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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梁溪冉和相里续越走越远,江颐连忙从酒楼窗户跳了下去,先不说他住在老三家,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可不能让梁溪冉和相里续单独相处,万一她一根筋儿的妹子被骗了咋办?
看着厚着脸皮,一生正气跟上来的江颐,相里续冷眼斜着他。
江颐正气浩然的回了他一个笑容,相里续扭头看着梁溪冉,见这没良心直接进了屋,只留给自己一个潇洒挺直的背影,便觉得心中有些气闷。
他抬了抬眼皮,想也没想就要跟上。
江颐更极品,直接几步窜了进去,把大门关上:“汴梁王,私人住宅,非请勿进。”
听着门后传来江颐悠哉无比的声音,相里续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纵身一跃,直接从围墙那头跳了下去。
把江颐气的直磨牙!
他冷哼一声,反正打定主意不能让相里续和老三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于是他直矗矗的插在了两人中间,想搅兴致,却被相里续对梁溪冉的宠溺闪瞎了狗眼。
他捂眼泪流满面,心中忽然想为湛若水点蜡。
比起相里续的不要脸,若水兄真的差好远啊!
而且,眼前这个相里续还是他自小认识的那个相里续吗?
对老三温柔宠溺的模样,让他这枚单身狗险些爆地而亡!
好在没过多久,相里续起身走了。
待他走后,江颐蹭地一下坐在梁溪冉面前,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问:“老三,你不觉得相里续很腻歪?”
梁溪冉嘴里含着红豆糕,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江颐懂了,也忧伤了,老三着了相里续的道。
他握着绣春刀咬牙切齿,明明老三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晃荡,啥时候和相里续暗度陈仓了?
梁溪冉坐在那,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江颐表情千变万化的样子,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这个哥哥很喜感的错觉来!
第二日一早,江颐和梁溪冉刚到掌守卫,就被梁老相爷带去抓人了。
抓的是京兆尹,据说是勾结庆王没抓干净的余孽。
京兆尹本来还想负隅抵抗,却被梁溪冉敲晕扔在梁老相爷的跟前。
对于梁溪冉这利落刚健的伸手,梁老相爷早就见怪不怪,让人绑了京兆尹便回去亲自审问。
至于梁溪冉和江颐则跟个没事儿的人一般,继续巡视西街。
近来梁老相爷接到的旨意杀了许多朝廷官员,在梁老相爷铁血的手腕之下,汴京城的治安也好了许多。
梁溪冉和江颐逛了半日,一个犯事儿的都没捉拿到。
眼看日落西山,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便听前方传来一阵鞭声。
终于来事儿了。
江颐双眼一亮,率先骑马赶了过去,却见是苏翟手拿马鞭,正狠狠地往湛若水身上抽去:“谁要嫁给你这混账,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父亲的面拒绝我。今儿我不抽花你的脸,本姑娘就不姓苏。”
“住手!”
伴随着江颐的话,在他身后赶来的梁溪冉直接抽出绣春刀,飞身过去,将苏翟手中的马鞭砍断。
她站在湛若水面前,双眸冷然无比的盯着她。
苏翟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却依然梗着脖子道:“怎么,你个小小的掌守卫竟然也敢欺负我?”
梁溪冉眯了眯眼,只见她手腕一番,空中一阵刀影闪过之后,苏翟身上的衣衫便和湛若水身上的衣衫一样,裂开了几条口子,露出白嫩嫩的肌肤。
她气的瞳孔一缩,却不敢在梁溪冉面前继续放肆。
江颐下马将湛若水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湛兄?”
第106章
湛若水从地上捡起一枚被摔成两半的玉佩,苦笑一声道:“我没事,只是玉佩摔碎了。”
他下朝出宫,骑着小毛驴回家。
谁知刚走到这里,苏翟提着马鞭就抽了过来,他一时不妨,便被从驴子上掉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翟手中的鞭子又快又狠的朝自己抽了过来。
“一枚廉价的玉佩,有什么稀奇的。”苏翟见他心疼的模样,忍不住哧鼻。
“苏姑娘!”湛若水蓦然出声,清秀如玉的脸上一丝恼怒,他眸色认真的看着苏翟道:“这是先父遗物,对于您来说这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在湛某心中,这枚玉佩价值连城。”
苏翟被当众反驳,脸色有些难看。
但想她宰相千金,平常被多少人巴结?偏偏这个湛若水不禁喜欢她的死对头梁溪冉,还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拒绝了自己,这口气她怎么忍的下去,便梗着脖子不屑至极的笑:“碎了便碎了,这就当做你拒绝本小姐的歉礼……”
“唰!”
她的话没说完,梁溪冉手中的绣春刀再一挥,挂在她脖子上的翡翠璎珞便断成两截摔在地上,梁溪冉出手,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
“这是我兄长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你……你们……岂有此理。”
“苏姑娘,这你就难受了,湛兄可是比你难受十倍。”江颐早就看不惯苏翟这嚣张跋扈的样子,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早就出手想揍了。
“江兄,我们走吧。”
湛若水双手捧着摔成两半的玉佩,语气淡淡的道。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苏翟这害人精!
