,又轻声道:“其实我喜欢你。”
这句话落,相里续浑身一颤。
瞧着他烛光下的如玉容颜同他眸中饱含的情意,梁溪冉便觉这个梦委实圆满。于是她学着他的模样,伸手摩挲着他的脸,轻声笑道:“你这样任君采撷的模样,倒是教人好生想睡了你。”
此话一落,相里续的眸色一深,陡然便低头向她吻了过来。他牢牢拦住她的腰身,嗓音沙哑的道:“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梦境的情事在第二日醒来,梁溪冉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记得的便是窗外那一轮清明的月和缠绵之中相里续那双潋滟生辉的眸。
梁溪冉回味了片刻,便见那段羡一身喜服的朝外面走来。对着梁溪冉的眼神,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条毒蛇竟然妄想与人相配,今夜是我同他的大喜之日,你却要赖在这府中几时?”紧跟着又见段羡拔出一把长剑,同梁溪冉激烈的缠斗起来。
梁溪冉本不欲伤她,奈何段羡却招招狠毒的想要知她于死地。
无可奈何之下梁溪冉只能化大了数倍同她殊死周旋,一番打斗之中她眼中倏然出来了恨色,手中的长剑杀意更浓,梁溪冉用卷住她正欲丢开的时候,耳旁忽然传来了相里续的声音:“梁溪冉,住手。”
梁溪冉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段羡手中的长剑忽然尽数刺进了梁溪冉的七寸之中。
梁溪冉喷出一口鲜血,用了殊死的力道想睁开长剑,却因提及太大,引起了地动山摇。紧要关头那道士出手降服了梁溪冉,她被道士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