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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仔浩竟不耐烦起来:“好了,本王知道了。”他心情阴郁,不是本王不想娶,是被人家拒绝了嘛。
冬日的太阳也怕冷似的,将热量藏起。这几日天气总是阴沉寒冷,所以藏书阁没有客人来访。落雨因为脚踝还疼痛肿胀,窝在阁内,翻着书架上的一本本书。这日一早,天空又阴暗起来,怒号的北风敲打着门窗,撩拨着落雨的心,孤独而寂寞。不一会儿,今冬的第二场飞雪再次降临大地,落雨依在门前呆呆的凝视漫天的雪花在北风中飞舞、旋转、飘落,感受着冬日的寒冰、潮湿、冷酷。
寒风中,一个窈窕的身影不期而至,裹着飞舞的雪花,将寒冷带入藏书阁。“好兴致,在赏雪吗?”花娇娇问在门前呆立的落雨。
“花姐姐,你也来赏雪吗?”落雨神思倦怠。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吹落的雪花。你真的不记得落雪了吗?花娇娇也凝视着飞雪,表情淡淡的问。
落雨断然说道:“花姐姐,我知道你是奉了师命而来,我也很想你快点儿找到师妹,可是我不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
“可是你的血破了摄魂术又作何解释?”
“花姐姐不是也说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按常理来解释的吗?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不要做别人强加给我的身份。”
花娇娇蹙起了眉:“我不强迫你。可是,落雪是你的孪生姐姐,至今死因不明,难道你不想查明真相,为她报仇吗?师傅这许多年来,日日为你祈祷,占卜,你忍心吗?”
落雨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以待。
花娇娇将神情定了定:“我会在宫中等你,直到你回心转意。这是化尸粉,或许,你会用得到。”她将一包药粉扔在桌上,便飘然离开了。
落雨坐回阁中出着神。她要如何解释才能证明她不是花娇娇要找的人?难道要告诉花娇娇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可是为什么她又与那个落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能解摄魂术的血,还有龙纹壁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真的是二十五年前失踪的落雨吗?
雪静静的下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花娇娇又回来了吗?
“你又来做什么?”落雨问着,抬起头来。一个颀长的身影裹着雪花映入眼帘,却原来是大皇子燕仔乾。
落雨急忙行礼“见过大殿下。”
燕仔乾疾走几步进入阁内,温存如往昔“快起来。你什么时候回藏书阁的?本王听说了你在凤鸾宫的事,几次来探望,你都不在。你的身子可好了?”
对于他的殷切,她只能垂下眸子装傻:“多谢大殿下关心,奴婢很好。”
他深深凝视着她,将心底的话掏了出来:“很好吗?你的脸苍白又瘦削,看着很让本王疼惜。
落雨一惊,这些话听起来好暧昧。她凝一凝神,将话题转移“让奴婢来为大殿下把脉可好?”
“好。”
两人坐在桌旁,落雨凝心把脉。片刻,她收回手,“恭喜殿下,殿下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不需要再吃药了。”
“真的?”困扰多年的顽疾终于痊愈,燕仔乾欣喜若狂“雨儿,本王该怎么感谢你?”他站起身,上前急切的就要抓握落雨的小手。
落雨忙后退,仍与他保持几步的距离:“大殿下洪福泽天,天佑庇护。奴婢不过略尽绵力而已。”三殿下的情义她已无法回应。大殿下的情义,她除了拒绝与回避又能做什么?
她的疏离使他的心里一痛:“雨儿,本王想照顾你,一辈子……”
落雨的内心被震惊填满,忙打断他的话“殿下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奴婢心中很是敬仰。”
燕仔乾呆愣片刻,喃喃的问“只是敬仰吗?难道没有一丝……”
与其给他希望,不如将希望狠狠扼杀。她是要拒绝他的:“殿下身份尊贵非凡,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敢肖想。”
燕仔乾沉默了,痴愣着。良久,仍用了温存如冬日暖阳般的声音“雨儿,待时机成熟,本王定会来迎娶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他转身走进漫天飞雪之中。
落雨完全呆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漫天的雪花仍无声的飞舞着,仿佛飞到了落雨的心里,洋洋洒洒,模糊一片。雪地上两行清晰的脚印证明了真的有人来过,这不是梦。可是怎么突然就变成迎娶了?他不是要和李婷婷成亲了吗?他与她说的这番话又是怎么回事?时机成熟又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五章 燕仔乾的心事
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久违的太阳露出了脸庞,照射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泛着光,仿佛成了童话里的景象。
落雨来到院中铲除积雪。脚踝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干起活来非常缓慢。她走过平整的小径,小径上积雪刚刚铲除,却还留有薄薄的一层。她的脚踝突然疼起来,脚下一滑,身子向一旁摔去。她心里一惊,怎么,又要受伤了吗?不想,却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本王刚一来,你就投怀送抱吗?”是燕仔浩五官俊朗略带痞子气的笑脸。
落雨忙起身后退,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三殿下。”
燕仔浩笑容一僵,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生疏的行礼,在他心里,她已然是他的女人,她这么做,硬生生将他二人的关系拉远。他的心里好生无奈,只得道“起来吧。”
“三殿下是来借书的吗?”落雨又是一句生疏的问话。
燕仔浩不禁心中气恼“不是,心里想着你,便来了。”
落雨却用了一本正经的神色,平静的道:“三殿下,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既然相见无益,以后还是请殿下不要来为好。”说完,她瘸着脚踝向阁中走去。
燕仔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偷走了本王的心,却又告诉本王,我们不会有结果,这怎么可以?”
