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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小莲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无法忘记,刚才见到莲的时候。那小小的少年,在病床上,不住地颤抖。喃喃不清的话语,哽咽着喊着:‘爸爸、妈妈……’
他分明是那般悲伤,哭红了双眼、哭花了小脸,可当他被她焦急的唤醒时,那双红通通地双眼,竟在微愣后,弯成了月牙。
“姐……”莲的脸上堆满了笑,可这笑容却在望见她脸上的伤后,凝聚成慌乱。“姐,你怎么受伤了?”
只一句话,便让所有人僵在了当场。
……
“经过刚才的诊察,结合他的行为表现,我初步判断他患有选择性失忆症。”医生带着担心,看了一眼诧异得有些失神的小岛千枝。
“在医学上,选择性失忆症的病因,一般是人受到了外部刺激或脑部受到碰撞。它可以使病患,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是逃离一些事情或人与物。请问……你的弟弟在以前受到过什么打击吗?因为在他昏睡时,我发现他有做噩梦的现象,从他的梦话判断,似乎与你这次意外无关。”
见到她紧蹙着眉,却一语不发,医生叹了口气,虽然已经对自己先前的判断给予了肯定,但还是转移了话题。
“判断他患上的是选择性失忆症是因为,出现这种现象是在你出了意外为诱因的情况下,而且从他的梦话中,也能听出个一二。但是,这只是初步的推论,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因为不只是心理原因和外伤原因可以造成病患的失忆,一些特殊情况下,疾病也可以诱发失忆症。
所以,为求放心的话,还是做个彻底全面的检查比较好。”
小岛千枝点了点头。
“医生……”她有些犹豫,“那孩子他,以后还会出现像今天一般的状况吗?”
“这个说不准。”见她一脸担忧心急,医生在微微地迟疑后道:“或许这不是我该涉足的范围。可是,站在病人家属的角度,我想我还是该把这点与你讲明白……”
小岛千枝与医生的目光对视,她能觉察出医生的尴尬与丝丝难言。
“发生了那样的事,内心肯定会积郁下不少负面情绪,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他,你要付出的必定有许多。
毕竟……亲眼目睹父母被杀,一般人都是无法承受的,况且,他还是个孩子。”
“什么!?”小岛千枝只觉脑中一阵蜂鸣。
“唉?那个……难道我说错了吗?”见到她的反常,医生有一些慌张,“可是那孩子,刚才在梦中一直在呢喃。说什么爸爸妈妈快跑,还大喊着血,你不要过来之类的。我叫了他半天都不见反应,见他只是一味地哭,一味地喊着‘求你们不要丢下我’。
总之,类似的话还有很多……
难道,是我说错了吗。”医生皱起了眉,一脸抱歉。“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和莲说的,还有了解到的都不一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真相。如果,不是莲的父亲杀害了他的母亲,而是……
小岛千枝抱着头,根本不敢往下想。
她记得报纸上的报道。
‘做服装生意的男子因生意场上的失利,酒后失手杀死了妻子,并在清醒后因恐惧与懊悔,挥刀自杀。
夫妻二人的儿子,被发现时因巨大打击昏迷在地,浑身染满了鲜血。
经全力救治后,现已无大碍。但经医生介绍,该少年对他人的关切与警察的询问调查皆是不闻不问,并时常独自一人望窗发呆。
据记者了解得知,该少年平日身体颇为纤弱,并患有中重度的脑部疾病,所以医生推论,该少年的异常反应,除受到剧烈打击以外,并不排除因此事从而诱发脑部疾病的可能性。’
这一则看似普通的报道,究竟被她忽略掉了什么。大致看去,与她所知道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
不对!有一点……有一点与她了解的,并不相同。
对于自己父亲杀死了自己母亲的事,根本不是他的记忆,而是通过第三方间接知晓的。如果说,那时的他,并不是不闻不问,而是根本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只是通过警方的调查,他人的议论与媒体的报道,掺杂上自身模糊的记忆,伪造出了一个‘真实’。
倘若,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
“你没事吧?”
小岛千枝用手压着心口,面色苍白,这让在她身旁的医生不由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我…没事。”轻推开医生关切的手,步履有些摇晃,自顾自地钻出了救护车。
倘若,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她所陷入的‘漩涡’,它的凶险与莫测便要比她先前所想的,要复杂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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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在餐桌前吵吵闹闹地一群人,莲也已经熟睡,手冢彩莱和手冢国晴说要出门散步,便相携出了门。
手冢国一见到儿子与儿媳要出门散步,常逗他开心的小开心果莲又因疲乏早早睡了,而那个让他以孙女相待的少女,正一脸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由有些担心。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找了个想要早些休息的借口,拿着报纸,对手冢国光使了个眼色后,迈着稳健地步子到自己卧室‘休息’去了。
“有什么心事吗?”坐在她旁边的手冢,开了口。
小岛千枝抬起了头,笑了笑,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沉默中交汇。
“家里,还有罐装乌龙茶吗?”
