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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很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对于历史,我最不喜欢的是清末那段。
那时的中国是最弱的,不是这个赔款条约,就是那个国土被占领,看着很是伤骨气。所以一并厌恶当朝的统治阶级,觉得他们很是无能,才把国家统治成那个样子。
现在才明白,统治者的才能是一部分原因,国家根基也占很重要的一部分。不是司马衷无能,而是朝政积病已深,外部环境太复杂。
司马家子弟众多,又封了那么多王,后宫又有个贾南风,再加上五胡内迁,对司马衷来说,已经不是以一敌几的问题,而是不知道要对付谁的问题。康熙八岁登基做了六十年皇帝,也只有三藩而已,司马衷面对的何止三藩。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男性拥有更强烈的血性,自公元184年的黄巾起义至公元280年西晋灭吴,长达近百年的时间里,战火从来就没停止过,他们都是在战火和民族灭亡的熏陶下成长起来,并把这种理念融化在血液里。
于他们而言,战争就是活下去的坚持,夺权就是洗刷家族耻辱的唯一途径,司马家的每个子孙都有一个皇帝梦。
“有些事,你尽力就好了,结果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我安慰他说,也是说给自己听。
尽管战火纷飞,我心里最重的依然是爱情,毕竟让我穿越到此是因为爱。
回宫的第七天,久违的朋友就找上门来,那是在我刚处理完蝶香的事情之后。
“恭喜你回宫。”张鱼莲似笑非笑径直坐下来,表情很是不善。
“我回宫,你很不高兴吧。”我问。
“你回不回宫,能因我高不高兴而改变?”
我低眉,给她倒了杯茶:“是你写信给张方,让他谏言司马颙废除我这个皇后的吧。”
张鱼莲顿了顿手,才优雅地端起茶来慢慢品:“知道,还问。”
“既然都把我废位了,怎么不趁机做皇后呢。”
张鱼莲再无兴致喝茶,修长的手指相互摸索一番:“我倒是想,可皇上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把尚书台已拟好的封后旨意改成贵嫔,倒真是小瞧了他。”
是司马衷改的旨意吗?
那么多国家大事不操心,偏偏百忙之中顾及这个,真是对他又恨,又恨不起来。
“这次你没能扳倒我,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即使我再下台,你也当不了皇后的。”我说。
“哦,这么笃定?”
我认真地看她:“以后,你会明白,这个皇后的名号会变成权利更替的工具,失去一国之母的本分和荣耀。”
“此话怎讲?”张鱼莲摆出一幅你唬我,我不信的表情。
“信不信由你,你且试试看吧。”
又给她续了杯茶:“其实,如果这次你真的做了皇后,我还是会很高兴的,尽管可能会被囚禁在金墉城里一辈子,但也好过兜兜转转。”
张鱼莲再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喝茶,看池子里的水,看暮朝一扭一扭地来回咯咯笑。
我回宫之后处理的第一件事,便是蝶香的婚事。
除了贱籍的她本该可以有更好的婚配人选,可在我问她有没有意中人的时候,她只是脸红心跳,不言不语。
我是有些为难的,之前答应帮她找门好亲事,可现在却要失言了,她的意中人是卫玠啊。
是别人的话,倒还可以占着皇后的名分赐个婚,填个房什么的。可是卫玠,我是不愿这么做的。
想到乐念,就更心有顾虑。
只好写信给老夫人,让她好生安妥蝶香,又备了份大礼,算作补偿。
蝶香走的时候,哭个不停,眼睛肿肿的。
“分离不代表结束,也许是另一个开始。”我说,拿出高内侍送我的盒子:“把这个交给葛洪,就说,物归原主,请他慎重。”
蝶香接过盒子,哭花的脸表示不解。
“这是我送他的礼物。”
“娘娘就没有什么要送给玠郎君的吗?”蝶香面色微红。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怕这个主,不是成全你,而是害了你。我能给你的,一定会给你,不能给的,也是为你好。”
蝶香把头低到脖子以下,看着有些不忍心,还是说了句:“如果他愿意,我会祝福你们。”
蝶香猛然抬起头,像是看到一线希望,满含泪光地看我:“娘子,我……”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事情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蝶香抿了抿唇,转身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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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废
回宫之后,翻了盒子才知道,高内侍送的礼物竟是葛洪祖父葛玄所著的第三本书——《黄帝九鼎神丹诀经》。
这丹诀经写的内容无非是如何吐纳练气,在我这个门外汗看来,跟气功差不多一个意思。可时下连命都朝夕不保,再练这吐纳长生之法,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能与爱的人一起长生,不长生也罢。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物归原主,成全葛洪。
某天,司马衷面色很是难看地大殿,看到我,就眼神缥缈地说:“东海王战败了。”
我尽量稳住心神,扶过他:“既已这样,又何必如此介怀。”
司马衷对我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苦笑:“刚刚得到的消息,河涧王手下的大将张方已在进京的路上,京师,可能不安全了。”
听他如此说,才意识到,洛阳又要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了呢。
自司马伦叛乱以来,成都王司马颖和河涧王司马颙都是以联盟军的姿态示人,且两者实力相当,不分伯仲。
司马衷说司马颙的得力部将张方已在进京路上,也不知这事司马颖知道不知道。作为将者,岂不知道先夺帝都意味着什么?
