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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厚爱,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楧哈哈一笑,道:“都起来吧,今日有喜,焉能不贺?来人,摆酒。”
这次是家宴,只有朱楧、黛奴和蓝幼澄母女二人,所以随意很多。朱楧举起酒杯,道:“跟外臣喝酒不自在,让外人给你干活,多少得哄着点。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在座的都是家里人,都是跟本王休戚相关的,都在为本王的事业努力,本王很开心。我们尽情喝酒,不必拘泥于小节。”
蓝幼澄站起来道:“奴婢多谢王爷抬爱,奴婢和母亲正是有了王爷的眷顾才脱离苦海,苦尽甘来,奴婢对王爷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日就满饮此杯,略表对王爷的心意。”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朱楧看的出来,她之前没喝过酒,今天一下子将酒喝完,足见其心意之诚。不过朱楧还是不打算允诺封她为侧妃,因为她毕竟跟黛奴不一样。黛奴虽然是奴婢出身,但从小就生活在王府,案底清白,封她为侧妃,应该没多少人阻挠。但蓝幼澄毕竟是蓝玉的女儿,老朱虽然赦免了她的死罪,但这不代表赦免活罪。
蓝幼澄说到底还是此时头号zhengzhi犯的女儿,朱楧要是册封她为侧妃,等同于挑战老朱的权威,这要是让老朱知道了,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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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开始播种
所以这件事只能慢慢来。朱楧的处事原则就是绝对不亏欠对自己好的人,蓝幼澄的事,他会记在心里。
朱楧不会当众顶了蓝幼澄的脸面,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这顿饭吃的很惬意,蓝幼澄为人挺实在,不知不觉就喝高了,朱楧让她母亲把她带回去,晚上就留宿在了黛奴那里。
黛奴知道蓝家母女为王爷的大牧场计划立了大功,害怕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被人反超,所以晚上伺候起朱楧来格外卖力。今夜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八月中旬的时候,李安谊的舅舅举家来到河西。说实话,他们收到李安谊的信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但经过短暂权衡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来河西跟着朱楧干,毕竟得到一个藩王的赏识,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够他们吹好几年了。
朱楧在肃王府邸亲自接见了李安谊的舅舅,道:“先生肯为我肃藩的建设出力,本王实在是很欣慰。先生一路辛苦了。”
李安谊的舅舅虽说是畜牧世家,有一定的积蓄,但平时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们县太爷,还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今天竟然见到了下天子一等的藩王,令他如何不激动?被朱楧夸奖了一番后,李安谊的舅舅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连忙跪下,叩头道:“小民张宝叩见王爷。王爷实在是抬爱了,能为王爷出力,是小民的福分。”
朱楧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张先生过谦了,本王听李安谊说过你的本事,本王这里的确缺乏畜牧业人才,希望张先生多多帮衬。”
张宝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斟酌词句,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别的小人不敢说,若是论这喂牲口,小人敢在巴蜀称第二,就没人敢去称第一,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我那外甥女。”
朱楧哈哈一笑,他喜欢爽快人,更何况有本事的人才狂妄,没本事的人想狂也狂不起来,只要这个人忠诚、有才能,能帮到自己,狂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笑道:“本王要是不信的话,就不会大老远的把你请来的。本王现在任命你为肃藩畜牧事务总监,专门给本王放牧,望你不辱使命。”
虽然不知道这个总监是几品官,但王爷任命的那肯定值钱,张宝立即叩头道:“多谢王爷厚爱,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解决了这块心病,朱楧心中要松了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将来粮食短缺到时候就可以用肉制品暂时代替了。
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肃藩上上下下的人仍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时间来到九月初。这是冬小麦播种的时期。
