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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要在心底生出几分同情。
然而只要看过他的眼睛,那份同情便想生也生不出来,那漆黑的眸犹如巨大的黑洞,目之所及之处,最终都会黑洞吞噬的连残渣都不剩……
透着精光的眼扫过被捆着双手的迹部与小岛,然后嗤嗤的笑着,那笑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打了个手势,跟在他身后两个保镖摸样的壮汉,便了然的将他向迹部、小岛二人身边推去。
迹部下意识用身子挡住了宫崎看向小岛的视线,微扬下颌,还是那与生俱来不差分毫的高傲。
“啊嗯,不愧是你,做的事还真是不华丽。能告诉本大爷,你把我们绑来,想要什么。”
“不愧是迹部家的少爷,这份收购合约,我需要你的签字。”
迹部看也不看,眼睛眯起玩味的弧,“你凭什么觉得本大爷会签。”
像是知道会得到这番回答,宫崎京辉只是笑笑,那笑容看起来很是莫名其妙却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你身后的女人。”
话一出,迹部果然一滞,沉默中,倒是身后的小岛先开了口,“恐怕得负你所望了。你绑我威胁他?还不如去绑神宫寺家的小姐。”
“你和神宫寺?”玩味的笑着,“他现在的反应还不够证明吗?”
说着,宫崎京辉浅浅一笑,独留小岛和迹部两两相看,迹部难得尴尬,倒是小岛依旧如冰,冷冷避开迹部,“那你有什么把握,迹部财团和我相比,我重要。”
宫崎京辉敛了笑,推着眼镜缓缓道出一句话“那就试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壮汉,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健硕的指骨扣住了她的脖颈,一阵窒息下,意识便开始迷离。
“放开她!这是我和你的事!”
迹部挣扎着坐起,想要还击,可反捆的手什么也做不了。
他满目都是愤怒,仿佛瞬间回到了那场宴会,面对那时发生的一切,自己不仅无法保护她,甚至间接伤害她的种种,都是历历在目……
意识就要失去,壮汉却突然放开了手,本能的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息,然而,不等她缓过神来,脖间的压迫感却又一次传来。
“够了!本大爷答应你!我签。”
听到少年答应,宫崎二话不说,只是使了个眼神壮汉便松开了小岛。她捂着脖子,痛苦地蜷缩在地,大口喘气。
迹部急忙赶到她身侧,可还未说话,便被白纸黑字的合同挡在了面前。
“签吧。”
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生生嵌到肉里,但一切愤怒却只能归于一句无可奈何,任由保镖解开绳索,握笔的手在颤抖中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宫崎京辉看着由保镖递回的合同,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连刚才的几分阴狠也不见了踪影,有得只是温文尔雅的假象。
“小岛游离。”
从宫崎京辉口中意外吐出的名字,让那个刚喘过气的少女,倏然一怔身,眼眸微眯很是警惕。
宫崎京辉轻轻一笑,语气轻缓的使他所叙述的内容,听起来就像是个故事。
“小岛游离,这世上恨我的人,有迹部家,也有清水莲那个小鬼,还有千万我不知名字的人。但就算这天下都恨我,我想也没有你恨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已调查出宫崎京辉对清水莲和迹部财团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小岛千枝,若没有他,可能也不会死。
甚至,也调查出了宫崎京辉为了权利金钱而做的下三滥勾当。恨他的人定然不少,但他为什么,会认定最恨他的是自己!?
宫崎京辉清了清嗓,笑得极其温和,在不知他为人的情况下,或许觉得他是个明媚如阳的人,可对于知道一切的人,看着这笑容就如同整个人都掉进了污水池中直犯恶心。
“要我仔细说一遍?好,那既然你要求了,到时候可别后悔我说。首先,说什么呢?对小岛千枝她,我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死得太快了。”
“你个混蛋!”
“呵——这可连头也没开,既然我说了,听不听下去,由不得你。”宫崎京辉打了个响指,保镖有眼色的制住了迹部和小岛二人。
在经过良好锻炼的保镖手中,小岛很快失去了力气,半跪在地,大口的喘息,而处境与其相当的迹部,除了焦急的喊着挣扎,也一样无济于事。
“第二件事,就是那个小鬼。你把他当弟弟,呵。他的一家,全都毁在我手里,这个貌似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就让我们往下说。迹部和神宫寺家举行的宴会,那个小鬼在地下室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怎么,看你的表情也是知道了,别担心,我还有。那个小鬼头中长了个恶性肿瘤,安排他手术的是我,我买通了主刀医生,只切除了一半,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迹部小岛二人均是一怔,不约而同想到那个如莲的少年,越发虚弱的身体,还有频繁揉弄太阳穴的动作。
“你混蛋!”这么久都快要忘了眼泪是什么的小岛,不由自己的哀嚎。
“宫崎京辉!”迹部大喊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咬唇闭上。
他必须很理智,在没有保证他们人身安全的情况下,一个不理智激怒对方,可不单是签份合同,丢掉身份名望那么简单。
只他一个倒也没什么,可是,他要为小岛考虑。
无视了迹部,宫崎京辉捏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岛“看来,多的你也不想听,那就让我告诉你最后一件事。你知道,你的父母赶回日本的那一晚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眼泪倏然止住,猛然抬起的头,泪痕还挂在脸上,深陷的眼窝此刻再无半分理智,惟独这件事她以为是意外,可是!可是!
