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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
“只是老夫人对东屋的似乎松了些口,咱们那计划可要赶紧办了,如若不然,再晚一些可就麻烦了。”织玉扫了眼四周,见大雪纷飞茫茫渺渺,便多说了几句。
秋婆子点了点头:“我自会转告,你好好做,可别漏了马脚被人瞧出破绽来,那东屋的且让她再蹦跶几天。”
“怎么?兰馨奶奶这是要对如玉姑娘下手了?”织玉忽沉觉兰馨这个人计谋实在深得厉害,将来她即便成了妾,怕也是只能臣服于兰馨了,那般阴狠绝情之人,以极会演戏,让人不得不防,可防着,却也没什么用处。
兰馨的父亲只娶了她母亲一个,也不知她那一身的宅斗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该你问的别问,适当的时候帮衬着些就成了,到时候自是少不得你的好处。”秋婆子扫了眼她手上的玉镯子,眸光幽暗。
织玉握着秋婆子的手,低声道:“秋婆婆,如今我可就全靠你帮着了,日后若是我也能成为姨奶奶,定然好生照顾你,你想啊,你这也蹉跎了一辈子了,若是临了能得一笔银钱回去养老,那日子岂不痛快?”
秋婆子一张包子似的脸笑得绽作一团:“你倒还是个懂事的,近来你要仔细着东屋的,别让她搞出什么动静来,最好能让东屋的同这卿二小姐反目成仇,这样一来咱奶奶才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
织玉如同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原是这样,奴婢明白了,奴婢定会好生伺候老夫人。”
“细说起来,这一次若不是半道上杀出个肖富贵来,指不定那东屋的贱蹄子早就断了气了!”秋婆子想得那肖富贵气得牙痒痒。
织玉低声道:“是啊,没曾想那肖府的纨绔子弟从军营里头走了一趟竟成了这模样,有他作那姓苏的后盾,只怕这日子便越发的难撑过去了,咱还得好生谋划谋划才好。”
秋婆子点了手中的灯盏,压低了声音:“此事你心里头有数就成了,还有,奶奶赠你的东西别随便戴着,要不就拿去换了银钱,要不就收起来,免得旁人瞧了生疑。”
织玉摸了摸手中的玉镯子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藏着,您放心好了,如今冬天,穿得厚实着呢,谁会去瞧哪个手腕上戴了个镯子。”
秋婆子顶着风雪压低嗓音:“在战府不比其他地方,别瞧着近来老夫人眼睛不好了,那识物的眼光可高着,我就回去了,这大雪的天,海棠那死丫头不跑,偏让我来跑这一趟,你也赶紧回去吧。”
织玉朝秋婆子点了点头,转身也走了,走得稍远了些,瞧见那角落里头搁了一口水井,扯了手镯扔进了那水井里头。
初入将军府 第182章 她不属兔
织玉啐道:“若不是要往上爬,哪个稀罕这十两银子一个的破物件!当真是打发要饭的呢!”
寒风名人得织玉背后发寒,她打了个哆嗦匆匆回了房。
撩人的风雪点缀着整个长安,战青城夜里被今上好了传召去了金銮殿,陪着今上在大殿门口俯视整个长安的灯火阑珊。
“老七明日回朝,你去迎他。”今上眸光微眯,透出几缕奈人寻味的异色。
战青城不知今上用意,只是君命不可违,到底还是应了。
今上身旁的录海怕他冷着,挑了件羽衣给他披上。
其实今上并不老,大皇子降生时他还不过二十岁,别瞧那太子平日里那般性子,其实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这朝里这一拔长起来的孩子年纪都相差不多,无论是打架还是念书亦或是旁的什么,时辰都差不多。
“你可是怨朕如今才将卿二小姐指给你?”寒冽的风迎面刮,今上的话似冰一般在风中打着转。
战青城垂眸,答得千篇一律:“臣不敢。”
“战爱卿年少有为,实乃南晋一大幸事,在战爱卿眼中,有谁堪当太子大任?”
