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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公仪可雪扫了一眼,眼皮就是一跳,吃惊的一把夺了过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当然是容少爷交给奴婢的,”丫鬟道,“容少爷进京来了,想见小姐一面,让人在府外守了好几天,今天奴婢出府,他才找到机会让奴婢传话。”
公仪可雪脸色一阵变幻,容哥哥和她青梅竹马,年幼的时候甚至约定好了长大以后娶她,这个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就是她刚开始学女红的时候,绣来送给容哥哥的。
只是后来容哥哥家道中落,自己也不再是以前单纯不懂事的小丫头,再也没提过嫁给容哥哥的事,容哥哥也当做没有过那个约定,彼此渐渐疏远了。
她没想到容哥哥还保存着这个荷包,这么多年过去了,荷包还和新的一样,可见容哥哥十分珍惜它。
“不见!有什么好见的!”公仪可雪握紧了荷包,一狠心说道。往事已矣,物是人非,与其见面尴尬,不如不见。
“小姐真的不见?”丫鬟道,“容少爷说,今年秋闱他考中了进士,拜了朝中于阁老做老师,领了知州的官职,不久就要去南地上任了,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再见,家里人还催着他成亲,他很想离京之前,见小姐最后一面。”
公仪可雪一怔,两家久未联系,她竟不知容哥哥已经考中了,并且要当官了,看来容家要重新立起来了。
丫鬟劝道:“小姐,恕奴婢直言,小姐再在京都待下去,只怕也是蹉跎青春,四小姐自己都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小姐指望她,何年何月才能寻觅到好亲事?容少爷这么多年还念着小姐,虽然现在官职还小,但迟早会升官的。小姐与其等着渺茫的希望,不如与容少爷重修旧好,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我也不是嫌容哥哥官职小,只是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感觉实在别扭。”公仪可雪犹豫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会考虑一个小小的知州,但现在的确有些着急了,姐姐被选中秀女仍然没能出息,自己就这么等着,真能等到好亲事吗?她心里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放弃飞上枝头的美梦,嫁个勉强过得去的人算了。
她考虑了半天,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去见一见容哥哥好了,就算不与他重修旧好,也当是给儿时玩伴送行吧。
与青梅竹马会面,她多少有些心虚,也没敢告诉映初,悄悄的出府,往约定的地方去了。
她的马车一走,街头拐角就闪出一个人影,朝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映初正与公仪天阳商讨事情,红叶急匆匆的到了门外,焦急的在那踱来踱去。
他们讨论的也不是什么急事大事,映初便道:“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红叶连忙走进来,面无血色道:“可雪小姐出事了!”
映初看红叶的脸色,就知道情况糟糕,但等见到了公仪可雪,才知道比她想象的还严重的多。看到床上躺着的血肉模糊的人,她几乎没认出来。
公仪可雪的样子实在太惨了,眼珠被挖掉了一只,鼻骨完全塌了,舌头也被割掉,脸上被乱七八糟的划了好几刀,头皮秃了好几块,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头发,容貌被毁了个彻底。
映初又惊又怒,心尖都在发颤。此时公仪可雪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映初紧急给她救治,才发现她身上也有大片大片的伤口,多处骨折,十根手指更是碎裂成渣,软绵绵的耷拉着,拼都拼不回去了。双足连同小腿一起被砍了,凶手还恶毒的给她止了血,喂了一颗伤药,让她一时半会儿死不掉,公仪可雪在昏迷中,仍然痛苦的不停抽搐。
下毒手的人简直丧心病狂!映初救回公仪可雪的命,愤怒的问道:“这是谁做的?!”
“是樊圣公主!”丫鬟跪在床前哭的几乎昏过去,“小姐今天出门,被樊圣公主堵住了,樊圣公主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小姐折磨了一顿,手段令人发指!四小姐,求您一定要为小姐报仇雪恨啊!”
“樊圣公主!”映初咬牙,她一直在提防樊圣公主的报复,叮嘱过公仪可雪尽量不要出门,公仪可雪以前出门都会向她报备,今天才私自出府一次,就出了事!
“可雪姐姐怎么会突然出门?”映初问道。
丫鬟心虚的垂下头,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说!”映初喝道。
丫鬟浑身一抖,只得把事情从实招来。
听完之后,映初一阵无言,过了一会儿才吩咐柳絮道:“去查查那个容少爷,看看此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有什么问题。”
若是巧合就罢了,公仪可雪自愿去见他,也怪不得他。若是他被人收买,故意引公仪可雪出门,那他也不必再活着了!
映初在床前守了大约一刻钟,公仪可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惊恐的嘶叫起来,浑身颤抖如筛糠。
“可雪姐姐,不用怕了!不用怕了!你已经回来了,没事了,你安全了!”映初忙按住她,不让她牵动到伤口,一迭声的安慰道。
公仪可雪看清映初的脸,才仿佛从恐怖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她张嘴想述说什么,结果只发出啊啊的气音,然后崩溃的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完了,在看见樊圣公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之后她经历的完全是想都想不到的酷刑,她想寻死都做不到,只能恐惧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被肢解,若不是樊圣公主想留她一命,她当时就疼死了!
