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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里,平日瞧着柔弱的玉儿一脸的刚强倔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水溶这个大男人钦佩无比!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首王昌龄的《从军行》从一个娇弱女子的口中念出来,硬是深深地打动了他。
这日下了早朝,水溶便将自己的决定与皇上私下里说了。见水溶黛玉两夫妻情深至此,皇上倍受感动,也不禁洒下了几滴泪来,连称:朕有了北静王府,我朝便不会轻易倒下。
见皇上竟然滴下了英雄泪来,水溶心里不由暗自纳闷儿,遂开口道:“皇上?”
皇上轻摇了下手,叹了一声道:“朕是想起了当年北府老王爷与太妃助朕打败缅军一事来,那一仗打得惨哪!若没有老王爷与太妃,朕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听了皇上之言,水溶不由大吃一惊!原来父王与母妃竟然救过当今皇上一命?若不是听皇上亲口说出来,水溶还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父王与母妃竟从未与自己透露过哪怕一点点来!
想起母妃常叹皇上不易,而皇上又那么看重父王,看来他们之间的渊源远不止于此呀!
皇上见水溶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便又道:“当年朕曾想纳慧心为妃,却被她断然拒绝了!理由是不愿意进宫为妃,只愿嫁做常人为正妻即可。”
随口的一声‘慧心’,唤得那样亲切,但却似敲打着水溶的心房一样,令他战栗!
稳了稳心神,水溶提了胆子问道:“可是母妃比皇上的年岁要大了五、六岁之多呢?”
皇上听了微微一怔,旋即又呵呵一笑:“两人若是有意,岁数大些小些又有何妨?”言罢,眼中竟似闪过一抹失落。看来,当年关慧心拒绝皇上,应是让这位天子心中至今都留下了一丝遗憾的。
“那臣的父王可知此事?”水溶这边又小心问道。
“你父王与你母妃其实早已相互仰慕,只是从未有缘见面而已。朕当年气你母妃不随我意,便先将那通政司副使李怀荫之妹指给了你父王为侧妃,两年过后,朕见你父王竟依旧惦着慧心,才只得将你母妃指与了他,也成就了一对真正的知已夫妻呀!不过,大婚之日,朕虽贵为天子,你那母妃可不管这些,行动说话没少给朕小鞋穿哪!呵呵…”想是又忆起了当日情景,皇上不由抚了颔下两缕胡须笑了起来。
敢给当今圣上小鞋穿?而皇上如今说起来还是那样的津津乐道,水溶可以想像得出皇上对母妃曾经的那一份真情!
水溶又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娶王妃也是皇上给指的婚,难不成也是因着母妃之事而招致皇上嫉恨,才继而又难为了自己?
看水溶将眼神儿向自己身上瞅过来,皇上忙轻咳了一声,淡然道:“不过,你小子那档子事儿却与朕无关,当年可是你父王进宫苦求了朕的,朕还劝了他几句呢,但他倒底有什么苦衷却直到他过世也没有告诉过朕。”
水溶低头想了一想,也轻笑道:“一切都过去了,皇上也不必如此挂怀!”
“你若想知道真相,恐怕只有去问问你母妃了。”皇上却不想背这个黑锅,忙又道。
水溶轻轻舒了一口气,道:“西北战事已起,臣现下也无暇再想这些,玉儿随臣出征之事还望皇上恩准!”
皇上含笑道:“北静王爷与北静王妃德高望众,又情若金石,朕能不成全?只是她并不似你母妃是个会功夫的,不知你想没想过,这一路上怎么来安排她?”
水溶心想,我正想要你皇上一句金口呢!便笑道:“臣想着王妃身体虽比之前强了许多,但也与一般女子无二,且并无功夫在身,说不得臣从王府里抽调出几十名侍卫沿途护送便罢了。”
轻然一笑,皇上道:“你府里的侍卫都被抽调走了,谁来保护你母妃的安全?你这个做儿子的,看来是为了媳妇要忘记了亲娘了?”
见水溶面上似是露出一丝尴尬之态,皇上哈哈大笑道:“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不如这样吧,朕从骁骑营里调出八十人来,专门负责保护王妃安全,你看可好啊?”
水溶忙跪下道:“臣多谢皇上!”
皇上忙道:“罢了罢了!你的事儿已解决了,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粮草之事吧。”
却说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去皇上任命水溶为征西兵马大元帅,杨大人为其副手,军中一切事务俱要听从北静王指挥。
因西北边境距京城路途遥远,皇上便下命先去准备一个月所需的粮草,下剩的粮草又传旨下去,命沿途地方官府速速备齐,待征讨大军一到,再一并交付。
却说水溶出了宫,便来到了兵部。又找来了杨大人一同商议了起程日期。那杨大人便道:“王爷,臣想着不如待粮草备好了,下官便命人带了一千兵马护送先行。北静王妃恐怕不能骑马前往,纵是再好的马车比起战马来也是太慢,不如也同押粮人马一同先行启程,王爷看如何?”
水溶点头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我这里正想着,先带了王妃与压粮草的兵马先走一步,你点齐了全部人马随后跟上即可。待将王妃送到伊犁之后,咱们汇合了伊犁将军,融齐兵马再至浩罕边境,与那猖狂小国决一死战!”