三人直接无视苏翟转身离开,直到走远了,还能听见苏翟在身后大呼小叫的声音。
江颐见他难过的不行,便道:“湛兄,我知道有家玉器行修制玉器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湛若水表情一喜,忙跟着江颐一起朝那家玉器行走去。
三人进了店,那小二一见相里续的玉佩,表情先是一惊,随后忙赔笑说着个玉器要给掌柜的看看,说着让三人入座喝茶,自个儿拿着玉佩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帘子掀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从里面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问道:“请问谁是玉佩的主人。”
“老伯,是我。”湛若水站出来,有些紧张的问:“这玉佩不能修吗?”
掌柜的双眼热切的看着湛若水,看的湛若水越发紧张,又问了句玉佩能不能修?那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道:“能修,能修,公子明日便可以过来拿。”话落,他忽然想起来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湛若水一听能修,这才松了口气,对掌柜的拱手行礼道:“晚辈湛若水。”
“原来阁下便是绯衣湛探花。”掌柜的似乎更加激动了,湛若水被他这热切无比的表情弄的有些发懵。倒是一旁的江颐站出来,说能修就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过来拿玉佩。
走出门外的时候,一回头,还见那掌柜的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落在湛若水身上。
江颐觉得牙酸,用胳膊撞了下湛若水:“行啊,你这探花郎还有不少仰慕者。”
湛若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颐又问道:“苏翟说你拒绝她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湛若水看了眼梁溪冉,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一顿,半晌才怅然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江颐吃惊,觉得苏老贼真是老谋深算。
那么早就安插人手在湛若水身边了,随即又特别高兴的拍着湛若水的肩膀说,他是个好样的,不被权利富贵所诱惑。
湛若水被他拍的脸色有些发白,梁溪冉一粒花生壳弹在江颐手背上:“轻点,他受伤了。”
江颐吃惊于梁溪冉越来越为人着想的性格,觉得她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湛若水则感动于梁溪冉的体贴,他面色泛红地看着梁溪冉,溪水般清澈的眼中含着一丝欢喜之意:“……溪冉。”
看着湛若水那羞赧的模样,江颐捂额,觉得和相里续比起来,他始终差了点儿霸道。
若相里续是埋藏在草垛子的狐狸,那湛若水就是草洞子里的兔子。虽都是藏身于草中,本质上却带着天差地别!
却说那玉器行的那掌柜站在门口,看着湛若水同梁溪冉和江颐的身影渐渐走远,连忙唤来一个伙计,让他务必要跟着湛若水,看清楚他住在哪里才准回来。
而他自己则捧着玉佩,脚步急促的出了店,骑了马就往城东的方向而去。
汴京城东,位于皇城以外,居住的都是这世间的门阀大族。
掌柜骑马到了相里府,神色焦急的叩开了相里府大门,在小厮的询问声中,着急无比的道:“快,带我去见相里老夫人,我有要是禀报。”
这掌柜的乃相里府的家生子,祖上都掌管着相里府的玉器行。
小厮见他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连忙侧开身子,让掌柜的进去。
掌柜的一路小跑到相里老夫人禅房门口,守在门口的丫鬟见状,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惊扰了正在礼佛的相里老夫人。急的掌柜开口就大喊道:“相里老夫人,小的找到四公子的消息了。”
正跪在佛像前的相里老夫人心里数佛珠的手一乱,忙睁开眼神情焦急地从地上起来走到门口,颤着声音问道:“我儿在何处?”
玉器行掌柜双手颤抖的奉上手中那碎成两半的玉佩,对相里老夫人道:“这是湛探花方才拿到店里修制的,说是生父之物。”
“湛探花?可是那个三年前上榜状元,今次被圣上钦点探花的湛若水?”相里老夫人神情激动的被丫鬟搀扶着走上前,拿过玉器行掌柜手中的玉佩,一看激动的险些晕过去:“这是我儿的玉佩,是他考中进士那一日,我亲手为他佩戴的。”
相里老夫人热泪盈眶的看着玉器行掌柜:“林掌柜,快,你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老身。”
听着林掌柜将事情细细说来,相里老夫人激动的几欲昏阙,再听到林掌柜派人去打听湛若水的住处,又同他约定了明日取玉佩的时间后,相里老夫人连连说好。
本想连夜前去与湛若水相认,却被林掌柜制住,此时还不宜太过声张,这样做也太过急促和匆忙,还是明日细细准备一番才好将小公子引进府。
相里老夫人这才停下脚步,说林掌柜思考的齐全,又迫不及待的让下人去将相里续生父所住的院子打扫出来,只等明日和湛若水相遇之后,便让他住进去。
第107章
伴随着夕阳一寸寸倾斜,天色也一寸寸的昏暗下来。
梁溪冉、江颐和湛若水三人一路向西街走去,走在半道的时候湛若水忽然停下步子,说自己到了。
“你怎么住这儿?”
江颐看着眼前这不太好的客栈,有些吃惊。
“自从遇见苏丞相之后,我就搬到了这里。”湛若水轻声道:“这几正在找房子,找到合适的就搬家。”
“嗨。”江颐挥了挥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