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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别有深意地瞧了沈浪一眼,道:“呵呵,在下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罢了,姑娘又何必当真呢?其实,咱们这些人当中,到真有一人能上去与之较量的……”
朱七七道:“谁?”
薛少扬亦奇道:“谁有那么大能耐?”
王怜花笑道:“自然是沈兄了。”
朱七七大惊道:“沈浪?你还懂下棋?”
沈浪唯有苦笑。
王怜花道:“当然,沈兄那才是深藏不露……”
沈浪还未开口,只听得王怜花大声道:“在下沈浪,请沈少侠指教!”
王怜花为何不愿上台展露棋艺?那是因为他断定沈浪不善棋艺,只要他把沈浪推上去,就等着看好戏吧!沈浪,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这回还下不了你的面子我王怜花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堂上掌柜道:“好!有请沈公子!”
沈浪也不怒,嘴角仍带着他那三分笑意。
别人能不了解王怜花,但沈浪却太了解他。王怜花想看他的好戏?且看看最后,究竟是谁看谁的好戏……王怜花,你可别说这回整不了我你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啊!
只听得沈浪一声长叹,果真等上了棋台。
第二十一章弈中试比高
堂下的人已鸦雀无声,安静得似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此时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沈浪,他们都想瞧一瞧,现在上去的这个少年,命运是否会和前几位一样。
沈浪当真走了开去,他走得很慢,慢得让人心焦。
终于,沈浪与沈天霖面对面而坐。
沈天霖扬起嘴角,微微道:“沈兄,久仰了!”
沈浪微微点了点头,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沈天霖又道:“你我二人都姓沈,说不定几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他说着非常客套的寒暄话,但毫不示弱的目光却直逼沈浪。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但别人却是听不出来的。
唯有沈浪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而愈接近此人,杀气便越重。沈浪心下已然明了,对方是敌非友。
沈浪笑了笑,道:“阁下身世显赫,出身豪杰之家,沈浪乃区区赏金猎人,怎敢与兄台相提并论!”
沈天霖哈哈一笑道:“沈兄的事迹,在下早有耳闻,今日有幸与沈兄切磋棋艺,实乃在下之福。”
沈浪道:“岂敢岂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字字珠玑,毫不相让!惹得下面的人已焦躁不安。
沈天霖终于道:“沈兄,请!”
沈浪道:“沈兄乃取黑子,理当先下。”
沈天霖失笑道:“在下失言,让沈兄见笑了。”
两人谈笑间已落子数枚。
紧张的气氛慢慢在他二人之间形成。对弈者,乃处用心之势,若失之毫厘,乃谬之以千里。然虽气氛紧张,但在他二人脸上却一点都瞧不出来。沈天霖依然信心十足,而沈浪,他人根本无法捉摸出他心里的想法。
沈天霖似乎正试图从沈浪眼中看出点什么,但是很可惜,除了沈浪那懒散而又淡定的微笑,别的,他什么都没瞧见。
又过片刻,沈天霖忽然哈哈大笑道:“沈兄,你走了这一步,可就是死棋了!”
沈浪笑道:“举手无悔。”
沈天霖心下暗笑道:明明是个门外汉,却又装作是内行,可笑!终于,他将食指与中指间的黑棋,轻轻地落在了沈浪那方最后的那一眼上。
气数已尽!
沈天霖看了看沈浪,轻蔑道:“沈兄,你看这棋在下是提好呢?还是不提好?”
沈浪摇了摇头道:“提不提子,对在下来讲,结果都一样。”
沈天霖道:“好!掌柜,提子!”
掌柜应声道:“是。”
沈浪的白棋已屈指可数,他着实不是沈天霖的对手,从一开始,他便已处于下风。掌柜忍不住瞧了瞧道:“沈公子,我看您还是认输吧……”
沈浪微微一笑,道:“不到最后一步,在下绝不会认输。”
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一边去了。
沈天霖缓缓道:“看来……阁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罢,他又回落一子,占据了有利的优势。
沈浪也不说话,他紧捏手中的白子,似乎犹豫不决,思虑过后,终于,那亮白亮白的棋子,安静得落在了它最合适的位置。
沈天霖绝未想到沈浪会来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沈浪并非门外汉,而是十足的高手中的高手,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浪竟能把自己的本事隐藏得这么深,他太内敛了!
沈浪笑道:“沈兄,该你了。”
沈天霖的手已开始不自觉地颤抖,额上青筋暴突,不知不觉中,他的汗水已渐渐滑落,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因他不但发现沈浪采取了先死后生的战略,而且,他竟一步一步地将他逼到了死角。
沈浪竟从一开始都算准了他要走的每一步棋,也就是说,他沈天霖的每一招棋,都在沈浪的设计之中,他是刻意引他自掘坟墓的!而他,竟然真的上当了!
沈天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该这么沉不住气,他告诉自己,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他仍旧可以翻身。
但是他又错了!
棋盘,仅一个棋盘的方寸,沈浪竟在上面摆出了个奇门八卦阵!
沈浪竟把战术的策略运用到了棋盘上!八卦甲子,神机鬼藏,沈天霖已无力反击,竟输了个彻彻底底!
