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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生厌烦?”
冬月凛一连三问,问得愿醒怔在原地。
他到底年纪幼小,虽然在自己生前身为庆东国冬官长的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心中也有为祖国巧贡献自己力量的抱负,可却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登上祖国的玉座。乍听这样的问话不惊慌就算不错的了。
我可以吗?
我做得到吗?
我能行吗?
已故的父亲是胎果,机缘巧合之下回到了十二国,虽然在蓬莱不过短短六年时间,回来时尚是幼童,却仍掩盖不了他曾是胎果的身份,最终还是在二十七岁时被迫害致死。连带着有着胎果丈夫的母亲被罢免官职,除了仙籍。因为不忍自己在邻里受尽白眼,母亲带着尚在襁褓中的自己辗转去了四大国之一的庆东国。
犹记得儿时母亲总是将自己抱到书房朝向西南的窗口,每当有风从窗口吹来,母亲的叹息便低低响在耳边:“宝宝,那是从祖国吹来的风呢。离乡多年真不知道巧国会变成什么样子。”低缓的语调里满是对祖国现状的痛心以及浓得化不开的乡愁。
认真思索了一番,愿醒努力的点了点头:“我愿意努力去做。”
“坐在那个椅子上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呢。巧国自错王起风气一直不好,你少年践祚,难免有臣子不服,阳奉阴违,甚至更可能公然抵制,你当如何?”
“我……”
“这个问题也还罢了。”冬月凛淡淡看了一旁的利广一眼,“有奏南国的承认作为后盾,若朝中有良臣,这问题不难解决。”
利广闻言一愣,凛言下之意竟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事情往往不是有决心就能做的好的,当曾经认识的人一个个老去离世,你是否还可以对这个世界有认同感?常年看着世事变迁而唯独自己却无法在时间的洪流中有任何浸染,你是否还可以对人类这个物种有认同感?当你常年手握权柄掌控生杀予夺,你是否能对百姓与你同属巧国国民这个事实有认同感?”她看了眼面容秀丽的塙麟,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当你爱上不该爱的人,你是否还会对自己塙王的身份有认同感,“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没有。”愿醒望向声音的方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像之前的那个姐姐遇到同样的事情。既然上天选择了我,我想努力去尝试一下,我希望像我一样的孩子不会被迫到邻国去生活。”
忆及几日前遇到元宫茜时的惨状,冬月凛也觉得巧国是该有位不敌视海客胎果并有志于改变现状的王,只是她不曾想过这样艰巨的任务居然会交在这样一个小孩子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接受王的责任?”
“是的。”愿醒的声音不大,但十分坚定。
“即使将来也许会后悔?”
“是的。”
沉默了片刻,冬月凛轻轻叹了口气,“天之溺,当援之以仁道。说的出这样的话,也许你注定会成为塙王。”
她伸手轻轻揉了揉愿醒的头发,“愿你能成为你所曾希望的贤王。”
“遵奉天意,迎接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矢誓忠诚。”一片寂静之中再度伏□的塙麟第二次虔诚的念出誓约词。
“我宽恕。”
三个字念出的瞬间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袭遍了愿醒的全身。
王与麒麟契约缔结的同时,王便如死去重生般成为仙人。一片只有空茫的白的世界终于有了不熟悉的色彩。
愿醒伸手扶起了麒麟,随即转过身来。曾经混沌的眼眸已一片清澈,当他转过身准备和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的时候,有个低沉的男声在众人还沉浸在亲眼目睹塙王诞生的余韵中的时候突兀的响起。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我们还会见面。”站在女仙队伍里的青年,盯着信任塙王身后的少女,语气带着几分压抑,“或者说我们还会见面这种事本身就不在我得意料之中。”
在冬月凛将视线投向他身上的时候,青年一字一句道:“您说是吗,先王陛下。”
先王,这个词在十二国的几千年历史里就从来没有冠在一个活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不及利广来的惊讶,女仙队伍中的青年正是自己的老师,自家曾历经两朝的承贤冢宰。他口中的先王只有一位——劭王凛。
凛,听到她名字的时候以为不过是巧合的重名,没想到真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先王。
只是……明明已经退位的她为何还活在这个世上?
