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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把他扶起来!”一个看守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这样,许建璋一步三晃颤颤微微地被几个看守拉到了审讯室。那几个赌棍儿打架的技术可真不是盖的,许建璋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条骨头都还是完完整整的,可是它们的边缘好像都被打碎了似的,全部像齿轮那样带着尖锐的棱角,像钢针一样狠扎着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他每走一步,膝盖骨更是钻心地痛。看守每拉一下铐在他手上的铁链,他的胳膊就像要被卸掉了似的。当看守把他硬生生地往椅子上一摁时,他本能地反弹了起来,又被看守给死劲儿摁了下去,他的屁股那个痛啊!
肉体上的痛和那些赌棍儿言语上的侮辱,更激发了他报复的心理,可是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临死之前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因此,在面对阴深深冷嗖嗖走进来的慕容沣和沈家平时,再也没有了想当年在承州东城监狱的怯懦和窝囊,他是打定主意在临死之前拉上个垫背的,好好羞辱一番慕容沣!
慕容沣走到许建璋面前,站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并未立即开口。
许建璋也轻蔑地回瞪着慕容沣。
两人互瞪许久,终于,许建璋似乎敌不住慕容沣的强大气场,歪着嘴角将头扭向了一边。
“怎么,不服气?”
“我是不服气!”许建璋又回头瞪着慕容沣,下巴伸得长长的,“慕容沣,你要不是有一个有权势的爹,你哪一点能比得上我许建璋?督军?哼,要不是靠一个女人,恐怕你早被碎尸万断了!”
慕容沣此时倒不气急了,平静地看着许建璋。
“哎,对了,不知道我爹尹老爷现在怎么样了?气得该不轻吧?你说他留洋才子、乌池大户,独生女儿却跟人私奔落得个弃妇下场,现在又败光了家产,还有脸活下去吗?啧啧,我看真有点儿玄!哎呀,你说,我是该盼着他死呢还是活呢?你說他要是还继续活着,以他的死要面子,那恐怕是到死都不会原谅你!可他要是死了,那可是到死都洠в性履阊剑铱此茬掳氡沧佣嫉迷谒厍扳慊冢∧隳饺葶悖獗沧佣夹菹肴缫猓 彼档阶詈笠痪洌斫ㄨ耙咽敲婺空
“你最好祈祷尹老爷平平安安,否則,我让你全家跟着陪葬!”
“哈哈哈哈,死有何惧?怕的是,你这活着的人,却生不如死!” 许建璋一字一頓,嘴脸可恶之极,惹得旁边的沈家平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他,猛搧几个大耳光!
沈家平边搧边骂:“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家平的手劲儿可真是大呢,把许建璋的耳朵都搧得嗡嗡作响,鼻子里嘴巴里倾刻间就冒出了血,这回许建璋的头总算不跟他的身体形成太鲜明的对比了。
慕容沣也猛吸着气,恨恨地瞪着許建璋,刚毅的臉上肌肉微颤,看得出也是在强压怒火。
许建璋却丝毫没被那几个大耳光影响,看到明显憤怒着的慕容沣,他更得意了,吐了一口血唾沫,继续挖苦:“你說你堂堂江南江北十二省的最高统帅,督军大人,你居然连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都得不到,你说你窝囊不窝囊?”
“所以你就妄想娶她,来嘲笑我?”
“我呸!尹静琬一个残花败柳,也配一个娶字?你以为我现在还真稀罕她,想娶她?这不过是你家里那位慕容夫人给我支的招儿罢了。”
“你说什么?”慕容沣显然是吃了好大一惊,上前猛地拽住了他的衣領。
“哼,你想不到吧?你这慕容夫人可不仅仅是程家的军中女诸葛,她还是我乌池贱民许建璋的幕后军师呢。我也不妨多告诉你点儿事,当年乌池之围,你真信我许建璋有这么大能耐,光靠串通颖军就能把您慕容督军的空城计给破了?这中间可还有您夫人的一大功劳呢!慕容督军,你也不想想,你前门刚失火,她程谨之后门就来送水,哪有这么巧、这么快的事儿!哦,对了,还有您那个告示,我可是全乌池第一个拜读的,报社印出来的头一份儿啊!还是你的慕容夫人亲自交到我手上的,要不然,我哪来得及送到远在惠港的尹静琬手上!哼!可笑之极,你慕容沣自命不凡,却跟陷害你的人同床共枕整整五年,还让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我看你慕容沣这辈子都是个笑柄!你一看到她给你生的那个孩子,你就如同吃了只苍蝇!你这辈子都别想快活!哈哈哈……”
“你找死!”慕容沣一声怒吼,闪电般拔出腰间的枪对着许建璋的脑门就是一阵狂打,等身后的侍卫们反应过来时,许建璋的脑袋瓜早已开花,脑浆四溅。
家平和侍卫们都担心地看向慕容沣,但见他重重地喘着气,双眼血红又如同喷了火般还在死瞪着许建璋的尸体,握枪的手咯吱作响,青筋暴突。