掌柜也瞧了个目瞪口呆,定定地站在那里,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天霖定了定神,换了一口气道:“在下输了。”
沈浪道:“好说。”
掌柜终于缓过神来,放声道:“此局,沈浪沈公子胜!”
台下忽然鸦雀无声,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只因谁也没有料想到沈浪竟会赢了沈天霖。
朱七七此刻已是感动得泣不成声了。这世上果然没有难得到沈浪的事!
王怜花偷偷擦了擦汗,心下忖道:幸亏没与他打赌,否则我王怜花的名字岂非真要倒过来写?!沈浪当真是真人不露相!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鲜为人知的?明明什么都会,他为何总要遮掩自己的锋芒?
王怜花自认为很了解沈浪,但对他了解得越深,却又发现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少。
掌柜已宣布今日的棋坛大会结束。众人已纷纷离场,沈浪一行刚要回去,却听得一女子道:“沈公子,请留步。”
转身望去,那女子正是徐若离。
沈浪笑道:“姑娘,有何指教?”
徐若离道:“小女子徐若离,公子唤我若离便可。”
沈浪道:“若离姑娘,可有事?”
徐若离双目微闪,似要落下泪来,她拼命忍住泪,轻声道:“沈公子,我二师兄他……他疯了。”
沈浪蹙眉道:“姑娘是说刚才和薛兄动手的那位杨公子吗?”
徐若离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二师兄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竟疯了……”刚说完,她便啐泣起来。
沈浪柔声道:“姑娘是要在下帮什么忙?”
徐若离道:“不瞒沈公子说,二师兄乃若离的未婚夫婿,但……但若离并不想嫁给二师兄,若离从来都只拿他当哥哥看,奈何长兄为父,家兄去年已将若离许配给了二师兄,十日之后便是成亲的日子,若离不想让大哥为难,也不想再同两位师兄一同回去,否则,倘若我与他们一同回去,即使是二师兄疯了,也难保大哥不会逼着我嫁给二师兄……”
朱七七道:“沈浪,我们就帮帮她吧,可以让徐姑娘与我们同路,我们也好照顾她。”沈浪听了朱七七的话,心里隐隐泛起一阵不悦,朱七七,你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你吃过的亏还不够吗?难道你忘了白飞飞吗?你忘了她当初是如何陷害你的?你又要拿什么来照顾她?只怕到时候是人家照顾你。
徐若离急急道:“谢谢朱姑娘,但若离并非因为二师兄疯了才不肯嫁给他,倘若我爱上一个男子,无论他是疯了还是残了,若离都会不离不弃。”
王怜花忽而拍掌道:“好,好一个不离不弃!果真是有情有意。”
沈浪叹了口气,道:“好吧,徐姑娘就暂时与我们同行吧。但你二位师兄呢?”
徐若离道:“两位师兄已先行回客栈,若离是偷偷溜出来的,望沈公子千万莫要告诉他们……”
朱七七已开心地搂过徐若离,安慰道:“徐姑娘,你放心吧,有沈浪在,不用怕。”说罢,便已拉着徐若离先行了一步。
薛少扬与王怜花同时道:“沈兄,这下你可有麻烦了。”
沈浪呢,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
三人出了汇贤居,却并未发现他们的背后,有一双狡猾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第二十二章云深不知处
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悠悠地瞧着远处,那眼中,充满着嫉妒与愤恨,红红的血丝已布满眼眶,似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第一步计划失败了,我们还有第二步。”身后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声音。
他转过身,正对上了一双悠然淡定的眼神。
对方年纪未及不惑之年,一袭白衣雪缎,就连那靴子也是白的。那一身的雪白,在如此黑暗的夜里,竟亮得有些刺眼。他手中晃着白色织锦的折扇,神态自诺,举止悠扬。
“你说什么?”蓝衣男子满目疑虑。
白衣男子挥了挥衣袖,笑道:“难道你不想听听?”
蓝衣男子盯着那白色折扇上的“双”字,楞得出神。忽而又发出了咆哮般的狂笑声,久久不绝于耳。白衣男子也不奇怪,手指却轻巧地摆弄着案上的玲珑琥珀鸽,微笑地瞧着他。
蓝衣男子道:“雪无双啊雪无双,我真应该信你么?”
雪无双怔了怔,笑道:“难道你不该信我么?”他的语气充满了平静,仿佛这世界的一切俗事都与他无关,他的心干净得就像纯美的雪花一般晶莹,透明。
蓝衣男子恨声道:“我的确不该信你,我甚至可以怀疑你和他是一伙的。”
雪无双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无央宫的人会和沈浪是同道吗?!”轻蔑的语气显而易见。
蓝衣男子道:“在下绝不会怀疑无央宫与沈浪同道,我只是怀疑你。”他一字一顿,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能把人置于绝境。
但雪无双却绝不是那种人,他无骇于任何一种绝境。
雪无双挑了挑眉道:“哦?要知道,聪明的人是不该怀疑自己的合作伙伴的。”
蓝衣男子道:“聪明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