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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使得这里人心惶惶了,如果让人知道我们在调查,不了解实情的市民们就会在一旁煽风点火,到时候要是让维新派乘虚而入,情形对我们这方可是大大的不利。
至于这次的任务,实际只委派了我和永仓。由于近期长州、萨摩诸藩动作频繁,暴动四起。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六番队队长井上源三郎、八番队队长藤堂平助、十番队队长原田左之助都被派遣到前线,进行抵抗战,二番队、四番队、五番队、九番队驻留京都,七番队又另有任务。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之前的一个任务正好时间冲突,他们离开三天以后我才从函馆回来,后来干脆就留下了。现在新撰组可以说是兵分三路,实力也是大大削减,好在冲田等人的动作很快,昨天听到的消息说,再过不久暴动可以暂时平息,他们也会陆续回到屯所了。
可惜不能等到他们回来,再解决这件事了。由于四处流传这件事情是维新派的计策,土方先生和近藤局长担心事情属实,民心动摇,只好立刻派遣人员。永仓之所以被选入是因为他的交际面广,在京都可以说是无人不识,情报的收集自然方便很多。虽然我不认为那个大嘴巴的永仓可以守住秘密,但是既然是土方的安排我也不能有什么怨言。
至于派我的原因,我看就是因为我太闲了吧……说什么我入队尚晚,不爱风头,行事又比较谨慎,我看不过是差我做事的借口吧,说句实在的,跑来跑去调查加收集情报,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关于这件事啊……”完全不知道我想法的队士们开始给我讲述这个事件,不过他们的话多是掺杂了很多传闻和民间的夸大其词,值得分析和考究的地方并不多,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详细的那些故事,便没有怎么去在意。
事件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类似于人口拐卖这样的事情,据说最近总有人莫名其妙的下落不明,而且失踪的人大多都是十多岁的少年,有传闻说这是过激派的人为了防止他们成为新撰组的战力,而斩草除根的办法,但是这个方法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若真是用来动摇人心,恐怕首先动摇的必定会是他们维新方的地位吧。
还有传闻说是我们新撰组抓了他们,企图扩大战力,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失踪的大多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要是为了扩大战力而招揽这么小的小孩,新撰组的名声也该毁了,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是冲田总司!
其他的传闻更加玄奇,不过照我看来反而更靠谱了,例如鬼怪作祟啦,那些封建大名们抓人当奴仆啦,天皇迷信啦……总的说来,都比以上这两种呼声最高的猜测要切实许多了。话虽这么说,既然任务是给我了,我要是不去调查,随便报一个什么鬼怪作祟给土方先生,我估计我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唉,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
握着笔坐了好久,却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写调查报告给土方先生,虽然乱七八糟的传闻倒是知道了不少,但是重点却一点都没找到,这样下去,别说是近期内调查出来了,我看就是等到明治维新结束了,我也查不出个头绪啊……我又不是名侦探福尔摩斯……虽然很想告诉他这种脑力劳动不适合我,但是一想到到时候永仓那副幸灾乐祸叫我“野蛮女”的表情,我就不由得浑身冒火,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就不信了,凭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的脑子,还解决不了一个十九世纪的小破案子。
“你想什么呢,野蛮女,调查不出东西来吧,我早就知道,凭你的那个脑子……”这种语气,不用说也是永仓那头猪……
毫不留情的用一记左勾拳结束了他幸灾乐祸的话,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最好把你的立场给我摆明了,你这头死猪!我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二十一世纪东大文学系学生,入学考试可是考了全市第七名的啊!虽然我不能说是多么了不起,但至少我觉得我比你这个比我早出生两个世纪的原始人类要聪明多了!”
永仓无辜地看着我,一边露出很郁闷的神情说道:“世纪……东大文学系……全市第七……你在说什么啊?”
“看吧,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果然你已经蠢得没治了,还敢吹嘘你比我聪明,笑话!”我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着急用了太多现在没有的话,不过管他呢,谁叫他先惹我呢。
“你这叫欺负人啊……用你们独有的特殊语言,我要是能明白才叫奇迹呢!”永仓忿忿不平地说道,我白了他一眼,再没有吭声了。
沉默了好久,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他。“喂,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他似乎还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终于言归正传了。
我耸了耸肩膀,刚想开口,却又住了嘴……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我才又说道:“北山的树林里,似乎有着许多很好吃的蘑菇呢,要不要我帮你采些来?”