张方攻进洛阳的那天,我正陪暮朝玩捉迷藏。
想着她是我的女儿,却只能把她排在第二位,心里就泛起无限愧疚,心里对暮朝的愧疚日积越久,便想把当下的每一天都陪她度过。
宫里的孩子少的可怜,阿绯就把自己的小儿子羊俊接来宫中,陪暮朝作伴。
暮朝到哪都带着那个小家伙,完全把对方当成小跟班,还经常指挥他做事,比如拿个蒲团,捉个虫子什么的。暮朝的胆子很小,自己明明不敢摸,也不敢看,还是强烈要求羊俊捉虫,自己就躲在他身后,露出一对乌黑的眼睛,瞪的圆圆地看,时不时说一句“它在动呢”,“它怎么不动了”,“呜呜,小虫虫死了”。
虫子死了,暮朝会哭的,而且哭的很伤心,有时连饭都不吃,直到阿俊再给她捉来一只一模一样的,骗她说虫子睡着,她才恢复元气,继续与虫子玩躲猫猫。
所以她便把与虫子玩躲猫猫的兴致发扬到与我的交流方式中,每次来我这,便要玩躲猫猫。
“母后,母后,你在哪里。”暮朝拍着小手,乌黑的眼睛左转转,西瞅瞅,像是在探查敌情。
暮朝对我从来不用敬语,阿绯纠正过无数次,她当时用了敬语,再见面又立马恢复原样。我觉的这样用平语也没什么,便不勉强她,只要她知道我是她母亲,爱她,就好了。
我躲在书台后面,拿了本书打发时间。自从上次与暮朝玩游戏主动露出马脚让她很不开心后,我便不再小觑她。
暮朝是个认真的孩子,玩什么都认真,即使是游戏,她都拿正事严肃对待。如果知道有人骗她,她便再不与那人来往,因此,她对司马衷都不是特别热切,身边的侍俾已经换了几波,如果不是有阿俊在身边,连阿绯都要被换掉了。
暮朝还在到处找我,一点没有烦腻的意思,好像还乐在其中。两条小短腿依旧执着地吧嗒来吧嗒去,掀掀这个帘子,扒扒那个幔子,每次看完,嘴里都嘟囔一句,“没有”,“不在这”,然后再喊一句“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听到她叫我,身体里都满溢着幸福。
望着外面刚才还是万里无云,此刻已布满乌云的天,感叹,当下的安逸实在弥足珍贵。
到傍晚时分,暮朝都没找到我,我们不得不提前终止游戏,暮朝一脸沮丧地爬在我肩头,闷闷不乐。
“你是在跟自己怄气吗?”我问,强迫把她放下来,放在饭桌前,把饭碗推到她面前。
“今天,暮朝没找到母后。”暮朝小嘴嘟嘟着。
“好孩子,下次就能找到母后了。”我喂了她一口饭,她却眼睛直勾勾地看我。
“嗯,下次,暮朝就能找到母后了。”说完笑嘻嘻咽下饭。
真希望,这样的场景永远持续下去,不要被打断。
“娘娘不好了,尚书台那边传话说,张方将军进城了,已经控制了整个太极殿,正往后宫赶来。”妙蓝跪倒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说。
暮朝张着小嘴巴要吃饭,我便继续一勺一勺地喂她:“害怕什么,他只是河涧王手下的一方将领,不敢杀进后宫的。”
妙蓝慢慢起来:“娘娘,我们……”
“母后,杀是什么。”暮朝抬着小脑袋问。
我把她抱在怀里,说:“杀呢,就是结束生命的生命,剥夺生命活下去的权利。”
暮朝眨了眨乌黑的眼睛,低头枕在我怀里,嘟囔着说:“那暮朝是不是杀了很多生命?”
摸着她的小脑袋,问:“怎么这么说?。”
“因为暮朝,许多小虫子都不见了。”
不禁为她这些童心而动容,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都能自我反省,那些血气方刚的□□者怎么都不能在撕血中醒过来,珍惜生命呢。
张方控制了整个太极殿,把文武百官都招来,挑选一批大臣留守洛阳,带着另一批人出发去长安,其中包括司马衷,张鱼莲。
临走之前,他还做了一件令他骄傲的事,就是拿着废位诏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宣读,我羊献容被废位了。
只不过这次,我没有再被囚禁于金墉城,而是囚禁在后宫。
大概经过这场战争,朝廷连禁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