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哭地抽抽搭搭,拿过旁边的铜碗就开始“笃笃笃”地猛砸铁链。
不过显然这是份无用功,他坚持不懈地砸了这么多年,铁链丝毫没有受损的样子。
所以阿青想他这个举动应该是想表达悔不当初的意思。
“你经常这么敲么?”阿青好奇地问,“因为之前,在外面,我似乎也听到了一点声音。”
“当你被砍断双腿关在地窖不见天日,每天只有一碗没有盐的猪油拌饭,你也会有些自己的消遣的。”显然那个人也知道,这铁链是由精铁制成,若想光凭外力去砸断它,是不太可能的了。
阿青听完了故事,拍拍手,站了起来:“我们最好快些去外面看看,我还担心我的小白有没有被欺负呢!”
那人道:“这钥匙就在那婆娘的胸口挂着……”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却只看见极其惊艳绚烂的绿光如长虹贯日向他劈来,他心中骇极,妙郎君花蜂行走江湖多年的他自问有一套看人的眼力,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地想要杀掉自己!
但他还来不及从肚子里涌出几句恶毒的骂人话,就感觉他的脖子一松,紧紧箍在脖子上的铁环掉到了地上,被波及到的铁链也断成了几截。
“……”花蜂张口无言,阿青这略显粗暴的一劈有些吓到他了。
“别愣着了呀,哎呀我先不管你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小白怎么样了,你要么在这原地休息一会,来找我,要么就别动弹了,等我回来找你!”
说完她就劈开了地窖的门,大步踏了出去。
花蜂本以为那姑娘应该是有什么神兵利器在手里,刚才一招向他劈来,震撼太大,他没看清,第二次她劈开地窖的时候,却是仔细瞪大眼看见了。
她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根随手捡的细细的树枝,但就这他单手便可折断的树枝,却劈开了他砸了几十年都没有砸开的铁链。
他心底不由冒出了后怕的冷汗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么么哒,留言么么哒~~
…………
☆、第九章:
再说那阿青从地窖刚探出头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到自由的美好。
她刚刚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却听见厨房门帘外,蔷薇夫人动人的娇笑声:“哎哟客官,您来的正是时候呢,小店前些日子刚买了只上好的小羊羔,保证肉酥油嫩,入口回甘!”
什么?
上好的小羊羔?
这、这不就是在说她的那只小白羊么?!
阿青的脑海里大响警钟,浑身一激灵,连忙屏息悄悄地透过厨房的门帘往外看。
只见蔷薇夫人挪动着硕大的身躯娇俏笑着,朝着一个身着华贵,四十左右,但胡子却括得干干净净的中年人连连抛着媚眼,但中年人显然是见惯风月的人,对此也不置一词。
中年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土豪的气息,金光闪闪,派头十足,蔷薇夫人想给他倒茶却被他制止了。
只见他微微一扬戴着价值不菲的翡翠板指的左手,立刻有个妙龄少女将从车里搬过来的装有上好茶叶的雕花瓷瓮递过来,另一妙龄少女则就地摆了一桌茶具,端出精贵的紫砂壶,翘着小拇指开始洗茶,泡茶。
那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一闻便知不是凡物。
另有个光头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中年男人身后,狐假虎威,他相貌平庸却眼神狡猾,略带谄媚对中年男人说:“荒村野地,先委屈潘大哥在这里暂时歇息,下了山之后,再好好乐呵一番!”
那个中年男子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你去点几个像点样的菜来,没有鱼翅燕窝鲍鱼,也得有点鱼唇雀舌之类的东西吧,哪个贵给我点哪个,别老是省钱省钱的死扣。”
那个光头男人点头哈腰着,对蔷薇夫人立马换了副嘴脸,颐指气使道:“听见没有,别想拿什么老山羊充当什么小羊羔,拿点好的出来!”
蔷薇夫人哪经过这般的气,她不过是贪图那中年男子相貌不凡,看起来很有钱想勾搭勾搭,什么时候这种狗腿子也能对她大呼小叫了?
