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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尖叫声此起彼伏。此时卢婷觉得这样的声音才令人痛快,这样的嘶喊比沉默更让人踏实。
巨大的爆炸和冲击波将国航外的帐篷撕裂。阳光再次射进机舱。
卢婷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透过紧急出口门的舷窗望向海航。
此时的海航飞机机身顶部已经被掀开,从卢婷角度看去,就好像被横切开的水管凹槽里几十个蚂蚁正在来回奔跑。空中,一架赤黑的飞机正再远方翻转掉头,再次驶来。
管子上的蚂蚁们纷纷从飞机上跳下,十几米高度似乎他们并不惧怕。还有几个跳下后竟然迅速站了起来,疯狂的奔跑着。卢婷亲眼看见一个男子跑了几步后将自己早已摔断的腿甩了出去。
他倒在地下,张着嘴,匍匐前进。
留在敞篷飞机上的人有的抱在一起痛哭,有的呆滞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早已成为尸体,唯一几个在客舱内来回走动的人似乎已经不像人,他们像——丧尸。卢婷脑中出现了这个词。
砰,砰!士兵们正在对着四处奔跑的乘客开枪。那个在地匍匐前进的家伙足足中了七枪才停止前进。卢婷看到他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可没有觉得恶心。
她身体似乎已经停止了正常反应。
黑色的飞机终于回来了。卢婷的丈夫曾经告诉过他,这叫轰炸机。轰5?轰6?卢婷不知道。但她清楚这架飞机的任务。
“全部趴倒!趴倒!”卢婷向机舱内吼道。
惊天动地的轰响后,海航飞机立刻成为一片火海。消防车很快赶到开始灭火,而同时,所有持枪士兵向着火海盲目的射击。
卢婷再次站了起来,她顾不上安抚身边嚎哭的乘务员小妹,拿起了广播器。
“有没有人受伤?大家保持冷静!冷静!国家不会放弃我们!”卢婷嘶哑的喊着,她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只要没有人患病,就能活下去。乘客们显然都已经吓傻,他们双手抱头,依旧紧紧的蜷缩在膝盖间。区域乘务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抚着后舱的乘客。
卢婷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接着是浓烈的焦糊味。
她走入客舱,寻找到了气味的来源。后仓的一处机身,被炸飞的铁片冲出了一个豁口。豁口边躺着的就是那个安静的日本姑娘。
卢婷将女孩搀扶起来,她看到女孩的脸上布满鲜血,血水顺着女孩的脸颊流向嘴角,流向地面。
“没事的,没事的。”卢婷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不,不是我的血……”女孩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虚弱的回复着。
顺着女孩的眼神,卢婷望了过去。
舱门边被炸开了一个豁口,一颗头颅被炸了进来,正在地板上微微的晃荡。这颗头颅脖颈里渗透血液,他仍然张着大嘴似乎打算继续进食。
卢婷清楚的看见他的后牙槽上嵌着一节手指。
这是一颗中毒者的头颅。
卢婷望向怀中的少女,她看到少女脸上的血慢慢滑入她的嘴唇。
这下,全完了。
卢婷将少女扶正,顺道安抚了下惊慌的乘客,返回前舱。此时,窗外飞机的火焰已逐步平息。几名军人,又站在了机场除冰车的工作台上,准备支起新的敞篷。
卢婷拿起话筒,接通了驾驶舱。
“有一名患者的头颅,进入了客舱。”她抬起手,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有人接触吗?”丈夫紧张的声音。
“有……血可能流入一个女孩的嘴角……也许没有流进去,我不确定。”
“杀了她,快!”丈夫吼道。
“我?不,我不会,不能这样做!”卢婷慌乱起来。
咔哒,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客舱广播响起。
“我是本次飞机的机长。有一种病毒正在蔓延,传播方法是唾液和血液。一旦患病将立刻干扰患者神经,患者开始攻击他人,并且将病毒传染。我航班无人感染病毒,可以安全离开,但有一名乘客舔食到海航患者的残肢,请立刻将此人……。”丈夫的声音戛然而止。
卢婷知道,丈夫在选择合适的词语。隔离,还是杀死。
慌乱的乘客开始东张西望,几个留学生将广播原原本本翻译给其它人。
机长挂断了语音。卢婷明白,丈夫打算汇报给塔台。
“住手!”卢婷循声望去,一名粗壮的美国大汉将靠枕狠狠盖在了日本姑娘的脸上,区域乘务长正嚎哭着拉着大汉的手臂。
大汉吼了一句脏话,将区域乘务长甩开。接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枕头上,用尽全力的下压。
卢婷靠在墙上,望着远处的谋杀。她听到了女人的哀嚎,男人的哽咽,最后她还听到了日本少女头骨碎裂的声音。
大汉终于瘫坐在一旁。卢婷呆滞盯着少女的尸体,突然电话响起。
“告诉所有乘客,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他们将直接烧毁飞机。赶快把尸体扔进厕所。切记,千万不要汇报此事!我们立刻开始挨个离开。”
丈夫撒谎了。
卢婷挂了电话。她透过窗户看到了通行走廊已经布置完毕。帐篷也刚刚重新搭好,舱内的阳光再一次被全部掩盖。
这一次的黑暗带来的是希望。
卢婷洗干净双手后带领着乘务组挨个告诫乘客保守秘密。几名男子将头颅用被单包裹与少女一起扔进了卫生间。卢婷愧疚的看了少女最后一眼。可爱少女的整个鼻子都被压入到头中。
上帝原谅我们。
驾驶舱门终于打开,疲惫不堪的三名驾驶员向乘客鞠躬致意。接着,他们便率先离去。
和平常不同的是,这回先撤离的是机组人员,只留下一名普通乘务员殿后。卢婷清楚,现在不是要求多活几个人,而是多活几个有用的人。
国家需要我们。
乘务组几分钟后开始下机。卢婷安排了一名小妹殿后。她来到后舱,给自己最信任的小妹交代清楚了任务,然后向出口走去。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是身边的卫生间传来。
卢婷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从门缝中看到了日本少女和她怀中的头颅。
少女紧闭的双眼挣了开来,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卢婷。她凹陷的鼻头留着鲜血,一滴滴顺着下巴落到胸口的头颅之上。她努力着洗着空气,似乎在寻找人类的味道。血液就这样从她畸形的鼻孔里流出,吸入。
卢婷静静的将门关闭。
“怎么了?”小妹抹着泪痕问道。
“没事,记住,活下去!”
