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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吾了一阵,说道:“初时,是他冲撞了我,我要他道歉,他不但不道歉,仗着他武功高,还将我抓去。她将我关在客栈中,我趁他外出买东西时,由那店小二帮忙才逃出来。”接着她把最后一晚住宿的那个小镇说了出来。“人群中有人回应说听过那个镇,在西北方向,看来杨逍是要回明教总坛。
丁敏君在旁听她编着谎话,也不出声,想着只要能脱身就好。
那头领观她神色,始终存有疑心:“要不姑娘先委屈一下,与我们一道走上一趟。等见到杨逍,我自会放你二人安然离去。”
“放屁!我二人岂能与你们这些人一道!”丁敏君一听即刻大怒道。
“老大,要我说,咱别同她们啰嗦,抓住绑走算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赶紧追那杨逍是正事!”有人提议着。
那头领本考虑着不与峨嵋交恶,但也比不上杨逍的事要紧。反正这里也没见什么人,到时给她二人杀了毁尸灭迹,别人也未必能查到他们头上,遂定下了主意。
他抬手向前一挥,立刻跳出六七个人,亮出武器,将丁纪二人围住。
她二人也连忙拔剑应战。丁敏君骂道:“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
没有人回她的话,亮光乱闪,刀剑等武器便迎头砍了上来。
初上来的都是些武功平平的小喽罗,她二人靠着背应战,相互配合的也算默契。不多时,那些人都受了伤,也有倒地不起的。
那头领见低估了二人的武功,便对身旁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那俩人登时上前,加入打斗。
那些人一见二人过来,便停了手,将位置让出。
情况立时便急转直下,丁敏君左胸上部被一刀刺中,鲜血如注。她左手捂伤,立刻转个方向逃去,也顾不得纪晓芙了。
纪晓芙正吃力迎战,突见师姐离去,一个恍神,便被点了穴道捆了起来。
那头领止住要去追丁敏君的人:“不要管那个了,先带着这个去追杨逍。”一众人稍稍休整了一番,便匆匆赶路去了。
丁敏君捂着伤口疾行,那血不停地流着,她渐渐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最终支撑不住昏倒在地上。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屋里门窗皆关,光线稍暗,但仍可看出是白天。
她转动了一下头,微微牵动了一下身体,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部传来。她记得自己被刺中了一刀,然后跑着跑着就再没知觉。
看来有人救了她。
这屋内的一些摆设甚至还有些眼熟。
她正想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朴素,四十多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姑娘,你果真醒了,安大夫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安大夫!”安适?
“是啊,就是安和堂的安大夫。你被人送过来时,浑身是血,真吓死人了!安大夫给你治好伤,央我给你换了衣服,抽时间照顾你!他要给我钱,我没收。这街坊邻居的,他心地好,一直照顾我们,经常少收药钱,小病还免费给看……”那妇人像很久没找人说过话一般,自顾不停地唠叨着。
丁敏君听到前面,安适给她治伤时,就已经听不进妇人后面的话了。她前生后世几十年,并未受过多大的伤,就算有,也都是小伤,有师妹给包扎。直到来到大树堡,已连续两次受伤,这次还是重伤。最关键的是伤在胸口,虽是在偏上的位置,还是安适包的!
有些人的脑子比较奇怪,大事不在意,比如她受伤严重差点没救,起码该谢谢救她的照顾她的人吧;反而小事斤斤计较,比如她正在纠结着的,安适为给她治伤,看到了她某个部位的大半个。
那位妇人正唠叨着,却见到丁敏君的脸越来越红,喘气声也越来越重,便不安起来,停了话头。
“哟,姑娘你这不会是发热了吧。”她说着,去摸丁敏君的头部,一摸果然很烫。
“等着,我马上叫安大夫来!”她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丁敏君正处在羞愤状态中,突然听到她说要叫那安适来。便想阻止,未等出声,那人已跑没影。登时心里那个急那个恨,大婶你给我站住!我这不是发热!不是发热……
第13章 反思
很可惜丁敏君的心声大婶是听不到的,安适在她的连番催促下,匆匆进了屋门。
他看向丁敏君的脸,见她面色果真很红,但那双眼睛此时正炯炯有神,却是在怒视他。
他很是奇怪丁敏君怎么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在她苏醒前,他可没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他想还是装做没看到的好,便伸出手向她的额头贴去。
“我没发热!你不要碰我!”
安适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样子。
那妇人上前道:“哎,我说这位姑娘,你这就不对了!安大夫救了你,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这个样子让安大夫怎么给你看病?”
丁敏君也知道自己突然喊出的话很令人讨厌,但谁让她那不是还处在纠葛中,没转过来么!