她正欲发怒,那光头男人却朝那两个妙龄女子招了招手,那两个妙龄女子笑盈盈对视一眼,拿出了一锭大元宝扔给了蔷薇夫人。
蔷薇夫人立刻温柔地像一只猫:“客官说的是,小店这就去准备山珍海味来伺候客官。”
她转头对抹桌子擦凳子的老头瞪了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马厩把那只小白羊给杀了!”那老头懦懦地应了,立刻就去了。
阿青一听这句话,立刻瞪眼,火气噌噌噌地冒了上来。
好呀你这家黑店,不但黑我的银子,还真想杀我的小白羊,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回头就从厨房的窗户口给翻了出去,刚摸到马厩的方向,却恰好看见那蔷薇夫人插着腰,盯着老头挥刀杀向小白羊。
小白羊凄惨地“咩咩”直叫,乱踢乱蹬却被死死的绑在一条长凳子上,它自打跟着阿青那天来哪受过这种苦,那粗麻绳捆在它娇嫩的羊身上,勒得它直抽筋,不断发出痉挛一般呜呜叫声。
阿青顿时就心疼地眼睛一红,心底仿佛在滴血一样。
“杀个羊也慢吞吞的,没用的老东西!”蔷薇夫人这边刚把老头骂地狗血喷头,一边嘟囔着一边扭着水桶腰又往店里走去,她可不想飚出来的羊血溅了她一身。
老头子被骂地心底火气,却只敢撒气在羊身上,他想象着这只羊就是那个婆娘,眼神发狠,左手狠狠地掐在小白羊的脖子上,右手高高地扬起,磨得铮亮的尖刀在阳光下反射出一股憋屈已久的戾气来。
“噗——”
鲜血喷涌而出。
倒下的却是那个老头子。
小白羊身上一松,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立刻机灵地一打滚从凳子上滚下来,喜出望外地“咩咩!”直叫。
阿青一下子深深地抱住了它,感觉到它的心跳飞快,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水气,不断地蹭她舔她,小小的身体还止不住的发抖。
“都没事了,都没事了,你会好好的。”阿青反复安抚着它,本想留它藏在马厩,自己再过去杀掉那个恶婆娘,无奈小白这次似乎是惊吓过甚,怎么也不肯离开她。
她只得抱起了小白,回头看了看酒店为了装饰而种上的竹林,不客气地又重新削了根合手的竹棒,从酒店的厨房又跳了出去。
她抬头便看见花蜂拖着半个身子磨磨蹭蹭地从地窖里出来,仿佛不适应光线地眯了眯眼,表情一副重见天日的百感交集。
他一看见她就立刻浑身一颤,仿佛耗子看见了猫,又不敢躲,毕恭毕敬地虚笑了一下:“女、女侠……”
阿青被他叫得鸡皮疙瘩一地,又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叫我阿青就好,我等会要去提醒这家店的客人,这是个黑店,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说完她就掀开厨房的门帘走了出去。
那蔷薇夫人正对客人娇笑着劝酒,虽然这似乎起了反效果。
那光头不客气地让她离远一点,说她影响他们的食欲!
蔷薇夫人忍着气,一瞥之下突然看见阿青从自家厨房走了出来,顿时脸色一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青抱着小羊,瞪她:“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我来这里就是来揭发你的!”她转头冲着那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告诫道:“你可别动她这店里的东西,这家店是黑店,她要害人的!”
那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看着阿青,风流地挑起眉毛,眼睛不客气地从上看到下,笑了:“小姑娘,这是你引起我兴趣的招数么?”
蔷薇夫人眼藏厉色,柔声道:“潘公子,这乡野丫头狗血喷人,你也是来过小店的人,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十多年来做的可都是本分生意,怎么可能是黑店呢……”
光头男人仰头也哈哈大笑,对那中年男子道:“还是大哥风流倜傥,这些小丫头片子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大哥面前蹦,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
中年男子也眼含得色,打量着这个身材纤细窈窕,面容极为秀丽的抱着小羊一脸纯真的小姑娘,心底还真有几分欢喜,他对着绿色裙衫的小姑娘柔声道:“姑娘如何称呼?”
阿青不明白为什么她话说地这么清楚了,这些人却还是不信他,但听见中年男子问她名字,便也答了:“我叫阿青。”
“阿青?这名字真可爱。”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脸色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哦,谢谢。”阿青很有礼貌地谢过他的赞美,继续认真地劝着他,“这家真的是黑店,刚才他们还说要把我的小羊杀掉呢!”
“阿青姑娘芳龄几何?”中年男子从他铺了雪白貂裘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打折扇,风度翩翩。
“你问这个干嘛?”阿青渐渐感觉到哪里不对,却还是老实回答了,“二十了。”
那男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阿青的肩膀上,忽而暧昧地凑近她低语呢喃:“桃李年华正灼然,近闻阿青女儿香……”这却是实打实的调戏了。他话音刚落,阿青怀里的小白羊猛地伸出头对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孽畜!”男人惨叫一声,反手一挥,掌心蓄积内劲就要下狠手报复它。
阿青却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在文绉绉地调戏自己,见那男人还要打小羊,顿时就沉下了脸不客气了。
她的竹棒后发却先至,狠狠戳向了男人的胸口,男人立刻撤掌回防,他江湖经验丰富,对这一招本应得心应手,但阿青这一棒虽然看似简单,却不知怎么就是躲不了,竹棒点到胸口时,他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锐利钻进胸口,又有一股厚浑之力令他仿佛猛然撞上了山壁,气血沸腾下直接吐血三口,委顿到了地上。
“潘大哥!”光头连忙去扶他,看向阿青的眼神已然惊怖。
那个四十多岁面白无须的是‘金玉堂’的败家子‘花花大少’潘小安,而他乃山西施耀先,指上的功力在山西公认的首屈一指,有‘一指追魂’的盛誉,然而刚才那个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