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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四下打量一番,沉吟道:“每个大帮派都有自己的暗牢,这里恐怕是霹雳堂水牢。”
景天熄了手里的火把,小声道:“现在回去也打不开那个入口了,我们且往里面走着看,也许这水牢另一头就通向总舵。”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身边红光一闪而逝,蓝衣蓝发的小葵又变做了红衣黑发的模样。
雪见对小葵的变来变去已经视若无睹了,看了红葵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那还啰嗦什么,走吧!”
前面隐隐可见有巡逻的霹雳堂弟子走过,好似隐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看不大清楚。我皱了皱眉:“等一等,我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打斗起来,动静就太大了,还是不要跟这些巡逻弟子起正面冲突的好。这里好像还有毒雾瘴气,是不是叫花楹来开路?”我询问的看向雪见。
雪见还未答话,花楹倒很是兴奋的在空中左晃右晃,看起来对安排给她的任务很是满意。
雪见抬手拍了拍花楹胖嘟嘟的小身子:“这好办,我带着花楹走在前面,花楹来驱散毒雾,我来下毒。”她素手一翻,掌心中赫然几枚闪着幽幽绿光的小小暗器,雪见得意一笑,“我唐门暗器毒蒺藜,怎么样?绝对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就见了阎王。”
我摇摇头:“不好不好。唐门毒蒺藜自然是厉害的,可是霹雳堂也擅用毒物,这些巡逻弟子身上谁知会不会有什么防毒避毒的宝贝。再说了,毒蒺藜是唐门独有的暗器,要是被霹雳堂的人认了出来,势必不会与唐门善罢甘休的。唐家堡已是风雨飘摇……”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完。
雪见已把毒蒺藜收了起来,嘴里却道:“哼!他们自己出了内奸,气死了爷爷。现下我们正好挑拨一下他们和霹雳堂的关系,也算是为爷爷出口恶气!”我笑了笑,雪见虽嘴硬,却是个善良而心软的小姑娘,唐门虽出了内奸,那终究是她长大的地方,那些气死爷爷撵她出门的人,终究是她心里的亲人。她还是不愿霹雳堂去找唐门麻烦的。
红葵对着雪见冷笑了两声,却难得的没说什么讥讽的话。雪见也只当没听到她的冷笑。
我忙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瓶子:“喏,我下山时特意买的——鬼遁水和驱魔香,咱们就用这两样。驱魔香可以驱散身周的妖邪,对付那些妖化弟子最管用。至于这个鬼遁水,能帮咱们在战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
我是个标准的大路痴,方向感极差,不光在现实生活中认起路来不大灵光,就是打起游戏也是迷宫无能。当初打仙三之所以打了个开头打不下去了,就是因为走不出霹雳堂水牢的迷宫。想我在九龙坡那块巴掌大的地方都能鬼打墙,到了大渡口更是左冲右突,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我的认路能力就可想而知了。女孩子大概都有路痴的天分,红葵和雪见倒是比我强些,她俩至少还能记住来时的路。景天这个唯一的方向感奇佳的男孩子,自然成了我们的启明星、指路灯。开始的时候,每逢岔路口,我们三个女孩子还争辩几句该往哪边走,待到走了半个时辰后,我们再遇到路口,也不再多话,只跟着景天走。不知道她们两个丫头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抱着一种“信天哥,走对路”的心态“追随”着景天的脚步。
我们在这个庞大的水牢里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却还没有看到出口。凭感觉,我们是从水牢西部进来的,现在已经绕到了水牢东部。雪见有些泄气:“这个牢房也太大了!可是怎么好像没有出口?”
景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已经走完了西半边,现在东半边也只剩这一条走道了。想来这牢房里还有机关。我们走到尽头看看,如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我们就重新走回去,再仔细的找一遍。”
红葵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这霹雳堂的堂主倒也聪明,咱们这一路遇到的巡逻弟子全都是些半人半妖的怪物,只会鬼哭狼嚎,半句人言也不懂。”
雪见很是烦躁:“我们现在想抓个人问问这水牢的机关都没办法,你还有心思夸罗如烈那混蛋聪明!”罗如烈就是现任霹雳堂堂主。
红葵好像很喜欢和雪见打嘴仗,立即接口道:“是啊是啊,他要是有你一半呆,咱们早就从这里走出去了。”
“你!”雪见气得手直抖,“你那么聪明,就把出口找出来啊!”