北静王府中。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王爷还没有回来,从早上水溶出府到现在,黛玉一日里诸事心思皆无,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让自己随了王爷出征?
晨省的时候,太妃便瞧着黛玉似有心事的模样,问了黛玉因水溶没有回来不敢就将此事说出来,便只得用别的话儿岔过去了。
“紫鹃,现在什么时辰了?”黛玉手里抱了一本诗书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着。
“才过了戌时呢。”紫鹃过来道。
“王妃,奴婢怎么瞧着王爷这两日竟似疲惫得很,不会是朝中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发生了吧?”飞絮直言直语问道。
一旁的映雪忙打断她的话道:“王爷乃朝中重臣,又身兼要职,事儿多些是自然的,哪里又有什么要事儿了?咱们是一介婢女,只照顾好王妃便是咱们的本分了,其它的事少打听为妙。”
目光里带着赞赏,黛玉微笑道:“映雪倒是个懂事明理的,不过,飞絮问的也正是我此时想问的呢!等一会儿王爷回来,咱们一起问问。”
映雪与紫鹃相互瞧了一眼,心里都不由替王妃与飞絮高兴起来,要知道自那日飞絮拒嫁之日到现在,这主仆两个虽每日里都按着规矩做事,却是都只做到自己的份内,从不曾如此发自内心的对过话呢!
让几人更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直到了亥时才回到府中。彼时除了紫鹃,那两个丫头都被黛玉遣了出去自便了。
见水溶回来,黛玉一扫睡意,忙上前接了问道:“王爷可问了?”
水溶见黛玉眼神里透着的渴望,遂温然一笑:“那还用说?”
“王爷辛苦了!”黛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半日才吐出这一句来。
“王妃,你真的要随王爷出征吗?那。那奴婢怎么办?”一旁的紫鹃忙问道。
“傻丫头,你主子都去了还能丢下你这个最体贴的丫头吗?”水溶也展颜笑道。
多日未见王爷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了,黛玉不知怎么心里却微微有些发酸起来,眼圈儿也不禁有些湿润了。遂也向紫鹃嗔怪道:“怎么?因这一次去的地方太远,你便想着托懒耍滑不跟着我了?”
“王妃!您明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的。”紫鹃忙笑着解释道。
“怎么,映雪和飞絮不在?”水溶向四下里瞧了瞧问道。
黛玉忙应道:“王爷这个时辰还未回来,没有让她们熬油灯似的还在这里等着,便让她俩个去睡了。”
“你这个主子当得好啊!主子还没睡,下人却已先睡下了。想着可着这京城里也无有这般的主仆吧?”水溶轻笑道。
“给王爷、王妃请安!”随着话音儿,飞絮、映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水溶忙掩饰着轻咳了一声。
那飞絮上前笑问黛玉道:“奴婢才出去不多会儿,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映雪说必定有人在背后骂奴婢呢!奴婢琢磨着白日里曾应承过紫鹃姐姐,说要给她拿些好看的扇坠儿来,一时竟忘记了,想是她在念叨奴婢也说不准,便过来瞧瞧呢。”
“哈哈哈…”屋内几人俱笑了起来。紫鹃更是笑问道:“难不成姐姐只是回来瞧瞧,那坠子拿了来没有呢?”
飞絮、映雪都一脸的疑问,不知这主仆三人乐个什么?飞絮将手上拿着的一个荷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花朵状的扇坠儿出来向紫鹃眼前一扬道:“这不是?里面还有好几个呢!”
又转向站在那里的水溶道:“王爷怎么才回来?王妃都在廊下站了一天了!让坐也不坐,就那么站着…”不等她说完,黛玉便忙道:“好了,坠子已送到了,想你也不会再无缘无故再打喷嚏了,快快退下吧。”
“飞絮你先下去,映雪留下。哦紫鹃也下去吧,这里有映雪就行了。”水溶一旁又道。
几个一同将头转向水溶,要知道屋里只要还需要人伺候,十成十都是该留下紫鹃的,不知道为何水溶却要让映雪留下?这紫鹃可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呀?又是王妃最信得过的?难道王爷就不怕王妃恼他吗?
带了一串儿的疑问,众人又将头转向了黛玉面上,一瞬间黛玉便想到水溶的意图,便向紫鹃道:“你与飞絮先下去吧,我这里与王爷有重要的事要谈,这其中关系到映雪,所以王爷才会单要她留下的。”
紫鹃与飞絮这才明白过来,忙行了礼便一起退下不提。
屋里只剩下了水溶、黛玉与映雪三人。水溶拉了黛玉一起坐下,又命映雪也坐在了下首。
只见映雪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两只素手交叉在一起扭来扭去的,似是在极力掩藏着心里的不安。
水溶先开口道:“浩罕国王要向我朝宣战了!”
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霎时呆在那里,一眨不眨!就那么盯了好一会儿,才见她眼里含了泪道:“是谁带的兵?”
“具说是浩罕新的国王亲自带兵。”水溶恐映雪太过激动,便淡淡应道。
“新的国王?难道他们也被推翻了又换了新的国王了?”映雪心里略微有些紧张,要知道一旦被推翻,便是人头不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