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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膏药不屑地丢开那盒药,看我一眼似乎是目测距离太长,又伸手把我往他那个方向拨了拨,这次为了方便,连脚都用上了。
手往后拉脚往后收,一瞬就把距离调好了。一手掰过我抱着腿僵硬的手臂,狗皮膏药从我背后探头过来,另一只手里还威胁性地捏着蘸了满是酒精的棉签:“对了,你刚才说自己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看着那吸饱了酒精的棉签都在往下滴水了,我想抽手抽不走,想后退又直接退他怀里,简直是无处可逃shit,只好干巴巴地抽着嘴角僵硬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哦?是吗?”
我拼命点头,渣渣大辉这才收回手压着瓶沿挤掉酒精,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嗯,那就坐好别动。”
……你倒是告诉我我怎么动呀青峰大爷?你狗皮膏药似的贴我身上不算,现在连两条腿都用上了,我整个就坐在你围的圈圈里我能往哪儿跑?
想通这点我豁然开朗。
索性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直接往后一靠。嘛,反正后面这个人的所有权现在在我手上不是吗?我想怎么靠就怎么靠,放着这么舒服的靠垫不用多浪费。
可我靠下去的时候靠垫倒是自己僵了一下,我心里偷笑,呵呵,叫你整我。
12点半,青峰大辉终于在我的照(jian)顾(shi)下睡着。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从衣橱里拿了裤子和大衣就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要去一趟便利店,顺便再带上夏小天的外套好了,方华应该穿的下。
to be continued……
第四十九台电视机(全)
生病的青峰大辉就像一张怎么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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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还是不忍心给青峰吃下个月就过期的退烧药,等他折腾完给我贴上最后一张邦迪,我就提议出门去给他买。
可那家伙说什么都不要,僵持了半天,又闹着说他饿了。
我在给他吃药和给他吃饭这两件事中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给他吃饭。怎么说呢,我自己生病的时候其实也不爱去吃药去医院,总觉得感冒发烧只要捂被子睡一觉,自然抗体比什么都好。
嘛,虽然换成他比我自己生病要紧张多了,但这么晚了连我都觉得胃里有点空,青峰之前还打了几场比赛,估计这会儿是真的饿了,暂且还是填饱肚子先哄他睡了比较重要。
趁着煮粥的间隙,我又拿了床被子去给他加上。
青峰大辉闭着眼睛舒服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稍微掀起一点眼皮,看我抱着自己的被子丢到床上,就勾起嘴角朝我笑道:“怎么,你要睡上来?”
“想得美。”我真是被他气笑了,抖开被子给他前后左右掖好,顺带着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以示警告,“出汗没?”
“没,盖着么多很热啊喂。”
“谁让你要生病,”我收住笑横了他一眼,“手放回去,不许动。”
“切……”侧过身任由我把被子拉到他只能露出一颗脑袋,青峰用眼神示意我看写字台旁边的包,“那个帮我拿过来。”
我不明所以地捡了包拿到他边上:“要什么?”
“拉链拉开来,夹层。”他挑了挑眉,隐约露出点得意的神色。
我不太确定地伸手进去,一捞一大把钞票,一捞又是一大把钞票,反复数次后才终于把单肩包的夹层掏空。
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捞出来的财宝,我显些托不住下巴。天呐,这么多钱竟然就这么乱哄哄地直接塞在书包夹层里?!青峰大辉你长没长心啊?!
可某些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因感冒,某人讲话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上那么几个八度,可那种得意地感觉却完全藏不住。我垂着头一张一张把那些钱压顺理平,就听他在旁边轻飘飘地:“痛哭流涕就免了,我懒得数,你自己算下差多少,告诉我个数字。”
呵……蠢货。
这段时间一直没空没空的,原来都是在攒钱吗……12150,我攥着这些钱,很难想象他是怎么靠一个人赚到了小黑他们五个的两倍还要多。在那种光线刺目的场地打了多少场一个人的比赛……一天三场,五场?或者更多?为了这些他并不在乎的纸张……
“青峰。”
“嗯?”
