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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面的人群,早已忍耐不住啊。
“可是,此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的,那王御医只怕一听动静就会溜的吧?”
“是啊,只怕,要跑或要寻死的。”
“……”
听着下面的议论,黛玉却是再也没有拍惊堂木的,因为,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孙绍祖和甄宝玉已控制了大局,一只鸟都飞不出京城,一只小虫子都死不了,想死都死不了!
一时后,王御医已是随着先前离开的公公来到了刑部,方入大堂,猛然看到那李婆婆抬起头,一时间,心慌乱起来。早听闻过林玉要重审此案,只是不知,这姓林的是如何找到这李婆婆的?一时拜见过众人后,仍旧是装得平静的揖手,“不知王爷找微臣所为何事?”
莫丹枫摆了摆手,“你好生回答林大人的话便是。”
“林大人。”王御医看向林黛玉,躬身揖手,“但不知林大人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黛玉指了指地上跪着的李婆婆,“她,你可认识?”
“认识。”
“她说,景德十三年的二月十二日,你曾将一只装有狸猫的药箱给她,要她换一个孩子来,并以命相迫,可有此事?”
王御医乜斜着眼,看了李婆婆一眼,“一派胡言!”
黛玉好笑的看着王御医,“这么长的时间了,本官方说出话来,王御医就能否认,莫非,王御医有天生的神力,对所有的事能记得清清楚楚?”
王御医愣了愣,继而平定心神,“大人,一来,您说的日子比较特殊,下官记得,那一天,西宁王府的小郡主出生,是下官帮着接生的。二来,用狸猫换小孩之说,下官从未做过,自就否认得快些。”
“嗯,有道理。”黛玉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西宁王府在景德十三年的二月十二日,确实涎下过一名小郡主?”
莫丹枫嘴角含笑,看向黛玉,“是的,小王的王妃怀胎十月,替小王涎下一名小郡主,取名莫灵儿!”
“王爷很喜欢小郡主?”
“那是当然。”莫丹枫嘴角继续擒着笑意,“她是小王的第一个女儿,长得乖巧可爱,又极具灵气,小王自是疼她多些。”
“噢!”黛玉点了点头,再看向王御医,“如此说来,王御医,你认识李婆婆,但不承认她污陷你的事?”
王御医点了点头。
“这就不好办了。”黛玉似乎颇为为难的看向莫丹枫处,“西王爷,此事,估计就要卡在这里了?”
“为何?”
黛玉指了指下面一众听审的人,“王爷看看,如今站在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认为西宁王府那天出生的小郡主只怕是……是贾员外的女儿,毕竟,毕竟同情弱者的多些。可,可这下面的李婆婆所言和王御医所言又相互矛盾,您看?”
“有话旦讲无防!”莫丹枫摆了摆手,“要知道,小王说过了,无论你想怎么样,只要是在国法道义内的,小王必帮你达成心愿,再说,事已至此,倒非得查下去不可了。一来,还这薛氏妇人清白,二来,也要还小王的小郡主的清白。”
“那就斗胆了。”黛玉站了起来,面对莫丹枫长身抱拳,“微臣斗胆请王爷传来小郡主大堂问话。”
‘轰’的一声,听审的人群沸腾了。
“一个五岁都不到的孩子,能说清什么事?”
“再说,她出生的事她怎么知道?”
“这如何说得清楚?”
“这个林大人糊涂了么?”
“……”
听着议论纷纷的声音,莫丹枫微蹩眉,如今,这事,还非得查清楚了!于是,再次摆了摆手,示意先前的公公,“去王府,传王妃、小郡主前来!一样的,只说小王想她们了,不要说些别的话。不要惊动他人。”
“是!”
看着那名公公再度离开,因了莫丹枫的不记私,人群再度议论起来,“还是西王爷好,如此一来,此案就可查清楚了。”
“是啊,是啊,如果西王爷不允许小郡主前来,一来,郡主的清白说不清,二来,王妃的清白也说不清啊。”
“我看,十有八、九是那李婆婆记错了吧。”
“……”
听着明显倒向西宁王府的议论,黛玉笑看着莫丹枫,“王爷大义,果得民心。”
“林大人,你可不要告诉小王,此事,只怕你早知结果,不过是一如小王先前所说,演示一遍而已。”
“王爷言重了。”黛玉急忙颔首,“微臣若真早已知情,想来早就找了王御医等人查过了,只是微臣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王御医,所以,此案,微臣所知的和王爷所知的,都仅限今天的内容。”
莫丹枫闻言,点了点头,“有理。如果你早查了我西宁王府的话,应该早就鸡犬不宁的了。”
在众人谈话间,嵌着银丝的软轿,缀金饰玉的凤辇已是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旦见几个宫人、宫女在前打前阵的。
华丽的凤辇上下来的妇人丰神冶丽、风风韵韵,戴着帷帽,想来是西宁王妃无疑了。接着,她牵手下来的小女孩蹦在了一众人的面前,旦见小女孩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身穿大红的对襟薄袱,更衬皮肤的水嫩。
贾兰、史湘云看得愣了神,薛宝钗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却是要起身直扑而去,被刘姥姥死死的抱住。
黛玉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一如她初见贾宝玉时的场景啊,七分像的模子,七分像啊,另外的三分,约摸着有薛宝钗的影子。
“父王!父王!”
