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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啦……”
他加重了力道,下巴靠在她肩上。只是,有点累而已。
她想问一些什么,可是都没有问了。
要是一些事没发生,也许能够永远的这么宁静。
她趴在沙发上,懒散得像一只他邻居家养的大肥猫。
黄濑现在就在阳台摸着那只肥猫,一边给它喂吃的。可怜的肥猫,必然是主人常常威胁不给它饭吃,所以它才总垂着尾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跑来找黄濑。黄濑估计是瞧这只肥猫可怜起来与他本人多少有几分相似,顿生同是天涯人之感,时常喂它点零食吃。
她想邻居一定相当纳闷,分明对肥猫实行了同主人一样的减肥计划,怎么这只猫还是这么肥?
风呼地吹了一缕进来,柜子顶端掉下了一张照片。她伸手去捡起来,“咦”了一声,“黄濑,你演过电影吗?”
照片里的背影看着就是电影片场,照片中的黄濑穿着古装,双手呈刀,表情严肃。这。青池白绘还曾一度对穿着剑客服装的自己自恋不已,这次见到了古装黄濑,才知道有种帅气真是不能比的啊!!
他回答看了一下,说:“嗯。只是试镜而已,没过。”
不是吧?这都不给过,那导演的要求得多高啊!
白绘偷偷拿出手机照了一张,问:“演绎的这个人,是谁啊?”
“遮那王,源义经。少年时期的样子。”他闷闷的说:“演戏那种东西真是累死啦,还是那么严肃的角色,还不如拍几刊照片呢。”
“严肃起来的黄濑还是很帅的嘛。”噢,你果然适合混这一行。
当年确实有一部平安时代的电影,宣传打得挺火热的,主要角色有演艺界的前辈,也有很多要推捧出来的新人。有一个女性角色,是雾崎秋实演的,那时候白绘刚好看到宣传海报的一角。
不过后来,这部电影被禁播了,原因不知。听说是界内不合,又听说是内容太过河蟹,又听说了一堆一堆的传闻……然而具体原因,却一点没流透出来。真是可惜极了,若是当年那部电影播出来,里面那些主要角色都会火的。这说明了,也许黄濑现在就不仅是模特还是演员了,这就说明了,他可以更款了。咳咳,白绘猛咳了两下,对自己那过分现实的金钱主义而感到十分之不行!
到了点数,白绘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她把黄濑家的牛奶喝了一大半下去,谁让他肠胃炎不能喝这类东西?零食也皆如她口,温饱思□□啊~可惜她该回家了。
黄濑送她去地铁站,一路说了一堆:“路上小心,到了记得打电话,下次要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她点头如捣蒜,然后问:“你以前谈恋爱也这么关心女朋友?”
他愣了愣,回答:“没有。那个时候,彼此都很冷淡呢。”根本不叫恋爱吧。
在她要上地铁的时候,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羡煞附近一堆人。白绘脸蛋一红,蹭蹭地上了地铁游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话
饮品屋近来的人比较少,在寒冷的季节里,大家对饮料的热情显然没有夏天高昂。青池白绘依旧坚守着她的焦糖奶茶与蛋挞,这是她的最爱。桌上三三两两躺着几本复习材料,她懒懒的撑着下巴,手头翻的是一本时尚杂志。
对面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已经点了一杯饮品一起坐着。
桐森说:“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类东西了?”
白绘指着杂志上那个穿着酒红色大衣的女模:“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桐森说:“嗯,很漂亮,很具有都市女性的特点——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类东西的?”
“都市女性?”
酒红色的呢绒大衣,烈焰唇彩,纤手撩过长长的卷发,神态清贵冷艳,的确是风情万种呢。真是没人看得出她才十六岁。
桐森说:“是啦!都市女性不是吗?我们还要再等好几年呢。回答我的问题啦,你该不会——该不会也想去当模特吧?!”
“嗯,是啊。”
桐森吓得往后一缩:“你不是吓我吧?!”
她笑:“是啊,就是吓你的。”
“=口=————”
樱子自己一个人在柜子那里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整理一些什么,弄得灰兮兮的。她双手从柜子里面抬出了一台录音机。
“哇,真是古董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躲在这里好几年了吧?”里面还放着一张磁带,她拍了拍这台录音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樱子“嗒嗒”的按下了好几个按钮,“呲”的一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歌流出来,还伴着刺耳的沙沙声。白绘忽然觉得整个场景都变了,回到了上个世纪那些学生妹们并排骑自行车,迎风笑得露出两颗小板牙的年代。
“按掉啦!客人都吓跑了!”桐森表示,她这个站在潮流前端的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乐曲的荼毒。她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不满推到客人身上,可这时,有个客人惊呼出了歌曲的名字,并且跟着哼唱了。
樱子听她的话把录音机关掉,但是那位人却照样哼唱下去,桐森气得耳朵都快长茧。
樱子撇开要期末考的问题不说,直接问:“寒假要到了,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妈的,你忘了还有考试了吗!”桐森一激动起来,开口绝离不开“妈的妈的”,甚至是“奶奶的”。
樱子说:“啊,就是那种明明写满答案却依旧得零分的东西吗?”
