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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仔浩悲痛着,抓了乌兰悦的手,“母后胡说些什么?母后会长命百岁。御医!御医呢?”
地上跪着一排御医,皆苦着脸。一个御医畏畏缩缩回着,“皇上,太后娘娘脉象平稳有力,没有什么大碍。只太后娘娘的剧烈头痛,我等无法去除。请皇上治罪!”
燕仔浩惶惶然,想起落雨来,忙吩咐,“快,去请皇后娘娘前来为太后娘娘诊治。”
秋纹领命便要前去,却被乌兰悦出声拦下“慢着!皇后怀有身孕,让她好生歇息才好。哀家已好了许多。浩儿,你近前来陪着哀家,哀家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燕仔浩匆忙返回乌兰悦身旁,担忧写在脸上,“母后,你真的好了许多吗?”
乌兰悦微弱一笑,仿若即将熄灭的灯芯,“浩儿,母后就是想浩儿陪着母后。浩儿不要责怪母后当初隐瞒身份。母后更是在你很小的时候便将你送往天木崖。母后也是没有办法。”
燕仔浩的声音如门外的天气一般,凝着浓浓的湿意,“母后说哪里话,朕从来没有怪过母后。朕明白母后的难处。”
乌兰悦伸出手来将燕仔浩的手紧紧牵拉,“浩儿,母后只你一个儿子,你便陪陪母后,可好?”
燕仔浩细声慢语将生病的母后安慰,“病榻前伺候原本是孩儿的责任。今夜朕为母后守夜。”
乌兰悦仿若哭闹的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果精神渐渐好了起来。
燕仔浩命一众御医,下人,乃至乌兰艾儿退下。
然,乌兰悦将乌兰艾儿留了下来,“浩儿,母后的头痛症亏得有艾儿在。否则母后只怕早已去了。艾儿深得母后之心。浩儿要对艾儿好一些。”
燕仔浩向乌兰艾儿投向感激的目光。他进门时曾看到乌兰艾儿对母后的殷勤侍奉。他自是感激她的。
门外电闪雷鸣,来势汹汹的暴雨倾盆而下,瞬间天上人间一片水的世界。
乌兰悦寝室里的烛光彻夜摇曳。燕仔浩端守在乌兰悦的床榻旁,一夜未眠。
与他同守夜的乌兰艾儿本想找机会与他感情增温。然,他黑沉沉的脸色,她只得作罢。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为讨他欢心,她更加卖力使出了浑身解数侍奉乌兰悦。
好在,乌兰悦的头痛症果然好了许多,后半夜竟沉沉睡去。
此时,暴雨已停,留下满地狼藉。燕仔浩怔怔望着窗外暴风雨肆虐留下的痕迹。他不知道,即便精明睿智如他,依旧未曾躲开来自于亲情的陷害,在他看来一场灭顶之灾已向他悄然来袭。
雨后初升的太阳灿烂辉煌,将世间万物包笼,亦将每一个角落的黑暗清扫。
乌兰悦的头痛已然停止,健康的红润爬上了她的脸庞。
燕仔浩放下心来,辞别了乌兰悦前往德惠殿上早朝。
他高大的身影刚刚出了凤鸾宫,迎面跑来了十余个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前方领队之人脚步匆匆正是依依。依依看到燕仔浩便慌张跪在他的面前,其余宫女、太监亦是跪倒一片。“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什么!”燕仔浩踉跄后退,仿佛被万箭穿了心,不剩下一丝活力。“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路劫持
依依瞬间掉下泪珠,“昨日深夜,皇后娘娘遣散下人各自去歇息,只留奴婢一人守夜。奴婢侍奉皇后娘娘睡下,听到门外有响动。奴婢奇怪便想要开门瞧个究竟,谁知奴婢一开门便闻到奇异的香味。随即奴婢便晕倒了。直到今日奴婢才醒转过来。可是,皇后娘娘却不见了。”
焦虑,疼痛,愤怒,担忧,伤悲甚至绝望各种情绪一股脑向燕仔浩袭来。他仿若溺水之人,便要失去生命一般。“全公公宣朕旨意,今日早朝取消。”
他迈开修长的腿快速赶往万春宫,边厉声下着命令,“飞星,即刻通知刘进良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查。另派一支军队出城寻找。尤其是追查乌兰殷瑞的马车。他要在今日返回西域。”
“是。”飞星领命。
猛然间,燕仔浩心中一滞,脚步骤然停下,回转高大的身躯凝望凤鸾宫。此时的凤鸾宫模糊缥缈,看也看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母后的病来的如此突然,而恰好雨儿失踪了?他皱起眉头,不,他不应该怀疑自己的母后,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他有着血脉相连的女人。
他收敛异样思绪,带着沉甸甸的心匆匆赶往万春宫,希望能找到一丝雨儿失踪的线索。
此时可怜的落雨被人五花大绑塞在皇城外飞奔的马车之上。
昨日深夜,乌兰殷瑞带着几个西域死士潜入万春宫,将依依用迷香迷倒,更是将落雨劫持而出。
此时,落雨脸色阴沉紧靠在车厢上,愤恨的眸光凝视车厢另一端的乌兰殷瑞。她暗骂自己的善良,悔不当初救了这个中山狼。
乌兰殷瑞带着讨好的笑意,声音柔细,“小仙女,不想我们还有如此缘分。你放心,本王会好好对你。”
落雨满腔怒火,恨恨地吐出“呸!乌兰殷瑞,快放了我!”