“别去那里打球了。”
“为什么?你数多少了?应该不够吧。”他往我手上扫了眼,诧异地蹙了眉想要伸手过来,被我一把压住被子。
回想了一下青峰说那句话时候的表情,我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学他臭屁地样子低声道:“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拜托青峰大辉,你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还是独孤求败?!”表情夸张地咧着嘴,我指着他的鼻子嘲笑,“像你这种自大得要死的白痴就应该去跟阿黄火神那样的人打球,就该去他们那里找虐!跟那种菜鸟打只会助长你嚣张的势头,看了就超不爽的!~”
“你说……什么?!”青峰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超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是还没想通东方和独孤是谁吧。
我哈哈笑了两声,恶作剧似的把他头发全挠乱,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往外走:“粥好了,我去拿。”
“……不是,就这样?”渣渣大辉在床上冲我嚎,可我就是不理他。
我今天其实有在场外看青峰后半段的比赛,浪费着体力过掉那些完全不是对手的对手,很辛苦,汗水湿透了大半件衣服。1V5的对垒,明明是单方面碾压的绝对胜利,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
每一次出手投篮,都像是在完成强加给自己的任务。
我不懂10个人追一颗球的游戏有什么乐趣,可那是他喜欢的不是吗?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我希望他能打棋逢对手的比赛,比如和阿黄,比如和火神。那种认真对弈的表情,像是球场上最夺目的光,反正我是移不开视线的。想要赢,想要他赢。但不是在那样的球场里,不是在那种无意义的比赛里孤身一人消耗着他对篮球的热情。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锅里的香菇鸡丝粥咕咚咕咚冒着泡泡,我往上撒了把葱花,已经好久没见到泡面以外的食物,这热气熏得我都要热泪盈眶了。
青峰一碗,我自己当然也要一碗。
端进去的时候看到青峰正在甩那一刀钱,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好笑地把他的外套丢过去:“干嘛呢你?”
他翻来覆去地不愉快了一会儿,终于懒懒地抱怨着坐起来,甩手又把钱抛给我:“这个给你。”
“我知道啊,”我有些莫名,“你刚刚不是给过了吗?”
“……”他突然恼怒地狠狠剐了我一眼。
“哦!”我醒悟过来,从善如流地双手捧着作喜笑颜开状,“谢大爷赏赐。”
“谁要你谢……”某人用一种孺子不可教地目光欲言又止地盯我看了会儿,不爽地接过碗往嘴里送了一大口,“绿间他们给你的时候你不是……”
“?”什么?我没懂。
“啊算了,白痴。”
嘿,青峰大辉你这个渣渣,我照顾你还给你吃,你竟然又骂我。算了,我也不和病人计较。
欢快地干掉一大碗香喷喷的鸡丝粥,时间已经过了12点。我吃饱喝足,身上暖洋洋地就很想睡,更不用说还舒服窝在被子里的某病人。
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暗了再出去洗碗,不过五分钟,再回来时青峰大辉已经闭着眼睛睡得很香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站在房间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时间,方华应该还一个人在店里。
蹑手蹑脚地从衣橱里拿了裤子和大衣再退出去,临走前又去夏小天房间顺了他的大衣。
不过方华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折回去,看我出现竟然一点都不惊讶,还若无其事地挑剔夏小天的衣服太薄,中看不中用。我和他一起嘲笑了夏小天好久,又东拉西扯一直扯淡到凌晨两点,换了下个班的店员,这才各自回家。
临走之前方华似是叹息似是自嘲,他说:“大姐大,你真的喜欢那家伙啊,不然你不会再赶过来。要知道你以前使唤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却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很伤心的。”
我低着头踌躇,方华又笑起来:“不过你不来我会更伤心。谢谢。”
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我鼻端呼吸着夜里冰凉的空气,他从口袋里抽出手举过头顶晃了晃算是说ByeBye,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地。
当年总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那个傻小子好像真的长大了,我相信他学到了我的厚脸皮,也学到了我的抵抗力。对不起这次不能在旁边安慰你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疼的白痴。虽然只剩下40天,因为只剩下40天……所以对不起。
不过我都牺牲那么大了,青峰大辉你索性不要回去了行不行?
我傻笑着大步往前走,嘛~开玩笑的。
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当然还是做贼似的溜进自己房间。可乌漆抹黑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我只好蹲在床边眯着眼睛瞅了很久。
渣渣大辉貌似睡得很死,不错。手探进头发里摸了摸,靠近发根没有冰宝贴的地方已经在冒汗了,很好。摸黑出去弄了热毛巾再摸黑进来,哈哎……好困。头上擦擦,脖子后面也擦一下。差不多了。
只不过我今晚睡哪里好呢?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趴在床沿边撑着脑袋又打了好几个哈欠。家里那么多房间,我却不造该睡哪个。上小黑火神阿黄绿间紫原的床?不合适吧,太痴汉。客厅沙发?被子给渣渣大辉盖走了……
苦恼地在黑暗中发了好一会儿呆,意识迷迷糊糊间,突然有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抓住了我。
“喂……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向着我掀开的被窝扑面而来全是暖气,像是带着魔咒,我脑子有点当机,只一心想着钻进去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