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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进良对她似乎未有太多好感,对她的话只是问而不应。刘进良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黝黑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浑身透出精明、干练与狠戾。
“听说,刘将军的妻子去世三年了,他到现在都还未再娶呢。你说,他是不是个痴情的男人?”佳影托着下巴痴想着,眨着眼睛问落雨。
落雨笑了笑,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别犯花痴了,男人有什么好?走吧,我们去甲板上透透气。”
佳影在落雨身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男人不好?难道你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了吗?”
落雨故意现出严肃的表情:“你这花痴加坏蛋!”
两人说说笑笑的跑到甲板上,天气有些阴暗,两岸上的景物隐隐不清,水与天的界限被抹掉,空气中的水汽浸湿了脸庞,让人心里很是憋闷。
不一会儿,竟下起雨来,此时正是夏末秋初,雨水打在身上颇有些凉意,落雨拉起了佳影要到船舱避雨。但是佳影的情绪却非常好,并不觉得凉,跑回甲板去,一边打趣着:“你的名字叫落雨,现在落起了雨,你不来欣赏一下吗?”
这么凉的天气,落雨才不陪她一起疯,转回房间去休息。
第二天快晌午了,佳影仍未起床,落雨只当她是犯懒,并未在意。这时,几个姑娘来她们房里串门,喊佳影起床时才发现,原来她是烧的迷糊了。很快,船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都聚到她们的房间来。
“我们的船暂时靠不了岸,没有草药,看佳影烧的厉害,可怎么办才好?”
“是呀,都迷糊了,”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无不为佳影叹息。
“听说,元古村正闹瘟疫呢,死了不少人呢。佳影就是元古村的,会不会是瘟疫?”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句。
落雨瞧去,原来是胡娓娓,正缩了脸,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巴,一副紧张、害怕与嫌弃的样子。
姑娘们一听这样的话,急忙从房中退了出去,每个人都变了脸色。
“这可怎么办?”
“万一被传染上,我们就没命了,”
“我们一船的人都会没命的,”
姑娘们再次议论纷纷。
“不能让她一个人传染上我们所有人,把她扔下水吧。”又是胡娓娓出了个主意。
“不行,我们一起来的,又怎会在路上扔掉一个?”落雨急忙大声阻止。
“发生什么事了?”一声严厉的呵斥,门前出现了刘进良敦实的身影。
大家都沉默了。
胡娓娓急忙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花容失色担忧着:“如果不把她扔下水,我们全船的人都会没命的。”
几个姑娘也顺应着点着头。大家都看向刘进良,让他给个主意,而刘进良并未答话,缩了眉头,似在思考什么。
烧迷糊的佳影脸色更加闷红,嘴唇也泛起了白色的干皮。将她扔下水,落雨心中不忍,虽与她相识只有几天,可是她憨实善良,与自己非常投缘。即使是个陌生人,也不能随意丢掉她的性命。
于是她用了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与她同房,即使传染也先染上我。大家不要怕,我略懂些医术,她只是昨日淋了雨,有些伤风而已,并不是瘟疫。”
她的脸上又抹上一层恳求的笑意,转而对刘进良道:“刘将军,宫里派将军来接十个人,如果少了一个,将军回去也不好交差,不是吗?”
“呦!落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呀。你能确定她真的是伤风吗?如果不是,把我们大家都染上了,你担待的起吗?”胡娓娓眼高于顶,话里带着尖酸与凉薄。
落雨思索片刻,似是下了决心:“从现在起,我和佳影闭门不出。直到佳影病好。如果不幸,我也发烧了,就将我俩一起扔到水里,如何?”