桐森怒拍了桌子一掌:“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啊!月考那次物理,老娘写得满满的,居然才拿了十七分!老师把我抓出去骂啊,说你就是计算题不做,选择题全选C都能有二十分。我不信,全选C对了下答案,妈的,能有二十四分呢!”
白绘一口奶茶险些喷出去,捂肚笑了半天,樱子差点断气。
樱子咳了两声,忍住笑意:“是啦是啦,那你到底想去哪里玩啊?”在樱子的世界里,只有玩才是正经事,其他的通通都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陪衬品,其中学习就是最没用的摆设。是的,典型的学渣心理。
“北海道啊,冲绳啊,京都啊……”桐森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白绘已经被刚刚那首歌洗脑了,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那激昂的女声唱腔,嗡嗡作响。
“寒假啊,”白绘思忖了一会儿。前不久绿川凉写了一封信来,好多页,他说,妈妈很想念她。寒假,就快了,在那个时候,一些手续基本办足:“应该,想先去一趟千叶县。”
她在那里长大的,想回去看看。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呢。那里有她的家,她的童年,她曾经最纯真的年代。
期末考试结束是在那天早晨,天气很好,心情很好,除去可能会有的成绩不谈,其他都是好的。
窗外的景色开始出现了绿象,偶尔经过几片绿茸之地,乍看还以为春天了,谁让湖水都波光潋滟。
从东京坐站到神奈川已经坐了几十分钟,再从神奈川到千叶县,还得再花一个多小时。今早一考完试就来坐火车,现在白绘早就靠在黄濑的肩上呼呼睡起来。
她感觉到窗外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的肩膀很踏实舒适。
她睡着之前对他说:“我就休息一小会儿,你肩膀麻了就叫醒我。”
他说:“好啊,你睡吧,我守着你。”
这么长时间,肩膀早就麻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叫醒她。静静的任她靠着,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多年后回想起来,便知道,这个年纪的他们,世界很小,一个她,一个他,一片阳光,就是一个世界。
到了千叶县,黄濑才把白绘叫醒。他没有告诉她,在这路上,他自己也是疲倦的很,想靠在窗上小憩一下,又怕她会因为火车的颠簸摔倒,就一手抱住她护着,极其艰难的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
她的旧居在千叶县里的一个小镇,很偏远,所以古朴纯正。这里甚至有人,搬了摇椅躺在暖阳底下,怀里抱着猫,旁边是放着话剧的录音机。
街道的两边有水渠,那些水是山里留下来的山泉,水声潺潺的,在静谧的环境下,听起来很悦耳。
黄濑终于明白,当年的白绘为何那么清爽纯朴,是这个地方养大的她啊。
可是才几年的时间,她能够使自己成熟沉稳,也使自己失去天真。有长大的喜悦,也有不复纯真的痛苦。
白绘带他来到旧居,自从她来了东京,绿川一家子去了英国,这个家就空置了很久了吧?庭院里的植物没人打理,还活着的花也差不多要成残枝,一堆杂草纵生。哎呀哎呀!她的小花小草啊!那都是她养大的呢!
她骂自己蠢,当时怎么不懂把房子租出去?收点房租,还能让房客帮自己打理花园。可是不对,关她什么事?最后一个离开家的人是绿川凉,应该是他蠢才对。
使了把劲儿打开房门,灰尘迎面扑来。两人咳了两声,摆摆手扫走灰尘。室内的布局没有变,还是当年她离开时的样子。桌子上的桌布老了,桌布上的花瓶只剩几根枯茎了。那角落里的黑色钢琴,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很多呢,墙壁上的油画,茶几上的陶瓷壶,这些记忆里存在的,现在一丝没变的在斜射进来的光速下暗暗发亮。
白绘注意到的是那架钢琴,妈妈以前天天都要弹,现在脏成这样,妈妈一定心疼死了!
“你以前住这里?”黄濑打量着她的家。很温馨也很完美,可以看出充满了爱。任谁在这样的家庭下成长,都不会想要离开。她当年离开了,一定也是很舍不得的吧?
白绘点点头:“是啊,好久没回来过了……”她离开的最早,她离开后,绿川一家三口接着在这里一起生活了半年。说着有点感伤,鼻子酸酸的,如果现在绿川一家也在的话,那该有多好。
抽屉里有一本相册,里面有很多她小时候的样子,白绘藏着掖着死活不给黄濑看,奈何人家力气大,一下子就抢过去了!
白绘只能羞愤欲死的看着黄濑得意的打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