这话终于转到正面了,战青城凝着那灯火阑珊的长安城,远远的还能瞧见将军府那一片,最明亮的是老夫人的院子,而往东行最黯淡的便是苏凤锦的院子,那院子里的光淡得几乎看不见,想来苏凤锦已经睡了。
见战青城久未回答,皇帝又道:“左不过随口一问,君臣亦要交心,你不必如此紧张。”
战青城猛的回了神,扫了眼一旁捂嘴咳了两声的录海,沉声道:“臣乃一介武将,不识朝中事……臣连去户部要银子都要靠抢的,这朝堂之事臣是实在无能为力,还请今上开恩。”
皇帝朗声大笑:“哈哈哈,户部尚书原也是个铁公鸡,朕要修皇宫都跟朕说什么国库空虚!也就是你能从他那身上刮一层铁皮下来,可惜了……”可惜了户部尚书那么好的一个官儿,看钱看得死紧的,却因犯事被满门抄斩。这天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户部尚书那么抠的了。
录海笑眯眯的插了一句:“可不是,那户部尚书真真是……多少人在他那儿磨破了嘴皮子,没曾想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咱家可不敢动这个手,也就是战将军敢一试了。”
皇帝凝着那万家灯火叹了叹气,雾色从嘴里缭绕而起最终以消散不见:“时辰不早了,爱卿就在宫中歇下吧。”
“臣回府还有要事。”战青城念着苏凤锦的伤,想来他暗中差人去请了张纪全,应当无甚大碍了才是,只是不瞧上两眼,心里头以总提着,不安生。
“呦,你这可还未大婚呢,就如此急着回去?虽有青梅竹马,但也不要忘记了你旁的妻,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了,方是长久之道。”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
“臣是个粗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今上所说,臣必谨记在心。”战青城对今上不敢有半分殆慢。
皇帝已经近五十了,从他十七执政至今,死了多少老臣,连征战沙场的战老将军都殁了,偏皇帝还活得好好的,他虽上了年纪,可眼睛却明镜似的,什么都一清二楚,这天下,不知伏令司多少人在做着卧底,今上看似久居深宫,可对宫外之事却是了如指掌,尤其是战府。
“去吧。”皇帝拂了拂衣袖,战青城顺势退了。
录海凝着那远行的身影颇是不解:“今上,这战府从来不参与夺谪之争,怎的今日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皇帝扫开栏杆上的雪,眸色幽暗:“战府近来极是动荡,若不压一压,恐生后患。”
录海一惊:“今上,那明日迎接一事……”
“由着旁人去猜忌,坐观虎斗岂不更好?录海,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怎的如今连这么一些雾障也看不破了?”皇帝拂衣回了大殿,殿内阁了几株梅树,梅树正开着花,暖香扑鼻,将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战青城悄摸摸的回了战府,原是要爬 墙的,结果撞见了安吉,安吉扛着一个梯子,低声道:“爷,东屋奶奶没什么事儿,有忆秋与肖少爷照顾着,眼下已经睡了。”
战青城就好似做贼似的,吓了一跳:“你蹲这儿做什么?冰天雪地的,还不滚去睡。”
安吉抹了一把鼻涕,笑嘻嘻的:“这角落不冷,而且没什么人能看见,爷可经爬梯子进去?”
战青城面色一青:“混帐,谁说我要去东屋?我恰巧经过罢了,把你那梯子收起来,随我去书房。”
安吉只得将梯子藏了起来,待转个身战青城已经出现在东屋院子里头了,安吉险些暴走!
堂堂一个将军,走自家院子从不走大门,见天的爬墙,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瞧着战青城做贼似的爬窗,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安吉扫了眼他藏起来的梯子,默了默,如今细细想来,将军心里的那人怕真的是这东屋奶奶了,只是那檀梅一事……安吉琢磨了一会儿,打算先回书房里去等着。
再看东屋里头的忆秋,原是同苏凤锦睡着的,谁知瞧见一道身影晃过来,朝着那身影便是一脚,战青城一个不防被踹翻在地,险些按倒了碳盆。
忆秋扯了嗓子便开吼:“捉贼啊!!来人啊,杀人了,放火了,调戏良家妇女了!!!”
苏凤锦被忆秋这两嗓子嚎醒了,见战青城站在床边捂着忆秋的嘴狼狈得风尘仆仆的模样怔了怔,面容淡漠:“将军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瞧上忆秋了?”
忆秋拍开战青城的手啐道:“啊呸,姑娘我才瞧不上这种花心大萝卜,我家状元爷同他比起来,不知好到哪儿去了。起码我家爷一视同仁,对哪个姑娘都同样好,哪像这个渣,对谁都是一阵好一阵坏的,你来这儿做什么?我告诉你,肖少爷就在隔壁睡着。”
战青城望向苏凤锦,见她虽衣衫单薄,脸色却因刚刚睡醒,还透着些热氤,气色颇佳,也就放心了。
“嗯,路过。”战青城随便扯了个借口,不过,这借口瞧着可真没什么含金量。
忆秋抱着手臂笑得阴阳怪气:“哎呦可巧,这都路到床边儿来了,若不是我在这儿你是不是还想做点儿什么?你去找你的青梅竹马去,见天的欺负苏姐姐算什么男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战青城直勾勾的盯着苏凤锦:“她不属兔。”
“……”忆秋一口气没接上来,瞪着战青城眼珠子快鼓出来了。
苏凤锦扯了扯忆秋的衣袖子,声音幽凉语气清冽:“将军请回。”
战青城哦了一声,转身以爬窗走了。
忆秋目瞪口呆风中凌乱如有雷击:“他是不是疯了?”
苏凤锦垂眸,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闷声道:“睡吧。”
那头肖富贵边跑边穿衣一脚踹开了门四处张望:“哪哪,贼在哪??”
忆秋抱着手臂,懒懒的斜着他:“我说,你这速度也忒慢了些,等你来,采花贼事儿都办完了,得亏你不是衙门的,否则不知多少罪犯能过上逍遥的日子。”
肖富贵虽在军营里头磨了这般久,可是那骨子里还是透着些纨绔的味道,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