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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檬一听，挥起手就不轻不重的在王俊凯脑袋上打了一下，“你还想对人家怎么样啊？说的这是什么话。”
王俊凯瞥了王蒙檬一眼，低下头，想着他们出去之前，他搂着她，对她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她。
“那我走了。”说着，王蒙檬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传入他的耳中，只有他和她彼此无声的呼吸……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多可怕，这些来说，对于他好像根本不算什么。而对于她，看在眼里，自己却就像魔鬼一样让她畏惧，是她太善良，还是……她在乎自己，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
当他再次看着她的时候，却发现秦栀妤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皱着眉，嘴里好像呢喃着什么，他淡淡的望着她……
回想着她们两个第一次的见面，因为一本化学书而相识，想着他们渐渐走近对方，想着他们的斗嘴，想着他们第一次……不真实的接吻。
她对于他来说，是独特的，明明哪里都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唯独给他的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其他女孩子没有的，就这么一个独特的她，渐渐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己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去在意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他害怕失去她，虽然下一秒就消失了，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却让他一直在意着。从彼此陌生，一直到她住进自己的家里，他们好像用很短的时间，就这么相识了。
自己就真的这么让她害怕吗，她今天看自己的眼神，也让她感到很陌生，她看自己眼神，让他有一些不安，让他本来糟糕的心情变得更糟糕，她好像就在左右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想法……
那一晚他出车祸在废气大楼里，是他最久久不能忘记的一晚，记忆犹新，让他铭记在心……
她皱着眉，表情好像略显忧伤，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出，手却一直还紧紧的抓着床单。他慢慢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真的很难想象到，平常那么大大咧咧疯疯癫癫的她，竟然还会有这一面……
“不要这样，不要……”她好像在做着梦，眼泪又一次滑落，滴在了枕头上。“别走……”
他再一次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就在他的手刚抬起来，她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以为她醒了，要抽回手，却发现她死死抓着自己，才发现，她根本没有醒……
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小手抓着他的大手，让他不禁往下一陷……
“王俊凯，你就是坏蛋，你就差杀人了吧！”
秦栀妤那时候的话，突然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如此的清晰。
他看着她的手……
假如，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如她所说，他杀了人，那么她知道了，会怎样……
Chapter 31
他守了她很久，不知不觉，时间从他们彼此中的安静流走。凌晨两点半了。
灯一直没有关掉，她一直没有醒来，他一直没有走开，外面的雨，一直都没有停。
她的手指动了动，扑扇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到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看着周围，发现还是在他的家里，她低下头，撩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拉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
“我走！”秦栀妤怒气好像还没有消除。
王俊凯微微低下头，“别生气了，我知道，今天给你留了一个可怕的印象。”
秦栀妤扭过头去，甩开了王俊凯的手。
“你高烧了，就别出去了，外面凉。”他淡淡的说。
“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对方流血来补偿你？来作为惹你的代价？”秦栀妤突然问。
王俊凯没有回答，保持着沉默。
“你说的那个叫马心绒的女孩，如果你遇到了她，也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吗？”
王俊凯抬起头，看了看秦栀妤，淡淡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能原谅她，我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二，我们都在一起，而她在高二的时候，整整欺骗了我一年，明明跟陈志腾扯上了关系，却还不要脸的跟我在一起，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她伤心我哄她，她难过，我陪她，她哭，我为她擦眼泪，她生病我冒着雨给她出去买药，尽管药店关门了，我还一直求着老板开门给我买药，因为那是最近的一家药店，我怕我去久了，她的病会更严重……”说着，程封宸眼神里竟然闪过一抹悲伤。
