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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绽开在剑尖,唐安北倒了下去,眼睛凸出,血丝暴起,死不瞑目直愣愣瞪着天空。
西门吹雪拔剑,血珠就顺着剑身一连串地滴在了地上。
他并未回身,却忽然剑锋一转,指着我的方向,冷声道:“何人?”
……我知道不是说我……于是我非常识趣地回头望去,顺便挪了挪地方,避免让自己处于西门剑神的攻击范围之内。
呃……
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秀男子正勒马而立,金冠玉带,青丝络马,狭长的眼角有天生的微微上挑,一笑起来便是满目绽开了的妖娆桃花。
而且,此人看起来,甚是……眼熟。
他微微笑着,忽然向着我眨了下眼:“今日何其有幸,终于能得一窥绝色白莲之姿。”
……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小楼上被我拿水盆砸成落汤鸡的那个纨绔公子吗?!
看来今儿个天上神仙三班倒,真是冤家路窄,报应不爽啊……
我皮笑肉不笑,道:“白莲花期已过,实在当不得绝色二字。”
孰料那人竟然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架势,策马又近前了两步,声音含笑:“白莲花期虽过,可此处却有人比花娇,韶光却是正当好。”
……师父!你徒儿我这是被男人活生生地调戏了呀!
……而且还是这么个,呃,比我长得还漂亮的男人……!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正当我欲顾影自怜一番之时,西门剑神冷冷出声了:“你认得唐安北?”
那白衣人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换上了一副看似风度翩翩实则衣冠禽兽的嘴脸:“也可以这么说罢……说起来,小可在此还得多谢西门庄主出手,代某除了此人呢。”
我看着眼前的人,心下默默思量他的身份。素未谋面却还能一眼就看出西门吹雪身份的人虽不在少数,可也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西门吹雪不以为意,收剑回鞘,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走。”
……哎?
这话……明显是对着我说的。
西门剑神不耐烦地一个眼神飙过来,我才恍然回神,一面答应着——呃,剑神大人这是要完全无视眼前这个家伙了?
惨遭无视的某人显然心理素质及自身修养都极其良好,竟然还能露出一个温雅的微笑,向我道:“这位姑娘,还不曾请教芳名……”
……我扶额,认真思考片刻,“也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此君面不改色,笑得愈发桃花灿烂:“无名鼠辈,不足挂齿。在下……”
我迅速打断他的话头:“小女子微末之躯,自然就更是不值一提。这位公子,咱们还是彼此保留一点神秘感,从此人山人海天涯海角山高水远后会有期相见不如怀念吧。”
言毕,跟上剑神大人的脚步,遵从师命,溜之大吉!
“师傅,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虚心求教无所不能的剑神大人去也。
西门剑神直视前方,连个眼风都懒得给我:“不知。”
“那么师傅,他和那唐安北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说不定唐安北当年杀兄叛门的缘由和这些年里的行踪都和此人大有关联呢……”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可西门剑神居然微微颔首:“孺子可教。”
哎、哎?
“既然这么好奇,你就慢慢想罢。”剑神大人很酷地扔下这么一句,策马加速飞驰而去。
“……”师傅,不要丢下我啊……我苦着脸快马加鞭追了上去,骑快马可真是一项考验人的技术活……呜呜剑神大人我真的会跟丢的啊!
峨嵋剑派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码字的时候忽然想起不久前一件事来……写在这里娱乐大众~
就是寒假的某天,和两个中学时代的好姐们儿一起边走边聊(注意地点是大街上),再重点标注一下这俩人的学校——一个北大一个港大(掩面,不能比啊不能比--)
说到了我写的文章,我顺口提到了西叶cp以及花满楼被我BG了……
港大君震惊:“难道花满楼不应该和陆小凤是一对儿吗?吗吗吗??!!”
我:“……”
北大君淡定不屑插言:“什么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才是官配,司空摘星的眼里只有陆小凤一个人……”
我:“……”
……回忆起此两位初中到高中的单纯善良好孩纸表现……我顿时泪流满面接受无能啊0 0!这果然是个天下大腐的社会啊……
……只不过我们都忘记了当时那是大街上……无数路人对我们投以极度扭曲的注目礼啊--
【二十】
独孤一鹤一死,峨嵋派群龙无首;三英四秀如今只剩了两英三秀——咳,其实是两英两秀。我这个西贝货么,自然……在我心里是不算数的。
……可惜,在另外那两英两秀眼里……我还是孙秀青。
被他们半道儿截住并不奇怪。我黑线且无奈地看着眼前四个并马而立的人,表情石化——两男两女,两个女的我都认识,正是石秀云和马秀真;则那两个年轻的男子就必定是严人英和张英风无疑了。
石秀云和马秀真看着我的眼神是明显的不赞同:“师姐/师妹,你为何不速速来寻我们?却要同这个人在一起!”