“啊。”手冢点点头,站起身来。
很快,他拿着褐棕色的易拉罐走了回来,发现小岛千枝正笑着望着自己。
“谢谢。”小岛千枝接过手冢递给她的茶,‘砰’的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抱着茶,与手冢并排坐在沙发中间,你不言、我不语。
她喝了一口茶,发出满足地感叹,像是一个饥渴难耐的人,喝到了水。
“这种沉默的气氛,从很久以前起,就很让人受不了啊。”她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发出‘砰砰’地轻微响声。
“要喝吗?”她冲着手冢摇了摇那仅剩一半的乌龙茶。见手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便自作打算地拿起茶几上倒扣的水杯,将茶倒得满满地,递给手冢。
“虽然这种时候喝酒会好一点,但考虑到目前这种条件,就这样先凑合一下吧。”
接着,举着易拉罐伸出手去,与手冢手中的瓷杯,相碰,脆响清澈。
手冢低下头,抿了一口茶,抬起头,却见她正望着自己傻笑。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小时候捉弄的对象,变得稳重可靠,感到莫名地想笑。”
“……”
手冢释放了久违的冷气,小岛千枝望见笑了,却并不算轻松。
“小光,你说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会对亲人下毒手吗?”
“嗯?”
见手冢蹙起了眉,小岛千枝仰着头,将头靠在沙发上。“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这些事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操控者。
说实话,对此,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这件事或许关系着莲。这一点,以前我有想到过,可从没得到过证实。直到今天……”说着,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虽然这个判断不一定对,可是我却没法不去想。听莲说,他的祖父从得知他母亲将要与他父亲结婚的那一天起,便一直在阻挠、反对。
并且,他的祖父似乎对自己的女儿、莲的妈妈也并不喜爱。据我的了解,莲的妈妈没有出嫁时,莲的祖父对她的存在一直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
这些,似乎都是莲在家庭遇到变故后,从自己母亲昔日的旧友口中无意听到的。那人还说,由于他妈妈,没有听他祖父的话,一声不吭地嫁给了他的父亲,这以至于他的祖父曾在众人面前扬言,不听他话的女儿,一定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我在想,这一切会不会和莲的祖父有关。
难道,即便是至亲,也可以不顾一切地使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吗?”
手冢敛眸,思考着她的话。
那漂亮的眉,一蹙再蹙,散发出凉凉地气息。
“很难想出个确切答案吧。”小岛千枝无奈地笑着,扔掉了手中喝空的易拉罐,侧身拿起手冢手中的水杯,仰着头,将水杯中所剩不多的乌龙茶一饮而光。
“下次…换酒吧。”小岛千枝笑着,故作轻松的伸着懒腰,并斜着眸偷偷望着,听到她此言后,阴了脸的少年。
对此,手冢没有接话,只是沉默不语。
他不得不承认,小岛千枝的猜想让他无以作答。这并不是坚信着,是至亲便不会互相加害,只是,如果真是这样……
这一切前因后果的背后,那近似疯狂的答案,分给谁,谁又敢给予肯定的作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考试,学校坑爹的连上九天,我要疯了,疯了!!
☆、花开成景
卷着花香的暖风,默声地拂过染满春意的校园。
延伸的樱花小道,浅淡的花瓣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刚从草丛中翩跹而起的蝶,翅膀还沾着雨露,轻轻穿梭在这与往日不同的喧嚣校园中。
“喂,你听说了吗?听高年级的学姐说,迹部前辈和神宫寺学姐在这周末的宴会上,要正式宣布他们两人的关系。说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哗’地一声,教室门被打开,一个脸上神色匆匆的女生从门外走进,手中拿着手机,闪烁地屏幕上,是今晨起便占据各大报纸头条的新闻,也是她一进门便念叨的话题。
“能不知道吗。”靠门第一排的女生,随声附和着。“冰帝的学生早就传遍了,尤其是迹部前辈的后援团,一大早就在门口乱嚷嚷。”
“也是。”再怎么说,也是如此轰动的消息。但,“虽然迹部前辈和神宫寺学姐的交往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不觉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对外公开承认恋情,有些太过不理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