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浪走近朱七七,端起她手,摊开手掌一看,方子用力的地方还泛着微红,碎片许是划破了她娇嫩的手掌,印痕很深,但却仅有些许血迹,这足以说明朱七七方才用力之时已是屏气纳田,控制了血液的流动,否则,伤口绝不可能那么深,血也不会流得那么少……少到他竟然没有发觉。
沈浪凝视着朱七七手上的伤口,满目怜惜。
他略一抬腿,散起的衣襟顷刻缺了一大片,待一切恢复平静,他已安静地在为朱七七包扎伤口了。
朱七七似想把手抽回,但发觉自己怎么使力也没用,沈浪看似没有用力,但她的手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她忍不住大叫道:放开。
沈浪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替她包扎。
朱七七急得脸色微红,气愤道:“我叫你放手!”
沈浪抬起头,沉声道:“不放。”
朱七七眼见毫无办法,脱口道:“这点小伤死不了……你难道不该去担心你的望月么!人家怎么说眼睛也看不见……岂非更需要人照顾?!”
该死!朱七七心下暗忖道。其实沈浪如此在意她的伤,她当真是很开心,哪知心里虽很甜蜜,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竟都不是一个味儿了!
沈浪听闻朱七七的话,心头一紧,但觉一股气憋得难受,猛然放开了她的手。
他冰冷的目光与朱七七后悔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朱七七抿了抿樱唇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只听得沈浪冷冷道:“朱姑娘说得是,多谢提醒。”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薛少扬叹了口气道:“这回连我都不帮你了,你明知沈浪对你的心意,却为何总是言不由衷地伤他的心?!你当真想将他推给望月么?!”
薛少扬丢下了这句话也走了出去。
朱七七只觉头痛欲裂,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王怜花打断:“你知道么?有那么一段时日我当真希望你能与沈浪再无瓜葛,如此一来你便会多瞧我一眼……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你们虽心里都装着对方,但又互相伤害……这究竟是为什么?七七……要找一个爱你的人不难,但要找一个像沈浪一样如珠如宝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却并非易事。沈兄虽内敛,但他对你的关爱你难道一点都觉察不到么?”
王怜花摇了摇头,叹息着走了出去。
院内的石凳上,三个男子正闷头饮酒。
王怜花正盯着杯中的酒出神,只听得薛少扬道:“王兄可想透了?”
王怜花兀自道:“不像是中毒……我确实猜不透,沈兄你说呢?”
沈浪苦笑道:“朱七七的情况委实奇特的很,确实不像中毒,倒像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想起一个人,这世间或许只有他才做得到。
沈浪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优美的弧度。
第三十八章欲向虎山行
两个男子诧异地望着沈浪,此时此刻,朱七七这种情况,沈浪却还能笑得出来?!究竟他是傻了还是……已经有法子了!
薛少扬急急道:“沈兄莫非已知道朱姑娘是怎么回事了?”
沈浪挑眉道:“不很清楚,但也许能找人帮上忙。”王怜花道:“此人是谁?”
沈浪并不急于回答,只用手指伸进杯中蘸了蘸,在石桌上写下了一个字。
王怜花与薛少扬探头望去,但见那石桌上写的竟是:雪。
“雪无双?”两人同时诧异道。
沈浪含笑点头。
王怜花犹疑道:“你莫要忘了,雪无双是敌非友,他怎会如此轻易帮助咱们?况且,你又如何确信雪无双一定会有法子救朱七七?!”
沈浪微微一笑道:“试试也未尝不可”,顿了顿,又道:“薛兄,烦请你跑一趟汾阳。”
薛少扬笑道:“沈兄所托,在下定当义不容辞,只是,去汾阳所为何事?”
沈浪道:“只因我曾答应雪无双要替他找出楚湘灵……其实即便雪无双不说,我也会这么做,而楚湘灵眼下最有可能在汾阳,只是,这次事关紧急,还请你带上望月同往。”
望月?沈浪竟要他带着望月同行?难道他不怕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抵不住舟车劳顿么!望月留在沈浪身边难道不更安全吗?
察觉出薛少扬的疑虑,沈浪笑道:“只因我与王兄要带着朱七七去找雪无双,若我未猜错,雪无双应和沈天霖在一起,而那个地方实太危险,想来,还是由薛兄暂时照顾望月最合适。”
沈浪,王怜花与朱七七已赶了大半天的路了。朱七七显然已显得有些许疲惫,但她仍咬牙坚持,绝不肯轻易屈服,只因她不想让沈浪觉得她吃不了苦。
朱七七走着走着,忽然,只觉右脚底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传来,“啊!”她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
走在最前方的沈浪听到朱七七的叫声,猛然回头,却发现王怜花已先一步扶住了朱七七。只见王怜花小心翼翼地将朱七七扶到路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轻柔地抬起朱七七的脚,要帮她将鞋脱下,但见朱七七忙收回自己的脚,急急道:“我自己来……不碍事的。”说话间,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沈浪。
只见他就在那里站着,朱七七觉得沈浪似乎离她很远,远到明明两人间仅隔了一二尺的距离,但她却觉得他们似乎已相隔了千山万水般。
她失落地垂下了头,再抬头时,她的目光正对上沈浪的。
朱七七发现沈浪也正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瞧着她,他的眼中似笑非笑,看不出丝毫情绪,她多么希望此刻坐在她身边关切着她的是沈浪啊!
