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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樱,找我有什么事吗?”真木微微笑了起来,些许上扬的眉眼显示了她的好心情,或许是因为御神木的关系,对于木魅她向来温和,虽然本质不一样,不过好歹都是树。
“刚刚那个被怨气缠绕的男人……”小樱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应该就是最近出现的那只怨灵所怨恨之人,他……”小樱纠结着顿了话语,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你想让我帮他?”真木微微皱眉,“你们认识?”
毕竟被怨气缠身之人大多是自作自受,她着实不怎么想掺合进去。
“不、不是……”小樱慌忙解释道,“只是因为这个人最近常来我所在的私塾,身上浓重的怨气都已经开始污染私塾了,就连我也……”说着犹豫了一下,稍稍挽起和服的袖子露出一截被污染的小臂。
真木抿了抿唇,面色微沉地看着那原本白暂的手臂此刻蔓延着少量的黑色污秽,显得有些可怖。
看着女孩惴惴不安的样子,真木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托住那只小臂,用灵力净化起来。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私塾。”净化好后真木替她放下袖子淡淡地说道。
小樱听到后高兴地抿着嘴笑了起来,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谢谢大人。”
走在田野间,和煦的微风拂过,零星的浅色小花在绿润的水田边摇曳着,间或一只蝴蝶翩跹着飞过,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
“就是这儿么?”真木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游荡着黑色污秽的私塾。
“嗯。”小樱有些担忧地说道,“因为这些污秽的原因,最近私塾里陆续有些人类孩子身体不适回家了。”
“不必太过担心,毕竟只是那个男人身上残留下来的一点而已。”真木安抚着进入了私塾,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小樱的本体樱花树。
轻轻抚上树干,看到旁边小樱的脸颊上渐起的红晕,真木眼中微微泛起笑意。
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
眸光不经意地一转,瞥见了正从拐角处走来的三个男孩,真木顿住目光,看到那抹昨日才见过的银色后微微一愣,下意识拉着小樱掩在树后。
“真木大人?”小樱有些茫然。
“……没什么,只不过有个男孩貌似能看到妖怪,省得再多事了。”真木垂眸解释着,右手不由覆上了怀里的那包红豆。
“说起来,那个男孩的确好像能看到我呢。”小樱看着银发男孩想到了什么似得眨了眨眼。
“银时,怎么了?”桂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下来看向院中的坂田银时。
“不,没什么……错觉吧。”坂田银时看着一棵樱花树不确定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有些不耐地抓着自己的卷毛嘟囔道。
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不,应该不可能吧。
“肯定是他的脑袋终于被那些甜腻腻的玩意儿糊住了吧。”高杉嗤笑了声,目光却不由朝他望过去的地方瞥了一眼,然而什么也没有。
“矮杉你这种家伙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糖分的伟大的。”坂田银时听到后挖了挖耳朵心不在焉地回道。
“混蛋你叫谁矮杉!而且我也不想明白那些甜腻到掉牙的东西到底哪里伟大!”高杉咬牙切齿地吼道。
“吵架是不行的……”桂认真地想要劝自己的小伙伴们,结果却连他自己都被卷入了战火,三个人就这样吵吵嚷嚷着走向松阳老师的房间。
清理完最后飘荡的一丝污秽,站定在恢复干净的私塾门口。
“好了,已经清理干净了,有些事比较在意我就先走了。”真木有些神思不定地对着小樱说道,最后看了一眼私塾后转身离开。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您。”小樱朝着真木的背影深深鞠了一个躬。
“那就今年努力开出美丽的樱花当做谢礼吧。”真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因为逆光的缘故看不清表情,“对了,你知道那个被怨恨着的男人叫什么吗?”
“诶?好像是叫……龟吧?怎么了?”
“不……没什么。”
“啊咧?”刚从松阳老师那儿回到教室的坂田银时,在看到自己桌上熟悉的油纸包后愣了愣。
“这是谁给你的吗?银时。”桂看着坂田银时桌上的油纸包有些困惑。
而高杉在看了一眼后就不感兴趣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看书了,心里想着刚刚松阳老师对他们说的话。
坂田银时没有理会桂的话,蹭蹭蹭地跑过去一把打开,双眼一亮:“果然是阿银最爱的红豆!”
“不行,银时,这也许是别人不小心放你这儿的呢咦咦?怎么拿走了?”桂一脸认真地说着,在看到坂田银时拿着就走后瞪大了眼睛。
坂田银时脚步一顿,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昨天那个也拿着这个油纸包的女孩,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向厨房:“管它呢,既然是在阿银的桌子上那就是我的了,而且这也许是红豆大神送给阿银的礼物呢。”
话说回来,那个每天都去河边洗红豆的婆婆不知怎么不在了,明明今天阿银没有晚到。
“不行的啊,银时,而且哪来的红豆大神……”
“好啰嗦啊,假发,我说有那就有!”