他們谁也没有料到,许建璋居然跟程谨之一直有着勾结,而程谨之在背后所做的事比她表面上做的那些更为可恶!简直就是肮脏!他们更没有料到,就在慕容沣把许建璋突突成筛子的时候,程谨之在承州督军府也闹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程谨之这些天虽看似静悄悄地,呆在家里不出门,可这心是一天也没静下来过啊!尹静琬找过了不行,只好撺掇许建璋把尹静琬弄回来了家,可这尹静琬还没进家门,慕容沣便跟了过去,虽说被尹家轰了回去,让她听听就解恨!可是他这一回承州便打发那个沈副官来催她签字,说什么最后几天期限!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居然不管不问!恼恨之下又撺掇许建璋赶快提亲,可还没等到许建璋求婚成功的喜讯,便听说慕容沣又跑了一趟乌池,后来居然把尹静琬生的两个孩子带回了承州,现在那两个孽种正堂而皇之地居住在督军府,全府上下都少爷小姐地巴结得要命!她哪咽得下这口气?可她毕竟号称女诸葛,必要时候气还是沉得住的,一直忍着没发作。但后面听钟叔汇报说许建璋可能跑路了,慕容沣又去了乌池,她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在家里吊着心又捱了一天,实在是坐不住了,带上钟叔直奔督军府。
上回来的时候,督军府里里外外啥都没变。可今天是怎么了?大老远就看到大门外的哨兵都比往日多了一倍!哼!不就是多了俩孩子吗?防谁呢?慕容沣你至于嘛!程谨之从心底里对慕容沣此举嗤之以鼻,面上不自觉就带出了轻蔑鄙夷之色。正当她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两个孽种时,座驾却被门口的哨兵截住了。
“怎么?没看到这是督军夫人的车吗!”钟叔冲围过来的几个哨兵吼道。
“夫、夫人?”为首的哨兵探头冲后座的程谨之尴尬一笑,又马上正色道,“督军有令,除督军和三小姐的车可以直接进府之外,其他车辆一概不得入内。 ”
钟叔闻言很是一惊,担心地看向程谨之:“小姐,这?”
程谨之谁也没理会,目不斜视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夫人请谅解,我们实难违抗督军的命令,请夫人下车步行。”说话的哨兵,话音刚落,便感觉眼前黑影一闪,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已对上了自己的脑门儿。
程谨之火了多少天了?现在哪还有心思听一个小小的哨兵在这儿啰嗦!
以她平时说一不二的作风,一亮枪,大家哪个不得乖乖地听话?可今天这些哨兵,显然是经过某人耳提面命,对谁都有恃无恐的,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程谨之的脾气钟叔再清楚不过,惹急了绝对敢开枪,可要一旦开了枪,那这督军府可更进不去了!没等他们对峙多久,便赶紧提醒小姐:“小姐,我们办正事要紧。”
程谨之也是一点就透,潇洒地收回了枪,对哨兵轻蔑一瞪:“让你多活几天!”
钟叔赶忙下车帮她开门,谁知道,她走出车子没几步,便又被那个哨兵给拦住了:“夫人,您的枪不能带入督军府。”
轻过刚才那一遭,程谨之也见怪不怪、不怒反笑了,当然,绝对是轻蔑地笑:“哼,他也太小看我程谨之了!”说完,也不多看那哨兵一眼,把枪往旁边的钟叔怀里一抛,径直往前走去,“钟叔,你在这儿等着我。”
话说,这第二回,她可真是冤枉慕容沣了。加强全府警卫、闲杂人等及车辆不得入内的命令,确实是慕容沣这两天才下的,但外人进督军府不得携带武器枪械的规矩是从来就有的,他着实想不起来在与程谨之提出离婚之后特地补上一条,外人包括程谨之。但这些经过沈家平精挑细选的亲兵护卫们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人精?如果门外站上一大排拜访督军府的人,他们第一个要下的,恐怕就是这朝不保夕的慕容夫人手上的枪!
程谨之没想到的是,进督军府一楼大厅的时候,又遇到了障碍!她都已经听到三小姐跟两个小孩儿在客厅里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了,却硬生生被几个不知死活的侍卫给拦住了!
“夫、夫人,督军不在。”
哼,慕容沣的侍卫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她都成结巴了?她不禁在心底自嘲,嘴上却是一贯的强硬:“怎么?督军不在,我这个督军夫人就不能来了?”
“不,不是。”
“那你还不让开!”
“夫人,您有什么事,还是等督军回来再……”
“让开!”程谨之实在被气得要命,这一声,比那人高马大的侍卫的声音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也是这一声,把屋里正开怀大笑的三小姐给惊出来了。三小姐笑吟吟走出来一看是程谨之,表情立马就有些僵硬:“啊,谨、谨之,怎、怎么是你?”
“三姐,怎么,连你也把我当外人了?”程谨之勉强对三小姐笑笑,向里面跟着走出来的两个孩子看去,“这里好像不欢迎我?”
“怎么、怎么会?你是来找沛林的吗?他这两天刚好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不找他,我只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