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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还好格格有先见之明把那个哈宜呼弄晕了,不然她非要出幺蛾子不可。”说话的人似乎很了解哈宜呼,说起她时嘴角还有着淡淡的不屑。
黄丝瑶听了这话只是随意的一笑,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会让哈宜呼出来搅局。自那天黄丝瑶跟额尔登布吓过她以后,哈宜呼就老实的在府里呆着,也不说出去了。前两天听说额尔登布大婚了,她央求着章佳氏让她跟着招呼客人,她们对哈宜呼的盘算可是一清二楚,无非是想要认识京城的名流。
黄丝瑶怕哈宜呼在额尔登布的婚宴上做出丢脸的事,就给她下了“七日醉”,这是她研究的一种迷药,中药的人不睡足七天是想不过来的,而且普通的大夫是查不出原由的。七日之后就算哈宜呼醒来也没用,那个时候大婚早就结束了。
提到哈宜呼,黄丝瑶从昨天下药后就没去看过她,只是吩咐浅夏照顾着。现在也没事她就想着先去哈宜呼的房间看看,顺便验收“七日醉”的成果。
来到哈宜呼的房间,黄丝瑶摸了一下哈宜呼的脉象,她跟照顾哈宜呼的浅夏对视一眼,后者对她点头,黄丝瑶会意。她吩咐浅夏用心照顾哈宜呼,转身出去了。浅夏是黄丝瑶亲自培养出来的,是黄丝瑶的亲信,至于哈宜呼身边的小翠一大早就被她交给晚秋了。
黄丝瑶一共培养了八名侍女,为了省事她直接以琴棋书画、春夏秋冬为名,即司琴、司棋、司书、司画、迎春、浅夏、晚秋、冬霜。这八人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侧重的地方,司琴重在厨艺、司棋管账是一把好手、司书做的好针线、司画是八人中功夫最好的、迎春医毒中偏医、浅夏医毒中爱毒、晚秋冬霜一个管内一个八面玲珑是有名的包打听,不仅如此她们每个人都会粗浅的功夫。功夫是在盛京的时候额尔贺教的,目的就是保护黄丝瑶。她们有的是额尔贺家的包衣,一家人都在额尔贺的手里;有的是孤儿,额尔贺或者黄丝瑶对她们有恩;因此不用担心忠心问题。
这八人是额尔贺跟黄丝瑶费尽心思培养的,年岁不大,最大的司画才十二岁,之所以选择年岁小的培养,不外乎是为了将来陪着黄丝瑶进入夫家。这次八人都跟着进京,一方面方便黄丝瑶教导她们,另一方面也是增长世面的机会。把哈宜呼交给浅夏,黄丝瑶自然万分放心。
从哈宜呼房间出来,黄丝瑶就去了新房,她进去的时候新嫁娘锦绣正在偷偷的吃东西,看到她进去,锦绣本来就红润的脸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撞破别人的事,黄丝瑶有点尴尬,她随意的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她感觉脸上热乎乎的。
大厅里在宴客,她不想去凑热闹,新人房间也不能去,黄丝瑶就想着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本以为她找的角落够偏僻,谁曾想有人已经先一步站在那里,黄丝瑶转身就想离去,免得发生误会,还没等她转身那人已经开口。
“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走?”
黄丝瑶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甩着帕子行礼:“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免了,不用多礼。”黄丝瑶还没蹲下去,弘历就开口免礼。黄丝瑶很想不顾形象的上前抓着他的衣襟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耍着人玩啊,让人行礼的是他,不让人行礼的还是他。
弘历的道行可不是黄丝瑶能比的,他怎么会看不出前面的人对自己有意见,这会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他呢。看着她口不对心的样子,弘历所有的烦躁都不见了心情莫名的好转。弘历没有在开口,他背过身看着湖面。
黄丝瑶在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在那里,好在弘历身边跟着人,她身边也有丫头在,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弘历抬头看着前方,黄丝瑶低头看着地面,两人各想着各的心事,也不说话。在别人看来那画面却该死的和谐。
“高吴庸,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弘历回过头看着站在远处的贴身总管,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缓缓开口。
高吴庸小跑着过来,低着头走到弘历身后,作为一个合格的总管他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果然弘历对高吴庸呃态度很满意。
“如果没记错,你要参加八年的选秀吧。爷期待着你的表现。”走过黄丝瑶站着的地方,弘历开口,说完这句话,弘历意味深长的看了黄丝瑶一眼,迈开脚步一脸轻松的走了。
黄丝瑶抬起头只看见弘历的背影,她很想问弘历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已经走远了。黄丝瑶看向站在一边的司画、冬霜。
“格格,我看这个四阿哥八成是看上你了。”司画在八人中性子比较活泼,有什么说什么。看着四阿哥的样子,她的直觉告诉她有问题,虽然她的直觉没准过。司画不知道她这次说对了,弘历早在盛京的时候就惦记上黄丝瑶,只是事关女儿的闺誉,额尔贺除了章佳氏和黄丝瑶谁都没说。
