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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勾起嘴角,朝酒楼众人说道:“今日大伙儿也见着了,钱已还,债已清。”
说完,将借据对半撕开,叠好,再撕开,如此叠了四五层,才作罢。向空中一撒,扬扬洒洒落了满屋。
地上跪着的女子就这样仰头看着那人,白色碎片像是点缀,映的那白衣人更加好看。
“起来吧。”看着跪着的两人说道:“莫跪着了。”
听白玉堂如此说,老者赶紧起身,说道:“多谢公子了。”。见女子没有反应,拍了拍她,女子这才站起身来。
白玉堂问她:“姑娘怎么称呼?”
那老者顿了顿,看了看女子,又低下头,等她自己回答。
女子听白玉堂问她,呆了呆,然后面色突然苦涩起来,一脸的委屈样。“小女子名叫珍珠。”
“倒是挺好记。”白玉堂笑笑。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珍珠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白玉堂笑笑:“也太迟钝了些。”
女子不在意,用手肘碰了碰老者,那老者便上前说道:“公子,小的告退了,不打扰您了。”
白玉堂点点头,回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砰”的一声从北面响起。
白玉堂回过头,只见那女子倒在蓝衣男子的怀中,满脸羞色。
不屑地笑了笑,不在意地回座,与项福又吃喝了起来。不过,他也留了一只耳朵。
北面这一桌,女子涩然从展昭怀里站起,抱歉地说道:“对……对不起……”
“无碍。”展昭摆摆手。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巧,二位便坐下吧。”
老者迟疑地看了看女子,见女子坐下的干脆,他才缓缓坐下。
“公子,真是打扰了。”女子双目放光地看着展昭。
展昭被看的拘谨,撇过头,看着老者问道:“方才那员外姓甚名谁?在哪里居住?”
老者又看了看那女子,才缓缓答道:“他住在苗家集,名为苗秀。唉……他儿子苗恒义在太守衙门当值,得了靠山,欺凌街坊,盘剥重利……这些个相邻,没有一个不忿恨他的!”
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展昭赶紧添了一杯酒:“莫气,喝酒便是。”
女子见展昭毫不在意自己,眼珠子转了转,手拂过,“不小心”将他面前的酒杯打倒,酒水撒了展昭一身。
女子大惊,赶紧慌忙站起,双手往他身上扑去,替他拍打那些酒渍。双目含泪,嘴里满是道歉的话语:“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子不是有意的……”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展昭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女子就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了。呃……这么说有些严重,但展昭还是很尬尴。退了几步,离那女子远些。“姑娘,不要紧的。”
女子摇头:“怎会不要紧,不然公子,你脱下外衣,我帮你洗洗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展昭摆手,见那女子还要说话,赶紧拱手行礼:“在下还有急事,先行一步。”
说着,便结了账逃了出去。
女子将动作收敛,看着慌忙而走的背影,嘴角勾起。
“我们走吧。”淡淡的轻声。
完全不似先前大胆夸张,如今这句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威严。
那老者点点头,抬步先走。女子看了看四周,上前几步扶住老者。
正在这时,南面的白玉堂又开始掀桌子了。
女子转过头,只见那白衣男子怒气嗔嗔,微微冷笑:“你竟投在他的门下!好!”说着将桌上一直放置的折扇拿起,指着项福道:“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交情!”
说着,白玉堂双手附背,就朝女子这边,也就是下楼方向走来。
女子低头忖思,在白玉堂快步经过她时,她看准他手里的折扇,脚胖脚“不慎”倒下,手碰到折扇,一用力,那折扇与她一同落地。
“嘭”的一声,震惊了楼上的所有酒客。
白玉堂一惊,虽有疑虑,但赶紧扶起那女子。那女子也在起身时,只拿了折扇的一侧,随着手臂抬高,那折扇下垂打开。
扇面上,“风流天下我一人”格外醒目。
“娃儿,你没事吧。”老者也被惊倒,探头问女子。
女子摇了摇,歉疚地将手里的折扇合拢,然后递给白玉堂:“公子,失礼了。”
白玉堂见她没事,翻了个白眼:“珍珠姑娘,你这副模样真是负了你的名字。。”。看了看她的腿,“没事多啃点骨头,补补。”嘴角含笑,想了想凑过头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演技真好。”
珍珠赶紧退后几步,面上一片委屈:“公子,珍珠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白玉堂挑挑眉,不顾众人嘴里的“不懂怜香惜玉”,将扇子一摇,大步离去。
