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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飞坦通知其他人的可能。
但是她否定了。因为,她以为飞坦不屑于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因为她以为,如果是飞坦,大概还是可以放心与他同行的。
任何事情,扯上了感情,都会变质。她以为,她以为,也许做出这种决定的她,便失去了防备的可能。可笑。这辈子从未被自己的眼光所欺骗,她的每一个朋友,虽然各有怪癖,但对她真的是没说的。即使是西索,动了杀意后,也没有真的杀了她。
这次,呵……苍艰难地动了一下喉咙,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嘶哑声音。
心竟然……会酸。心原来会酸的啊。
飞坦。那边的飞坦听到这个称呼金色的眸子一暗,昨晚软糯的“阿飞”就在这个女人平静的声音中消失。他紧抿的唇和平时无疑,但是眉间的褶皱不断加深。
一种撕碎一切的冲动浮泛而起,虽然不甚浓烈,却也并不舒服。不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多变,这种情况他昨天就猜想到了,这种傲气的女人被自己的告白对象放在如此被动的位置,大概也是会不爽的。
但这件事……算了。他从来都不是磨磨唧唧解释的人。
飞坦没有体会过爱情,他也从未理解过女人的心思。苍不是不爽,而是被伤了心。第一次的心意被金糟践,第二次被飞坦耍弄。这已经不是伤心的问题了。
一个再理智的女人,遇上感情,都不是能用语言来解释的。
而且……苍已经站到了最后,她抵在后腰的右手不断握紧。新长出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中,她刻意保持着不刺出鲜血,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干哑的声音终于还是含了一丝疲惫,比刚刚的感情受挫还要深沉——
“玛奇……”她的声音一顿,甚至难得的有些颤抖,却被掌心的刺痛生生压了下去。慵懒的调子,不羁的作派,却再也表现不出。
“西索。”吐出的音节很平静,比说出玛奇这个名字要更加平静。
被唤的男人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扑克。没有换上小丑装,而是一套正常黑色衬衫。扣子解了四颗,肌理分明的线条,性感健硕的胸膛,无声透着诱惑。完美匀称的身材充满的雄性荷尔蒙,半长的酒红色头发像妖冶的美酒,亦像燃烧的火焰。
他舞弄着扑克的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完全没有被叫到名字的自觉。甚至连一点停顿都没有,毫不在乎,宛如不认识她一般。
苍几近透明的唇紧紧闭合着,咬紧了牙,极力摆出平静的姿态。
不就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吗?不就是把她像傻瓜一样耍吗?那又怎样。
她挑起了眉,轻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嘲讽着所谓久别重逢的场景。
这个男人,永远出乎她的预料。她原来可以骗自己说,西索一定是不屑参加旅团活动罢了,毕竟那是一个多情的浪子。可是,现在自己的心被他们□□裸的挖出,不给一丝遮掩。
友情,爱情,永远这么廉价。
西索的头从未抬起,完全把苍当成了空气。他亲吻着手中的黑桃A,银灰色的瞳孔冰冷而残酷。即使是火红的发色,也冲刷不了自身的危险。
谁都没有发现,那张被拿倒了的扑克……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改了好多遍,尽量不虐了。不知能接受否,这里情况有点复杂。
☆、那一夜宣言
“你们认识啊!”族长颇为意外地来回看了看,凝滞的气氛因为他的开口而缓和。
“嗯,认识很久了。”库洛洛笑着回答,温润的表情透着些许深意。而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紧接着放软了声音开口:
——“姐姐。”
苍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一般。她收回了凝在西索身上的视线,将酸涩的感觉强自压下。想要动着大脑,想一想如何解决这种困境,可是脑袋里很疼,很痛,总是一团杂绪。至于那个女人的呼唤,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苍,苍戈洛瑞,忍住!感觉到干涩的眼眶不受控制的快要蔓延湿意的时候,她终于清醒了过来。纤细的手搭在透明的唇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心情。即使这种举动略微失礼,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还是那个恣意的人。爱了,她从不怕受伤,撤退就好。如果不是玛奇与西索的出现,她大概也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感伤不感伤,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会在乎。
“族长,很荣幸见到你。要知道,布莱克族的传说是如此让人心生向往。所恨不能生在那个年代,见证布莱克族勇士凯旋。”