可是他却没有动,他甚至没有开口问她的伤势如何。
沈浪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朱七七,见到她受伤,他很想上前安慰,看看她的伤势……但他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挪不开脚步,每次当他想要去主动关心朱七七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那些话。
“你为何总对我忽冷忽热的?明明是你的错……却为何总要我来承受痛苦?”
“这点小伤死不了……你难道不该去担心你的望月么!人家怎么说眼睛也看不见……岂非更需要人照顾?!”
“若你不想我后悔,那你告诉我,你与那望月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究竟是什么人?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只能告诉你,我与她相识的日子要比与你认识的时间还要久……”????“久到足以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了,是么?!”
“我曾经是多么地信任你,无论别人怎样诋毁你,我都相信你,可是那日我亲眼瞧见你对她不同寻常的关爱……我甚至觉得……觉得你对她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对我的关心……那天以后,我便不知道是否还应该继续相信你……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未给过我明确的答案。”
每每想起这些话,他的心里便没来由的痛,他痛心为何朱七七总是如此不信任他,他对她的心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为何独独就是她不明白?
他是一个男人,所以,每每当他瞧见朱七七与王怜花过分接近时,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他也会感觉心里不舒服,但他却告诉自己要相信朱七七,相信她对他的爱,但即使这样,也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而沈浪身上最多,最深的伤痕,却都是朱七七给的。
朱七七瞧着沈浪,发现他的眼神没有焦距,似是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为何要眉头紧锁?是在担心自己么?还是……在想着望月……
朱七七想着想着,便失望地垂下了头,她发现王怜花正拿开她护着自己右脚的两只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的短靴脱下,然后是里袜。
朱七七没有再抗拒,她轻轻地别过脸,不想让眼前的男子瞧出她的心事。
只听得沈浪忽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找些吃的。”
当朱七七转身望去的时候,沈浪已走远,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王怜花轻轻地抬起朱七七的脚,却赫然发现她的脚底被硬生生地插入了半截绣花针,半边环线的针头还露在了脚底外。
王怜花怜惜的瞧着朱七七,柔声道:“不碍事,只是被一根针扎了,拔出来就没事了。”
朱七七艰难地点了点头,发现王怜花正专心的盯着她的脚底,丝毫不见过去浪荡奸险的影子,她的心底逐渐升起一股暖流。
其实王怜花也并不那么令人讨厌,他着实也有他的可爱之处。
王怜花是如此,那白飞飞又何尝不是呢?朱七七想起了那个倔强的女子,若非她的成全,她又怎能安心与沈浪在一起?可是如今,走了一个白飞飞,他与沈浪之间却又多了个望月,这坎坷的情路,她究竟还要受多少伤害才能走完?她怕她会坚持不住。
朱七七想着想着,忽而自嘲道:“白飞飞……为何我能记得白飞飞,却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爹……娘……哥哥姐姐……为何你们在的我的记忆中的印象越来越模糊?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部忘记……我不要忘记你们……我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办……”
王怜花凝视着朱七七,柔声道:“你不会忘记他们的,正如他们无法忘记你一样,我们会帮你的。”说话间,那扎在朱七七脚底的绣花针已被王怜花拔了出来。
朱七七惊呼道:“啊!”
王怜花笑道:“好了,没事了。”他端起手中的绣花针仔细瞧了瞧,发现这针竟有他的半截手指那么长,几乎戳穿了朱七七的整个脚背。
“呼”一支短镖呼啸而来,划破了宁静的氛围。在朱七七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王怜花已然挡在朱七七面前接下了这支镖。
王怜花不屑道:“多月未见,熊猫兄难道已习惯于躲在暗处暗箭伤人了么?!”
果然,不远处的树丛中走出了一个男子,他一身黑衣,胡渣依旧。
朱七七顿时傻了眼,木木道:“大哥……大哥……你终于出现了……”
“七七!”王怜花截口道:“熊猫儿已不再是我们认识的熊猫儿了,你千万莫要接近他!”
熊猫儿乍一见朱七七,心中忽而泛起一股莫名的温馨,脱口道:“七七!好妹子!”
朱七七猛得跳了起来,已丝毫不记得脚上的伤,她雀跃道:“大哥!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
熊猫儿哈哈大笑道:“自然是筹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