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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握拳又放松,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慢慢朝着江晓竹伸过去。
她似乎换了一套睡衣,不再是刚才的水蓝色的套头睡裙,现在是一套长衣长裤。
江浩南的手指对着江晓竹睡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上方动了动,最终慢慢地,轻轻地,一颗一颗地解开。
江晓竹依旧睡熟着,丝毫不知身边人的动作。
江浩南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忽然顿住,他低下头闭上眼,为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懊恼,还有一丝,轻微的,不知名的,欣喜。
他的本意就是想看看那个伤口,却不成想对着江晓竹生了不该有的绮念。
江浩南强自按捺住心头的燥热,然后睁开眼睛,凑上前去,接着昏黄的灯光,慢慢剥开江晓竹的衣领——那方才在他眼前昙花一现的伤口就这样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手指有些颤抖,轻轻抚摸那片带着江晓竹体温的肌肤,暗褐色的伤口丑陋地盘踞在心脏的上缘,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在他面前死去了。
江浩南鼻子有些酸,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一丝后怕,假若不是子弹偏了一些,那么他就不会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是多么爱他,即便不会有后来的阴差阳错,但是他现在可以确定的说,他没有一丝后悔让江晓竹怀上他的孩子。
现在,谁在他身边的,是他孩子的母亲。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蓦然间温暖起来,他轻轻地扣好扣子,然后慢慢地靠到江晓竹身边,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把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上,然后便以这种从未有过的亲昵方式,慢慢地睡了过去。
话分两头,且不说江浩南渐渐对江晓竹滋生出何种心思,徐若兰这边到底是阴差阳错地知道了真相。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徐若兰在经过江浩南半安慰式的劝说下,虽然依旧心有不甘,但是到底她也是知道轻重的人,虽然妒忌江晓竹分得江浩南的注意力,可是她也是气昏了头才说出那种不经大脑的话,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可笑,到底她也不会跟一个未婚先孕的妹妹做计较,于是她在江浩南劝她的时候也顺坡下驴了。
这天徐若兰本来就是去贺尧的医院探望一个住院的朋友,出来的时候,想到很久没跟姐姐吃饭,于是就打算先去贺尧办公室找贺尧,然后再让他去接姐姐孙绣之,没想到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在虚掩的门中看到孙绣之坐在桌子旁边跟贺尧聊天,徐若兰刚想兴冲冲地推门进去,却被二人聊到的话题惊住了脚步。
“老婆,你说,现在怎么没有晓竹消息了呢?算算她怀孕的日期,要是孩子能保住的话,现在也五个多月了……”贺尧一边吃着自己老婆给送来的爱心午餐,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孙绣之无奈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柠檬水:“或许去别的什么地方也说不定呢…。。”
“哎,你当时可没看见浩南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非要打掉那个孩子,看他那紧张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像孩子是他的怕被若兰发现似的……”
孙绣之立刻正色说道:“贺尧,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孩子是浩南的,他们可是兄妹,你别乱说,到时候传到江总耳中可不好……”
贺尧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怕什么,这不是跟你说嘛,再说之前咱俩研究他们不是亲兄妹的时候,你不是确定过了吗……。”说完又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去说:“有件事情媳妇儿你保证不知道,就是在你怀疑过后的几天,我又分别拿到了晓竹住院记录和浩南的验血记录,结果怎么着,真让你猜对了,他俩血型真是一个A型血一个O型血!”
“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孙绣之吃惊地看着他。
“嘿,当时我不也是震惊好久嘛,所以怕你胡思乱想,就没说,今天这不是告诉你了嘛…。。”
“我还不是怕你一冲动告诉若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那么好强,只要是浩南身边的女人非要弄干净不可,万一知道晓竹不是浩南亲生妹妹,不得惹事啊…。。”贺尧一边剔牙一边说。
“我还怕你大嘴告诉若兰呢,么又说我冲动!再说,比较是江总的家事,我们就算知情,也不好参与……”孙绣之白了自家老公一眼皱着眉说道。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所以我一直不敢问浩南,可是今天忽然想到晓竹的事情,就觉得越想越不对劲,从浩南让我验血化验催情药物残留那天开始算起,日期刚好和晓竹怀孕的时间不谋而合,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两个人……。哎呦……。”贺尧捂住脑袋:“媳妇儿,你干嘛打我?”
