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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练了多少刺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
“师傅,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
“师傅,我每一剑都是两刺,这个动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光这个动作已经练了五十万剑了,我还要继续再练吗?”
“虽然你还无法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跟师傅出去走走吧”
■杀手
在杀手中,真正的高手评判标准,绝不是请一堆武术名家搭一个擂台两位选手登台作揖然后单挑……而是谁能杀了谁。
没有规矩,没有限制,没有道德,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是比你更高手的杀手。
所以杀手的危险也不仅在于完成刺杀任务时的危险,更在于排行榜上其他杀手可能会把你列为刺杀对象,因为他要靠杀你来让他的排名更靠前。
排名越靠前,杀人的酬劳代价越高!
但最可怕的杀手,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
熊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这一年夏天,距离熊拜师杀手逍遥子练剑,刚好两年整。这两年里,熊只练了一招。
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时刻不停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两年时间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手。
师傅也没有传授过他任何交手和刺杀的经验。
师傅曾说: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现在就有这个感觉。
他感觉自己能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连师傅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傅的剑也许和自己的剑一样快。
但我的剑不用拔。
■夏芸
夏芸是个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个神秘的姑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他一旦开始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话,往往就是喜欢她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个神秘的姑娘,然后熊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不过夏芸再有趣,也是无法再见的。
熊对着夏芸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往往说再见的时候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师傅淡淡的说“别以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会以身相许”
熊有点烦师傅,他没说话,闷头赶路,乌云密布,大雨即将。
逍遥子轻轻笑了一下,以他的江湖阅历,又如何看不出围攻夏芸的三个人,在蓑衣之下是金丝蟒服的劲装夜行衣,这可是锦衣卫的高手。
小姑娘不去简单。
其实,一个敢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个是简单的呢?
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个功夫在身的漂亮女子。
■我在你的故事里
师傅给熊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致死……
“师傅,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
“我们现在借宿的这个小城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女人死去的地方”
“正是”
“我明白了……。”
■遗言
这一战的所有结果其实都在预料之中。
熊一把剑,解决了这个豪强寿宴上的所有人。
唯一的变数就是唐锲。
而这个唯一的变数,导致师傅现在倒在自己怀里。
逍遥子的手已经变得漆黑,赫赫有名的唐门暗器之毒可不是采两株断肠草搅碎了掺点铁锈那么简单,很快,逍遥子的半边身子全麻木了。
当熊拔剑的时候,唐锲就跳起身来了。
当唐锲跳起身来的时候,逍遥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因为唐锲跳起身的一瞬间,几乎同时发出六十几件暗器,射向熊。
逍遥子做了一件事,他挡在了熊身前,然后朝唐锲刺出了一剑
第001章 八号奴隶
哪一年?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夏天。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打一个盹儿的功夫,便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显而易见,一场大雨将至。
“王大,咱们还是快些上路吧!”一个小厮模样年轻男子催促着另一个身型微胖的中年男子。
被称作王大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天,又嫌恶的看了看身后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没好声的说道,“从后山的小路下山吧!”向身后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原本露着血痕的身体上,传来一声声哀叫。
除了押解的四人,其他十三名少年均是王府从九道山庄新买进的奴隶。
对的,没有弄错,他们是奴隶,以前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如今是另一座山的山脚下大户王员外府上的奴隶,从此也有了他们新的名字,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世界的残酷远远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如同九道山庄,有谁会想到名震江湖的侠义之庄竟存在奴隶,并且还倒卖,从中获得暴利。
九道山庄的勾当之所以无人知晓,那是因为没有人嫌命长,又或是知道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王大浑身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远远的瞥了一眼九道山庄的方向,他宁愿没有走这趟差事。
“八号,你他妈走快点!”那个小厮抬脚踹了一下慢吞吞的八号奴隶,八号立时扑倒在地,胳膊蹭破了一大片,但他却是一声不吭。
“哎呦嘿,你装死是不?”小厮又想抬脚,却是闻到他身上的恶臭味想吐。
王大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开,提起鞭子恶狠狠的抽打在八号的身上,立时增加无数血痕。八号依然是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咬牙不吭声。一旁的十二人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仿佛那鞭子是抽打在他们的身上。
雨,说来就来,顷刻间,倾盆而泻。
“真他妈晦气!”王大收了鞭子,四下张望,却看不到可躲藏之地,气急败坏喊道,“继续下山!”
大雨之中,去往王府的山路上,十三名奴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叮叮当当的铁链声伴随着雨声,血伴着雨水变成血水。怒气横生的王大不停的挥舞着鞭子,于是,便又夹杂了鞭打之声,血水四溅。
“他是不是被打傻了?”两个押解之人窃窃私语。
王大听到后,回过头横了那两人一眼,立时耳根清净。
他们说的是八号奴隶。
八号,熊俨,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尹茹岚。
他努力的想着最后一次看到尹茹岚是什么样子的。
他最后一次看到尹茹岚,她已经没有什么样子了。
她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脚都已经断了,全身都没有骨头了,她全身赤。裸,却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那种遍布全身的暗黑色,可以想象在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睁着眼睛,看着九道山庄的门口。九道山庄的门口,熊俨被锁上镣铐带走。她的嘴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叫熊俨的名字吧。
这是熊俨对尹茹岚最后的记忆。
第002章 奴隶最贱
熊俨觉得尹茹岚还活着,虽然她已经死了。
尹茹岚活在他的心里。
当王大的鞭子再次落下,将熊俨拉回残酷的现实,虽然幻想的时候也是残酷的,却是少了一些痛。
熊俨用手紧紧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手上还好,脚上就惨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拖着前行,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早已磨破流血结痂,痂又磨破又结痂。
熊俨一行一共十三个人,都是王府从九道山庄买来的奴隶,可是熊俨却不认识他们,足见九道山庄的奴隶何其多。
这是关着奴隶与囚犯的牢笼,除了熊俨十三名奴隶,这里还关押了近十人,不过他们却不是奴隶。
熊俨也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活人和死人。也许应该说只有一种人,因为死人已不是人。
“喂,八号,你想什么呢?”一个奴隶有些同情这个八号,一路上挨打最多的人,却是一声不吭,如同痴傻一般。
熊俨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牢门上的锁。
“你理他干嘛,我就没听到过他说话,估计是个哑巴,而且还是个傻子!嗨,真是可怜啊!”另一个奴隶叹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怎道一个比一个惨。
熊俨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脏兮兮的脸,也使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如果他们看得到他眼底的悲痛与怒火,也许就不会有之前的那些话。
“听说后天是王员外五十大寿,届时会大开宴席,所有的家丁都可以讨到一杯寿酒!”有人低声说着。
说话的人就在熊俨的身后,是十三名奴隶之外,被关押的人。
“你想趁机逃走?”另外一人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就算是看守人喝了酒,也未必能顺利逃脱。
逃?熊俨听到这个字眼,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经,在九道山庄他带着尹茹岚一次又一次的出逃,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回去,一顿毒打。最后一次,他被卖进王府,她被棒刑,他害死了她。
熊俨冷笑了一声,但他不会让人知道他是在谴责自己,尽管被那几个人群殴,也不会说一句,更不会告诉他们,若没有足够的能力,逃跑只会带来更大的苦难。
熊俨趴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扯烂。如果那还称得上是衣服的话。
一道道疤痕显露无疑,令人触目惊心。
殴打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骨头是够硬的,那就试试他有多硬?
牢门的铁锁链哗啦啦响了起来,一个家丁捂着鼻子在门口一探头,扔进一堆衣服,“一号二号……十三号,把衣服换了,出来!”
那是一些家丁的衣服,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