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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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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仰天法则。你要知道将人群隔离在社会之外,法律之外,放入封闭和缺乏物资的空间将会如何?记得梅度萨之筏惨案吗?他们互相杀戮,抢水吃人。一百五十人最后剩下十人幸存。记得安塔纳汉岛惨案吗?三十多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疯狂互屠,最后甚至决定杀死女人获得安宁……在法外飞地里,在极端条件下,人类为了生存将会不择一切手段。仰天法则和分省而治为这样的惨案提供了最好的条件。相信我,悲剧将一幕幕重现。”
 
钱启明没有说话,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手中的咖啡杯。
 
他不了解人性,不了解社会。可他知道人类的残暴。父亲母亲和姐姐的死教会了他对人性的畏惧。
 
 
老者继续说道:“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这是马斯洛需求等级。钱院长,刚刚你也说了你的研究全部终止,自我实现的需求您已经放弃了。很快你会一一放弃其它需求,最后你会发现你只想满足两个器官。你的嘴,和你的生殖器。而想要满足他们,需不需要杀戮就看你的造化了。“
 
轰~轰~

振聋发聩的轰炸声从不远处传来。
 
钱启明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恐怖的敲门声。
 
“来了。”母亲轻描淡写的宣布了死神的来临。
 
突然,警铃大作。
 
”五公里外,八十二号驻扎屋发现测试者变异。请立刻派空军轰炸。“

”这里是八大处,请求放弃基地,全面撤离。“

”六公里外,一百一十七号驻扎屋发现测试者变异。“
……
 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八大处乱成了一锅粥。

终于,有人因为恐惧发出了尖叫。

钱启明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抬眼看着老者。老者嘴唇微微蠕动。
 
他看清了老者说出的话语。
 
琴弦断了。






战舰的船首上,黄仁康和陈国康手持望远镜并排站立着。老陈嘴里嘟囔着那首毛主席的诗词: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璧,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这艘小型战舰沿江自西向东缓缓行驶。崭新的油漆让人觉得这船似乎刚从武汉造船厂驶出。

如果它沿江继续前行,便能到达南京,再往前则可途径上海,进入太平洋。

进入海洋,远离病毒,然后大家幸福快乐的在船上生活下去……

黄仁康的美好幻想被老陈的惊呼打断。

“看!又有地方爆炸了!”

黄仁康顺着老陈的指引眺望着右侧的武昌。

陨石坠落的轨迹就像一束宇宙射来的光柱,击破苍穹,直指洪山。这白色的光柱颤颤悠悠的穿过空中的一个个小雾团射入地面。接着,它在尽头绽放,带起无数翻腾的赤焰与浓烟。
 
蓝色的天空,白色的浮云,黑色的雾团和涌起的火球在武昌的天空组成出一副摄人心魄的画面。
 
陈国康被这壮丽而恐怖的场景深深吸引着,他指着空中光柱说道:“像不像DNA?”
 
黄仁康望向围绕光柱的无数个黑色雾团。这些雾团成螺旋状自上而下的绕着光柱。每一团黑雾代表着一枚导弹成功的正中目标。
 
“真美……”黄仁康也被这宏伟画面震撼:“天空尽头的那些光斑是原子弹产生的吗?”
 
陈国康将脖颈扬的更高。璀璨壮丽,千变万化的美丽光带在外太空扭曲着,舞动着。
 
老陈说:“原子弹也击中了?”
 
“应该是……没想到他们做到了……”
 
“每一枚导弹都击中它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仅仅准备了不到三天……老陈,军方已经尽力了……”黄仁康遗憾的说道。
 
老陈依旧凝视着天空,满眼闪烁着光芒:“还记得96年那会儿吗?欧洲同事围着我俩调侃?”
 
“记得,记得……西昌长三乙火箭事故对吧?”
 
“对。那群家伙要是看到今天这一幕就再不会讥讽我们的航天是笑话了。”
 
黄仁康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或许早就成为丧尸了。”
 
“我更担心咱们实验室的同事,也不知道政府怎么处理他们。”
 
“对不起啊,老陈。”黄仁康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拖累你了。”
 
老陈咧着黄牙摆着手:“我本来就不想去他妈的北京,也不想和南一区那些白痴去什么广州,四川。我就想呆在武汉。再说,武汉这失败了,北京那估计也一样。”
 
“哎,不仅仅是你。肖健,刘夏琳,还有那两位都被我害了……”
 
呜~~
 
刺耳的汽笛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艘军舰的发动机加大了马力,沿着长江向东驶去。
 
长江上,六艘战舰连成一线,它们压着长江中心线自西向东慢慢移动。
 
“所有江面非军方船舶,一律击沉!任何企图进入长江者,格杀勿论!保住汉口,保住汉阳!”
 
