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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是先皇,难道陛下是,陛下……”
唐儿突然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李官人竟然用先皇去称呼陛下了,只能说明刘启已经驾崩了,刘启驾崩的话,那实在是太过严重了。这种事情,自然不可以发生了。
“是的,既然唐美人你是明白人,那就选吧,不要等到老小儿动手吧。”李官人指了指身前的三样东西对唐儿说道。唐儿扫了一眼,便连连后退。
“不,不,不,我不选了,我有儿子,大汉律例有子者,无需殉葬的,是有祖制的,你们这样做是有违祖制,我要去见太后。”
汉代虽然没有废除殉葬制度,也有后妃陪葬这么一说,但是那都是针对没有子嗣的女子而言。而唐美人虽然一直在汉宫之中确定是不得宠,但是她有一子,有孩子就无须殉葬。
“美人,你是自己要求殉葬的,你自己要求去陪先皇,太子已经同意了,而且还准备将你追封为夫人呢?不要担心,美人你还是自己选吧。”李官人是王夫人的人,这一次是奉刘彻之命,来要唐美人和刘发的命的。
唐儿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她的宫人全部都不见了,她现在是肯定是不能走出来,显然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美人来说,她确实是无计可施了。
“我没有说过,我从未说过,我还不想死。”
说着唐儿就朝外间跑去,而李官人见状就追去,他没有想到唐儿竟然真的朝外间跑去,而且速度那么的快,眼瞅着唐儿就要跑出去了。若是她一旦跑出去,惊动了太后,那实在是太不好了。
“啊!”
一阵惨叫,唐儿就倒在地上了,她的一条腿,竟然被斩断在地,但见刘彻手握长剑,那剑上还沾着血,“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快点将那毒药喂下去,唐美人对父皇一片深情,主动要求殉葬,本太子岂有不成全之礼,快,还等什么!”刘彻再次说道,那些人见状,自然也都纷纷的点头,便将毒药给唐美人喂下去。
“不,不,不,我不喝,刘彻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彻,你这个畜生……”唐儿现在也知晓她是逃不了了,便对刘彻破口大骂起来。
而此时一直躲在地下的刘发自然也听到这个声音了,唐儿凄切的惨叫在他的脑海之中久久回想,他用手堵住了嘴,眼泪哗哗的落下,却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说话,绝对不能说话。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唐美人,你还真的是天真,你是人的时候都斗不过,你以为你做鬼的时候还能斗得过我吗?对了,你儿子呢?他在什么地方,那个小哑巴,在何方。你给我说,快点说!”刘彻知晓,一直以来刘发和唐儿都是形影不离的,这唐儿在什么地方,刘发必定也在,此时此刻刘发却不在这里。
“回太子殿下,找遍了整个寝宫也没有看到刘发皇子,汉宫之中也没有,你瞧会不会在窦太后那里,除了长乐宫,其他的地方都搜遍了。”
李官人回答道。
如今这汉宫中,刘彻始终不敢染指的地方也只有窦太后的长乐宫了。窦太后毕竟是三朝老人,自然是根深蒂固。刘彻暂时还不敢动她。
“窦太后那里,没有那么巧吧,皇祖母素来不喜刘发,断然不会将刘发带在身边,说,刘发现在在什么地方?”刘彻用手抓着唐儿的头发,便将她提了起来,唐儿已经中毒,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她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儿早就知晓你乃是狼子野心,早就离开这里,去找陈阿娇去,去找馆陶公主去了,刘彻,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妄想成为帝皇,因为你不配,你一点儿都不配!”
“啪!”
刘彻一气之下,便将唐儿摔在地上,竟是将她当场给摔死了,死状之惨,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了。
“刘发,竟然走了,竟然去找陈阿娇那个缩头乌龟了,就凭馆陶公主和陈阿娇,尤其是陈阿娇,他们竟然妄想和我斗,简直就是可笑。你们说,给我说说,陈阿娇那一点可以和我比,她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就凭她还想成为一代女皇,她那一点可以成为一代女皇。”刘彻十分生气的看着众人。
那些人提到刘彻如此发问,当即便跪到在地上。
“太子英明,陈阿娇如何能和你比,她本就是乱臣贼子,一介女流,怎么可以和你比!”
“那是当然,朕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陈阿娇算什么东西,她就是一个女子,一个毫无能力的女子。她可以安稳的活到今天,全都是靠男人了,若是没有男人,她定是一事无成!”