乌兰殷瑞愣了。他从未受过一个女人的如此轻蔑。“小仙女,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你最好识相点儿!给本王乖乖的!”
这时,乌兰殷瑞赶车的死士禀道,“小王爷,有马蹄声传来,恐有追兵赶来。”
“知道了!”乌兰殷瑞回着,手摸向后背的车厢,随即落雨脚下“咯噔!”一声响,车厢底部打开一条缝来。原来这个车厢有夹层!
乌兰殷瑞手法娴熟点在落雨任脉之上。落雨顿觉浑身麻木,使不出一点力气,想要叫骂亦不得出声。
她便这样被乌兰殷瑞塞进车厢夹层。
不多时,混杂的马蹄声在车厢外响起。马车果真被拦了下来。
燕仔浩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王爷如此匆忙离去,朕未曾设宴相送。此番前来送别小王爷,亦是为了寻找我大洛皇宫的一件稀世珍宝。”
片刻后,听得飞星的回禀的话语,“皇上,车厢里只西域小王爷一人。”
燕仔浩失落绝望的呢喃,“可看仔细了?”
飞星肯定的回答,“是。”
落雨听在耳里,急在心里。然,她用不上力气,发不出声音。无良呀!你的雨儿便只与你一车厢之隔呀!
便只一车厢之隔,却使两人历尽几年艰辛,期间饱受沧桑苦痛。
乌兰殷瑞得意洋洋,“皇帝陛下,你这是何意?本王许你搜查了,你未曾得到想要的东西。然,本王被你搜查马车的受屈之辱又当如何?”
燕仔浩失落的声音中含着无奈,亦含着恐吓,“小王爷得罪了!然,若小王爷与朕耍手段,盗取我大洛之物,朕必将灭你西域!放行!”
杂杂的马蹄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想是燕仔浩策马飞奔向他处寻找。想到心爱人逐渐远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落雨的心似乎死了过去,冰冰凉凉。
此后的几日,落雨依旧被乌兰殷瑞捆绑,不得自由。马车昼夜狂奔,只偶尔停下歇息。
落雨仿佛木头人一般,面对乌兰殷瑞的种种殷勤讨好或是威逼利诱,面若冰霜。她不开口,她绝食,她要与他对抗到底。
乌兰殷瑞所做的种种仿若沉入大海的尘埃,又似手掌握不住的沙粒,得不到一点回应。
他困惑了,难道他错了吗?他只是爱恋她,想要拥有她而已。然,他所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冰美人。他无奈着,将饭菜放于她的身旁,“本王曾听燕仔浩提起,你怀有身孕,若你不吃饭,你的孩子岂不是没有了成长的机会?”
落雨愣怔了,孩子,她还有燕仔浩与她的孩子。这几日的绝望使她忘了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不错!为了这个孩子,她要坚强活下去。
她终于吃东西了,乌兰殷瑞欢喜起来。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接纳他的。
这一日,马车终于行至日夕镇。过了日夕镇,没多久便是沙漠,西域抬脚可到。
乌兰殷瑞终是放下心来,这里虽是大洛境内,却也是半个西域之境。他平日里经常来这里寻乐子,对这里熟悉无比。即便燕仔浩发现他劫持了落雨,天高皇帝远。燕仔浩赶到时,只怕他已回西域多日了吧!况且,他早已通知了西域军队前来迎接。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堂而皇之命死士将马车赶进城。多日的颠簸奔跑,已将他累撒了架。他要找最好的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回西域。
落雨依旧被他点了任脉抱进了客栈。此刻,他在客栈最好的房间内细细凝望床上的美人。绝代风华,美得不可方物。
他将她的穴道解开,半是欢喜半是傲娇,“不出几日,我们便会回到西域。本王答应你,本王会好好对你。本王会将一众妾室全数赶走,如何?”
落雨冷笑着,“小王爷所做的一切与我没有关系。”
乌兰殷瑞锁了眉,“小仙女,告诉本王,燕仔浩哪里比本王强?燕仔浩让你做皇后,你跟着本王早晚都是西域王后。委屈了你不成?”
落雨依旧冰冷如寒雪,“人与人没有什么谁比谁更强之说。我喜欢了他便不会再喜欢其他人。小王爷还是放了我,我不会做你的王后。”
乌兰殷瑞眸光闪烁,如凶猛的狼一般,“何必如此多情?你怎知燕仔浩就不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之人?本王将你虏来,你怎知他明日便不会立其他女子为皇后?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的做本王的王妃。你肚子里的孩子,若你愿意,本王允许你生下来。但是,放了你是不可能的。”
落雨无奈了,“小王爷贵为西域储君,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纠缠于我?”
乌兰殷瑞痴望着她,为什么非她不可?他不知道。自那次的救命事件之后,他便想要拥有她。“本王便是喜欢你,即便你成过亲,肚子里还有其他男子的孩子,本王也不在意。只要你乖乖的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