黄丝瑶在心里叹气,她不明白弘历看上她什么,先不说她跟弘历总共见过几次,话也没说上两句,而且她都是板着脸,难道只是因为她做的几道菜?况且从额尔登布那里打听来的,弘历喜欢的不是这类型,再说弘历府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府上也有会做菜的佳人,怎么也不会看上她这颗小青菜。
第 18 章(修)
额尔登布大婚是在十一月底,婚后没几天就是腊八节,满洲贵族有在腊八那天互送腊八粥的习俗。尤其是接到长辈和上司的腊八粥,那是一种恩宠,表示这人很受欢迎信任。接到尹继善、尹泰派人送来的腊八粥黄丝瑶觉得理所当然,接到钮钴禄府上派人送来的腊八粥她也不奇怪,倒是弘历会派人送粥让她很意外。听额尔登布的意思,弘历每年都会给属下送东西,尤其是腊八粥和过年赐的福字。
黄丝瑶坐在亭子里想着心事,虽然是寒冬腊月,黄丝瑶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知道这是《素颜绝》的功劳,前世她也是这样,大冬天从来没穿过羽绒服,都是一件外套过冬。黄丝瑶不怕冷,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不怕,看着侍女通红的鼻子,黄丝瑶叹口气,她早说过让她们回去,她们偏偏不肯,非要在这里陪着她。
“回去吧。”黄丝瑶知道她要是在不开口,她们还是会陪着她继续在这里吹风,她是无所谓,只是,看看身后听到要回去一脸窃喜的司画,黄丝瑶摇摇头,起身往外走。
看着黄丝瑶站起来,冬霜立刻拿着披风披在黄丝瑶的身上。黄丝瑶看着冬霜面无表情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八人中,黄丝瑶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爱唠叨的司棋和冷冷地冬霜,一个能唠叨她一天,一个就这样看着她,让她想拒绝都不成。看着黄丝瑶披上披风,冬霜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太快,连跟她相处日久的人都没有发现。
一行人穿过走廊,来到黄丝瑶居住的小院。司画刚准备推门,就听见咯吱一声,她猛然转身警惕的看着四周:“谁,出来。”现在是晚上,司画不敢大喊出声怕影响黄丝瑶的闺誉,她锐利的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司棋几人在司画大喊后,有默契的把黄丝瑶围在中间,不论是速度还是位置都可以看出几人受过很专业的训练。黄丝瑶同样没有闲着,她从空间中调出研制的毒药,只要有人上前,她绝对会仍出去,她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到额尔登布的府里撒野。
一个人影慢慢的从司画盯着的地方走了出来,待到月光下,黄丝瑶才看清来人的长相,不是弘历还有谁。黄丝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气愤不已,她走出司棋几人的包围圈,来到司画后面,拍拍司画的肩膀,司画顺从的后退,显然她也认出了来人。
“想不到堂堂皇阿哥还有夜探他人府邸的嗜好,奴婢真是大开眼界。”黄丝瑶很气愤,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自然知道清朝对女子要求的严格,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黄佳氏一府的声誉算是毁了,她也不管对方是大哥额尔登布的上司,这个时代的掌权人,她心里有火,说话自然不会客气。况且她自认跟弘历不熟,万没有半夜私会的道理。
被黄丝瑶嘲讽,弘历有些不自在,自从在额尔贺府上见过之后,他经常会想起她,想她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他做事一向喜欢评自己的喜好,想来就来了,到了这里才想到于理不合。他想要回去谁想踩到地上的积雪,弘历更没有想到黄丝瑶身边的丫头有会功夫的,结果被发现了,他只好出来了,没想到把对方给惹怒了。
这一怒到让弘历见到不一样的一面,黄丝瑶在弘历面前都是安静的守礼的,标准的大家闺秀没有一丝生气,哪像现在这样像个小野猫,弘历觉得这样的黄丝瑶才是真实的,才像个人。不是骂人的话,只是黄丝瑶之前不想跟弘历有交集,表现出来的,怎么说呢,恩,不真实,弘历右手拿着折扇敲着左手。他一直觉得黄丝瑶很怪,现在他总算明白怪在哪里了。
弘历上前几步,上前想要拉着黄丝瑶的手,被黄丝瑶躲开了,他也不在意,现在他心情很好,脸上的笑也是真诚的,不是伪装。弘历就这样看着黄丝瑶,很久,就到黄丝瑶想不顾一切把身上的毒粉撒到他身上,许是看出黄丝瑶眼里的不耐烦,弘历终于开口:“天不早了,爷先走了。”没头没脑的留下一句话,弘历转身离去。
黄丝瑶看着弘历的背影满脸黑线,弘历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从弘历的话中听出了宠溺,想到这里黄丝瑶打了个寒颤,她搓着手臂,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都是错觉,是假的,她跟弘历不熟。
“格格,咱回去吧。”冬霜以为黄丝瑶是冷的,上前给她紧紧披风。
听到冬霜的声音黄丝瑶才回过神来,回屋好,就当刚才是一场梦,回去睡上一觉就能忘记了。黄丝瑶想要忘记刚才的事,有人却不让她如愿。
“哟,真是让人打开眼界啊,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咱们冰清玉洁的黄佳格格居然在半夜私会情郎。”哈宜呼还在记恨黄丝瑶把她弄晕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抓住黄丝瑶的小辫子,她怎么会放过,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咬重“冰清玉洁”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