“宫崎京辉,无论我是人是鬼,都要杀了你!”
冷冷一笑,“好。那我不妨告诉你,这个地下停车场供应天然气的管道因为‘施工不当’坏掉了,游枝一介和迹部不小心困在了这里,但是门却被不知情的看门人锁上了,至于之后……
游枝一介原来是个女人,而和迹部景吾孤男寡女困在这,哦对,事后会被人发现两人均是全丨裸,你们说,做了什么,可还要多说?
迹部,这份合同我当然也准备了合理的理由去解释。就麻烦你和小岛小姐,共赴黄泉吧!”
目的早已达到,再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扫了一眼捂住二人嘴巴的保镖,满意地坐着轮椅离去。
将死之人,面对害自己的人,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好话,拿着人家钱,既然自家老板不爱听,那就堵住他们的嘴。
恭敬的目送宫崎京辉离去,保镖二人这才松开了迹部和小岛,而后不顾他们反抗,粗鲁地解开了捆绑他们的身体绳子。
这可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在尸体上留下痕迹可不得了,现在只要掐好时间在他们死后,脱去他们的衣服,消除痕迹,伪装成意外便大功告成。
事后,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混迹风花雪月的高级场所可是很费钱的。
两位保镖不露声色的相视一笑,甩着胳膊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生之彼岸
刺鼻的气味在封闭的空间四散开来,小岛与迹部二人已各靠着墙沉默良久。
渐渐,迹部觉得思维越发混乱,头重脚轻,眼皮更是重得不由自主想要合上,默默看了眼那不知是冷静异常还是恍惚到面无表情的少女,纷乱着心绪。
他迹部已是如此,那她呢?
头痛不痛?
会不会恶心?
身体还坚持得了吗?
“看够了没有。”少女轻转过头,稍显无力的冲他吼着,听不出半丝气势。
他不知该说什么,还是那样看着少女,直至少女皱着眉扭过头去,避开了他,周边又是死一般的沉默,静得只能听到天然气丝丝泄露的声音。
小岛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水,这与眼泪极其相像的感觉,让她莫名生厌。
这就是最终的结果吗?
死亡……
没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只是,不甘心,不愿死!
可是,又不是没有试过,除了远处那扇近乎两人高,通往外界的窗户,这里还真是密不透风。先不说窗户的玻璃没法敲烂,就是敲烂了又能怎样,是指望着刚及她肩宽的窗户把这满屋的燃气全都透出去,还是她二人能长双翅膀飞出去。
须臾间,不由勾起唇,似笑非笑闭上了眼。
她的命,还有多长呢?
迷迷糊糊中她身边的少年站了起来,但显然有些吃力。
少年脱去外套,用尽全气撕下了一块,然后摇摇摆摆在四周收集着一切小物件装在里面,包括他随身的钢笔,还有比指甲盖还小的石子……
看着迹部用领带把装有小物件的布块系成口袋,她心知肚明迹部要做什么,却只是看着。
迹部不再注意她,此刻他的眼里一心只有那高高远远的窗户——他一定要让这个笨女人出去。
一次又一次,体力不支的迹部已无法很好掌控袋子飞去的方向位置,不知击空了多少次,就算击中了,玻璃也依旧坚固,只换得袋子兀自落地的闷响。
小岛越发看不清那个身影了,只恍惚看到他不时弯腰投掷袋子的轮廓,当眼皮已不由自主闭上的时候,却猛然听到一声脆响。
那声脆响像是一记春雷,将二人惊醒了大半,更犹如一盏希望之灯,可喜悦过后她却仰头望向黑洞洞的天花板。
“有什么用呢?只不过多了片刻的残喘。”
闻她所言,迹部皱起了眉,“过来,本大爷托你上去。”
的确那个窗户太高了,不论是他还是少女都无法独自逃脱,但他们有两个人。
比起两个人全死在这里,只要她活着就够了。
少女于瞬间瞪大了眼,依旧冷着的一张脸,眼中却是惊讶与温润并存。
忽地,她笑了,消散了这四下的黑暗与无尽的恐惧。
“迹部大爷,你是那种会为自己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