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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她知道了」。
「这不是真的！」
「让我死了吧。」
几乎所有的敦贺莲都为这个现实窘迫异常，更加悲哀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后，他们的需求更迫切了。
“不是有的，而是几乎全部。”一个复制品挣扎着说。“或者说你对…所谓的对身体感兴趣…有没有什么理解？”
“亲吻或者……触碰之类的？”她捡了个好听又轻松的说辞。
“有的也没那么严重，”「当面自渎男」显然继承了敦贺氏的狡猾。“比如说我的愿望就很简单，只要你在就好了。最上小姐可否优先考虑？”
别的复制品没想到他们中有人这么快就开始自我推销，就在他们觉得最上京子没那么容易答应的节骨眼儿，好骗的姑娘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直接点头。
“好呀。”
“开什么玩笑！”一个复制品立即反驳。“你确定自己能接受？”
“让他在你面前暴露生zhi器？”另一个显然失去了理智。
“嘘，你吓到她了！”
“现在不说，等他——”他一脚踹开正在解皮带的复制品。“喷出满地精虫然后升天吗？”
第三章 目的不明的「理智男」
最上京子和某个敦贺先生坐在榻榻米上，老板娘和老板都睡了，不倒翁屋外挂着打烊的牌子。
她时刻观察着正襟危坐，似乎完全没有暴起伤人意图的这个被称为「理智男」复制品，似乎开始相信，他如短信中说的是「对她绝没有生理需求」的那一个。
那她就搞不明白了，既然这样，他应该很快就被打发掉才对，怎么可能还将愿望保留到现在？
「理智男」也在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提醒。“最上小姐，穿着睡衣和男客会面是恨不妥当的。尤其是你可能面对的是一个……某种愿望……很迫切的男客。”
哦，果然，就算只是复制品，也带有强烈的前辈之魂。
但他终归只是个复制品，而且似乎没敦贺先生那么大的压迫力。
“那么您想跟我谈什么？”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想这么晚会见男客本身已经很不妥当，所以不用留意太多。”
她的轻松让「理智男」也哽了一下。
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复制品，所以才这么放肆，他无声地想，但这件事我会让原版知道的——复制品的待遇比他都好，然后你就完了。
他转向正题。“那么好吧，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敦贺莲。”
“谈谈……敦贺先生？”
“对，我们完美复制了他的一切——记忆，性格——除了因为太过浓缩而更加强烈的愿望。”「理智男」耐心地解释。“所以原则上你可以问任何事。”
“我不确定可不可以……”她犹豫了一下，但知道敦贺莲所有事的诱惑太强烈了。“因为我觉得应该征求敦贺先生同意——但既然你们基本一样——他本身应该也是同意的……”
她把自己也绕进去。“撇开这些，这就是你的愿望吗？向我解读敦贺先生？”
“不，这只是实现愿望的途径之一……”「理智男」显然不愿谈论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我得愿望是什么，但请相信，我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不文雅……的的事。”
“哦……嗯……”她做着最后的挣扎。终于还是说：“那么，好吧，任何事我都可以问吗？”
“任何事。”「理智男」笃定地说。
“你发誓？”
“我发誓。”即便是再难以启齿的事情，我都会说，如果这是我顺利升天的唯一途径。
太棒了。有很多事我早想知道，但碍于礼貌与尊重隐私从来不问。但这次不一样，是您主动要求告诉我的——虽然是复制的您——但他也是您。
她忘了刚才自己还因为对方是复制品而懒得换下睡衣。
“那么……”最上京子犹豫着想要从何问起，但话到嘴边，她又为即将窥探他人隐私而开始抱愧。于是她把皮球踢了回去，“您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
“……”真正的敦贺莲永远不会知道你原来这么狡猾。「理智男」默默地给最上京子下了新的定义。“抛开你已经知道的那些，首先，敦贺莲绝对不是个绅士。”
“这我早就知道了。”
“……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他曾经以欺负你为乐。”「理智男」徒劳地反驳。
“哦。原来是真的。虽然我隐约觉得他欺负我的次数有点多，但你这么说我才知道，他原来真的以此为乐。”
原版，你不会怪我吧。「理智男」换了个角度。“我的意思是，他的内心其实是很复杂的。这些，你可以从——我们——奇怪的愿望看出来。”
她想起对着她解皮带的那一个，然后红着脸点头。
“他作为艺人的成功完全源自于努力，所以他讨厌不纯的演艺动机，这才是之前欺负你的真正原因。”他补救道。“并非以此为乐。”虽然后来的确是这样。“现在他不是不再做这样幼稚的事了吗？”
见最上京子点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到幼稚，他平时看起来很老成不错，但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哦，真好，敦贺先生当着我的面说敦贺先生是毛头小子。世界太美妙了。
