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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 足风流
妾将拟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她的一腔深情,到底是没有错付。
……
魂魄漂浮在虚空,看着镜像中相拥的两个人,阿古有些怔怔地捂住了心口,这里曾经也有一颗跳动的心,可是后来,她把它弄丢了。
她还记得自己是谁,却忘了她爱过的那个人,可她知道,永生永世,她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这一回如果不是绥阳公主,你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又是那个神秘的声音。
“我知道。”她是神,无心无情,她都忘了爱是个什么东西了,她继承了楚月所有的情感和记忆,其实同原本的楚月没多大区别的,原来的楚月都没有做到,她又哪里晓得怎么让一个人爱上她。
“罢了,何必苛责你,你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继续吧,总有一天,你会懂的。”那个声音现实的无影无踪。
阿古淡漠的闭上眼,缥缈的魂魄在虚空中愈发的空洞,等待着第二个灵魂的到来。
番外:
沈铃儿死了,病死的,可裴元知道,是皇家秘密处死了她,而瑞王,陛下到底是看在容妃的面子上,没有把他怎样,到他大约永远也只能是个闲散的王爷。
倒是裴元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裴元知道,这其中有些绥阳公主的功劳,不然以他做的事,陛下有怎么容得了他。
那天的真相,的确让他很难过,以及被欺骗的苦恼。
如果在此之前,他还在楚月同沈铃儿之间摇摆不定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沈铃儿了。
他爱楚月,不是迫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是真的爱她,可是现在,他甚至都不敢回去,不敢去见楚月,他觉得羞愧,七年,一个女子能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他,而他却傻傻的伤了她,他愧对于她,
然后裴元就见到了他那个名义上的岳父,其实他对这个岳父印象并不深刻,哪怕是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能是他太过低调,有时候,他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个人。
唯一的一次正视他,还是楚月出嫁的时候,这个男人将楚月交到他的手中,“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他到底是辜负了他的期望,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儿,在他这边受了七年的委屈。
“我的女儿在等你,回去吧。”
只这一句,裴元忽的就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对不起?”他说,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对不起,伤害了楚月。
“过去的都过去了,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这一刻,裴元突然就明白,那么强势高傲的绥阳公主,为什么会嫁给眼前这个人。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生命还在继续,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故事算是完结了,这个故事里,阿古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做,因为阿古不懂,楚月不懂如何让裴元爱上她,阿古比她更加不懂,但楚月有一个好母亲,因为有绥阳公主,所以阿古才能完成楚月的心愿
这是阿古的成长之路,绥阳公主教会了她许多,这在她以后的任务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其实就是天理循环的一个轮回,因为有了绥阳公主,才会有楚月的存在,因为楚月,然后出现了阿古
☆、执念二
〔关雎愿一生追随主人,如有二心,必不得好死。〕
〔主人是关雎这一生中唯一一个待我好的人。〕
〔若无主人,何来关雎。〕
〔关雎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主人,更未曾想过要伤害主人。〕
〔是关雎生了贪恋,关雎罪该万死。〕
〔大约关雎从来没有了解过任何人,所以才会看不清楚。〕
〔我只是想要他们都安好,没有想毁掉所有人。〕
〔我还是做错了。〕
〔关雎,想陪着主人啊!〕
〔可是关雎知道,主人已经不需要关雎了,没有谁,能够容忍背叛。〕
……
“你就是关雎?”阴暗的密室中,少年容色冰冷,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
女孩低着头,面无表情,巴掌大的面庞因着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略显苍白,听着少年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
少年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略带倨傲地挑起女孩的下巴,“这样好的容貌,当个暗卫,真是可惜了。”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目光里,却是一丝惋惜之意也没有。“可愿随我。”
“关雎愿一生追随主人,如有二心,必不得好死。”那是关雎说的第一句话,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沙哑厚重,像锯子划过老木,沉闷而粗糙。
“啧,真难听。”少年很是嫌弃,松开了轻挑着雎奴的手指,苍白的面容上,那泛红的指印格外明显,莫名的有些碍眼。“把她带下去梳洗一番,先当个侍女吧,暗卫,就让那个排行第二的白鬼来当吧。”
暗室的门打开,有阳光照射近来,落在少年姝丽的容颜上,仿若神抵。
关雎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再次垂下来头,木讷冰冷。
雎奴原先并不叫雎奴来着,她叫关雎,名字是她母亲取的,据说是取自关关雎鸠,她的母亲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只可惜,并不长命。
