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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时候就要多说话
并盛商店街的某家咖啡厅门口的露天座位,一个穿着校服身材娇小的少女正两眼无神地坐在伞下,面无表情的望着被风吹着摇动的树叶和行人匆匆的街道,炽热的阳光洒遍每个角落,在到达少女头顶的伞时却被挡了下来,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初夏的风穿过门廊,拂过她的衣角,带起发丝,唯一与这一切相驳的是,少女的脑袋突然砸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
“小鸢,第七次了哦。想死我绝不拦你,可是能不要选择这么丢脸的方法吗?”
镜鸢抬起头看面前那个笑意盈盈的漂亮少年,他明晃晃银白色的头发,在没有被伞遮住的几缕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绚烂地简直要闪瞎了她的眼睛。
“我说白兰老师,不是应该阻止学生轻生的吗?”
“恩?”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转而还是敷衍地说,“好吧,活着,别死了哟。”
丝毫没有诚意!
“白狐狸精!”镜鸢坐直了身体,死死看着他。
“怎么了?你说要我阻止,我照做了啊~”
蓝镜鸢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和白兰对视。
对方终于收起笑容,隔着桌子凑近黑发少女,脸几乎就要贴到她的脸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柔的呼吸扑鼻而来,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如水晶般剔透却藏着复杂。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到,少女猛地靠在了椅背上,而白兰却毫无动摇的意思,脸上没有表情,隐约能在他的眼底看到一丝丝从未见过的认真。
他放缓了声音说:“蓝镜鸢,我不希望你死。”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真怔住。
然而下一秒,白兰坐回座位,开心的笑起来,之前那种严肃的气氛瞬间消散得找不到一丝痕迹:“呵呵,刚才是不是很有诚意~”
“……原来是在玩吗!!”
“呵呵呵,你当真了~”
“……白兰杰索你怎么不去当牛郎!”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镜鸢一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果汁,然后拎起书包站起来,整理好乱七八糟的裙子,转身就走。
“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吧?”没走两步,白兰如同棉花糖一样甜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少女没有停下脚步,摆了摆手。
“早都来不及了。”
没错,蓝镜鸢又旷课了。
至于这次旷课的原因,其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简单,那就是日本中学每升一级的例行分班,当她在分班公告栏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二年A班下面时,其实觉得无所谓,看到沢田纲吉和自己在一个班时,也觉得这样挺好,毕竟大家都认识,BOSS人又不错。
但是当她走到二年A班门口,拉开门的时候,整个人就瞬间石化了。彭格列原本被打散在各个班级的少年少女们,竟然全都回到了二年A班,整个班级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于是蓝镜鸢平静地打招呼,说“不好意思走错班了”,也不管周围人怪异的眼神,便果断地拉上门,逃掉了中学二年级的第一堂课,然后遇到了白兰,两人一拍即合在咖啡厅混了一上午——因而才有了本章一开场头磕桌子的那一幕。
和沢田纲吉狱寺山本他们分在一个班是什么概念?就是意味着每天都要和那群神奇又高危的人们厮混,然后时不时地在课堂上看到某个小婴儿闪亮登场。
最重要的是,会参与进各种各样的麻烦,预备成为被云雀恭弥长期咬杀的对象。
过去在B班的时候,就常常听伪娘班长说隔壁的A班废柴纲又惹事啦,被云雀咬杀啦,和狱寺山本一起差点被退学啦,结果翻出十五年前根津老师的成绩单,把校长都招出来了,A班好可怕好麻烦之类的云云。
简而言之,就是沢田纲吉经常带领着一帮彭格列少年们,小心或者不小心的出事,过程虽然千变万化,但是结果都大同小异——被云雀恭弥咬杀。
一句话总结。
饶了她吧,她真的打不过人家。
她怕麻烦,不过也不会因此就矫情地跟个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蓝镜鸢还真不相信自己是衰神。
人品这东西……还是有的……吧。
想通了这点,她心情大好的向并中走去,此时应该已经开始上下午的课了。
事实上很久以后她回忆起来当时的自己,心态真的好得太多了。因为那时候的蓝镜鸢都不知道,如果说沢田纲吉是第一衰神,某少女就是当之无愧的……并列第一。
不过这是后话了。
现在她要解决的是面前的衰事——并中校门已锁,如何潜入其中且不被发现迟到旷课,是个严肃的问题。
校门是并中的脸面,撬锁突入的计策PASS;叫人从里面打开?对不起她还没有使唤云雀恭弥的胆量;找草壁哲矢解决?丫十年后那声夫人还让自己内伤不轻。
综上所述,两个字,翻墙!
