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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多一个大久保沙罗就不一样了。
灯光聚焦于这两个孩子之上,但他们却已然宠辱不惊地前进着。
“天野先生在说什么呢,我也是去年日本女子的新人王啊……”名衔是一样的,实力怎可以相差得太远?尤其那人还是高永夏。
“呃,沙罗桑说得也有道理。”听到女孩理所当然的问话,天野愕然,如果面前的人是进藤光拿小子,他可能还会以为她真的认为日本的女子新人王和韩国的新人王是同一个级别的,但这女孩是大久保沙罗,大久保九段的孙女,所以她这话的意思只是自信地觉得她的实力不在高永夏之下?
虽说这女孩在三国网络围棋大赛上的表现非常出色,但更多人认为她只是云运气不错而且心态很好而超水平发挥,后来她在接受访问的时候也曾谦虚地说过“那不过是运气而已”,更加印证了众人的这个猜测,但现在看来,似乎在沙罗小姐的眼中,这一切与世人眼中的并不一样——
她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可以杀入决赛,她从头到尾都认为她拥有战胜高永夏的实力。
被心里冒出的这种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天野勉强地笑了一下:“曾经听说沙罗小姐有一个很想打败的对手,不知道是不是塔矢?”
塔矢应该不比高永夏的实力低,如果女孩真的视塔矢为对手,那她想要战胜高永夏叶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才会有那样理所当然的“她认为”?
“亮君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女孩笑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刚刚开局不久的屏幕上,眼睛闪过了一抹了然,然后缓缓吐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浅浅的笑靥上却是带着别样的情绪,似乎是有点分了神。
天野还想继续追问,却突然听到了女孩的喃喃自语:“我觉得,这一局赢的人是亮君了。”
没有假设,只有肯定。
“沙罗小姐为什么这样说,棋局不是才刚刚开始吗?”天野奇怪地问。
“秋原老师的白子已经落入了亮君的计算之中了,看来亮君本人也是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啊!”亮君的那一手黑子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力量,被狠狠计算过然后输得一败涂地的她自然非常清楚它的厉害之处,即使是现在,熟知对方棋路的她也只能找到防范的路径而非解决的办法。
“是吗?但是按道理秋原老师应该可以发现的,不是吗?”天野问,无论实力如何,塔矢亮不过刚刚升上三段,论实战经验是不可能和秋原老师相比的。
“抱歉,是沙罗鲁莽了,”女孩歉然一笑,她似乎是失礼了,刚才不过是太过惊讶才会脱口而出,却没想到天野先生不仅听见了还会继续追问,而秋原老师毕竟是长辈,她刚才低声所说的那句话虽然是为亮君而说,但换个角度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对秋原老师实力的质疑了:“大概是因为沙罗曾经在亮君手上吃过这样的大亏,所以看到这样的棋路才会有感而发,而差点就忘记了亮君今天的对手不是自己了。”
至于这样的棋路指的是是黑子还是白子,女孩却是没有特别指明。
“哈哈,原来是这样。”天野也笑了起来,看来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历练,这位据闻看似温和却棱角尖锐的女孩似乎也变得成熟了不少,倒是越来越像正在比赛的那位了,难道是被同化了?
“这一局棋一时三刻之内也分不出真正的胜负,我还是出去买些饮料,天野先生你们要喝些什么吗?”过了一会儿,女孩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得到不需要买回来的答复之后便旋开门把走了出去。
站在梯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面前,女孩拿着橙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一点也不急着回去,即使知道那一局还会持续到收官阶段,但她觉得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她可以很肯定:赢的人必然是亮君无疑了。
还要到什么时候,她也能像亮君今天这样可以将一个九段的棋士直接拉下马?即使日夜不停地习棋,她还是觉得不够——她的实力还不够,她的进步还不够,她所下的棋也不够……
紧紧握着刺痛手心的拳头,女孩轻轻地闭上眼睛。从韩国回来之后,那突如其来的鲜花和掌声不足以让她产生困惑,她所下的不过是自己的棋而已。但进藤与藤原老师的事情她不想多问却又没有办法不在意,只能偶尔去进藤家询问叨扰一下,这还不是最让静不下来的事情,而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又再一次面临瓶颈了。
她明显感觉到自韩国回来之后她的进步的确变得越来越慢了,实力像是再次陷入了将近饱和的状态,但却找不到要该提升的方向。
她没有停下来的时间,她好不容易才勉强赶上高永夏,说什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次放慢脚步,更何况亮君也在进步,而她相信进藤君也很快就可以站起来,还有进藤君的那两个同期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威胁,更甚者还有更多她所未知的后来者,她所要面对的对手实在太多太多了,唯有一路劈荆斩棘,方有可能尽快突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一条由自己来开创的道路。
女孩心不在焉地转身,却听到了自梯那边传来的急速脚步声,刚想回头看,却在旋身的瞬间便被撞到地上去了——
好痛!