“让你胡说八道,万一不是这种情况呢?万一江总就是怕自己的养妹给他丢人要打掉孩子呢,你别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孙绣之叉着腰数落着自家不靠谱的老公。
“我…。。我怎么龌龊了…。。都是有根有据的好不好,实话跟你说,浩南身体里的催情药,必须要…。。必须要纾解出去才能解药,那天你喝多了半夜给若兰打电话她还很正常地接电话了,说明浩南根本没在她那里过夜,那不是浩南去了不入流的地方找了那啥,就是阴差阳错把晓竹当成……。若兰……了……”贺尧在自家老婆紧迫盯人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孙绣之叹了一口气:“哎,就算你说的都对,晓竹的孩子真的是浩南,又怎么样,始终都是人家的事情,但是若是真的话,就不知道若兰怎么想了……”
贺尧趁机揩油搂住老婆一顿乱蹭:“你不是也说我说的都是猜测嘛,万一不是真的告诉若兰的话还让她虚惊一场……”
后面的话,徐若兰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瞬间充斥着荒谬,愤怒,不可置信……。然后就是冷静。
她冷静地离开贺尧的办公室,冷静地走出医院,上车之后,冷静地回忆着那一天晚上每一个细节。
江浩南说他要回家。是了,他回家了。回家会遇到谁?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徐若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渐渐冰凉起来。
无论她想怎么反驳,都改变不了那越来越贴近真相的事实。
她是江浩南的女朋友,在江晓竹回国之前,他们相处三年。这段事情,她对江浩南的变化感受得最为明显。
她知道江浩南对她渐渐冷淡,可是无论她想了千百种理由,却始终没想到生活中还会有最不堪的等着她。
徐若兰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没有看到的证据,尽管心里已经在向那个荒谬的真相倾斜。
她一定要亲眼看到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留言求收藏2013考研国线出来了,我过线了,所以还有准备复试,更新时间可能有些不稳定,但是我尽量,当然还是要以学业为主妹子说要虐楠竹,我这段情节还没写完怎么虐楠竹,而且实话说,我不擅长虐楠竹,如果到后面写的不够好,希望你们别失望每个读者都希望故事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可是作者却不可能对之一一满足,这是肯定的了,因为我大纲在那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说法而改变丧失自主性PS如果我写了一百章的话,你们不要怪我呦~
☆、72
徐若兰捏紧手指,力量大得几乎让戳透自己的掌心。
她不知道此刻在看到眼前诸多证据之后还如何自欺欺人的说姐姐和姐夫说的不过都是他们自以为是的猜测。
这下,这下她想给自己和江浩南找各种理由都不可能了,因为真相就赤裸裸地摆在她眼前,就像在毫不掩饰地讽刺着她的天真。
在这一刻,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开始是双臂止不住地颤抖,然后渐渐蔓延至全身,到后来她终于站立不住,瘫软在江浩南家中书房的地上。
徐若兰只觉得浑身止不住的冷,然后是便是浓重的绝望将她席卷,几乎将她吞没,她张大嘴一边颤抖一边流泪,看似声嘶力竭,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掉落在她周围的文件被她一张张地捏在手心里,揉成不堪入目地一团。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只觉得满心的伤痛都抵不上这荒谬的真相,它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她如此难堪而羞耻,而她以为自己深爱的人却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要瞒着她生下那个孽种。
果然是狗男女!丧尽天良的乱伦狗男女!
可她即便恨了千百次,骂了千万次,也难以抵挡心中被深爱之人背叛的切肤之痛。
这时想起来,江浩南往日的温柔体贴是多么可笑,他们明明也有过那样真实而又快乐的日子,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是江晓竹!是那个女人!怪不得江浩南会把她送到章则身边,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江晓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可是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变得如此相契,仿佛她才是那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此刻,徐若兰才感到深深的后悔,她知道若不是自己一时心急给江浩南下药,也许就不会阴差阳错让二人有了如此暧昧却又致命的牵连,可是她恨江浩南的同时更恨江晓竹,若是江晓竹没有你情我愿的意思,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失望和愤怒以及浓重的恨意让徐若兰的双眼变得血红起来,她咬着鲜红的嘴唇,低声却一字一句的说:“江浩南,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敢抢走你,我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姑且不论徐若兰在这边被恨意蒙蔽双眼,其实她知道真相还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那日听到姐姐孙绣之和姐夫贺尧的对话之后,她一直心有戚戚,甚至越想越心惊,于是趁着江浩南上班的一天,她堂而皇之地进了江家,在周婶子诧异的目光中轻飘飘的扔下一句“浩南让我替她取衣服”便径自上楼进了江浩南的卧室。
她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可是却毫无结果,于是他又偷偷的在周婶子不注意之时进了江浩南的书房,可是屋子里最重要的机密文件都放在一个带着密码的柜子里面。
徐若兰咬咬嘴唇,开始试了江浩南的手机号码甚至身份证号,在都不对之后,试探性地输入自己的生日,却听到砰的一声,柜子居然打开了。
此时此刻,徐若兰心中复杂之极,她既惦念着江浩南用她的生日当密码的感情,又怕江浩南当真瞒着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