可今天穿的是裙子怎么办?要不用透明胶带把中间连起来……还是算了吧。
反正她也没怎么淑女过,今天就豁出去了。就在蓝镜鸢下定决心冒着走光的危险准备翻墙时,眼角刚好瞥到远处一个鬼鬼祟祟朝这边一步一闪的小鬼,奶牛装,爆炸卷,如果没记错的话……是火箭筒蓝波。
那次中了十年火箭筒后,她还特意去找过这小孩,想要研究研究那个神奇的装置,结果硬是被对方给拒绝了,说是家族机密。镜鸢无奈,家族机密你天天往外亮,甚至还让她也惨遭毒手,看到那样的未来世界……
蓝波是来进行他暗杀Reborn的伟大计划的,看到熟人后立马放弃了潜伏战术,直接拎着手雷就向少女扑了过来,看得后者一顿脊背发凉。
“你怎么在这?”镜鸢配合的蹲下身体,看着面前的小孩,“来找好基友姐夫吗?”
似乎没太懂她的意思,蓝波疑惑地抬头,“姐夫?”
少女点点头,简单明了地解释:“就是Reborn。”
“那好基友是什么意思?”蓝波把手雷塞进头发里,却不小心让某个紫色的筒子露出来了一点。
从没有被人这样问过,蓝镜鸢沉思了一下,给出了自认为最易懂的答案:“大概……就是你要压倒的那个人吧……”
于是5岁的蓝波小朋友被某个教坏小孩的少女灌输了这样的思想:
镜鸢姐的姐夫=好基友=死也要压倒的人=Reborn。
然后在很多年以后,逐渐遗忘了这条囧囧有神的公式,在某个美丽的情人节午后,吃着女孩子们送来的巧克力到流鼻血。
幼时纯真的想法,无人记得。
而现在的蓝波怀揣着杀死Reborn的伟大梦想,和因为旷课进不去学校的某少女达成共识,两人决定一起翻墙进入并中。
这是并中最为隐蔽的南面,估计无误的话,墙的另一边应该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般很少有人会过来,所以从这翻墙是最好的选择,不出意外不会被人发现。不过有利就有弊,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最隐蔽的翻墙地点,同时也是并中最高最难翻的一堵墙。
少女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算爬上了墙头,起伏这么大的动作真让她觉得头晕恶心,尤其是手上还夹着蓝波,看到怀里的小鬼没被自己夹死,这才算舒了一口气。然而围墙太窄,她一不小心没站稳,腿一软,就向里面跌了下去……
最惨的是,墙的那边都是树!!
会挂死人的啊……
感觉到小腿和胳膊还有脸上刮过的树枝,掀起一阵阵难耐的痛感,好多处同时破皮,最后蓝镜鸢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本能地去拉住身旁的东西。
咔嚓一声,是某处断裂的声音。
整个过程的发生不过在几秒之内,然而蓝镜鸢却晕头转向地仿佛过了一辈子。
甚至忘了叫痛,她顺着自己手拉着的黑色外套向上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某个朝夕相处的黑发少年,他还靠着墙坐着,似乎也刚从突发情况中反应过来,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诧,蓝镜鸢脑子里迅速闪过[幸好没坐他身上]的想法,然后,再向上看……完了。
蓝波被挂在了树上……而顺势从他头发里掉出的十年火箭筒直直的罩了下来,那个神奇的黑洞朝着的方向是……云雀恭弥。
原来我真的是衰神!
这是某少女内心所生发出来的第一个想法,随着这个想法的结束,一阵粉红色的烟幕从面前升腾而起,环绕在周围带出一股暧昧不明的气息。
蓝镜鸢怔怔地看着前方,想起上次穿越时那场让她差点崩溃的婚礼。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无法阻止的颤抖,是虚空也是盈满,是紧张也是镇定,是期待也是恐惧,许许多多单纯的感觉缠绕在一起,然后最终如同退下的潮水一般,归于平静。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面前那个只见过一次的黑发青年,有着和几秒钟前还在这的那个少年相似的脸孔,微微上挑的凤眼漂亮地如同明灭不定的星辰,俊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唇形,过分精致的五官配上那一张白皙的脸让人移不开视线。
目光从那张漂亮的不像人的脸向下移,蓝镜鸢的视线一滞,突然就有点晕。
幸好这时挂在树上已经昏过去的某只小奶牛,啪的一下压断了树枝,然后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地砸在了蓝镜鸢的身上,使她瞬间恢复正常,大脑重新运作。这才佯装无事地抬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表示什么也没看到。
然后又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下自己——好久不看现场版,抵抗力弱了。
男人本来还因为这样不合时宜的突发状况感到不悦,结果一看到少女的动作,顿时有些无奈,似笑非笑地低头开始整理衣服,好整以暇地扣上了敞开的衬衫扣子,遮住原本暴露在冰凉空气中大片的皮肤。
感觉到面前人没了动静,蓝镜鸢才把手从眼睛上移开,久久的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干脆胡乱地扯出了一句:“皮肤真好。”
说完又觉得不太对,想了想,又加了句:“其实我的也不错。”
“……”
“还打算坐在那多久?”温润却带着几分冰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蓝镜鸢仰起头看他,依旧没有表情,对方正随意的靠着墙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喜欢坐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