她心里说着对不起,口头上却不肯出声认错,只收了眼神,不再看安适。
安适将停住的手收了回来,想了片刻,还是用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号起脉来。
屋内很安静,连那爱说话的妇人也不再出声。
稍时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没事,一会儿将我配好药煎给她喝便好。”他交待完妇人,便没再说多余的话,返回了前堂。
那妇人也没想到这姑娘的性子这般不好相处,叹了口气,也离开屋子,煎药去了。
丁敏君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发泄了一句,冲撞了一人,惹怒了一人。她此时心里也不是没有内疚感的。她知道自己的脾气臭,说话毒,可那话张口就来,她却总是收不住。
刚重生时,她也想过自己前世人缘差,得罪了太多的人,结果传出了不好的名声。想来她死后,也不会有人在意吧。她初时是好好思量过,要收收脾气,与众师妹搞好关系,落个好人缘,为做掌门打好基础。她那时也真的做了,收敛了些许脾气。
谁知与纪晓芙一路行来,这脾气也渐行渐长,到最后便再也收不住,恢复了本性。可见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确然是很有道理的。
她此番接连受伤,尤其是这次,差点没了性命,难免再次起了忌惮之心。
那妇人端来了药,却收了之前的热情的态度。
安适在她们这里,是人人敬重的好大夫,哪个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礼让三分。只有这个女子,明知道安大夫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但不感恩,还对安大夫大声呵斥。虽然安大夫没太在意,可她这个旁人却看还是不过眼的。
妇人喂了丁敏君药,问丁敏君是否有别的需求,丁敏君摇摇头。
见没什么事了,那妇人说声晚些时候会过来给她换药,便离开了。
丁敏君处在矛盾之中,本身伤重,又加上刚刚苏醒,思虑过重之下,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好,在梦中她梦到了她用剑刺瞎了彭和尚的一只眼,鲜血淋漓。那彭和尚的另一眼还在死命地瞪视着她,直瞪得她心头发毛。后来又陆续听到毒手无盐……乱抛媚眼……气得她刺向对方,那剑却入了另一个人的额头。她看着那人死亡倒下,却没有出了气的感觉。
只觉得模模糊糊中情景变了。变成了她站在一处坡下,看着坡上的师父手起掌落,跪在地上的纪晓芙吐血倒地,她心中此时只有骇怕,没有一丝的欣喜。
她见师父从坡上匆匆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却撞到了一个人,她转头望去,那人竟是周芷若!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快点逃!可是那周芷若不知怎样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扬起手。丁敏君看着那手向她罩来,想跑腿脚动不了,只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黑下来……
“你醒了,睡了快两个时辰了。”之前照顾她的妇人见她醒来,便出声,吓得她一哆嗦。
那妇人见她抖了一下,便笑道:“唉哟,我这嗓门大声惯了,吓着姑娘了,真对不住了。”
丁敏君瞧着这妇人又热情起来,很是奇怪,怎么这人的脸色变得这般快。之前因为安大夫的事生了她的气,不给她好脸,这两个时辰后怎就忘了这茬?
其实她不明白,普通人做活养家,各种事情多的很,谁还会有功夫总跟你惦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那妇人本身也是个热心人,看着丁敏君伤成这样子,也不忍跟她计较太多。
“来,我给你换药,换好了药再吃点东西。”她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伤药和布带。
丁敏君想到之前用药时的剧烈疼痛,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除了剥下伤布时粘连的伤口疼了些,那药粉却没让她再有更剧烈的痛楚。
她很好奇,哑着嗓子问道:“这药……”
“这药可是安大夫家祖传的伤药,我们这里大多户都备着点,受伤时用些,伤口好得快着呢!姑娘放心吧!”那妇人不等她说完便接口道。
“不疼……”
“当然不疼了,这药就刚上的时候疼那么点,这比起那伤口来算什么!”丁敏君的‘吗’字还没出来,那妇人又立即接了话。
丁敏君心中疑惑更重了,那几日钻心的疼痛可是让她记了好一阵的,怎么会这样呢?
第14章 真相
妇人絮絮叨叨地给丁敏君包扎好伤口,替她盖好薄被。
“姑娘等着,我给你端些粥去。安大夫说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得先喝点稀粥,过几个时辰再吃点其他东西。”说完,她转身出了屋。
那妇人自己有家要照顾,她每次照顾完丁敏君就会回到自己家。安适平时就在安和堂中坐诊,他深知丁敏君喜怒无常的性子,她若不出现意料外的状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基本上不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连诊脉都尽量挑在她入睡时。
所以尽管丁敏君惦记着要找安适问话,以印证心中的疑团的愿望,在她没能下床前,一直未能实现。
可再重的伤总有好的时候,更何况她的情况只是初时的失血过多,伤口略深,肺部微损,其余也无大碍。
于是三天后,在一个天气晴朗,艳阳高照的日子,丁敏君在大婶的搀扶下出了屋。
她在床上躺了几日,腿脚有些发软,此时半倚在大婶的肩膀上。那大婶提前拿了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