“啊啊啊!”公仪可雪恳求的望着映初,眼里都是仇恨。
“雪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映初道,“你今天受的苦,我会加倍帮你讨回来!”
公仪可雪点了点头,又啊啊的叫了几声。
映初看出她的求死之意,拒绝道:“不行!雪姐姐,你不要想着寻死,你要好好活着,要亲眼看到樊圣公主遭到报应,否则你能甘心吗?”
就算经受再多苦难,只要命还在,就一定要坚持下去,要让敌人付出代价!
公仪可雪眼泪直流,求死之意渐渐淡去,用力的点了下头。没错,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樊圣公主遭到报应,再痛苦,她也要活到那一天!
映初又安慰了她一会儿,喂她吃了药,公仪可雪很快就睡了过去。
“你们好好看着雪姐姐,千万不能让她寻短见,若是她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映初吩咐道。虽然公仪可雪暂时被安抚住了,但难保回头又想不开。
屋里的几个丫鬟都连连点头。
映初脚步沉重的走出了房门,害死公仪可玫的真凶还没找到,公仪可雪也变成了这样。当初她答应公仪可霜,会好好照顾公仪可雪,然而这才过去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她真不知该如何向公仪可霜交代。
正文 692
“如果我真想让三皇子与殷家人内斗,也不会选择这么低劣的陷害手段,”映初嗤笑,“真要陷害一个人,那我也会选择凌昭王你,而非无冤无仇的三皇子。”
凌昭王暴怒的瞪着眼睛:“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映初不气反笑:“说不过别人就出口辱骂,还是骂一个女子,可不是王爷该有的气度。”
凌昭王才不管那些虚的,他不仅要骂,还要动手打呢!只不过他刚抬起手,就被三皇子制止了。
“凌昭王,稍安勿躁,”三皇子道,“还有公仪小姐,你也别再激怒凌昭王了。我相信你们俩都不是陷害我的人,你们再争执下去,岂不正合了真凶的心意?”
“三殿下说的是。”映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凌昭王冷哼一声:“本王就给三皇子一个面子,先不跟这贱人计较!”
“今天人多手杂,想找出真凶只怕不容易,”殷元琅说道,“不知诸位可有什么好意见?”
半晌没有人开口,就像殷元琅说的,今天人太多了,谁知道真凶在不在这里,也许早就逃走了。
“也未必就有所谓的真凶,”九皇子突然说道,“猫眼石是三哥随身携带之物,谁又能有机会在上面下毒?又如何能料到三哥会选择猫眼石作为贺礼送给秦王妃?”
三皇子眼角一沉:“九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皇子不带笑意的笑了笑:“秦王妃舍弃三哥而选择秦王,三哥一直表现的非常大度,但内心究竟忌恨与否,也只有三哥自己知道。倘若今天秦王妃被毒死,最受益的人就是三哥,既能让三哥挽回一点颜面,也能给秦王一个教训,还能令秦王与殷家结仇,可谓一举三得。”
“九弟觉得凶手就是我?真是荒谬!”三皇子道,“我对表妹一直是兄妹之情,只不过是长辈们有心撮合而已,我又怎会因为表妹选择秦王而心存忌恨!再则,就算我真要下手,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而且表妹中的毒也并不致命,我能受什么益?”
“这正是三哥的高明之处,”九皇子道,“越是留下明显的证据,越会让人怀疑三哥是被栽赃的,反而比精心设计一个局更容易取信于人。秦王妃现在之所以无事,是因为可姃拿出了解毒丹,若是没有这枚解毒丹,等太医准备好解毒的东西,秦王妃已经毒发身亡了!”
三皇子脸色连变,被九皇子这么一狡辩,倒真显得凶手就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三皇子沉怒道,“九弟口口声声指责于我,把我的杀人动机分析的头头是道,完全是有备而来,我反而怀疑九弟是真凶了!如果说我毒害秦王妃能获得不少好处,九弟陷害我能获得的好处就更多了!”
九皇子淡淡道:“三哥怀疑我也可以,那就拿出证据来,现在可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三哥是真凶的!”
就在两位皇子对峙的时候,一个下人提着药箱气虚喘喘的跑进门来,道:“药箱拿来了!”
秦王道:“两位皇叔先不要争吵了,我们都出去吧,让太医安心给王妃解毒。”
“对,对,天都已经擦黑了,我们大家都该散了。”一位少爷说道。
突然发生这种事,洞房是闹不成了,大家也不想留下淌浑水,纷纷向秦王告辞。秦王向他们告了声罪,令管家送他们出府。
三皇子、九皇子他们一行人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太医就出来了,道:“王妃的毒暂时已经解了,后面几天再针灸拔毒几次,就能彻底解决,请秦王和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