落雨用力挣扎着:“三殿下,请你放手。那晚奴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奴婢要的你给不了。”
燕仔浩加重了语气,带着醋意:“大哥能给,还是五弟能给?落雨,你听好了,你要的,本王都能给,不要再到处招蜂引蝶。”
落雨呆愣:“三殿下,你说什么?”
“大哥昨日来过,不是吗?五弟为了你在绿苑的事情与皇后闹翻了,被皇后禁足在凤鸾宫。”
落雨惊呆了“五殿下被禁足了?”
在落雨发愣之际,被燕仔浩突然拦腰抱起。落雨惊声大叫“三殿下,你在做什么?快将奴婢放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燕仔浩露出痞子般坏坏的笑意:“你的脚踝还肿着,就不要到处乱跑。再者,本王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不要唤本王三殿下,随便什么都好。情郎或者夫君都可以!”
落雨臊红了脸,内心崩溃到极致,这到底是皇子还是地痞流氓?他的脸皮怎比那城墙还要厚上几分?然,她的怕人偶然撞见的谨小慎微的小心思,不得不让她对他轻声求饶:“无良,无良,快将奴婢放下。”
无良?这个称呼好,他喜欢。燕仔浩的内心充满无尽的喜悦。她唤他无良,说明在她的心里,她已将他与无良合二为一。她的心里爱着无良,她也是爱着他的吧。
他将她抱入寝室,放在床上,操着溪水潺潺欢快的声音:“今天好好休息,晚上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两人虽然闹着别扭,却你一言我一语嬉戏玩闹着。当然,落雨怕人撞见的担忧也不无道理的。竹林外,一个颀长身影伫立在那里,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与哀伤,将燕仔浩与落雨的在藏书阁内的动作看了清楚。
这人便是大皇子燕仔乾。他是自傲帝的顺清宫而来。他是傲帝的长子,并且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自小他便被封为太子,他明白自己身份的不同。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当傲帝其他的儿子在玩耍时,他在读书。当傲帝其他儿子在偷闲睡觉时,他仍在读书。他的自律与努力使他成为傲帝所有儿子中最出色的皇子。他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他的身份,他的出色,会让他顺利接过那张龙椅。
然,祸从天降。母后死了,他也得了怪病。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潇洒恣意的太子。他每日里与死神赛跑。他不敢再期望什么,只每日里期盼能够顺利活过这一天。虽然,父皇依旧对他和颜悦色,可是父皇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与期待,有的只是同情与愧疚。
然,即使他病入膏肓,即使他苟延残喘,他骨子里不服输的骄傲依然存在。他要与苍天抗争,他要积极自救。或许是苍天的眷顾,让他遇到了落雨,那个看在眼里,干干净净,如仙子一般不染一丝尘埃的女子。她救了他。
他终于活了,他终于可以放手一搏,去重新要回属于他的东西。当然,要想要回那样东西,傲帝的支持是最重要的。他尽自己所能顺应着傲帝,讨好着傲帝,努力做着一个最听话、最孝顺的好儿子。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傲帝对他这个儿子还是非常的愧疚,非常的喜爱的。当他将病已痊愈的消息悄悄禀告傲帝时,傲帝也是非常喜悦的。当然,他并有提到落雨。他只是说用了一个偶然的药方,病便好了。
而对于傲帝来说,他的内心还是最喜爱这个大儿子的。或许是因为他对先皇后的结发之情,或许是大儿子的乖巧、恭顺与努力。十年前,大儿子得了怪症,他不得已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然,他的内心是愧疚的。在他看来,大儿子即使得了怪症,仍端庄、稳重,对他恭敬、孝顺。比其他几位皇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当傲帝得知大儿子的怪症痊愈后,心思竟松动了起来。他想废了燕仔嘉的太子位另立燕仔乾。他对肖含枫的忍让只是源于她的长生丹。他对肖含枫所生的燕仔嘉也极尽厌恶。然,因了肖含枫的长生丹,他怎能废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