“好了,就按落雨说的办。”沉默不语的刘进良终于表态了,“大家都散了吧。”
胡娓娓“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腰肢扭啊扭的仿佛就要折掉一般。大家也都散了。
经过刚才的争斗,落雨有些虚弱无力。虽然她得了胜利,佳影不用被扔下水了。然而佳影病的如此重,船上没有药物又该怎么办呢?落雨暗自担忧,觉得自己太意气用事了。应该求刘进良弄些药品才是。然而说了不出房门的,又怎能反悔。
她六神无主,在房内踱来踱去。突然看到了旅行包。对呀!旅行包里有她穿越前放的药品。真是感谢老天!她急忙打开包,果真药品还在。她拿了药让佳影喝了下去。
下午,佳影竟退了烧,人也活泼了起来。没想到,这个旅行包竟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落雨心里竟有些恍惚起来,不知前世今生。
“谢谢你,救了我。我虽烧的迷糊,心里还是清楚的,也听到了她们的话,没想到她们这么冷酷无情。”佳影握着落雨的手,双眸汪汪溢满感激之情。人只有在陷于孤苦绝望的境地才会敏锐感触他人的冷暖,而旁人给予的温情也格外宝贵。
“谢什么,当初我昏睡的时候,你不是也照顾我了吗?”落雨淡然笑着,也摸淡着她对佳影的帮助。
到了第二天,佳影已经活蹦乱跳了。又过了两三天,船终于靠岸,皇城到了。
落雨等众宫女是傍晚时分进入皇宫的。第一次见到如此巍峨的古代建筑,落雨从心里不得不为古代人的智慧和勤劳惊叹。几人高的城墙左右看不到边,正红的朱漆大门要几人来推。那些堆砌成房屋院落的灰色瓦砾与墙砖错落有致,刻满了历史的苍凉与痕迹。
落雨等人随着刘进良转来绕去,走了几层院落,经过了几座阁楼,迈过了无数条碎石小路。每一层院落都有主殿与偏殿,红墙黄瓦、金碧辉煌,让人觉得、肃穆,不敢正视。每一个角落,每一面墙,每一道屏都是一副天然自成的美丽画卷。
刘进良将她们带到了顺华殿后就离开了。当然顺华殿除了落雨等人,还有来自各地的百十个女子,自有人安排她们住宿。
第二天,新进宫的宫女在院中等待拜见宫令女官,宫令女官为正一品。此时虽是秋初,阳光仍有一丝毒辣。落雨等人等在阳光里,不一会儿便周身有些燥热。
好一会儿,几个小宫女簇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进得院中。那女子表情庄重,不喜不悲,步态平稳,仿佛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于她都不会发生别样的情绪。她一身蓝色的碎花宫衣刚好合身,头上的金钗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只听得有宫女高声唱到:“林宫令到!”
各个小宫女急忙行礼参拜,院中跪倒了一大片。宫令女官名叫林珠玉,只见她珠唇轻启,“起来吧。”字正腔圆,不急不缓,声音温柔而内敛。
随后,林宫令就开始了对新进宫女的训话。训话内容无非便是大家有幸聚在一起,要格尽职守,任劳任怨,为皇上等各位宫中的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等。
落雨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来到这几千年前的皇宫内院,新奇之情源源不断。这个林宫令虽年近不惑,却气质容貌犹在,在二十一世纪的公司里也算是高管、副总之类的吧。
落雨正胡思乱想着,不想听到了呼噜声,妙目一转,看到身旁的佳影身子斜歪着,就要倒下了。落雨暗笑,真是个没心没肺,吃饱就睡的姑娘。她狠狠拧在佳影的臂膀上。佳影受疼猛然清醒,正要发作,然而此种情景之下,只得闭嘴。
第五章 宫中旧事
此后的十余天,新进宫女都在学习宫中礼仪。落雨每日累的腰酸腿疼的,佳影更是晚上睡的和一头小猪似的。到了第十一天,掌事姑姑说要考察众宫女的专长,请大家认真完成一件事。落雨想想也没什么专长,于是写了一首诗。佳影做了一道菜。其他有绣花的,有弹琴的,有唱曲的……。
终于,忙碌了一天,落雨和胡娓娓被分到了藏书阁,佳影分到了御膳房。于是,大家又分别向自己刚分到的地方出发。佳影有些依依不舍,孩子似的拉着落雨的手不放。落雨安慰道:“等安顿好了,我去看你。”
藏书阁属于宫里的最后一层院落。落雨和胡娓娓环环绕绕,走了很久才找到。只见一片竹林掩映之下隐隐约约看到阁楼的轮廓。原来这片竹林将藏书阁围了个严实,只有几条小路从中穿行而过。
两人走上小路,踏着“咯吱”作响的碎叶,过了竹林。眼前的院落宽广平展,青石铺面。几个花池中各色的花开的正艳。藏书阁正殿巍峨高耸,只是颜色有些脱落偏旧。推开门来,落下些许粉尘,袅袅绕绕。因为宫中识字的宫女很少,藏书阁已很久没有宫女值守了,阁内藏书到处乱放,凌乱不堪,灰尘一片。
偏殿有几间配房,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小屋,便是落雨和胡娓娓的卧房。
“没想到,竟与你一起分到了这里,你竟也识字。”胡娓娓满脸的不屑。
落雨倒也不生气,如果狗咬了你,你总不能咬回去吧,人是不能与畜生一样的。她自嘲一下:“是呀,与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第二天一早,落雨便开始了擦洗藏书阁。而胡娓娓却花枝招展的跑了出去。她打扮成妖冶的样子,恨不能招蜂引蝶。
一直到傍晚时分,胡娓娓才满面春色,一步一扭的回来。落雨累了一天,整个身子散了架一般,哪里会注意到胡娓娓脸上的兴奋。
倒是胡娓娓忍不住卖弄起来:“你猜,我今天去哪了?”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可累了一天。”
“我去了太子的东宫了,还见到了太子呢。太子可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太子的身材很魁梧,眼睛就像是太阳一般,远远地你就会感觉到很热。也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我。我觉得他应该注意到我了。”胡娓娓眼里放着光,脸上红晕浸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