族长苍老的脸上浮起了怀念的笑容,满脸褶皱中透着愉悦与悲怆,布莱克族足以以此为傲!他身旁的少族长也笑了起来,可是注视着他的苍发现,他的眼底根本没有笑意,而是一种嘲弄与冰冷。
而被忽视的白紧抿着唇,略带受伤地看着苍。
“这位是少族长?”苍恍若突然发现什么,讶异地说着。这个男人就是昨天被他们擒住的人,猜到他身份高,没想到竟是少族长。毕竟和族长几乎一致的衣着说明了这一点。
她抱歉地笑着,紫色的眸子里带着纯粹的忐忑。“昨晚没有好好道歉呢。我太冲动了,真是对不起。”而那个“我”字让他身旁的飞坦握紧了伞。
当一个外表冰冷的美人,当一个内里傲气不羁的美人这么定定地用柔软的眼神看着你,你大概会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吧。被这么注视的泰勒微愣了一下,爽快地摇着头。
“不是你的错。”他极为阳光地回答着,眼角却没有分给他人分毫。
这个少族长……
“嗯哼~”西索突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声,搭好的扑克被白一推,“哗”的瘫倒,倾泻而下的纸牌飞舞着,飘飘落地。西索挑着眉看了一眼白,挂着的暧昧的笑容让白红了脸。
“族长~听说,布莱克族有种特别的黑珍珠呢~”西索没有说什么,看向了族长,直接点明了来意。他不想在这间屋里呆下去,既然不想,那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族长神色一僵,而那边的库洛洛隐晦地看了西索一眼。
“……黑珍珠?”族长疑惑地说着,仔细咀嚼着,在思考什么。
事已至此……库洛洛表情平静,却还是接口了:“据说是神赐之物啊。不知是否有缘能够见到呢。”
“黑珍珠其实是误传吧。我们的族人,就是最美的黑珍珠啊。而且,那种宝物,经过这么多代,经过多变的气候,早就灭亡了。”族长语重心长地说着,每一个族人都开了念,深色的肤色,矫健的身姿,不就如珍珠一般吗?
在场的人同时勾起了笑容。也许这可以骗退一些人,但这里的人,不是智商高的离谱的,就是心机深沉的。即使飞坦看似冲动,身为变化系,性格也敏感的很。
“是吗?”白接口了,眨着大眼有些疑惑。她一身浅蓝,神情透着懵懂。
状似不经意地,她又开口,“可是姐姐她……”
苍终于正眼看她了,浅色的眸子却投不出她的倒影。苍在等,等这个女人说出让她情况更糟的话语,反正白给她下绊子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库洛洛出乎意料地唤了一声,警告似的眼神让白委屈地住口了。
那块宝石,也许就是黑珍珠,现在可不能暴露。
“苍小姐曾经研究文献,发现黑珍珠说不定真的存世呢,毕竟那些传说都有板有眼的。而这里的族人,也都厉害的不像话呢。”库洛洛将话题接圆,继续询问。
而族长显然不想再提这个话题,直接让人带着他们去参观了。
就在少族长经过苍时,苍的瞳孔一缩,心下警惕起来。
——他的手上,有一块淤痕,重物击打留下的痕迹。
刚才在她屋外的人,是他?是监视,亦或者是取东西经过而凑巧被她发现?
苍动了一下唇,却还是咽了回去。这里没一个人能够相信。这里很可能分成了两派,一种是族长为首的温和派,生活在阳光下。另一种很可能就是这个少族长带领的派系,可是族长并没有发觉。族长也许知道黑珍珠未灭亡,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提及,甚至是出于好意。
突破点在少族长!
“喂!你都没有看见我?”一个急促的女声在苍身后响起,带着怒意。
“塞可小姐。我以为~你不乐意见到我呢。”苍的表情微冷,透着漫不经心。她现在很累,很累。
塞可被一噎,有点难过。
“也许你乐意做我的向导?”塞可也在族长的身边,估计是族长女儿之类的,这种单纯的个性让人很舒服,所以苍缓和了表情,问了一句。
塞可听到后,又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阳光下的她似乎更加惑人,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而且,这个人现在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忧郁与压抑?单纯的人,总是更容易感觉到他人的情绪。
一直注视着她的塞可敏感的发现苍的感情变化,所以才出声叫住了这个女人。
“哼!勉强给你这个荣幸!”任性的语气却让苍有点放松。她果然还是喜欢和单纯的人打交道。苍晃悠悠地一个人和塞可离开了。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群人。
“塞可~你知道黑珍珠吗?”没有转弯抹角,和这种人打交道,直来直去才是最好。
塞可脚步一顿,蜜色的脸上透着了然。她并不愚蠢,知道这群人还没死心。
“反正我们这里传了很久,说黑珍珠早就灭亡了。不过……”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下过什么封口令。
“也许这里还存在另一群人是吗?”苍声音很轻,却让塞可呼吸加重,
“你怎么知道!”塞可反应激烈。苍本来是套话的,看到这种反应确定了这一点。
“黑珍珠异变了?”又一个问题让塞可的脚步彻底顿住。
“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说真的。”塞可虽然不是很清楚这群人,但如果他们想要和那些人为敌,绝对没有好结果。
“反正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不是吗?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