“啊?”他显然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耸了耸肩膀,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唉,本来说明天要去北山树林‘打猎’,顺便给你带点慰问品的,你不是要守在屯所吗?”我故意把“打猎”说的很慢,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不管这是不是那些志士的伎俩,小心行事总是不会有错的。
“哦,这样啊,”他那颗榆木脑袋似乎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说道,“那你可要小心点,树林毕竟不是女孩子随便乱逛的地方,更别说是打猎了,至于蘑菇嘛……我看还是算了吧。”
“好吧,小心行事是一定的啊,毕竟打猎会很危险。”我笑了笑,放下笔,反正也写不出来东西,不如调查回来以后再写。
“还有,别光顾着玩,调查的事情可别让我一个人在做。”他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咚。”房间里响起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你中暑了?”看着突然倒下的我,永仓关切的问道。
我沉默着盯着他,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是等于茄子的。为什么我偏偏和这么一个笨蛋在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呢!我无奈的叹着气,丝毫不顾面前永仓那疑惑的目光。我看我还是自己执行计划吧,据我的调查,那些孩子们消失前都去过北山,而要说那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恐怕也就只有那片树林了吧。明天,我去那边的树林好好的探查一下,本来想借永仓的口转达给土方,现在看来,简直是对牛……不,对猪弹琴了……
“总之我明天要出门,你帮我传达给土方副长吧,记住,原话传达。”我已经不指望着他能理解我说的话了,只好采取这种办法。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今天说话和行动都这么怪异呢?”他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不过看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清晨。
一天的伊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土的气息,已经到了深秋,很快便会入冬了吧,我踩在干枯的落叶上,不由得想。北山树林里的树木因为是秋天,叶子大多都枯黄落下了,偶尔还有几片顽强的叶子,紧紧地抓住树枝,不断抗击着自己即将脱落化为尘泥的命运。果然什么时代有什么样的事物,看到这些叶子,不由得想起在帝国主义的恣意侵扰下仍然挺立着的人们,不论是这京都也好,还是遥远的东方我的祖国也罢,都有无数的人拿起刀枪在顽强的抗争吧。
是新撰组也罢,是维新志士也好,都在为了自己的信仰和祖国的未来不懈奋斗着,都想要指引国家走上一条正确的路,所以他们顽强的拼搏着。历史证明了他们的拼搏,新撰组虽逆潮而行,但其本质也算是武士们的救国之举,只可惜他们太过于忠诚国家的统治,未看到大势已去的萧条,未听到新时代的召唤和人民的呼声吧。而维新一派最终取得的成功,也使得日本从一个闭关锁国的封建国家,逐步转变为资本主义国家,拜托了沦为半殖民地国家的命运,并且逐渐强大起来。不过,一切都是后话了。
我本来就不是史学系的学生,是没有资格大作评论的。而且对于明治维新所导致的结果,也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当不满的……战争,本就是残酷而又没有什么对错的啊。成王败寇,这一条道理或许很快我就会亲身经历了吧。跑到这么个荒凉的树林里来大谈理论,我若不是文学学疯了,就是最近心情太过压抑了,不过,那群小孩子到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来这里想历史?怎么可能啊……这么荒凉的地方,可不是小孩子游玩的好去处,我四下看了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看来,他们不是自己愿意来的啊。”我如此低语道,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要知道据我的调查,他们都是事先和父母说要到树林玩的,应该不是半路被诱拐……还是说,是强迫他们这么做吗?唉,这次的事件还真是蹊跷啊。
树林里凉嗖嗖的,风灌进我的衣服,因为队服在池田屋事件后就没怎么再用了,现在我们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如果当初多穿一点就好了,我苦叹道,一边走到一棵树下准备休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草丛似乎有什么动静,这么寒冷的秋天,不可能是野兽也就只有可能是人了吧……我握紧布都御魂,悄然走近。“什么人!”我吼道,瞬间长刀已经出鞘。风呼呼的刮过,几片枯黄的叶子落在地上,很快便成了碎片。
可是过了一会儿,动静全都消失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应答。
“怪了,难道真的是不怕冷的野兽?离冬眠还有一段时间吗?”对生物并没有过多了解的我只好放弃探求野兽的冬眠问题,因为这个小小的骚动,我也全无了休息的雅兴,要是碰上熊什么的,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整理了一下东西,便继续赶路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在那些小孩子失踪的前一天,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来了北山的树林,而且不约而同的看见了一棵孤零零的,在这深秋仍然苍翠挺拔的大树。
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那棵大树,然后看看它到底有什么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