小女孩吐字清晰的跑向莫丹枫处,早被莫丹枫抱入怀中,“今天可有顽皮,惹着母妃?”
“今天,母妃教灵儿弹琴下棋的,灵儿喜欢,没有调皮。”
“嗯,好。”说着,莫丹枫亲了灵儿一口,放在地上,看向王妃,“辛苦你了。”
“瞧王爷说的。”王妃给莫丹枫作福,接着与众人一一见过。
这个王妃,黛玉是认识的,那一年在西宁王府赏梅的时候就见过,应该不是那种夺人子女的人啊,可偏偏的,她就是夺了,看来,人不可貌相啊。想是想着,还是急忙给她们母女二人安排了座椅。并在她们的前面挂上珠帘。
随着西宁王妃母女的到来,这案子,审到高潮处来了,下面的人群可就安静之极了。
黛玉眯着眼睛,看向下面,这王御医,似乎有些颤抖了,莫不是知道下面接着会做什么么?冷笑一声,看向莫丹枫,揖手,“王爷,如果微臣能证明小郡主真的是贾府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王御医说的话是假的,在撒谎,是不是?”
莫丹枫含笑点头,“是!若真如此,小王必不轻饶他和一众人!”语毕,眼神一扫往时的柔和,有一抹凌厉,让人不寒而悚!
王御医看到王爷的目光,一时间打了个寒蝉,低下了头,身子已是发抖起来,毕竟,这个王爷看着似书生,但杀起人来,从没有心慈手软过。
“呃……”黛玉干咳二声,“一样的,如果微臣能证明小郡主就是王爷的骨血,那就是说,那个李婆婆在撒谎,一样的,本官也不会轻饶她这造谣惑众之罪!”
莫丹枫摆了摆手,“一切勿需多言,请林大人开始吧。”
黛玉笑了笑,“那好。”拍了拍惊堂木,“传‘回春堂’的大夫张大夫。”
这回春堂的张大夫是京城中远近闻名的大夫,医术之高令人刮目相看,有妙手回春、再世华佗之称。
待张大夫传到,黛玉笑看着张大夫,“张大夫,听闻,有一种滴血认亲的方法,可以证明血缘间的关系,是么?”瞥眼看着王御医,果然,他的身子似乎有些抖起来了。
张大夫抚了抚须,“不错,此法的准确率之高,向来被用于宫庭、王室,以防子嗣有乱。”
“好!”黛玉看了看莫丹枫,“如今,你能否为本官和这一众的人证明,西宁王爷和他的小郡主的关系?”
张大夫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银针,“据《黄帝内经》记载,此法已近千年,从没失误过,至小人这一代,小人更是研究出用银针取血,不疼不痒的,可免很多疼痛。”
“如此。”黛玉看向莫丹枫,“王爷可会心疼小郡主?”
莫丹枫虽有些不忍心,但案子得进行下去,“张大夫都已经说了不疼不痒的,想来,小王放心得狠。”于是,对着珠帘招了招手,“灵儿,到父王这里来。”
大体上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西宁王妃已是气得面色近苍白,她十月怀胎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丈夫的,这审的是什么案子?可丈夫已是同意,她也只得放了莫灵儿去了。
“灵儿乖,不怕,如父王般。”莫丹枫哄着莫灵儿,指了指张大夫,“让这位爷爷扎一下,不疼的。”
“父王不疼,灵儿就不疼。”
“好,好孩子,父王喜欢!”莫丹枫看向张大夫处,“来吧。”
张大夫准备好了一碗清水,端到莫丹枫的面前,“王爷,郡主,得罪啦。”
眼见着灵儿蹩了眉,却是没有哭的,一滴血已是滑入碗中,紧接着,莫丹枫的血亦是滑入碗中,半晌,张大夫摇了摇头,“不溶,不溶。”
不溶?莫丹枫震惊的看着碗。他明白,前些时,为了证实林天钰和水溶的关系,他亲眼见过那相溶的神奇,可今天,他和他女儿居然不溶?震惊的回头看着爱女,而女儿却还是一副好奇的盯着碗,“父王,这里面的二滴血为什么是分开的?”
莫灵儿的一席话,引来下面的议论纷纷。
“果然霭,果然不是王爷的。”
“可王爷似乎不知道啊,还大义的接了她们来,传了他们来?”
“……”
西宁王妃已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两眼仔细的盯着碗中的情景,继而,尖声高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眼见着王妃要晕倒过去,莫丹枫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把扶住,“不急,不急。”看向张大夫处,“是不是错了,再试一遍如何?”
张大夫点了点头,又重新取出银针,黛玉又命端上一碗水来,一如既往的,二滴血仍旧没有相溶。
“不可能的。”莫丹枫一扫原来的好脾性,将装有清水的碗打翻,“一定有误,一定有误。”
莫丹枫此为将莫灵儿吓得不清,从来好脾性的父王为何会发脾性,母妃似乎也傻了般的,而下面一众听审的人群再度炸开了锅。
“原来,这孩子果然不是西王爷的。”
“只是,西王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