“……”这误会大了。我发誓,就算是真的孙秀青,对西门剑神杀害自己师傅一事也是存着深深的怨念,恨不能杀身成仁的……可是我和西门剑神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现在他是我师傅啊!
……我黄瑛真是生来造孽……穿越造孽……再穿依旧造孽!!!
石秀云性子最直,率先忍不住了:“师姐,莫非你还对这个贼人心存思慕?!你可不要忘了,就是他杀了大师兄,还害了师傅的性命!他与我们峨嵋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他救了你的性命,那也不能改变什么!师姐,你好糊涂!”
……我好冤枉是真的……
严人英和张英风面色微沉,适时地流露出责备之意。马秀真也开了口,气势咄咄逼人,瞪着我的视线更是严厉:“师妹,我们都是为你好,不忍见你为了一个男人被冲昏头脑,像老三一样做出傻事来!你不要忘记我们和西门吹雪的杀师之仇!西门吹雪这个人当真是无情无心的,你一味执迷不悟又有什么好处?!”
“……”得,战火蔓延到剑神大人身上了。
我顿觉身旁某座冰山寒气更重,杀气愈浓——遂心一横,眼一闭,朝着西门剑神大人我就扑上去了:“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您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么,为什么他们说是我的同门,还说您杀了我的师傅?”
……我很是顺溜地把球踢给了万能的剑神SAMA……徒儿我道行粗浅撑不住场子了,而今之计,唯有装傻;剑神大人,勿怪勿怪……
“……”迎着我含泪的无助的故作天真纯洁懵懂不知的小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西门剑神一定产生了一种“吧唧”一声把我扔到地上再拿剑钉住的冲动。
可是他毕竟还是道行高深的冰山一座,于是他的反应是,冷冷看向面前四人,不屑地轻哼一声:“看见了?”
“……”我唯有深深地继续装傻:“师傅,徒儿……呜呜……”然后作梨花带雨娇娜不胜万分悲痛恍如被弃的经典小言女主造型状。
“……”西门剑神继续面瘫,不言不语不解释。
——是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们不需要说一句话,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绝不会说谎,即便是他的敌人也一样;
——而且,这世间的多数人都有一种通病,就是无比地相信自己的推断能力——从别人的一丝神情一句轻哼中他们就能迅速而准确地捕捉到许多“有用的”蛛丝马迹并将之迅速串联起来,然后得出他们自己的推论结果,并认为这就是真相。
人的想象力,这是多么强大而富有张力的一种东西啊。
所以我从二英二秀的脸上读出的信息如下:孙师妹/师姐失忆了→忘记了种种过往重重前尘→被西门吹雪收在了门下!
……误会总是这么美好,尽管西门剑神他几乎什么也没有说,从头到尾忽悠人家的都是我。
于是石秀云咬牙切齿:“西门吹雪,你杀我师傅师兄,又趁我师姐失去记忆趁火打劫(……),将她收入自己门下?!我师兄妹四人便是再不济,也不能受你这等羞辱!今日便拼却一死,同你战个两清罢!”
……石姑娘,乃肿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冲动热血不怕死……!!!
西门吹雪冷冷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心急着送死。还不如活下去把剑练好了,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再来找我寻仇?”
啧啧,年轻人总是没有什么耐性,苏少英就是多么典型的前车之鉴哪……
石秀云气得脸颊通红,当下就要拔剑;还好严人英张英风到底年长些也比较识时务,当下拉住了她:“师妹莫急,此事咱们当从长计议……”
……我冷眼旁观,还不忘继续装受惊并且震惊的柔软小白花一朵,甚好甚好!
无论峨嵋派众人如何盘问我是怎么失去记忆的,西门剑神都保持着一个雷打不动的面瘫表情置之不理……而我也就很配合地装无知做无助:“翌日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师傅说我身中剧毒,受些损害也是难免……日后好生调理,说不定还能想起前尘往事……”
……我的表情太过真诚,而西门吹雪的威信又太有说服力。于是,弄假成真,蒙混过关——现任峨嵋派掌门的严人英拔出佩剑,往地下一划,厉声道:“孙秀青,虽说你失去记忆有情可原,可你另寻师门,便不再是我峨嵋弟子!我峨嵋派此后与西门吹雪不共戴天,他日再遇,就当是兵戈相见!”
剑尖划出一道深深沟壑,在我脚下,同二英二秀分隔开来。
性情较为老实的张英风面露不忍,石秀云的一双美眸中也早已盈满泪珠。我垂首,淡淡道:“孙秀青记住了。”
——这一刻,我是替孙秀青回答了他。
我并不知道原著里,孙秀青成为西门吹雪的妻子之后,与峨嵋派关系如何;可是想来也不外乎是决裂罢。
自幼一起长大、同门学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