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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天真,感觉像变了一个人。
“舞小姐,没有受伤吧。”他问道,“刚才,那样冲上去吓了我一跳呢,不过,还真是很不错的踢击,只是架势我从未见过,是什么流派的武道吗?”
“不是的,这在我们那个世界比较常见,叫做跆拳道。不过,我是个半调子,,所以姿势什么的根本就不标准,只能说是学来玩玩的花拳绣腿吧。”
“舞小姐的时代真的很和平呢,但是……拿武道来玩玩,还是不能叫人接受的哟,对于像我们一样的武士来说,剑就是生命,所以,对外人说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用这种口吻,会被人怨恨的。”他提醒的也的确是事实,如果我告诉这里的人,我们的时代还有人拿武士刀玩过家家的话,说不准我会当场气死一群武士呢。于是我点了点头,那个瞬间我发现手里的包裹还在,也就一并递给了他。他看着我,反而有些疑惑。
“冲田先生的忠告我记住了……刚才,为什么故意支开我呢?”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舞小姐也是知道的吧,那种光景被舞小姐看到的话,不会觉得恐怖,或者感觉不舒服吗?”他笑了笑。
“说谎。”我正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害怕的话,我就不会留在这里,因为我知道你们处在这个时代,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东西。”
“……舞小姐何必这么严肃呢,”他又换上了和以往别无两样的微笑,其实他笑起来是很美的,美得连女子也要感慨,只是这笑容下隐藏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让这种美都变得有些凄凉,“我只是觉得,让女孩子看到这些东西,不太合适罢了。说实话真的没想到你有那么大的胆量,竟然敢去和拿着刀的武士对抗呢。虽然一直以来舞小姐都和我所见的普通女子不同,不过这次,我还是刮目相看了,呵呵。”
我叹了口气,他的脸色苍白,胸前的衣服上有血,我也曾经学过一点历史,这件事还是蛮不住我的眼睛的……已经得病了呢,也难怪,池田屋事件的第一次吐血,似乎也是在这元治元年吧。“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搪塞过去的,算了,总之,你要好好注意你的身体,新撰组里的大家可都在为你担心哦。”我说着,转身去追永仓,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再在这么冷的时候出门了,对你的病不好。”他更加惊奇了——虽然从我来这里开始他已经惊奇了不下五次。“你知道的吗?”他追了上来。
“嗯,算是吧。总之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别让其他的队士为你担心。”我说道,转而一想,又连忙补充道,“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吧,但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像土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谢谢你,舞小姐。”他笑着,这一次的笑容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那一瞬间就像是春天的百花齐放,我竟不由自主的看呆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说起来我还没有问呢,舞小姐觉得怎么样?”还是他接下来的提问把我的神智拉了回来。“什么怎么样?”我疑惑地问道。
“和服啊和服……难道说,舞小姐都没有打开包裹看一下吗?”他故意发出很夸张的声音,引得走在前面的永仓都回头张望,显然十分好奇。
“哎?随意打开包裹可是侵犯隐私的行为,而且你并没有让我看啊。”
“啊?我没有说吗?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呢。”他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解开手里的包裹,我也停下了脚步。当包裹的绳子完全解开的时候,我征住了,眼里映照出的东西让我不可置信。那是一件纯黑色的女式和服,黑色的布料上绣着几片飘落的樱花花瓣和一根枯枝,袖口和领口的地方都有很细小的花纹,那布料看起来很柔软,在风的吹拂和白雪柔和的光的掩映下,就像是神话中的天衣一样,既精致又超然。袖口处还有一个同样精致的绳结,一样也是纯黑色的。
“因为舞小姐说喜欢黑色和樱花,所以挑了这个,虽然做工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花纹似乎有些单调了,舞小姐的意思呢?”
“……很漂亮,花纹简单些是很好的,至少不会显得繁乱……哎?为什么要问我?”
“哎?还装什么傻啊!”永仓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这怎么看都是要送给你的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田也点了点头,说道:“因为舞小姐来到这里都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一直用我的衣服的话一定也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打算给舞小姐买一件衣服,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这次也正好可以听听舞小姐的意见,而且正好看到了比较符合的要求的,就买了下来。”
“……这么说,你那时候跑走……”
“是因为想起刚才看到的这件衣服了。”他笑了笑,“因为从来没有选过衣服,所以考虑的不够周到,这件衣服虽然不好,但是请先收下,算是应急之用,等到舞小姐有空了,再来选择中意的吧,不好意思,让舞小姐见笑了。”
“……其实,不必费那么多功夫的,还是算了吧,我怎么好意思劳烦冲田先生呢。”
“果然还是不好啊……”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一副沮丧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呢,选出这样的衣服来,让舞小姐见笑了呢……”呃,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接过衣服,狠狠的点了点头。不过,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买衣服呢?他们不是还在怀疑我吗?
