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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借住在迹部家起,就很少和龙马同路,龙马的生活没了她照样按着正确的轨道进行。龙马的世界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地球照样转。再说她也没有就此和他疏远,还是把他看做哥哥,前后态度不曾改变。
“喂,”走在她身后的龙马忽然开口,她侧脸看落英缤纷下他的眸子淡淡地流转,“在美国时欺负你的人叫凯宾?”
“是。”那美国人标准的金发碧眼,白皙过分的面庞笑容却很狰狞,还有他粗暴的打法所带给她的苦难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心底最不愿意记起的情节,刻意的遗忘在记忆里的尘埃中。在那之后很长的暗夜里,她沉溺在不停重复的梦魇中难以自拔。
随着时间的沉淀,所有的后怕都被成千上万倍的不甘所代替。越前龙悦目光沿着笔直的道辽远地伸向远方,早敛起了笑,嗓子也有些发紧:“凯宾·史密斯,很欠收拾的一个人。”
龙马瞄她一眼后恢复了散漫的态度,不知道他目光的焦点在哪里。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青学,视线里再找不到那大片大片灿若云霞的樱花。
她看他这幅态度就挑了挑眉,拖着一脸的黑线在挡在他眼前阴魂不散,“你有没有在听!”“你都没有要说的吗?”“你的斗志去哪儿了?”“你还是不是我哥”……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还有龙马的无视策略。越前龙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这个话题。再后来她远远地就望见迹部家的豪车,终于可以转移话题了。
张口闭口都是迹部景吾这个名字。见龙马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越前龙悦索性躲到树荫下向行驶得愈发近的车招了招手。
龙马原本垂下的眼稍稍抬高,眸中本来的一片绚烂此刻却显得黯淡无光,像是平滑的大理石上蒙了尘埃。迹部的浅笑却很快就滑入少女的视线内,不带一点突兀的意外。
龙马中魔似的转身走开,半句话也没有丢下地偏执。四周弥漫着柏油路上塑胶暖化的气息,不可名状的发闷发热。
越前龙悦站在荫凉下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看比她高太多的迹部,阳光从树叶缝隙之间散落地遗在眼睫。迹部的脸上也是斑驳的光影。她抿唇想着真该拿上画纸和画笔,紧接着发现迹部已经自我沉浸在这片凉意中。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咬唇强忍着却还是遮掩不住笑意,唇角好看的弧度旁是梨涡浅浅。树叶窸窸窣窣地碎响跃动。
倏忽,迹部抓住她的手也笑了出来,深灰色的眼眸里映出她不知悔改反而肆无忌惮的笑容:“敢趁本大爷陶醉的时候……你胆子可真不小。”
“呀,我可什么也没做。就是不信,你也舍不得。”越前龙悦偏了头看满是宠溺的迹部,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脸皮可以这么厚。
迹部听到她最后半句话又气又笑,扭了把她带着婴儿肥的脸算是象征性的惩罚。
上了车后,越前龙悦偶然瞥见驻足不行的龙马,他就站在离刚才她和迹部不远的距离,阳光撒在他脸上却是清冷。
龙马莫名其妙的算是怎么回事?算了,他总是有他的道理。
哦,差点忘了,应该是因为关东大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就这样被命运牵引着
这样的日子沿着正确方向的轨道平静地行驶了很久,不知道生活会不会在下一个路口突然一拐,但是将近一个月来我都沉浸在幸福中不曾醒来。迹部给的爱情是很奢望的简单。
这场闹剧才刚刚拉开帷幕,越前龙悦便已经深陷其中。或许到最后都不会想到结局,也没有去想过结局。
现在下午两点三十二分,故事需要转折,也不知怎么的,越前龙悦发现迹部景吾的球拍在她的柜子里,反正是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她就干脆翘掉去找迹部。
整个冰帝带着初夏的荣耀,铺满了眼前的台阶与蜿蜒的道路。目之所及是巍峨的教学楼还有卉动如织的棕色人流。
白云从地平线开始涌动至遥远的天际,覆盖住整个天空的云涛过滤忽暗忽明的光线,出奇地柔和,软绵绵地入人的心房。高大的乔木伸展开枝丫朝天空不断延伸,再往上埋入云间看不见。
越前龙悦的嘴角在看到迹部时向上牵动,迹部很自然地挽起她的手,她只要和迹部站在一起就可以很有耐力地无视从边边角角刺来的目光。
向日岳人警惕地盯着越前龙悦,她逆过怀有敌意的目光反对向日浅浅一笑,梨涡也是极浅的。迹部有些不爽地抽动下眉,带着些醋味冷冷地问:“向日你看够了没有?”