简单的广播后,整耳欲聋的枪炮声布满江面。
 
身为内陆最大的港口,武汉江面上的货轮游轮不计其数。据说,西到岳阳,东到九江的整个长江段都将进行清扫。
 
黄仁康看到密集的炮火将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一一击沉,就连只能坐几个人的小渔船他们也没有放过。灰尘,火焰和泄露出的石油瞬间布满江面。长江的表面就像岩浆一样浓稠起来,好似被淤泥覆盖一般。
 
灼热的气焰和难闻的焦糊味顺着江风四面涌来。黄仁康忍着刺鼻的气味还不肯进入船舱。老陈拉他出来之前就说过,这番场景此生难见。

这时,黄仁康的视野停留在远处的一艘堆满黄沙的货船上,几名船夫携手几名妇女跪在船舷,他们身边立起数米长的门板,上面写着几行字。
 
黄仁康猜的出个大概。一定是求饶。
 
长江老旧的破船不但是很多人赖以生存的工具,也是很多人守护一生的家。锈迹斑斑的船舱里是许多人夜晚的归宿,有妓女,有瘾君子,有毒贩,有逃犯……曾经还有那些畸形的儿童,他们白天将折断的脚或手背在颈后乞讨,晚上则被关在船舱深处度过寒冷的黑夜。

多少年来,这里都是社会最阴暗的底层,也是最容易被社会遗忘的角落。
 
对于富人而言,离开陆地便是无法无天的天堂,对于穷人而言,离开陆地则是惨无天日的地狱。海,和陆永远是两个世界,只要人类还是陆地生物,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第一艘战舰从货船边滑过,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
 
当黄仁康所在的第四艘也就是主舰和货船持平时,他举起望远镜看清了门板上歪七扭八的大字。
 
 “绝不上岸。绝不载人。船在人在,船沉人亡。求留条活路。”
 
此时黄仁康明白了为什么前三艘战舰没有开火。这几名衣衫褴褛的妇女怀中都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婴。她们旁边,还跪着几名四五岁左右的孩童。
 
把弃婴丢在江边,在船上偷偷超生,将偷来的婴儿藏在船上或卖给船夫是每个码头城市的传统。

从这些妇女的表情上,黄仁康认为这些孩子都是亲生的。
 
“立刻离开货船!否则立刻击沉!”船长用普通话和武汉话对着货船喊了数遍。
 
最终,主舰没有开火。
“这船是在北岸,没必要击沉。”老陈看出了黄仁康的担忧。
 
武昌在长江以南,洪山是武昌的一个区。汉口汉阳均在长江以北。所以只要阻止长江南岸武昌的船过江就能保证疫情不扩散。
 
可几秒后,嗖嗖的两声从后方传来。
 
第六艘军舰毫不犹豫的从炮台中射出导弹。黄仁康和老陈赶忙跑到左舷探身望向后方。
 
货船腾起的火光与黑烟遮挡了视野。两人试图向船尾跑去时被军人烂了下来。
 
“两位,船长命令你们进入船舱。”
 
“为什么开火?!”
 
“因为这是武汉军区的命令。”船长从首楼走出,面带愧疚。
 
“这条江,是最后的防线,不得有任何疏忽。人没有船,这条江就是天险,相反,这条江就形同虚设。”
 
“停在汉口方向的船又有什么威胁?”
 
船长扬手做出请的手势:“一会到了长江大桥,你就清楚了。两位的具体安排,上面已经下达命令。请跟我来。”
 
首楼上的会议室内,所有人围坐在桌前。怒气未消的黄仁康一屁股坐在王静身边。
 
“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好看的?还像个孩子。”王静手扶在黄仁康的腿上,微笑着说。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见到船就击沉。有的船上还有妇女和儿童,他们照打不误!”
 
“通知早就下达了。他们不离开我们也没办法。”船长坐在长桌主座说道。
 
“那是他们的家!”
 
“行了,刚刚驶过西三环白沙洲桥,等到了长江大桥我再和你解释。现在我们还是谈谈你们这些科学家的安排吧。”船长打断了黄仁康。
 
“我才不是什么科学家。”黄浩阳抬起头冲着船长吼道:“我为什么要听从你们的安排?”
 
“闭嘴!要不是你,我们都到北京了!”黄仁康指着对面的儿子怒喝道。
 
船长敲了敲桌子:“这次空中管制将一直持续,除了战机外任何空中单位都可能被个独立军区击落。将各位调入北京的计划不会进行了。你们错过了最后一班飞机。”
 
一阵沉默后黄仁康站起身子向众人鞠了一躬。
 
“是我拖累了大家。对不起。”
 
艾航宇耸了耸肩:“我和张青都是中南湘雅的人,我们对北方没兴趣。如果非要选,我宁可呆在武汉。”
 
张青苦笑着:“对啊。反正要么去北京疫区,要么在武汉疫区。相比之下武汉还安全点,起码有条江嘛。”
 
肖健和刘夏琳起身来到黄仁康身边将他扶回椅子上。
 
肖健说:“黄教授,这是我们自己的决定,怪不得您。”
 
刘夏琳说:“是啊是啊,我父母在广州呢,我其实更想和其它团队去广州。真的没人想去北京。”
 
王静拉住黄仁康的手笑着说:“是老陈说你不去他也不去,于是大家开会讨论了一下,干脆就都等你咯。”
 
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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