“沙罗、沙罗桑,抱歉,你没事?”女孩还在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进藤君?”看着对方内疚却充满生气的表情,女孩的脸上扬起了浅淡的笑容,素手抬起,指尖往左边一指:“亮君在第三个对弈室,现在过去的话应该也正好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我先扶你起来,”闻言,进藤光果然马上扭头看着那边看去,却还是没有迈出步子,而是弯腰轻轻扶住女孩的手臂,“能站起来吗?都怪我太过心急了,没有看好路。”
“没关系,在梯前面想事情是我不对,进藤君不必放在心上。”感觉到脚踝微微刺痛,女孩下意识地轻蹙眉头,却又随即舒展,低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进藤君还是先过去,我还没告诉亮君我来了,你顺便替我跟他说一声说我在这等他,要是他走了我等一下找谁跟我下棋?”
只是有点瘀蓝和破皮而已,既没出血也没有扭伤,只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女孩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然后故意装作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进藤君是来找亮君的,总不好继续耽误他的时间。
“他走了我跟你下!”进藤光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女孩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
“佐为他就活在我的棋里,我要他永远活着,所以我要下更多的棋,他的棋只能由来我继承!”进藤光的目光悠扬而坚定,掷地有声的话让女孩也不禁有几分动容。
说没有遗憾是骗人的,但或许这才是对进藤君和藤原老师最好的结局?今后进藤君带着一起前进的不是藤原老师的遗憾,而是他的意志与追求。
“去,亮君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即使亮君从来没有停下过脚步,却是不断地回头,而这一次,进藤君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了。
他们是彼此认定的对手,就像她和高永夏一样,女孩抬头一笑:“快点去,顺便帮我把亮君带过来。”
“等下我们去下棋,沙罗桑,一言为定?”进藤光不是很放心地再次将女孩由头到尾打量了一次,确定她并无大碍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迈开脚步。
“嗯,一言为定。”真不知道是谁才劝得动进藤君再次拿起棋子呢?以进藤君倔强的性格来说,多少也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
待到男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女孩才缓缓附身轻轻揉着自己的脚踝,嘶……不小心按到瘀伤的地方,痛得她差点不顾形象地呲牙。
等下下棋的时候一定要痛宰进藤光一顿,起码现在能痛宰的时候就赶快多宰几次,如果进藤君回归棋坛,凭着他的天分与冲劲,估计很快就能追上来了。
不过,她不可能会让他超越自己,绝对不会!
毫无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直到痛感传来——
“好痛!”
“什么?!你撞到了沙罗桑之后还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进藤光你能再不靠谱一点吗?”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塔矢亮的高声质问,女孩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情景了,于是突然产生了想要用另一只手揉一揉额头的冲动。
“塔矢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谁不靠谱啊?如果不是急着要找你,我怎么可能会先过来?”本来进藤光还带着几分理亏,一听到塔矢亮的“人身攻击”之后就马上炸毛了。
“难道你觉得把沙罗桑丢在那里是对的吗?”塔矢亮的声音已经变得怒不可歇。
“我……”进藤光哑口无言。
“亮君,进藤君,我没事。”女孩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迎上这两个争吵不休的人,“我们还是去下棋!”
都说她和亮君感情最好,现在看来他们俩感情才好,几乎每次碰面亮君的那份温文尔雅都会自动被发配去爪哇国,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是谁也插不进去。
“沙罗桑真的没有问题吗?”塔矢亮略显担忧地问。
“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我能有什么问题?”女孩失笑反问,却也同时感动于男孩的关心,于是也半开玩笑地说:“难道亮君觉得让我把手搭在你的肩上然后一跳一跳地跳回去才放心?”
让女孩无语的是对方竟然真的认真考虑起她这句话来了:“那沙罗桑还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看着女孩一副不敢置信地怒瞪塔矢亮的表情,进藤光不厚道地笑了,终于也放下了心,还好沙罗桑真的没事。
“好啦,我们走!”女孩率先走出了两步,然后回头看他们:“进藤君也一起去紫水?”
“不了,我今天来也不过是想说一句话而已。”进藤光连忙摆手,开玩笑,那可是塔矢亮的地盘啊,“还有,沙罗桑……”
“嗯?”女孩不解地看着他。
“给你添麻烦了!”进藤光忽而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诶?我说我没事,进藤君真的不用这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