“承贤……”
“还活着,还活着……竟然真的是你……”一向冷静自制的承贤表情竟有些狰狞,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虽然她还活着的事实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不至于惊悚到让眼前的人如此激动。
注意到冬月凛疑惑的目光,承贤忽然笑出声:“呵呵……我原以为晏恒和青原是疯子,现在看来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精神感应处在半开放状态的冬月凛,可以轻松读取他人的思想。
承贤开口的瞬间有画面涌入了冬月凛的脑海。
那些画面属于遥远的当年……
68
往事书一 被遗忘之事 。。。
【冬月凛十五岁】
茶道这东西见人见智,有人可以陶醉其中,深爱其带来的安静享受,也有些人对以人力代替搅拌机来进行抹茶搅拌的行为十分不以为然,前者代表人物如冬月凛那个表里不一的伪正太弟弟冬月慎,后者代表人物就是身着和服正跪坐在茶室中的冬月凛。
茶道冬月凛并不喜欢,抹茶那苦死人的味道和茶点那谋杀味蕾的甜腻她都深恶痛绝,可惜,作为冬月家的千金这些却不得不学,好在她悟性不错倒也做得让人无法挑出毛病。
盯着眼前的人,冬月凛确定和自家小弟一样想法的怪胎又多了一个。
面前的少女表情端宁,但任何人都能从她的脸上读出享受两个字来。自更衣到现在已经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想到将要入口的浓茶,冬月凛就觉得口中昨日残留的苦味还余韵未消。世家千金以茶道特长的比比皆是,但以此为兴趣的恐怕只眼前一家。
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觉得难以忍受,冬月凛努力的进行着自我说服。让一个性格活泼的人,正坐四个小时无疑于煎熬,在这种电视电脑全无,甚至连消闲的小说都欠缺的世界,发呆估计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
人家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而冬月凛则是被不知道哪里奔出来的英国古代牧羊犬撞了一下腰,于是正在某历史悠久的神社参观的她干净利落的掉进了井里,然后在爬出来后发现天易地变。
直到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化之大已经无法用任何科学道理解释,于是曾经胎穿的冬月凛童鞋终于还是消化了自己再度穿越的事实,以及刚才那口井大概名为食骨井的事实。
因为坠井而扭伤脚的冬月凛被路过的城主千金所救,随后就一直住在城主府。
好吧,她承认自己将前世看的某又是血又是泪的恶俗言情女主的身世套在了自己身上,还一副别看我现在笑的春光明媚但我半夜会心中凄苦的对月流泪到天明的样子。而恰恰是这副样子,戳中了心底善良的城主千金的死穴,极大程度的博得了城主千金的同情。
说起来凌简直是少女漫画中圣母女主的性格啊,单纯善良得让人想要尽全力去守护那种类型,虽说冬月凛十分雷圣女型女主,但不知为何对千代宫凌十分有好感。
视线转向对面跪坐的身着鹅黄色和服的少女——千代宫城主唯一的千金凌——也就是冬月凛的救命恩人。
花青色的长发,苍色的眼眸,明明都是冰冷的颜色,却因为不染烟火气息的出尘容貌而柔和成了前世故乡的江南烟雨。
四个小时的煎熬终于结束时,冬月凛觉得腿都跪得有些僵硬,虽说这一世是日本人,跪坐已经养成了习惯,但谁也不想天天如此最终种两根萝卜在腿上。冬月凛瞄了眼千代宫凌的腿,穿着和服虽看不出身材,但若是江南美女长着一双萝卜腿就实在是太过暴殄天物了,于是立刻拉着千代宫凌去花园中活动血脉。
“小心点,你的脚腕还没有好。”千代宫凌看着身边这位穿着束缚运动的和服,居然走路还可以用虎虎生风来形容的少女,含笑提醒。
千代宫凌自然知道冬月凛的身世是瞎编的,就算少女演技还算过得去,但是自己救她回来的时候,那身和服的质地和手工无论如何也不符合她所说的悲惨身世,何况如若真的经历了这些,开朗的笑容或许还可以装出来,但是眼神却无论如何不可能这般清澈,她虽是接触人不多的千金小姐却并非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大约是离家出走的世家千金,千代宫凌在心中给冬月凛的前面加了个定语。
闺房之中可读之物甚少,娱乐之事基本接近于无,每日看着冬月凛在那里绞尽脑汁的编造悲惨的故事,实在是打发时间的最优选择,何况冬月凛编的的那些故事在她看来倒是比源氏物语一类的有趣许多。
说起来其实冬月凛的故事前后矛盾者甚多,于冬月凛自己是编的故事太多,以至于细节自己以及不太清楚当初是怎么把一堆小言的情节杂糅起来的,那些女主不幸虽然相似,都可以用一句身世悲惨形容,但到底不幸的细节还是有区别,若是混在一起编个故事,事后重复还能每次一样,新加入的细节还与之前所说的绝不矛盾,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除了电脑就只有无间道高级玩家了。而在千代宫凌而言,听故事已经是不多得的绝妙消遣,而在这些故事中寻找漏洞,寻找矛盾更是乐趣非凡。只是就算知道冬月凛所述之事大多是假的,千代宫凌依然不免因为悲惨的情节
与冬月凛一见如故的心情一般,千代宫对于冬月凛也是有着莫名的好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无缘由的相信对方不会是坏人,将其带回了家。
在某些方面冬月凛的出现也算是弥补了千代宫凌亲情上的一些遗憾。所谓遗憾并不是说千代宫凌与弟弟千代宫相叶感情不好,只是不知何原因,性格与乃姐相似,温柔如水的千代宫相叶不喜欢他人触碰自己的额头,所以即使姐弟二人感情甚笃,千代宫凌却无法像其他的姐姐一样在弟弟做得好时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在他疲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