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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云变幻的谈判桌上,他能够优雅得体地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为彭格列创造新的荣光。
“纲……”城户佐佑理轻声唤道,眼角是隐隐的酸涩。
沢田纲吉闻声回过头,在看清佐佑理的神情后微微一愣。他叹息着走上前几步,从女友手中接过浴巾,动作生涩地帮她擦拭起米色的长发,“站在这里发什么呆。之前是熬夜学习,然后又是为了生意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几天几夜不睡觉,现在头发湿漉漉就跑出来。多注意身体。”
“纲,我一直在这里。”打断男友少有的唠叨,城户佐佑理认真地望着看起来和平日无异的沢田纲吉,“这是我的承诺。我对于拿神明起誓没有兴趣,虽然意大利是个天主教国家。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凝望城户佐佑理半晌,沢田纲吉的脸上展露出温暖的笑意,“我会牢牢记住的。”
他顺手将浴巾丢到沙发上,右手环绕住女友的腰,略微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佐佑理对于他这番举动毫不惊讶,抬头冲这位彭格列十代目调皮地皱皱鼻子,“明明刚才还在说我头发湿着不好呢。”
“既然佑理不信教,那么打算怎么证明你的承诺呢?”沢田纲吉压低了音量,暗哑的嗓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无法抗拒的诱惑。
城户佐佑理望向他摇曳着火焰的眼底,甜美地笑开,“头低下来一点。”
“再低一点。”
最后的呢喃消失在双唇的交叠之中。
她意识朦胧之中觉着有人用宽厚温暖的手掌牢牢扶住自己的后脑,后腰隔着睡衣也传来灼热的温度。唇上的亲吻虔诚轻柔,如同面前青年告白时的神情,让人无法抗拒。
这是她所倾心的人。
挣扎犹豫退缩,最终她还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哪怕可能成为此生仅有一次的刻骨爱恋。
第二天早晨,城户佐佑理满面惊恐地从噩梦中惊醒。她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抬手在额头上一碰,满满的都是冷汗。
“真是可怕的前景……”边回想梦中宛若地狱的场景,佐佑理边匆忙梳洗以期待能让自己精神一些。她对着衣柜沉吟片刻,在贴身的衣物外套上烟灰色的的羊绒衫,再配上黑白格子的羊毛短裙。
她对着镜子中沉稳的婉丽女子眨眨眼,“不过,梦都是反的。世界毁灭什么的,纲带领下的彭格列不会这么轻易倒下。”
“不过——”佐佑理拧起眉头,“总感觉那个疯子有点眼熟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果然没错。”
“早,佑理。”当她跨入餐厅,沢田纲吉坐在玻璃长桌前冲佐佑理微笑着道早安。旭日的光辉穿过玻璃,肆意洒在神采奕奕的青年周身,在佐佑理看来最终都汇聚在那双清澈的瞳孔深处,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光芒。
城户佐佑理深吸一口气后扫了眼桌面,随即深深地皱眉,“切片面包、煎鸡蛋和牛奶。原来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纲?”
“简单又营养丰富。不过,如果佑理愿意亲自下厨,我也是很乐意的。”青年笑咪咪地在餐桌上展开当日的报纸,悠闲的样子看得佐佑理直想磨牙。
“得了便宜又卖乖说的就是你。”装作生气地冷哼,城户佐佑理转身径直走进了厨房。
……她果然被吃得死死的。
等回到自己的公寓里,城户佐佑理欲哭无泪地趴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捂住自己通红的面孔,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轻快上扬。
目光掠过书桌上的日历,她猛然之间意识到某件事情。
十月十四日……是纲的生日。
“完了!”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为自己在这一点上的坏记性头痛不已。
明明每年自己的生日,纲都会打电话或者发邮件送来祝福的,前一年还特意送给她一枚四叶草的胸针。可她从来都没为纲的生日做过什么,过去几年就算了,今年可不能这样啊。
不、不对……她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今天和往年没什么不同。
城户佐佑理坐在书桌前沮丧地揉乱自己的刘海,死命地想要把自己混乱的思路重新整理到正常状态上。她觉得自己在接受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告白后似乎变傻了很多,虽然工作和学习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佐佑理莫名地感觉自己面对沢田纲吉的时候总被人牵着走。
这原本应该会让她不快的事实,如今的佐佑理却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
或许,像以前那般傲气尖锐只会让她更快地失去这份情感。甚至于纲也终究会疲倦地转身离开吧。
城户佐佑理思及此不禁苦笑起来。
她又不傻。感情本身就是需要两个人经营的,而很长一段时间里,纲都是主动的一方。包容自己的小脾气,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处处细心体贴地为她着想。
是她一直在钻牛角尖,装作不理解纲的心意。
接受了纲的心意的同时,她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而纲之于她,除了是恋人之外,更是指向灯。如同灿烂的划开夜色浓重天际的一缕光线,让她骤然发现过去的自己的那些执念完完全全是自欺欺人。眼前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味的黑暗,她所能够追求把握的,不仅仅是城户财阀。
“就当谢礼或者回礼好了。”城户佐佑理嘟嘟囔囔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上网搜索可以当做礼物送出的东西。虽然口头说得不情不愿,但是她的心头此时溢满了小小的幸福和期待。
轻轻地摩挲胸口的精致胸针,佐佑理敛下眼睑,勾起嘴角,“送他什么东西好呢,那个成为黑手党教父还是那么温柔的笨蛋。”
“生日礼物?”在交流项目学生的课程的休息时间听清城户佐佑理的询问内容后,和她同样来自慕尼黑大学的尤利?舒密尔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终于开窍了?!圣母玛利亚在上,你知道之前有多少人旁观那位沢田君追求你的艰苦过程吗?”