荒地的开垦暂时告一段落,水渠的疏通与重建工程也全部完成。胡匠头带着工匠制造出了很多大水车,已经全部就位。距离河流较远的土地,也配备了水井和手压机。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要看朱楧如何播种了。因为经过这几个月的拼命努力,肃藩上下已经开垦出了五百万亩良田。这些田地如果单靠人力去种的话,是绝对种不完的。
很多人都为朱楧捏了把汗,担心他栽跟头。耿炳文则是以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注视着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这个朱楧不简单,他在等着看朱楧的后招。
朱楧知道这五百万亩土地,单靠这十几万号人是肯定种不完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靠机械化生产。
当然古代没有拖拉机,再怎么机械化,也只能靠人力和畜力。朱楧之前研究过古代的农业,知道汉朝时期发找过明了一种播种利器——三脚耧车。这种耧车下有三个开沟器,播种时,用牛或马拉着耧车,耧车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一举数得,省时省力,故其效率可以达到“日种一倾”。也就是一百亩。
这种播种方式在效率上可以算是手工播种的十倍以上,如果换算城收成量的话,则在其三十倍以上。
不过这种耕种方式也是有限制的,首先这一套装备下来很值钱,不管是用马还是用牛至少需要十几两银子,这绝对不是小门小户能承受的起的。
第二,采用这种方式劳作,必须有辽阔平整的土地。
这两个条件,朱楧都满足,并且是得天独厚。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命工匠制作了很多三脚耧车,并且制作轭挽和凸钉式马蹄铁。轭挽可以解放马的脖子,使之可以拖拉重物。凸钉式马蹄铁可以提高马的抓地力。
没错,朱楧就是想主要靠马来拉动耧车。虽然现在山丹军马场还没有开始建设,但老朱也给了朱楧一些马匹。根据《明会典》记载,朱楧所镇守的甘肃镇的马匹数量满额应该是两万九千余匹,明朝九边重镇的战马总数有三十六万多匹。但实际上,朱楧并没有那么多的战马。因为《明会典》成书于弘治十五年,经过明朝历代君王一百多年的治理和积累,明朝的战马数量要远多于建国初期。
洪武三十年,朱元璋曾告诫晋王朱棡:我朝自辽东至甘肃,东西六千余里,可战之马仅得十万,京师、河南、山东三处马虽有之,若欲赴战,猝难收集。苟势有警,北平口外马悉数不过二万,若逢十万之骑,虽古名将,亦难于野战。所以必欲知己,筭(算)我马数如是。纵有步军,但可夹马以助声势,若欲追北擒贼,则不能矣。
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代雄主朱元璋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紧张。
明初马匹的匮乏由此可见一般。根据《明史》记载,洪武二十三年,明朝清点全国的兵马数,计官兵一百二十万四千九百二十三人,马仅四万五千零八十匹,可见洪武五年的岭北之败,对明朝马匹数量的严重影响。由于“与虏战失利”,明军只能“敛兵守塞”,用步兵加堡垒的方式防守长城一线,自是“希出塞矣”。
PS:是收藏破三百,不是三千,一时激动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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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被人崇拜
朱元璋对此也是“数悔之”,最后只能转攻为守,在漠南设置诸多卫所,借着地利来屯田,防御蒙古。但老朱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他不放心自己手下的大将领兵,所以就在北部边疆设置了九个塞王,派他的儿子们守边,肃王就是其中之一。
写到这里,问题又来了,朱元璋为什么非要继承元朝的岭北行省呢?九大塞王手下的兵力又有多少呢?
先说第一个问题,元朝的岭北行省地域广大,大概从长城一线一直延伸到北冰洋,东接辽阳行省,西到新疆东北部,哈密一带的也儿的石河,首府设在和林。在一般人看来,岭北行省是不适于人类居住的苦寒之地,其实这种说法大错特错。岭北是蒙古的发祥地,历代蒙古大汗都建都于此。后来,忽必烈与于占据和林的阿里不哥争夺大汗之位成功后,考虑自己的势力主要在漠南,故而迁都大都。
但蒙古仍然视岭北为“根本之地”,有元一带,朝廷对岭北的建设力度从来没有减轻。从全国各地尤其是南方,调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建设岭北。使岭北之地,出现了很多名城,农业、手工业、商业都十分繁荣,经济很发达,人口达到数百万,可养几十万骑兵。所以刘福通在起义时才会说元朝“贫极江南、富夸塞北”。
徐达攻破元大都后,标致着元朝灭亡。但元顺帝是主动逃跑的,元朝的军事力量并没有被彻底消灭,在北部广褒的草原上,依旧有至少二十万蒙古铁骑,时刻准备南下进攻明朝。
为此,朱元璋才想要攻占岭北行省,彻底肃清大漠,让自己的子孙安享太平。但岭北之战的失利,使朱元璋的计划严重受挫,从此明军转攻为守,开始设置塞王来防御蒙古。
直到洪武二十年,控制辽阳行省的纳哈出投降后,朱元璋才精神大振,派蓝玉于捕鱼儿海大破北元。
我们注意到,北元朝廷一直在东北晃悠,为什么不去找西边的蒙古汗国求援呢?
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国后,依照蒙古人分家产的习俗,将东部地区分给了他的弟弟和大将,是为“东道诸王”,将西部地区分给了他的儿子,是为“西道诸王”。我们都知道,忽必烈的大汗之位是自己抢来的,他的对手就是他自己的弟弟阿里不哥。
阿里不哥是被蒙古本土贵族拥戴为大汗的,他们都一致反对忽必烈的汉化政策,对忽必烈一系十分不满,他们的地盘就是在西部,有元一代,朝廷和西道诸王的关系都不太好。忽必烈打败阿里不哥后,将其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