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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一字一顿地说:“作为俘虏,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不会有任何人说一个不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要求见他最一后面,凭什么?就凭你那句预言?就凭你预言我会成为一朝天子?你会成为我的皇后?就凭你是分东离西的晋朝的前皇后!”
“做晋朝皇后的时候,你有尊严吗?一年之间两立两废,跟闹着玩的似的,一个县令,随意冒出来的一个自吹自封的将军都能废位立位,你有什么尊严?这就是你们晋朝皇后享有尊贵待遇?我一个匈奴血统的人都知道,这是耻辱!”
“我冒着风险把你从后宫解救出来,即使你满身耻辱,我还是接了。在晋朝眼里,我就是个叛逆盗贼,我本来就是蛮异,行事当然会野蛮粗鲁,多这条,我也不怕。”
“这一路,看了那么尸体,看了那么在战场上撕杀的将兵,他们的样子,你都没忘吧?你有想过,你现在不缺吃食的生活都是他们给的,都是我刘曜给的吗?我肯纳你这一个满身耻辱的皇后,算是抬举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有一次为我着想过?想过我的难处吗?皇帝赐了那么多美人,我一个没要,就为了保你不死。为了保你,我还要带着我的亲兵到这里当炮灰,答应要攻下长安!”
“可是你呢?心里除了那个只会清淡,长的人模人样的卫玠,还有过什么?你女儿丢了,你有要求过我找她吗?你一个字都没提。”
“在你眼里,就只有他!?”
……
从不知刘曜的口才这么好,经他这么一说,我觉的自己从内到外活着就是一种犯罪,唯一能做的就是洗耳恭听,以泪洗面。
“你知不知道,当听到卫珂说你就是羊皇后时,我有多开心,又多担心。”
刘曜强迫我看他,可我眼里除了活着的罪孽,就只有眼泪,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的悲伤。
“我一次又一次带军进攻洛阳,只是怕其他军队会提前攻进洛阳,怕你遭遇不测。你说让我待十年,十年后,我又得到了什么?羊家初长成的娘子,十年之后,心里依然没我刘曜!”
愤怒的刘曜很可怕,说的话又让人心疼,连句安慰他的话都说不出。
“对不起……”
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言词如此激烈,表情如此扭曲,双手的力道这么狠。他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每个字都停留在大脑里,可我的脑袋已经发懵,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能感应到他的愤怒和悲哀,和自己的麻木。
我做皇后的耻辱,把暮朝弄丢了却没找过,眼前的刘曜一直视而不见,战场上血淋淋的将士,荒凉无人的耕地……这些问题一起循环在脑袋里来回旋转,直到眼睛再也找不到焦距。
只是感觉有人不停的亲吻这具身体,抚摸她的□□,紧紧地压制着不能动弹,耳边还会时不时地说几句情话,一遍又遍地问问题。
问题是还要做交易吗?还要去见他吗?
我的回答是——要。
身体便被碾碎,各种疼痛,疼痛过了,才减缓一会儿,又来了阵疼痛,如此往复,中间伴随着他因无奈而不甘的吼声,直到天微亮,直到我失去哭的本能。
早上刘曜起身离开前对我说:“表现太差。”
现在的我一定很丑,哭了一晚上,眼睛一定又肿,脸色一定很差,但是自觉地笑了出来,经此一劫,才觉的轻松一些。之前那些一件又一件指责压得人差点昏过去。如果不是刘曜的暴力,我想,真的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因为我不知悔改。
即使被刘曜骂醒了,还是选择了卫玠。
“谢谢你。”我说,真心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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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刘曜有些泄气地穿上铠甲,大步流星转身出了营账,我却有些彷徨和无奈,身上的像被刮痧一样的疼痛,四肢无力,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黑,营账里只有一处微弱的烛光,是刘曜在处理军务。
才动了两下,刘曜便转过身来看我:“还能下来?”