“……对啊,你们是不是还在背后猜测纲需要花费多久才能把我追求到手什么的?”佐佑理咬牙切齿地盯住引来大批人注目的这位同学,死命地压低自己说话的音量。
之前她这么迟钝真是对不住呢!居然当了这么久的免费演员,这笔账等纲的生日以后再来好好清算!
尤利?舒密尔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战栗起来,然后环视四周留意到了各路视线。她终于明白自己方才举动的不妥,乖乖地调整为私语模式,“咳,其实前段时间看到你和他之前一下子亲昵起来的气氛就猜得到了。你都不知道自己看向沢田君时候的视线有多大变化。不少男生为此痛哭流涕,听说还有人跑去向他挑衅,结果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变化?”城户佐佑理对此倒是一愣,“挑衅?这个事情纲可半个字都没提过。”
“那种事情他当然不会和女友的你说了,万一多出情敌怎么办啊?啊,视线的话,怎么说呢。你以前看向他的目光不是说不友好,但是总觉得在压抑着什么,隔着一层厚重的帷幔。”尤利开始认真地挑选词汇来形容解释她的理解,“但是进入六月以后,你投向沢田君的目光,好像多瑙河一般,清澈干净。还有……浓浓的眷恋柔情,全身心的信赖吧。”
旁观者清吗……
听着同学对自己情感变化的分析,佐佑理无奈地摇摇头,“谢谢你的细致观察,舒密尔。不过我现在最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关于纲的生日礼物的建议,不要再偏题了。”
“啊哈哈,其实,很多人自从进入十月份就开始猜测你会不会想到给沢田君送生日礼物呢。”尤利?舒密尔顺口说出让城户佐佑理脸色继续黑化的内容。
她转换成过分灿烂的笑脸,一把抓住尤利?舒密尔的手臂,“真是不错的情报。来,给出初步建议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交?流一番吧~~”
“等——”
当晚,沢田纲吉满头雾水地迎来了一堆满脸沮丧,开口就是哭腔的同学。作为罪魁祸首的城户佐佑理不发一言地站在他的身后,笑得格外柔和。
他听完这群人含含糊糊的哭诉后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扬起背景为盛开黑百合的温和笑容,让跟前的一堆人不由瑟瑟发抖,“看来我和同学们的交流实在太少了。我和佑理一样,对你们的闲谈很感兴趣呢。能够再详细地为我们解答一下吗?”
佐佑理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叫来的外卖寿司,心情很好地观赏着眼前上演的精彩剧本。
现在来看,只要纲黑化的功力不要放在她的身上,看戏也是很有趣的。难怪Rebornさん这么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撒糖!!
灵感君还在,就是少了点……两个人勉强算修成正果了吧望天
佐佑理处于劣势的认识没错,不过不纯粹是因为黑兔子的腹黑水平。其他原因……你们猜~~~但是,她很珍视纲吉君和两人间的情感绝对是事实。而纲吉君对于佐佑理的意义的确多于纯粹的恋人,他成功地解开了她许久的心结,并且让她略微敞开了一点心门。当然,作为彭格列的首领,佐佑理从他那里得到不少利益也无法否认就是了。
被人看好戏很久这一点,纲吉君虽然意识到了不过暂时没去在意,因为佐佑理的强烈自我暗示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多少可能减弱,他也打着利用周遭的主意在追求。不过现在告白成功,女友拐到手(?!),继续被人正大光明旁观就不在纲吉君的可允许范围之内了(奸笑)兔子君现在可不是国中任人宰割的废柴了呀摊手。
哦至于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迟钝和周围人看好戏态度的佐佑理更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她一点也没犹豫地教训了最嚣张的一部分后,把后续丢给了新上任的男友。
啦啦啦,补全了。
☆、第二十七曲 生日的零碎
十月九日,城户佐佑理拉着满面憔悴的尤利·舒密尔欢乐地行走在埃玛努埃莱二世长廊上。这是米兰最繁华的商业区,坐落于米兰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