秦栀妤一听，真的有些吃惊，想不到像王俊凯这种人，竟然还有过这种经历？竟然还会为女孩子做到这种地步。难过他这么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是自己没有去体会他的感受……
“她家欠别人钱，我替她还。因为救她被车撞，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我都不后悔，看着她还能在我面前笑，我反而很开心。我几乎把我的所有都给她，而她，却欺骗了我，在我心上狠狠捅了一刀。更可气的是，他明明跟陈志腾在一起了，还不肯告诉我，一直骗我，就因为我有钱，她要什么我就可以给她买什么，哪怕是一个戒指都没问题。因为这点而迟迟不和我分手，真是可笑。”
“王俊凯，没想到，你曾经是这么一个大暖男……”
“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马心绒吗？”
王俊凯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没有回答她，而是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他好像在从她的瞳孔里寻找他的影子一般，眼神那么强烈。
她低下头，弄了弄自己的刘海，“那个，对不起，我没有体会你的感受对你大吼大叫，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做法不对，也不应爱那么狠的去揍人啊。”
他还是没有回答，又变得惜字如金一般。
她撅了撅嘴，“难得今天肯和我说这么多，有点不像你了。”她撇着他。
“你和马心绒很不同，无论如何性格、脾气。”
“那种女孩，就应该不要，不值得你去在意她。”
“那我值得你在意吗？”王俊凯突然问。
秦栀妤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微愣，干咳了一声，“我……我为什么要在意你啊！你是我什么人？”
“你很想成为我的什么人吗？”
秦栀妤脸微微泛红，“你……你想多了！”
王俊凯看了看表，“你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外面也不打雷了。”
秦栀妤看了看窗外，然后点点头，慢慢躺下，盖好被子。王俊凯走到门口，关上了灯，轻轻关上门。
“爸！”楼下王蒙檬一声叫声。
王俊凯一听，赶紧跑下楼楼，看着王上铭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着。而妈妈坐在轮椅上，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爸爸。
“爸！你怎么了？”
“没事……咳咳，就是有点累了。”
王俊凯站在一旁看着爸爸，脸上看出了焦急，心里也心急如焚的样子，但是迟迟没有上前去搀扶。
王上铭抬起头来，却发现他嘴角已经咳出了血，爸爸对王俊凯温柔的笑了笑，王俊凯心猛的一颤抖，猛的一下沉，扭过头去。
“爸，我扶你回房休息！”王蒙檬已经急出了眼泪。
王蒙檬搀扶着爸爸上了楼。王俊凯站在原地，皱着眉，突然一副生气的样子，闭着眼睛抓了抓头发，然后忽然一握拳头狠狠砸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小凯……”妈妈流着眼泪看着王俊凯。
王俊凯没有回答，在楼梯扶手上狠狠又锤了一拳，转身就走向门口，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小凯！”
秦栀妤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打开了门，跑了出去，碰上了王上铭，她停住脚步。
王上铭看见了秦栀妤，不由得停住脚步愣在原地，盯着秦栀妤……
秦栀妤没有发现王上铭看着自己，“姐姐，王俊凯出去了吗？”
“好像是的！”
说着，秦栀妤还穿着睡衣，就要往楼下跑，王蒙檬抓住她的手，“你还在发烧。”
“我要出去找他！”说着秦栀妤甩开手就跑了下去。
“秦啸天的女儿为什么会在咱们家里？！”王上铭问。
“什么秦啸天女儿？谁啊？”王蒙檬问，由于一直盯着秦栀妤而没听清楚，也不明白爸爸在说什么。
王上铭没有回答，一直盯着秦栀妤消失的背影……
Chapter 32
她拿起立在旁边的雨伞，完全想也没想，光着小脚丫，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一面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顺发，她撑着雨伞出去追他。风刮着，她的头发在随风而飘动着，凉风无情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光着白白的小脚，踩着地上的雨水，在雨中跑着，在路灯照耀下，可以看见雨下的很紧，密密麻麻。
终于，在A市湖边，她找到了他的身影，他坐在草坪上，任凭雨水砸在他的身上，浸湿他的衣服……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后，蹲了下来，为他打住伞。
湖面上，雨水落在湖面上，与湖水融为一体，雨滴好像在湖面上跳着轻盈的舞步，在湖面上滴出一小圈一小圈的波纹。
他慢慢转过头，发现她蹲在自己的身后，为自己撑着伞。他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头发也如是，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头发往下滴着，慢慢划过他俊俏的脸。
她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几秒，两个人静静的、深深的看着对方，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却表达不出来，只能从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感，而那种情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好像很模糊的样子……
闪电一道道的划破天空，雷声一遍遍的在他们耳边回响。
“回去……”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你还是追来了。”
她一愣，低下了头。
“这是你第三次，追了过来。”
她干咳了几声，对他微微一笑，小酒窝深陷，甜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