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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ufufu~~没想到司隐也会开玩笑啊。”斯佩多将埃琳娜柔软的金色长发在指间缠绕着,毫不掩饰脸上促狭的笑容,“不过司隐啊,你这行为好像暗恋阿诺德诶——还不准备放开手吗?”
话音未落,阿诺德的手铐在半空中转变方向,笔直朝他飞去。
司隐微笑点头:“先生的决策真是英明。”
“过奖。”
Giotto本来还在囧囧有神地傻笑观战,后在G威胁性质的目光中总算意识到了要说正事,连忙重重咳了一声,严肃示意:“同伴们,现在我们开会。”
纳克尔道:“我能提供给大家的都是好消息,保罗警长已被司隐解决掉,巡警队那边短期内是不会有大动静了,教堂方面迫于压力也恢复了我的神父一职,自卫团的成员数量正飞快增加着,相信照这样的势头下去,那些贵族们迟早要被迫承认我们的存在——这次阿诺德和科札特真是究极地干得好啊!”
“不不,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科札特谦虚摆手,很诚恳道,“其实我也没想到,相隔这么多年,Giotto居然还保持着当初那份执着信仰,我们依旧存有默契,还能沿着共同的道路前行,这是值得庆幸的。”
Giotto温声笑着:“科札特,我向你保证,我们会一直并肩走下去的。”
“我也相信。”
为了尚未实现的梦想,为了并不遥远的前路。
阿诺德放下手中书本,蓝眸沉定冷静,未起波澜:“情势的确是明朗了些,但尚不至于盲目乐观,毕竟自卫团的敌人除了上流贵族,还有其他势力。”
“你是指……隐在暗处的黑手党家族?”司隐若有所思,“那些人可全是豺狼猛兽,真要冲突起来,确实难以对付。”
可以这么讲,自卫团如今被夹在贵族力量和黑手党力量之间的位置,对双方均有威胁,一旦自卫团的存在严重干扰了某些黑色组织的利益,恐怕他们就要出手了。
那绝对是全然不同的危险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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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风过窗棂。
头顶吊灯洒落一地柔和光泽,司隐坐在松软的羊绒毯上,正慢慢翻看着从阿诺德那里借来的历史杂谈。
在外风餐露宿许久,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安逸实在难得。
敲门声突兀响起。
她略一抬头,很自然回道:“进来吧Giotto,没锁。”
房门被推开,出现在外面的果真是一脸讶然的Giotto同学,而他手里还端着一杯久违的牛奶。
“司隐怎么知道是我啊?”
“因为只有你喜欢有节奏的敲门。”她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三下又三下,我早习惯了。”
Giotto笑得有些孩子气,走过来把牛奶杯递到她手里:“真是败给你了,喏,把这个喝掉。”
“我右手都差不多痊愈了,你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那对身体也好啊,之前要躲避敌人没条件,现在更应该补回来。”他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以后我每天都想着提醒你,记得按时喝。”
司隐眯起眼睛打量他,唇角勾起轻描淡写的弧度:“行我记住了,不过Giotto,你来这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对吧?”
“……诶?什么都瞒不过你。”Giotto怔了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道,“其实我是想感谢你为大家定制的怀表。”
“哦,那个啊,我也是碰巧想起行李箱里还带着黄金,幸好没被毁掉,这次回庄园来就准备把它们用到恰当的地方。”
她请小镇上的工匠用黄金打造了十块怀表,Giotto、G、蓝宝、阿诺德、斯佩多、朝利雨月、纳克尔、埃琳娜、科札特和她自己各持一块,上刻彭格列家族标志,作为纪念。
Giotto从口袋里取出怀表,掀开前盖凝视半晌,将之攥在掌心:“你总是能给我出其不意的惊喜。”
金色的表链自他指间垂下,于灯光映照中泛着细碎光芒。
“就算我不做,你将来也会去做的吧,这是彭格列家族创建的证明,那意义是不会消逝的。”司隐的手指抚上脑后那枚蝴蝶发卡,不禁莞尔,“更何况这也算我给你圣诞节的回礼,哪怕日后分开了,也好有个念想。”
“诶?可为什么非得分开呢?”
她迎着他疑惑的眼神,沉默半晌,终是无奈地摇摇头:“只是那样认为罢了,我到底和你们不一样,我不属于西西里。”
从哪里来,就该回到哪里去。
Giotto俯身和她并肩坐下,低声道:“但你可以把西西里当作永恒的一站,在此扎根,不再离开。”
“难道你要我在这待一辈子?”
“也很好啊,不是吗?”他突然凑近她,恶作剧般的笑着,“等再过几年,自卫团强大起来,你就可以成为蒙缇庄园的女主人了。”
司隐登时在他头顶扇了一巴掌:“今天就该让阿诺德先生揍你!”