我试了一下,摇了摇头。
刘曜便再没说什么,一把抱起放进预先准备好的浴桶内,又从营账外拎了两桶热水,一点一点加入。
酸痛的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里,舒缓了不少。
“谢谢你。”我说。
“赶紧洗了,还有事做。”
“……”
等我洗完,刘曜便抱着我,搂在怀里,与他一起处理公务。
刚才还担心昨天的事会再次上演,怕自己吃不消会丢掉小命,想到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却死在……这大概才是耻辱之后最大的不值吧。
却不想刘曜说的有事做,是真的有事做。
他是接受了我的提议,愿意做这个交易,而我则要无偿无条件地为他做任何事。比如此时陪他一起处理公文,念给他听,听他评判后执笔批复,因为他已经有些因乏,脑袋无力地放在我的肩上。
刘曜也是蛮拼的。
“要不,明天再批如何?”我小声试问。
“明天就要攻城。”刘曜说:“这些公文是今晚必须要处理掉的,你就辛苦一下,陪我批完。”
当下被刘曜尽职心责地本性深深折服。
昨天还那般血性报复,嘴下不留人,批的不禁体无完肤,粗暴地更是体无完肤,此时又这般细语绵绵,好语商量,好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很好,我也希望昨天只是不存地的叫醒我的梦。
我专心地念给他听,他也听的很认真,再加上之前一直没把书写拉下,写起来也是相当熟练。有时他刚说完批复,我就把批复一字不差地写完,颇有当速记员的潜质。
公务处理完的那一刻,竟有些胜利的雀跃,好像自己完成了多少不可思异的事。
只是我这雀跃的情绪还复原,刘曜便迫不及待地做他想做的事,一时满室馨香,无限缠绵。
我醒来的时候,刘曜已经不在身边,看着外面守岗的身影,就知道,他已经出征。不知为何,突然很想亲眼看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
当我站在高处安全地带眺望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不少。
从布局处看,很容易找到立于长安城百米外,骑在马上的刘曜,在他周围是分排着几列整齐的军队,浓缩至棋盘上的黑点。刘曜就那么自信地立原地,随时指挥上前汇报工作的士兵,不争不缓,志在必得。
因为透视问题,长安城有些小。数百支射程可达数百米,需三人一起操作才能拉开的超强弩,一支又一支的射向城楼上的守卫军,城楼上的守军也不示弱,一波接一波的往城下丢石块,丢火箭,丢盐巴,引来爬城的将士发出响天动地的呼喊,从数米的高空掉落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这只是其中一幕。
守城军估计也是兵力有限,顾及这边,顾不了那边。另一边已经有两三名匈奴兵爬上城楼,不顾脸上的血,不顾断了的手臂,直接挥刀向守军,动作比断臂前还要利落。转眼间,两个守城军的脖子处的大动脉便像喷泉一样哗哗直射,头颅要掉不掉地挂在一边,之后倒下。
有一个爬上城楼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城门大开的那刻,刘曜大刀直指长安城楼,像一个战神一样,指引着他手下的亲兵大开杀界。扰乱了惴惴不安的长安城,打破了长安城内百姓的不安,把长安和百姓彻底释放出来。
原来早在三天前,刘曜就放出话要攻长安城,城内的百姓都知道这位攻破洛阳的战将,原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守卫军力气势薄弱,刘曜兵分三路,四路袭击,不用半天便顺手拿下长安城。
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在我看来,还是血腥了些。
这几年战火一起不断,长安城内已有几大家族争相离开,多的是空出来的门阀豪宅。为了方便处理公务,刘曜把办公地址安排在城中交通最便利,距城中心的一处空宅,长安城各个城门有动向都可直接禀告。
刘曜攻入拿下长安的消息很快传遍四野,一时之间,天下人尽知刘曜大名,那个六月攻破洛阳,十月攻破长安的将军。晋朝百官称他为屠夫,名声与刘聪、石勒一样。
刘屠夫这次依然按计划攻入长乐、未央两宫,先抢书藉户典,再抢金银珠宝,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毁坏的那么严重。基本原则就是,不能留的往死里毁,不能毁的也不留全尸,与洛阳宫能毁的不留,能留的基本全毁的政策稍仁慈些。与此同时,一边硬手段安抚百姓,下令将士不能抢百姓的一分一毫,甚至还出钱出粮安抚百姓。趁乱逃出城的阀门子弟还好,那些没有逃出去的,看如此情形,都担心长乐、未央两宫不够他们抢的,主动上缴大部分财物,求放过。刘曜这次本就以“仁慈”之心攻城的,所以一般情况化都会放过他们,条件就是身无一物地离开。
如此“仁举”,自然惹的那些集留在此的士子争相报名,生怕刘曜改变主意一样。
“为什么放他们出城?”我问。
“不放他们出城,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们?”刘曜反问。
先不说杀了他们会引起多大的激愤,单是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能让所有人都记住刘曜这个杀人狂魔。上次攻破洛阳,已经制造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这次仁举,显然也不单单要是挽回负面影响的。我猜测地想。
“我们要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到十二月底。”
刘曜又说了句,转身抱我到榻上,距离如此之近,都能清楚地看到在他眼里我的倒影,我有刹那的害羞。
“娘子,对你家郎君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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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
近期的刘曜很是张狂,张狂到他想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全然不顾还未退出营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