小妹妹点点头。
卢婷顺着楼梯走下飞机,步入通道。她尽量故作镇定的加快步伐。
她确信,
那位日本少女很快会重新站起。
然后,飞机将会被炸毁。
钱启明来到中南海地下作战指挥中心时已经临近中午。
与其说来到了中南海,不如说经过了中南海。
钱启明在中南海地下秘密通道深处坐了三分钟车才来到指挥中心。
这条能走坦克飞机的地下通道修建于建国初,直通香山。以前一直把此事当传闻的钱启明今天大开眼界。
一问三不知的战士将钱启明带到指挥室后立刻离去。钱启明对这种缺乏礼数的行为非常不满。
可进入指挥室不到十分钟钱启明才深刻的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缺乏礼数。
二炮参谋长高金一副文静书生的五官,可一发言,震的天花板都颤。
“美国肯定使用你妈的了,只不过打歪了。你说是不是,姓钱的?哦,我是二炮参谋长高金。”高金隔着桌子看着钱启明,翘着二郎腿自我介绍着。
钱启明看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文盲称自己姓钱的,怒火攻心。
“这位同志,我叫钱启明。”
高金笑了起来,抬起手做了一个抽烟的手势,一边的警卫员赶忙为他递上一根烟。
“看过你资料了,孤儿,被老钱资助,改了姓,拜了师,对吧?”
钱启明点了点头并把板凳往后拉了一步,离开烟雾的范围。
“是的,所以你也应该清楚,没有我师傅,你二炮也就只剩个二字。”钱启明淡淡的说道。
屋内一片豪爽的笑声,连高金也笑了起来。
“好好好。钱师傅,你说说到底是不是美国搞的鬼?”
钱启明环顾了下四周,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总理呢?”钱启明问道。
外交部副部长吕国增看出了钱启明的尴尬。他赶忙说道:“总理和主席一会就到。这些人都是国家军方核心人物。都是粗人。你也多包涵。”
钱启明点点头。他望向高金,说道:“NMD到底用没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房子大小的陨石除非刻意锁定,否则没有人去关注它们。很显然,美国航天局认为陨石会和普通流星一样被大气层销毁。”
坐在钱启明身边的赵胜伸出手说道:“我是海军总司令赵胜。我想了解下为什么日本领土没有陨石坠落。”
话音刚落,会议室响起一片认同的声音。
钱启明敷衍的握完手,然后站了起来。
“各位。我知道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认为世界上没有国家有能力使用这种手段对人类进行攻击。”
此时,指挥室的门被推开。主席和总理走了进来。高金赶忙将烟扔到地上和众人一同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主席手掌向下按了按。
“讨论的结果如何?”总理坐在主席身边望向众人。
高金说道:“我还是认为日本人干的。”
赵胜紧跟着说道:“俄国和美国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主席望向钱启明,礼貌的问道:“钱院长,您怎么想?”
钱启明这时才有了开会而不是吵架的感觉。
“美国如果是实行苦肉计,那也太愚蠢了,首先美国NASA早早观测到了陨石。其次,他们的反应也能看出他们措手不及。25日凌晨,美国东部被第一颗陨石击中,靠近城镇,美国没有任何行动。直到十七颗陨石全部坠落后美国依然没有警惕。直到洛杉矶发现动乱。”
总理点点头,对这些将军们说道:“美国第一时间关闭部分网络试图封锁消息。并且准备对洛杉矶使用核武器。刚准备发射的时候发来报告,美国七个大都市都出现病患。”
钱启明继续说道:“直到美国西部时间晚上八点左右,美国政府才公开承认此事。而这已经离第一颗陨石坠落二十个小时左右。损失生命财产不计其数。我们也在同时秘密决定封锁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