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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呢?呵呵,谁知道。反正她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
塔矢宅。
“明子夫人,让我来端茶吧!”走出对弈室,木之内和叶自动自觉地来到了厨房帮忙端茶。
“和叶怎么出来了?里面已经结束了吗?”塔矢明子深知拗不过她,便将盘子放到木之内和叶的手中,“那就麻烦和叶了,和叶等一下留下来吃饭吧?”
“呃,抱歉明子夫人,我和绪方桑……”木之内和叶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转身欲礼貌地拒绝,却被打断了。
“和叶跟绪方君有约?呵呵,那我也不留你了,其实我觉得绪方君挺不错的,对吧?”塔矢明子打趣地说。
“明子夫人!”木之内和叶只得无奈地面对长辈别有含义的调侃。
“呵呵,说起来不止绪方君早到了成家的年龄却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这些年来也不见和叶有谈过恋爱,连小亮也是一天到晚只知道下棋……”塔矢明子忍不住开始抱怨,还有自家丈夫也是这样,但是在小辈面前当然不好说他。
“呵呵,明子夫人……”木之内和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打算借着送茶去对弈室开逃。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若是有事的话送茶过去之后跟你们老师说一下就先走吧,等一下到了下班的高峰期也不好。”塔矢明子见状,也挥手放她离去。
半个小时之后,木之内和叶与绪方精次一同踏出塔矢家。
“木之内君怎么了?”绪方精次转头询问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木之内和叶。今天研究棋谱的时候她不是一直都很活跃吗?“是累了吗?”
“啊!没事,刚才在想别的事情。”木之内和叶心虚地低头,她只是不小心想起了刚才明子夫人说的话而已。
是的,他们的世界都是围绕着围棋转动,他们的生命都离不开围棋。只是除了围棋之外,他们还剩下什么?木之内和叶不知道。
她以为她要做的不过是一直努力往上爬,成为顶尖的女棋士,追上绪方桑,达到和他并肩而走的高度,成为他认同的对手,仅此而已。这是她拜师第一天输给绪方桑之后就许下的誓言,一直都没有变。
明子夫人的话让她突然惊醒: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围棋,她和绪方桑似乎也不可能一辈子维持这样类似“红颜知己”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在绪方桑决定定下来或者自己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会面临破裂。只是如果她的世界没有了绪方桑,到底会变成怎样呢?她一时之间似乎怎样也没有办法想象出来。
“如果木之内君觉得累的话我直接送你回家吧?”绪方精次对于变得有点异常沉默的木之内和叶不是很放心。
“我没事,只是有点饿,绪方桑我们先去吃饭吧?”木之内和叶打起精神,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与其想这种只会越想越烦却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情,倒不如多点思考刚才大家一起研究的那张棋谱。
“啊,木之内君想吃什么?”绿灯亮起,绪方精次转动方向盘,在还没等木之内和叶还没开口,他已经很有默契地向着目的地驶去,他知道她的答案。
夜色渐渐迷蒙,车内的两人各有所思。
吃过晚饭之后,绪方精次将木之内和叶带到了他常去的那家水族馆,说是想再挑几条热带鱼养在家里,希望木之内和叶能给他一点意见。
“绪方桑,这种鱼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好漂亮。”众多色彩斑斓的鱼群,木之内和叶一眼便看中了那条颜色相对单调,呈菱形,极其侧扁的游鱼,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常见的品种吧,但是木之内和叶就是觉得莫名的喜欢。
第30章 算是番外吧
柔和的晚风催人昏昏欲睡,沐浴过后的木之内和叶拨通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莫西莫西,木之内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惑人。
“晚上好,绪方桑。”拉开窗帘,木之内和叶抬头向着天空之上的月亮,它的光芒越盛,四周便越少星星,这样的孤独真不知道是何种味道。
“木之内君从韩国回来了?”左手拿着电话,绪方精次用空闲的右手悠闲地为水箱中色彩斑斓的各色热带鱼喂食。看到水箱内优雅地畅游的燕鱼,他内心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曾几何时,他渐渐察觉自己和电话那头的人之间似乎也开始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三年前她回国第一个通知的人是自己;而三年后她回来了,而自己居然全然不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愕然发现,木之内对自己的依赖好像变得越来越浅了。
“嗯,回来几天了,但是下个月又得再去一次了。”木之内和叶假装抱怨地说,目光依然放在那明亮的月亮之上,明知无法触及,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想要靠近。
“呵呵,整个日本棋坛谁不知道木之内君最喜欢往外跑?”绪方精次投放鱼食的手指依然不紧不慢地细细研磨,只是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对了,绪方桑,我两天前和那个叫弥月见的新初段下了一局。”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但这样的话题绝对不会冷场,只要与围棋有关。