“所以他也会彷徨不安，也会做傻事，尤其是在重要的事情上，”「理智男」别有用心地盯了她一眼。“经常举棋不定，瞻前顾后。但他也是非常自私的，在自己做出任何举动之前，别人谁也别想碰他领地内的猎物。”
“自私？”她惊诧了。这个词用在博爱的敦贺先生身上实在是太不贴切。
“自私，而且狡猾、虚伪。”「理智男」权威地一锤定音。“看我们这些复制品就知道了。说到这儿，必须提醒你，最上小姐。”他眯了眯眼，拿出讲鬼故事的神情，带着点威胁说。“如果他想，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个，不论是原版还是复制品。如果他告诉你他是真的，那他也有可能是想亲你的那个，也有可能他会博取你的各种同情，下一秒对你……呃……解开皮带。”
最上京子的表情告诉他，她的确被吓到了。
「理智男」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但这都没什么，只要他一天还是敦贺莲，那就一天不会过分放纵自己。如果——他不再是这个他所创造的虚像，那么——那样的他才是真正可怕的。”他坐直身体，修长的手指玩弄着眼前的碎发。“因为那样的他，没有足以支撑自己的东西，所以所谓信仰、伦理、自制——都会在一夕之间崩溃。”
“所以，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她敏锐地发问。“找到足以支撑他的东西？”
「理智男」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这么说，也可以，但确切来讲不是找到，而是——得到。”
他眼神熠熠地看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瞧出朵花儿来。因为熟悉的脸上带有不熟悉的侵略性表情，最上京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他，有什么不擅长的事情或是缺点吗？”
“很多。”「理智男」移开眼神。“不太会做饭，有点自负，某些事情上比较迟钝，闷骚，顾虑太多，脾气大，胆子又相反很小。”
你说的是敦贺莲吗。最上京子眨眨眼。一定不是。
“那他……”她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觉得非常非常不礼貌，但毕竟是他自己说要讲的，而且他发过誓不是吗。“那他有什么秘密吗？”
「理智男」眼前一亮，好像他废了那么多口舌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于是他近乎是兴奋地开口。“很多——很多很多。从你们刚认识那时候说起，你还记得那叫Corn的石头——”
“再多嘴，你会变成一块石头。”门帘被挑开，有人无视「打烊」的拍子直接闯入，他怒意盎然地冷冷盯着坐在吧台前的两个人，接着更加愤怒地瞥了眼最上京子身上不太正式的睡衣。“最上小姐，没记错的话，我告诉过你别再接近他们。”
最上京子习惯性地要道歉，但「理智男」埋在她心头的小种子无声无息破土发芽。
哦，对了，他是个演员，所以他可能是索吻男，可能是皮带男，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怀好意的敦贺先生。
所以她没说话。而是选择呆在更加安全的「理智男」身边。
这无疑重创了敦贺莲。他转向「理智男」。“谁让你来找她的？要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唔，敦贺先生——某个敦贺先生，目前看来他可比你友好多了。”
敦贺莲不可置信地盯向她。
「理智男」笑呵呵地摆手。“啊哈，消消气，没记错的话，我走之前你们都睡着了。”
“我又醒了！”他没好气地说。“在你偷摸跑出去之后。”
他忘记了最上京子并不知道他和复制品们睡在一起以便看住他们的事。于是姑娘顺理成章地认为他说漏了嘴，然后想起「理智男」在谈到重要事件的时候被他生生打断。“好啊！你果然不是真的，不管你是哪个，都请你小声一点，楼上还有人睡觉。”
敦贺莲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对方再也不用跟前辈说话的语气对待自己，还是难过自己被对方嫌弃。
“最上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安抚了自己的情绪，他平稳下语调，好声好气地劝她。“跟任何一个复制品在一起都有可能非常危险，这一个——”他指向「理智男」，“虽然目前没有做什么，但明显别有用心。”
“算了吧。”最上京子明显没有心情搭理他，因为现在的确很晚了，她转向「理智男」。“感谢您的拜访，我们的谈话很有启发性，可以的话我想找机会继续。”
“我很乐意。”
“你不乐意！”敦贺莲暴躁地接话。“你必须跟我回休息室去！”
“我很想，但是不能。”「理智男」淡定地说。“如果让人在街上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敦贺莲，那休息室那群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所以我们有一个要先留在这儿，我会趁这段时间再跟最上小姐说几句，而你——”
“想都别想！”敦贺莲犀利地拒绝。“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