“因为舞小姐,现在是在新撰组里啊,就算不是同志,互相帮助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舞小姐现在已经和我们是朋友了吧,帮助朋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他笑得很开心,一旁的永仓笑得也很开心。朋友吗……也许是呢,至少我从不把自己当作你们的敌人来看待。“算了,总而言之,谢谢,冲田先生,谢谢,新八君,真的很感谢。”
黑夜里,大雪缓缓飘落,一如那和服上缓缓飘落的樱花。那件事之后,我的“记事本”上又添上了新的墨迹,只是这次,是我第一次写得如此认真:
元治元年的初春,我得到了——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所选择之物〗
我们回到屯所的时候,土方已经等在了门口,面色铁青,双目死死地盯着冲田,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周围的空气骤降,本就已经是大雪纷飞了,土方的神情简直把大雪冻成了冰雹。我站在冲田身边,虽然深知这个时候需要缓和气氛,不过一来我不是新撰组中人,应该是没有开口的权利的,二来这个状态下,我也实在开不了口。至于之前还同行着的永仓,还没有到屯所便借口有事要办,一溜烟从后门进去了,正巧没有遇上土方。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土方在这里,所以才绕道走的……
冲田和土方对视着,土方的眼中满是责难,然而冲田却很平静地,笑眯眯地看着土方,仿佛是在告诉他“不用摆出那副样子,我没事哦”的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眼神交流终于以土方的失败告终,当这位魔鬼副长不甘心的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冲田的眼里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称为落寞的感情。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先开始说话。
“舞小姐,还不回房间吗?”冲田笑了笑,转身问我,“这样的大雪天,又被冻着了可不好。”
“谢谢你,不必担心我的。倒是冲田先生你,不快点回去的,身体……”
“我知道了。”他这次没有反驳,似乎也知道现在马上回房去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舞小姐的意思我明白,那么,我先回房间了。”
“嗯,我也回去了。”转身朝着与他相背的方向走去。
“啊,舞小姐!”他忽然叫住了我,我停下来听他说话,但没有转回身去,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接着说了下去,“舞小姐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帅呢……可以的话,明天可以到道场来吗?你的武道,我想应该可以让队士们有更好的提升,可以来道场担当指导师傅吗?”
“那恐怕不行……我的那点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你们是在生死之间战斗,我这种半吊子的东西,只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的。”我回头,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舞小姐!稍稍看看可以吗?舞小姐?”无视冲田的话,我回了房间。
并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只是我心里明白,不能,再这么和他们亲近下去了,先不说我终有一天会离开,就算是呆在这里,与新撰组的训练要是扯上关系了,我恐怕也会被当作保幕派的一员,到时候各种生活都会变得困难,甚至还有生命的危险。抱歉啊,冲田,虽然你这样抬举我我是很高兴的,我其实也很想为你们出力,毕竟你们可以算是给我提供了安身之所,但是……如果说人都有不愿去做的事的话……那么你提议的事情就是如此,也许是我比较自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独善其身反而更加精明。抱歉,冲田,今天我会救你,或许本身就是为了让你杀了那个人呢……
我……是个自私到不值得你这么邀请的人哦。
太阳还是依旧升起,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时间都在延续,就像历史总是不断前进的一样,无论之间出现了什么可能性,都无法阻止这个推进。今天仍旧是很早的起床,看着外面大雪堆积,和我来这里的那天是一样的,日子很快会变暖吧,再过不久,或许这里的樱花也会开了呢。由于积雪很深很厚,我就打消了出门寻找回家的路的念头,又坐回了房间。
“舞小姐!稍稍看看可以吗?舞小姐?”冲田昨晚的话突然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我发觉昨天自己的举动是不是真的有点失礼,婉言拒绝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而我就这么扭头离去似乎和自己平时的举动大有出入,冲田,会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呢……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柜子,里面除了有一些被子和枕头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和服,黑色的世界里,樱花静静地飞舞。
身不动,能否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