他笑意更深:“那么……不是蓝宝,会是谁呢?”
“……听不懂你说的傻话。”
“呐,如果当真有一个人能让你心甘情愿留在西西里的话……司隐,你心里会有答案吗?”
无关迷茫亦或是坚定,重要的是,可以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单元男主的设定弊端就在于……我每一卷都要设置个新男主… …
从下一章开始设定在半年后,有一定的时间跨度,那时候司隐和Giotto之间的感觉,应该会明显些了吧……
☆、独处
时间转瞬即逝,直指彭格列正式建立的半年后。
这期间内,全体成员共同努力铲奸除恶,在与上流社会作不懈斗争的同时又积极开辟商业通道,数管齐下,终于把自卫团发展成为了西西里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这样惊人的速度,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大概那就是同伴们联合起来的、不容忽视的凝聚力。
对此,司隐在欣慰之余却也不禁感到踌躇,毕竟她着实滞留这里太久了,晶石尚无下落,但凡两个世界的时间差出现了大的变动,就意味着自己那个时代的覆灭风险。
她觉得自己像身处湍急的水流中央,虽不致被冲垮,却也寻不到着力点,只能徒劳的等待着。
说实话,她的确有些茫然失措。
或许,当彭格列真正达到鼎盛时期时,她才有希望看见曙光吧。
怀着如是纠结的心情,一连好几次彭格列核心会议,她都表现得分外低气压,惯常清婉的眉眼敛去笑意,全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鉴于她素日里拔刀见血的习惯,诸位首领均不敢贸然开口询问,自然,蓝宝也很犹豫,他曾试图说服阿诺德和斯佩多这俩从不怕死的去问明情况,谁知前者表示自己没空,后者则忙着陪埃琳娜,干脆利落丢下了一句“这事儿就该Giotto去”。
……事实证明,Giotto已经去了。
彼时司隐正在□□侍弄花草,空气中清香四溢,初夏阳光洒落色泽明媚的玛格丽特花田,而她一袭杏色长裙娇而不弱,发间的银色蝴蝶展翅欲飞,美轮美奂。
那静止的一刻,倒真可入画了。
“打扰你了,司隐。”
她将一绺乱发抿至耳后,回身平静地望向他,宁和的灰眸在天光映衬下显出几分浅金颜色,深深浅浅不见情绪:“怎么,你不去忙,反倒有时间来找我闲聊?”
Giotto理所当然道:“正因为平时太忙了,所以才要抽空来看看你。”
“你就不怕阿诺德先生埋怨么?”
“哈哈,谁说阿诺德就没有私心?他和我们聚少离多,除了公事繁忙之外,其实也为了在那边等着他的艾尔曼蒂小姐——呐,据说是个非常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呢。”
“抱歉,我没能捕捉到话题重点。”司隐瞥他一眼,“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主题?”
Giotto悄悄打量着她的脸色,在确信她并未生气之后,这才庆幸地松了口气,展颜笑道:“今天应该没什么大事,有G和斯佩多盯着,我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大约是错觉吧,司隐听出了他话尾隐带的关切之情,还有不明缘由的期待感。
这个男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不年不节,你我单独出去,被成员们看到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Giotto讶然反问,“就算是首领,也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吧?”
不得不承认,“私人生活”这样的形容词汇实在奇怪得很,司隐疑惑地盯着他看:“Giotto,你有点反常啊。”
“反常的是你吧?”Giotto使出杀手锏,眨了眨那双暖橙眼眸,无辜又委屈地看着她,“还是说司隐非常讨厌和我一起出门?”
“……”
“司隐如果狠心拒绝的话,我很可能会哭给你看哦~我会一蹶不振寝食难安,甚至于耽误工作忧思成疾呢!”
“……”
她太清楚他的小伎俩了,在人前意气风发一笑倾城的团长大人,撒起娇来同样是一等一的好手,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虽然不新鲜,却往往是最好用的。
更何况,Giotto这招对两个人百试百灵,一个是G,另一个就是她。
最近仿佛愈发变本加厉了。
“我认为你和G先生一起去更妥当些,真的。”最后两个字着重强调。
“啊哈哈,就是G让我来找你的。”Giotto如今撒谎也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很认真地回答她,“G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们这次上街可以给他带点现磨咖啡回来。”
结果下一秒,他天衣无缝的谎言就被戳穿了。
“喂,Giotto!”G鬼使神差出现在不远处,一手插着口袋很潇洒地呼唤着,“要不要和我上街?有点东西必须我们亲自去购置。”
司隐无声无息抬眼,一瞬不瞬盯着Giotto,直到对方尴尬地躲开了自己的目光。
G显然心情不错,依旧活力四射地招呼着:“究竟要不要去啊?你之前不还说要上街的吗!”
“……不去!”Giotto同学毅然把心一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