刘彻望着不远处,天空湛蓝如洗,今日是难得好天气。
而此时陈阿娇也同样望着天,她冷冷的笑着,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卫子夫说道:“世人皆言朕是靠男人发家的,以前在大唐的时候是这样,今日在大汉也是如此,人人都在这般说。当年说我蛊惑了李治,说高宗无能,乃是一个无能的君主。今日有言说朕乃是祸水,皆是靠男人……”陈阿娇一直都在冷笑。
她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靠男人,高宗本不无能,即便是无能那又如何,能够让男人为朕臣服,那也是朕的本事。那刘彻每次都言说乃是缩头乌龟,只会躲在人后,从不出手。说朕乃是一介妇人,那又如何,朕就要这样,无需出手,便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刘彻以为刘启死了,他就可以当上皇上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子夫,取来纸笔,匈奴可汗——于单,还欠朕以人情,今日朕就先讨要这一人情。”陈阿娇言道。
“诺!”
卫子夫取来了纸笔,陈阿娇写完之后,便让使者将书信递给了于单,暂时与他休战,她要杀回长安。
于单实在傍晚时分收到书信,他看了书信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与他而言,得知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两人来到这里,与他大战的时候,他首先是兴奋。陈阿娇是他的杀父仇人,因她,让他在大汉饱受屈辱,可是她又给了他希望,让他回到匈奴,助他成就了今日的霸业了,成为匈奴王。
“单于,何事如此愁眉不展,不过和我说说吧。”安息公主芭芭拉看向于单,她和于单也是夫妻多年,这些年于单对她还算是是好的,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女子,对她也算是十分恩宠。这样芭芭拉十分的满意了,而且这些年两人一直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安息和匈奴之间也融合十分的融洽。
“你自己看看吧,你有什么看法?”
于单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将书信递给了芭芭拉。
她接过书信,快速的浏览了一下。陈阿娇用的是汉文来写,芭芭拉虽然也学习过,不过阅读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好在她最终还是看懂了,等她看完书信便看向于单,对着他便说道。
“竟有此事,你竟是被她给放回来了,我知晓大王以前是被陈阿娇给劫去长安,没想到竟还是她放了你。大王你想怎么做?若是你不想理睬陈阿娇,大可将这书信公布于众,到时候陈阿娇必定身败名裂,落一个勾结匈奴,私通外敌之嫌,这么好的机会,大王不会放过吧?如今的芭芭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了,她已经长大了,开始精于算计了,是一个十分可怕之人。
于单见到芭芭拉如此说话,便从她的手中拿回了书信,然后便放在油灯上燃毁了,这般重要的书信,不能落于他人之手了,即便这个人是芭芭拉,他的妻子。
“大王这是何意?陈阿娇是你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怎么把书信给烧了,若是你不烧的话,只要这一封信便可以要了陈阿娇的命?你为何……”芭芭拉有些生气,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和于单两人第一次在政见上发生不和,以前他们两人政见上都十分的一致,这一次突然的不和,造成了两人此刻的不睦。
于单站起身子,走出了大帐,看着大漠残阳,如今的草原上一片荒凉,一阵风过,吹的人也是瑟瑟发抖,这就是大漠。
“芭芭拉,陈阿娇虽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是她也是我的恩人,没有她便没有我今日了,这一次我想同意她休战,等她回到长安,办好她自己的事情之后,再与她大战,我可以等,而且等得起。”
于单已经下定主意了,做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陈阿娇自然是要杀的,只是不是这个时候而已。
“大王,若是你此番放了陈阿娇,那无疑便是养虎为患。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你定是白白的葬送。罢了,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好在说什么,还是看大王你的意思了。只是此番安息与匈奴联手,要一鼓作气的攻打大汉,若是在拖延下去,恐怕士气低落。”
芭芭拉的担忧是很正常的,行军作战最讲究的便是一鼓作气。
“这个我自然知晓。来人,将孤这封书信交给大汉来使。”
于单拿起书信,递给身边的随从,那随从便出去了。而芭芭拉此时才意识到原来于单早就有了主意,叫她来不过是走一个出场而已,意识到这一点芭芭拉其实是有些许的生气的,她看向于单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便低着头。
“既然大王主意已定,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便先行离开了。”芭芭拉缓缓的退了下去,之后便离开了大营之中,回到了她的房间了。她的侍女彩儿,已经将探的的消息告诉了她。
“好,很好,非常的好,大汉内部越乱对我们便越有利了。让她继续跟下去,我倒是要看看陈阿娇和刘彻到底谁更狠,汉人有句话叫做坐山观虎斗,我很喜欢。”
“诺!”
那人便下去了,芭芭拉是安息的公主,即便已经和于单成婚多年,她始终对于单抱有戒心,因而有很多的事情她都不曾告诉于单了。而于单自然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所以他们这对夫妇更多的是貌合神离,各怀心思。本来就是政治婚姻,哪里有什么感情而言。好在他们一起都是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