那与围棋无关的事情呢?木之内和叶对着月亮微笑,这种事情——谁知道。
“哦?如果有让子的话,木之内君怕是赢得不轻松吧?”指尖研磨的速度稍稍一顿,然后继续喂食。
“嗯,差一点就输了。”依然是轻松的语调,木之内和叶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然后话锋一转,“呐,绪方桑,我好像感觉到了……”
“嗯?什么?”仿佛感觉到鱼群的雀跃,绪方精次也不觉勾起了嘴角。
“你说的那股由年轻棋士掀起的浪潮。”木之内和叶有些感慨:“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现在发现好像不行了,如果继续逍遥下去的话,可能很快就会被那个女孩超越了呢。”轻快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苦恼,反而更像是饱含着期待。
这个犹如一潭死水的日本围棋界,终究还是要掀起风浪了吗?她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定下来的理由了,甚至是一个让她定下来的对手。
“呐,绪方桑,如果我说,我突然也很想像你一样,以头衔持有者的身份迎击这片巨浪,你说怎样?”木之内和叶轻声地问。
你会接受这个“如果”吗?如今我也终于有了能与你并肩的实力了。跟上你的脚步,是否就能得到你的承认?这样的话,木之内和叶没敢说出口。
虽然软绵绵的声音似乎听不出任何决心的味道,仿佛就像是一个一时兴起的玩笑,听起来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可言,但绪方精次知道,木之内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啊,以木之内君的实力,只要肯放多点时间留在日本参加大手合和头衔战的话,应该不是问题吧?”指尖研磨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放慢,绪方精次的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绪方桑,不如我们再赌一次?看是我先拿到头衔还是你先从桑原老师那里夺下本因坊的位置?”木之内和叶轻笑,也没有见过已经夺下两个头衔的绪方桑为其他头衔如此执着过,看来他是定要和桑原老师扛上了。
“呵,本因坊的本战是在今年6月份开始,而木之内君即使有心参加头衔战,最快也都得等到下一年才能进入本战,看来如果要赌的话,胜算还是我比较大。”绪方精次停下手上的动作,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那么,木之内君想赌什么?”
“呵呵,绪方桑还真自信,那么绪方桑是接受了吧?赌什么啊,让我想想看……”木之内和叶刻意拖长语调,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赌什么?真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她想赌的,却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之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就像某些关系,一旦改变了,可能就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夜色迷蒙,木之内和叶望着自己的手心,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未来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但是她却无法决定她的未来里到底会有谁。
沉默了一会儿,木之内和叶突然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不算高明地转移了话题:“听说,小亮也进入了本因坊循环圈第十战了,绪方桑如果太大意的话,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拦在了桑原老师面前哦!”紧跟其后穷追不舍的小师弟实力可一点都不简单啊。
绪方桑的未来,只会更加精彩。只是,他的未来里,又会有谁?
“亮君还远不是我的对手。”绪方精次的语调似乎不以为然,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再次在无意中停了下来。失去了鱼食的引诱,几条燕鱼高傲地游开了。
“呵呵,但是上次绪方桑不是才被小亮逼得使出了全部实力么?”毫不客气地戳中对方心中的疙瘩,木之内和叶笑得非常惬意。
被逼得全力应对没有什么好难堪的,但如果真的在循环圈里输给了同门小师弟,那就太难看了,绪方桑。
晚风渐渐变凉,悄然渗入,木之内和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于是缓缓地关上窗户,转身离开窗边。抬头那一刹那,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绪方桑现在是在喂鱼吧?”
木之内和叶太清楚电话那头的人的习惯了。她看着自己房内的那个空荡荡的水箱,当年一时兴起买回来的那几条燕鱼,早就因为自己常年在外缘故,直接搬到绪方桑那里代为照顾了。
“嗯,木之内君怎么了?”绪方精次发现自己无法理解木之内和叶的跳跃性思维,但经她提醒,他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鱼食已经撒尽了,于是再拈起了一些继续刚才的动作。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我在韩国的时候看到有观赏型的食人鱼卖,本来想带一条回来给你的,但是我记得这些东西不能带上飞机,于是只好作罢了。”木之内和叶的语气听似非常惋惜。
竟然在和她聊电话的时候还在喂鱼吗?果然在这家伙眼中围棋第一,他的宝贝鱼第二,其他的都是浮云。不过这样是绪方桑啊。
“食人鱼……”被木之内和叶的囧囧有神的回答吓了一跳,绪方精次的指尖微微松动,手中的鱼食全都撒进缸里。看着玻璃那头欢快跃动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