向日被迹部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下后立马乖乖地低了头,垂着的眼里全是不甘,四周低低的絮语很快又平静下来。毫无遮掩的危机四伏。
迹部轻轻捏了捏越前龙悦的手,她抬眸嫣然一笑,却忽然心底一沉。
越前龙悦看了会儿凤长太郎和穴户亮的练习赛后发现迹部和忍足侑士双双不见了,她犹豫了下还是离开了网球场,一路上女生的白眼与刁难她全不在乎。
意料之中。又不在意料之中。
□□就要来临。
越前龙悦路过网球活动室门口,听见忍足颇为嘲讽的语调在一片静谧中滑出:“你还没从越前龙悦身上套出青学的事么?你的演技可真不错呢……”
越前龙悦笑容一僵,手上的动作却已经收不回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暴露在迹部面前,大量的光线也随之汹涌而入。
“我没有。”迹部开口,对她而不是对忍足。他定定地看向越前龙悦又喑哑地重复一遍,“我从来没有!”忍足转脸错愕地看着她和迹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东西布满裂纹,嘶嘶啦啦,等待分崩离析。越前龙悦却异常镇静,垂了眼睑轻声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知道的青学的事情很杂,对你们也派不上用场,不会对青学有什么影响……”
她不喜欢听人解释。如果真的没有便不需要解释。可是……真的是有人要她撞到这一幕,她知道放到她柜子里的网球拍别有深意,却不料是这个模样。
“你是想说‘即使被套出来东西’了么?我告诉你,本大爷没有,我没有!”
争执。预谋已久的争执。越前龙悦轻轻一笑。
迹部环住她的肩,力气很大,他的眉心总是皱着,像是永远也化不开的。
越前龙悦伸手去抚迹部的眉,一下又一下,像触上解不开的死结。忍足默默地掩门离开,整室又陷入没有光亮的死寂。
“你不信我……”迹部的力气忽然一松,眼神悲哀地转过她的鬓角,伸了手触到她的面颊,默然顿了下又收了回去,直起腰来想要离开她的视线。
越前龙悦只好低低抱着他。胭脂色紧贴着迹部的腰线如同阴影般薄薄一大片,迹部身子冰冷地僵住不动。“我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你还记得么
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和他无关,两个人在时间里凝成有暗影的雕像,任情愫喧嚣。
越前龙悦在脑海里回放她和迹部的伊始,那么短暂又漫长的欢喜,现在只有一片惨白般的死寂。
……
周末时她会缠着他去街边的网球场,缥色的天里云尾渐淡,有绵绵的错觉。正在上台阶的迹部忽然转过脸,挑了挑细长的眉惑问:“我有私人的网球场,为什么还要来这儿抢地方?”
越前龙悦正低头专心地数着台阶数,一下子就撞到了停步的迹部,迹部有几分好笑意味地扶住她。她的唇角漾开几许发烫的笑意,捋着散落在眼前的碎发,目光跌跌撞撞地进了迹部眼中:
“这时候我觉得我离你最近。”
……
越前龙悦怕水。
迹部私人别墅里的游泳池旁,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等迹部浮出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些晃眼。迹部冒出头来顺势“哗啦”地泼她一身水,然后像恶作剧成功后的孩子一样放声大笑。
越前龙悦提着湿漉漉的裙角恨不得立马给他一脚,垮下来的脸让迹部笑得更厉害,于是整栋别墅回荡着她愠怒的声音和迹部肆无忌惮的笑声。
……
浓烈的油彩在画布上涂抹,越前龙悦专心泼洒幻象时迹部会在一边指手画脚,什么这里那里不够华丽。
于是她在阳光斜射入画面上时,眸底闪过狡黠顺带一丝坏笑,忽然抬手一道饱满而又纯净的蓝色就出现在迹部好看的脸上。
越前龙悦甚是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迹部毫不在乎地瞥她一眼,让她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小看他的自恋程度:“你以为这样会有损本大爷的美貌么……”
……
兴起时会和迹部一起去看迹部以往比赛的录像带,整间房间只有她和迹部两人蜷在沙发上,听得见迹部潮汛般安然的呼吸声。
迹部会在关键时刻或者他陷入逆境时捂住越前龙悦的眼睛,在她发烫的耳畔温热地呵气成声:“本大爷可不给你发现破绽的机会。”
越前龙悦不甘心地撇撇唇瓣,用力去掰迹部的手指,往往是没露出半点缝儿就陷入了迹部怀里。等遮盖着双眼的手呈现慢动作的滑落时,录像带上的他已经是君临天下。
……
迹部打球时越前龙悦会很安静地看他,迹部眼尾泻出好看的弧光,她目光澈明地迎上去梨涡浅浅地一笑。乍起的风以强迫的方式透过身体,携来的寒冷随着血液流过身体的每个角落,她不由得瑟缩了身子。
迹部忽然喊停,不理睬日吉若然后走出场外。他说过他就是规则。他默然把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才返场继续比赛。越前龙悦紧了紧衣服抬眸看着迹部。
……
这些事都才在不久前发生,清晰得如同昨日再现,他的笑他的眉眼他喷薄的话语都在记忆深处散不开。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尽管是微妙的却只是仿佛。那些风化般轻浅的痕烈在零零碎碎的甜蜜的掩盖下轻而易举地隐遁在流逝的岁月里,销声匿迹了。
过后越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