“额,我真是拿你们俩没办法,就不能消停会吗?”我扶额长叹,伸手一指,“看见前面那个水轮了吗?那个八成就是机关,你们有吵架的功夫,不如把那水轮推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1。毒蒺藜:四川唐门的一种常见暗器,带有剧毒。功效:减少精,土毒
驱魔香:散发特异的气味,能够祛除怪物的奇香。功效:驱邪,令敌人不主动追踪
鬼遁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敌人包围中逃脱。功效:从战斗中脱出
2。今天的第一更~~~今晚紫萱姐就该露面啦!我最爱的紫萱姐!~
☆、第十五章
我和景天已经习惯了她们俩的争吵,蓝葵在时,雪见几乎不跟她说话,可要是红葵在,俩人就没有吵不起来的时候。她们吵她们的,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若是她俩一吵,我与景天就停下来劝架,估计我们这辈子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了。就在她俩拌嘴时,我们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一个高大的好似水力发电用的那种水轮正一动不动的静立在那里,它的下方还有两个小一些的水轮,一半沉在甬道之下的水中。
景天上前推了推,水轮纹丝不动:“应该就是这个了,不过很紧,得用些力气。”
水轮表面有些青苔,滑溜溜的,不好着力。甬道的地方又小,我和红葵不得不费些功夫,站到了甬道两侧做护栏的铁索上,这样一来才确保了我们四人在都能站开的同时,能朝着同一个方向最大程度的用力。牙关咬得紧紧的,脸儿也涨得通红,直到我觉得自己的力气快要用光了的时候,忽觉手上一松,那水轮缓缓的转了起来,发出沉闷的咔咔的声音,水轮越转越快,待转过半圈后,便已是转动如飞,而随着它的转动,甬道下面的水慢慢退了下去。等水轮停下来的时候,原来的那一片漆黑水泽已经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露出了满是湿泥的河床。雪见皱了皱眉,等我们三人都下来了,她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下来。可是四处都是烂泥巴,凭她再怎么小心,也还是弄脏了鞋子,就连衣服上也溅上了泥点子。
红葵看着雪见懊恼的样子嗤笑一声,飘到了前面。她是鬼身,即使如平常一般走路,也不用担心泥巴弄脏鞋子和衣服,可她此时偏偏离地半寸,在半空中飘,还故意飘在雪见前面,分明是为了气雪见。
我拉了雪见的手一起慢慢往前走:“走在这泥巴地里溅一身泥点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看我,这裙子跟鞋子不也花了?等出去后,这些泥点干透了,一搓就下来了。你且留心些脚下吧,这泥巴地里一个不当心,就要摔跤了。”
景天听到了我的话,忙回过身来,拉了雪见另一只手。幸好这河床甚是宽敞,我们三人便互相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去。红葵和花楹并排行在前面,却是谁也不理谁,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花楹虽然不会人言,却好像能听懂人说话,而她的话只有雪见能听明白,不过她却是十分爱跟人说话的,尤其爱与我和雪见吱吱喳喳,有时也对景天哼唧两声,唯独对小葵,不论是红葵还是蓝葵,她始终一副漠视的态度。
机关虽然打开了,可是我们转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口,也没再看到其他的机关。雪见眼巴巴的看向景天,景天沉吟了半晌:“我们现在还在水牢东部,看起来我们还要回西部。”
雪见登时泄了气:“还要多久啊,我都快累死了。”这些湿泥会粘在鞋底,越走粘的越多,脚底就会越来越重,比走起平地来累人多了。
景天扶着雪见也有些气喘:“再坚持一下吧,我们已经把水都放干了。到了水牢西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他犹豫了一下,与我们商量道,“这河床虽然开阔,不比甬道上常走进死路,需要绕道,可是走起来实在累人,不如我们先上了甬道,回到水牢西边再说。”
我摆了摆手:“唉,我们都是路痴,走在这没遮没拦的泥巴地里,更是辨不清方向了,你说往怎么走就怎么走吧。我们都听你的。”心里恨死那个叫罗如烈的家伙了,修了个这么折磨人的水牢,要是我自己走进来,只怕不累死,也要因为迷路困死在这里了。
我们折回水牢西部,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在泥巴地上看到了一个黝黑洞口,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雪见小声嘟囔道:“下面可不要再是烂泥巴了。”
我们顺着这个洞口鱼贯而下,刚走了不到十级石阶,便踩到了松软的土地,这里比上面更黑暗一些,不再有水泽和青石甬道,放眼看去,不见巡逻弟子,只在右手侧有一间间牢房,离我们最近的那一间铁栅门开着,空无一人。
我们顺着往里走了两步,便看到第二间牢房里有个紫色人影,雪见惊喜的叫了一声:“紫萱姐!”便快步跑了过去。
牢房里的紫衣女子听到动静,转过了头来,也很是惊喜:“阿天!雪见?!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昏黄的烛光下,她白皙的脸庞上也被染上了淡淡黄晕,那张脸与我在渝州城隍庙梦里所见一模一样,虽不及江南女子精致北国女子英爽,却有着苗族姑娘特有的韵味。紫萱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又带着三分的刚毅。这般温柔如水又貌慈心坚的姑娘,最是吸引人,我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她本人,也被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不自觉的便心生好感,想要亲近她。
雪见抓着牢门的铁栅,牟足了劲,又拉又推还狠狠踹了一脚,牢门纹丝不动,雪见忙对景天招手:“景天!快把这破门打开!”景天手里的那把魔剑削铁如泥,能劈金断玉,打开这道牢门自然不在话下。
景天双手握剑,找了个适合用劲的位置,站定在牢门外:“紫萱姐,小心!我要砸开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