“不是假发,是桂。”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这是忍无可忍的高杉。
而此刻正往回走的真木心情有些不怎么美好:“真是……麻烦啊。”刚好不容易从这儿的土地神那里打听到山神突然不知所踪了,偏偏这种时候山里出现了这么麻烦的怨灵。
“我可是不擅长战斗的啊。”真木想起自己可怜的攻击力有些郁闷地按了按太阳穴,余光瞥到自己右手小臂上缠着的绷带后眼神一暗,然后有些无奈地把手放下,“算了还是不管了。”
一处略显偏僻的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死寂气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办法,我想活下去啊!你不是爱我的么,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黑暗的屋子里,一缕缕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气缓缓从门缝里蔓延进来,死死缠绕住此刻正被梦魇住而满头冷汗痛苦着的男人,毒蛇似得一丝一丝蜿蜒着钻入他体内,而屋外被黑气泛滥所过之处杂草尽枯,只消一会儿便失去了生机,不一会儿一股潮湿腥锈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来……
“绝对……只有你……我……无法……原谅……龟!”宛若从般若地狱尽头而来的女声在男人耳边怨恨地呢喃着,一字一顿冰冷刺骨得好似要生生剜去男人的血肉,而黑气也在男人的脖子上愈缠愈紧,仿佛要生生勒死他,男人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却依旧不曾醒来……
而此刻山中古井处,一只阴惨惨的白骨之手在黑气缭绕中缓缓从井口伸出,死死抓住布满青苔的井沿,在格外惨白的月光笼罩下更显森然不祥。
作者有话要说:
木魅
在日本神话《百鬼夜行》中,木魅,又称树魅,指有灵魂居住的树。外表与普通的大树差不多,不过,据说如果打算把这棵树推倒或是弄伤的话,那个人乃至全村的人都会遭遇很大的灾难。
☆、第三章 笼子缝篇(三)
——不要,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求你住手吧龟,啊——!!!
——对不起,我不想死,只能这样做了,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的,已经这么晚了,得快点回去了,不然又要被矮杉他们啰嗦死。”坂田银时懒散地抬眸望了望已经步入黄昏的天色,紧了紧手中的酱油瓶,准备加快步伐回私塾。
“咦?那个大叔……”坂田银时不经意地看到远处一个男人只穿着里衣恍惚地走在小路上;小声嘀咕道,“我记得就是最近常来私塾找松阳老师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算了。”坂田银时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天然卷在想了几秒后果断放弃,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在做什么?梦游吗?只穿着里衣就出来,不不,这也不对吧,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吧,而且……”
虽然之前就发现了他身上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气一天比一天多,但是看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也就没多在意,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有些奇怪啊。
话说回来私塾里之前也有过这些奇怪的黑气,不过前两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不见了。
想到这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好奇地决定过去看看,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追都始终追不上那个男人。
“什么啊,怎么……”跑了好长一段后,气喘吁吁着双手撑膝的坂田银时还没抱怨完,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这时他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对,“这儿……已经是山里了吗?完全没察觉到已经追了这么远了,不不,说到底我有追这么远吗?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天色渐暗了,坂田银时有些不安地搓搓手臂,咽了咽口水,转身想要朝自己来时的方向回去,却突然发现身后的路完全不认识了:“啊、啊咧,阿银是在做梦吗?这儿的路……是这样的吗?”
没过多久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也沉入了地平线,黑暗笼罩了森林,只有森白的月光从树杈间流泻而下,寂静的周围甚至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一阵冷风吹来,坂田银时猛地打了个哆嗦,脸上的冷汗瀑布般地哗哗流下,面色一阵发青,颤颤巍巍地看着周围的树木,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试着走回去。
一望无尽的漆黑森林中,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同样的景色,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牢笼一般,要将笼中的困兽生生困死。
“喂喂,饶了我吧,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完全像是妖怪的巢穴啊,不不,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妖怪什么的怎么可能嘛啊哈、哈……”坂田银时僵硬着脸,眼角垂下几道青线,强忍住牙齿打颤的声音,安慰自己似得干笑着。
但是已经走了很久了吧,为什么还是在这个山里?望着周围看不到尽头,到处都是相同景色的漆黑森林,坂田银时不仅牙齿打颤,连手脚也跟着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阿银才不怕呢。”
层层叠叠的树影迎风摇曳,忽而‘唰啦’一声响。
“啊啊啊不要吃阿银啊!阿银一点都不好吃的!”坂田银时猛地一个激灵,立刻双手抱头蹲下鬼哭狼嚎起来,然而在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后,他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什么都没有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