母亲死后,她就被亲生父亲送来了这里,那个男人告诉她,“你要做的就是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他指下的路,是一片看不见光明的黑暗,幽深寂静,仿若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吞没一切。
这个地方很残酷,不分日夜的训练,厮杀,每时每刻的神经紧绷,在这里,只有强者才配活着,当初和她一起的那一批孩子,连带她也只剩下五个,一步步走到现在,手上沾染了多少同伴的鲜血,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她的心连带着灵魂都已经腐烂,活着,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切。
顾南风是她的救赎,他带她离开了这个腐朽的地方,他把她从黑暗中拖了出来,他让她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哪怕没有自由,也是无妨的。
自此以后,关雎只为顾南风一人而存在。
☆、执念二
夜色浓厚,月华浅薄,树叶婆娑成影,沙沙作响,沉淀着的寂静,让人有些心慌。
似乎有兵器相撞的声音传来,半空中碰出火花,两道矫健的身形在宽阔的官道上,你追我赶,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若是你以为他们是在戏耍,那可就错了,这是两个不要命的人,出手招招是杀击,不留任何余地,生命教给他们的是杀戮,非是你死便是我亡。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向这边驶来,马是好马,两匹千里马,车更是好车,以上好的紫檀木而制,镶嵌珠宝玉石,四面以素色轻纱相裹,飘飘渺渺,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神秘。
至于赶车的人,赶车的人是个女子,她一身紫黑长裙,整个人同马车融入一体,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正在打斗的两个人也看见了这辆马车,一般来说,这样的夜晚,是不会出现马车的,可现在偏偏出现了,足矣证明他的不寻常。
两个人也顾不得打斗,浑身紧绷,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随时准备出手。
“可是血鬼双煞。”那声音冰冷,充斥着一股子杀意。
“阁下何人。”
“杀你们的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举剑,想要先下手为强,然而,下一刻,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金丝银线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带着丝丝鲜血回到了主人手中。
那是一双女子的手,白嫩纤长,用肤如凝脂来形容毫不为过,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双手,刚刚收割了两条生命。
“关雎,你的速度慢了。”浑然不羁,带着慵懒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是。”关雎应道,面不改色的任由马车从那两人身上滚过,加快了速度。
阿古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关雎,是了,此刻,她就是关雎。
这个时候,他们正在赶回顾家堡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时左右,他们就能赶回顾家堡,而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伪装和虚假终是被撕裂,反目成仇,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恰好是七月,烈日当空,这般照着,人心都有些浮躁了。
顾家堡中,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平日里守卫森严的顾家堡,到现在为止,都未见一人,空气中隐隐约约有鲜血的味道飘过,一种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
“待会儿你自己小心些。”不是什么暖心的话,或者只是下意识的一句叮嘱,关雎莫名地喉咙有些发痒。
顾南风走在前面,关雎紧紧跟随其后,曾经走过千百遍的路,如今,关雎只希望,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有鹰鸠在半空飞腾,尖叫,在宁静中格外诡异。
越靠近中心,血腥的气味就愈发的浓重。
顾家堡的大堂中,原本该是堡主坐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不是顾堡主,顾堡主要比他瘦一点。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们。”那是个同顾堡主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他喝着茶,神色淡淡,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囚禁了整个顾家堡的人。
可的确是他,囚禁了顾家堡所有的人,飞鸽传书要挟顾南风立刻赶回来。
“关叔?”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顾南风还是免不了吃惊,但最终也只化作一句话,“好久不见?”
如果是关旭,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关旭是顾家的管家,自幼在顾家长大,如果是他,顾家人对他确实是没有什么防备的。
“少主,好久不见。”他依旧在笑,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儿个请少主回来,是想要请少主见证一件事。”
“什么事需要关叔如此的劳师动众。”顾南风仿佛并不担忧,神色自若,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博弈,很显然,顾南风赢了。
“嗤” 关旭突然就笑了,“不愧是少主,三日后,是我同你们顾家二姑奶奶成亲的日子,届时,顾家所有人都会在场。”顾家的二姑奶奶顾西琴,是顾南风的姑姑,不过,顾西琴已经死了有十九年了,而那个时候,顾南风才六岁,对顾西琴的记忆早已经模糊,只约莫记得那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一生未嫁,早早地便离开了人世。
在顾家,顾西琴算得上是半个禁忌,轻易提不得她,如今陡然被提出来,倒是有些意外,
心中思绪成结,顾南风面上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