珍珠与老者离开潘家楼,走进了一个小巷。
那老者这才松了口气,对珍珠说道:“多谢姑娘今日陪老夫走这一趟。果真如姑娘所说,有人替老夫还了债,如此一来,女儿也算是保住了。”
珍珠扯了扯身上破烂不堪的裙摆,嘴角勾起:“老头,这是给你的银两。”将一个钱袋扔给老者,缓缓说道:“有多远走多远,若让我再见着你……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平和的声音,却是让人身上发寒。老者点点头,赶紧跑开这个巷口。
不多久,三个黑衣人飞身而至。
“姑娘,为何不杀了他。”其中有人问道。
珍珠斜眼看他。“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
“属下知错。”见她如此说,黑衣人赶紧单膝跪地。
“你们只是主上派来保护我的,别越了你们的本分。”
“是。”三人拱手跪地齐声应道。
珍珠看了看巷口方向,若有所思地喃呢:“竟没有想到在这楼上还会碰见锦毛鼠白玉堂。”想起打开折扇那一幕,想起他眼里的鄙夷,珍珠低头讽笑。
收回目光,看向三人:“今晚展昭定会去苗家集,我们自然、也要去布置一场戏。”
抬头,天边的夕阳,正缓缓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苗家集
晚间初鼓,苗家集苗秀家,灯烛明亮。
展昭躲于窗下,细细听着屋内苗秀与苗恒义的盘算。
苗恒义在太守府上做事,太守与安乐侯内里相商。若包拯抓到安乐侯证据,便让安乐侯悄悄偷运入京,躲入庞太师府中。而安乐侯软红堂内女子,由太守打理好,命人走水路偷运入京。而这个人,便是苗恒义。太守打发了三百两银子给他。如今他拿到了这钱财,只觉白捡了便宜。那些女子随便找些船只便是,这三百两算是入了他的锦囊中了。
安乐侯与太守打的好主意啊!不过如今都被展昭听到了个大概,他们想要逃,也是无法了。正想着,另一边有一人影一晃。展昭定睛一看,这人便是白天在潘家楼所遇之人。他嘴角勾起,心里暗笑道:白日里给了银子,还没过夜便来要了。
那边白玉堂也是看见了展昭的,他也不在意。自个儿开始在苗秀家转悠了起来。苗恒义好歹也是在太守门下做事的,房子也算大。他悄悄走着,经过主母房门口时,只听得里面有人说话。
“夫人,老爷又抓来了个小妖精。”
“老爷如何不听劝,那贱胚子在哪?”
“被关进了柴房里。”
“等会儿看我不扒了那老东西的皮!”
……
哦?强抢民女?
既然听到这种不平事,岂有不管之理。想着,白玉堂便使了轻功,往柴房方向而去。
房间里,夫人和丫头脸上汗水淋漓,只因为她们的脖间架着一把刀。
“那人走了。”一黑衣人探风回来,说道。
架着刀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用手砍向两人的脖颈。那两人双眼翻白,昏厥了过去。
“既然这样,她们也就没用了。”
“且慢,姑娘交代过,让我们割了她们的耳朵和舌头便是。”
“妇人之仁。”一黑衣人有些不甘。
“还是照办吧,谁让我们现在听命于她。”
……
刚踢开柴房的门,白玉堂就后悔来了。
里面的角落里,某人双手被捆于身后,口中被塞了口布。脸上挂着泪滴,现在正睁大了眼看着白玉堂。
“是你?”白玉堂皱眉。这个女子不正是白天在潘家楼遇见的那位么。
他缓缓地走过去,拿掉她口气的布。
珍珠虽然也很震惊,但是她还是按照苦情女的路线走。布一被拿开,她就哇哇大哭了起来。白玉堂一急,赶紧捂住她的嘴。柔软的触感在手掌间摩昵,白玉堂只觉得手心一热。他没好气地说道:“你难道想把那些歹人都引来吗?”
见珍珠摇头,他赶紧拿回手。“怎么回事?小声说。”
女子泪水溢出眼中,嘟着嘴小声说道:“我爹我爹被他们给杀啦!……然后我被他们掳了来……”捂着嘴痛哭,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过大。
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早上这女子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这女子肤浅无比。如今,又听得她如此悲惨,白玉堂实在也不好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珍珠顺着白玉堂的手扑进了他的怀里,闷头哭着。眼里含着泪,却是精明地转了转,哽咽着说道:“公子带我去报官吧。”
白玉堂就知道这个女的有这扑人的毛病,他拉开她说道:“行,五爷我就带你去报官!”
珍珠立即站起,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们就走吧。”
白玉堂见她急着要出门,赶紧拉回她:“小珍珠,你就这样出去?”
“怎么了?”
“绳子不解开了?”
珍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绑着,讪讪地笑了笑:“劳烦公子了。”
解了绳子,出了门。珍珠比白玉堂还熟路,领着他往正厅走。白玉堂皱了皱眉,拉住她的手,往回扯。她没料到他有此举,被他扯进了怀里。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怎么呢?”
“我们为何往这里走?”白玉堂冷声问她。
珍珠低头,小声说道:“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