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令武不觉好笑:“稚奴,那是形容小十三郎的,某就不要去学那周公瑾,既要多才又要多艺,还得貌美,更得上阵杀敌行兵布阵,那得多累啊!罢了罢了,某的要求也不高,今后能统领一方兵将为大唐开疆辟土也就是极限了!”
崔瑾收好横笛,看着天色也着实不早了,赶紧拉着尚在兴奋中的李治就回帐篷安歇。催着他赶紧洗漱换衣躺下闭眼,自己却接着烛光看书。李治嘀咕着,他还没有睡意呢,但也听话地合上眼,毕竟是小孩子,不一会儿便发出轻微的鼾声。崔瑾开始写日记,他准备将此行整理为游记,发回京城,让武珝登载于《长安周报》上,如此,也能带动更多的人参与到海上商路中。外面的世界那么广大,单单靠官方的力量,不足以占领那么多地方,就算是占领下来了,还得让人守住、经营发展,如此,才算真正的将其纳入华夏的领土,让千里之后的华夏不受那些强盗的侵略。而要让安于中原大陆的汉人能够不畏生命危险走出来,那就必须让他们看到巨大的“利益”。
李元昌将手中的画作完成,走出帐篷,便将旁边崔瑾和李治的住所仍有亮光,猜测到定是崔瑾还在看书习字,扬扬眉。怪不得小十三郎如此多才,天赋重要,但更主要的是自己努力刻苦,否则,再好的天赋都被磨灭了。随即,他想到自己,生在皇家,周岁便被封为鲁王,又因年少好学善书擅画备受宠爱,虽不如嫡子,但在其他诸子中却是最得父亲喜爱的,后,兄长李世民继位,自己又改封汉王。可以说,这十几年来,自己是顺风顺水,从未被冷落轻慢过,可是,却被母妃孙嫔蒙蔽,自己差点就做下犯上作乱之蠢事。想到此处,心里一阵酸涩,母妃如今该是已经去了吧?如此也好,免得她一直陷入魔怔之中,到头来,最苦最难受的还不是她的儿子?几滴泪,滑落在沙地上。虽然,他刻意不去想,但这心中的伤口却是实实在在的,无法愈合。
李元昌慢慢走向海边。听到贵祥的禀告,崔瑾出了帐篷。汉王这是有心事啊!见到那个孤单的背影,他叹口气。真不知孙嫔是如何想的,自己要作死也就罢了,还要将亲生儿子拉进火坑,还好,宫里那几位大度,没有计较这位犯罪未遂的汉王,不然,就算是不赐一杯毒酒或一根白绫,怎么着也该一撸到底成为庶民,那可就真是可惜了他的才华。
“汉王叔,这么晚了还没歇着?”崔瑾走过去,笑道。
李元昌抬手抹了抹面颊,随即答道:“今晚听了小十三郎吹奏的那些有关海的曲子,心有感触,就想着趁着夜深人静听听海的声音。”
夜晚的海,是安静的。不远处的船舶,静静地躺在海面上,如果躺入母亲的怀抱。
“有句话,瑾想送给汉王叔:‘世界上最宽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的是人的胸怀。’我们啊,要学会忘记过去,珍惜现在,展望未来,如此,这日子才能过得有意义。你说,是不是?”崔瑾觉得自己非常适合当一名心理咨询师。不过,前世他还真的选修过心理学。
李元昌细细体味着,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深深地吸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将心头的郁闷吐了出来。“多谢小十三郎,某居然还没有你看得透彻!”他拱手道。
崔瑾呵呵笑道:“按照辈分来说,你可是长辈呢,虽然瑾心底更希望能与你成为朋友。”
朋友?李元昌咀嚼着这个词儿。微微一笑,自己可是很想与崔景瑞做朋友的,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人家总是当自己为晚辈般,好吧,能与小十三郎成为朋友也不错,瞧他身边的那些小儿郎,一个个都过得有滋有味的,咳咳,就是贪财了些!“那么,某可是要经常向小十三郎请教书画的,小十三郎可要不吝赐教啊!”他打趣道。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97章 提点汉王
李元昌与崔瑾成了朋友,且算得上知交,这是崔瑾没想到的。但是,这已是后话。
次日,用过早餐不久,州衙便来了大群人。见他们行色匆匆,面色憔悴的模样,似乎是赶了一夜的路。果然,一问,那张刺史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得到县衙的禀告,便立即启程,星夜赶往万宁县。若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官员,即便是品级比自己高的,也不过是次日一早再来拜见,但这里可是两位王爷、一位国公、一位郡公、三位驸马(大小柴驸马、崔驸马),另加一名皇亲(李崇真),还有五姓七宗世家代表,这可是琼台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阵容,完全能书写入地方志书了。
“张刺史先去歇歇,吾等还要在此多待几日,不急在一时。”见到人家如此诚心,虽说也是碍于自家身份,柴绍便很是体谅地道。
张刺史忙拱手道:“下官衣冠不整,待梳洗梳洗便来拜见!”
李元昌笑盈盈地道:“姊夫的意思是,让你先好生休息一下,下午再议事也成。对吧,姊夫?”
柴绍不料李元昌居然开口,平素他除了与李治和小十三郎说话外,在外面一般都是极少表态的。略微愣了愣,发现他好像从里到外有所变化,似乎心境宽广许多、淡泊许多。淡淡地点点头:“汉王说的极是,张刺史不必客气,尔等进过早食便去歇息吧,吾等想四处看看,这琼台的风景极好,是中原所没有的。”
见柴绍等人并非虚礼,张刺史万分感激地领着一干人下去了。
两名姿容甚美、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端了水果前来,梳了妇人头,面色桃红,走路略有些迟缓,行了礼,先将果盘送到柴绍跟前,眼中含羞带娇,波光盈盈地一瞟,然后才逐个送到李元昌等人桌案上。
李元昌正在喝茶,一见此景,扑哧一笑,道:“姊夫可真是有福气!”他是已经尝过男女之事,也定下了王妃,本在今年就准备完婚的,不料出现了那件事,被送到苏州来,那婚事也就一直拖着了。但是,这些事儿他也算是有经验的了。
一干小儿郎们纷纷看向柴绍,柴绍老脸一红,轻咳两声,道:“汉王若是需要,让王海给你寻几个便是!”
“咳咳!”李元昌毕竟年少,脸皮薄,一下子便呛住了,好不易忍住咳,惊得连连摆手,道:“姊夫,小弟还是算了!哎呀,小十三郎,昨晚某绘了一幅画,你帮某瞧瞧有不足之处。稚奴,今早你让那些士卒在海边捡拾贝壳海螺,不知收获如何,你不去瞧瞧么?”说着,便一手拉着一人逃离这县衙。
柴绍扬扬眉,再次感到意外。他听说汉王好像爱好美人儿,怎么和传言不符呢?
李治被骤然拉起,踉跄几步,赶紧小跑着跟上。“汉王叔,这么急作甚?你那画又不会自己跑丢了!”他嚷道。汉王叔一向最是重风度礼节的,怎么这会儿便失了分寸?
李元昌立即发现自己的失礼,忙停下脚步,收敛神色,放缓脚步。“嗯,是叔父太过心急了。稚奴也知道,叔父是最喜爱书画的,而小十三郎之字画,已足以开宗立派,叔父有心请教,但小十三郎又一直忙碌着,今日好不易才有半天空闲。”他解释道。
李治撇撇嘴,立即揭穿了他的谎言:“才不是呢,汉王叔见到姑父新得了两个美婢,又被姑父打趣了一番,所以害羞了呢!”
李元昌的手伸了伸,真想像崔瑾那样摸摸他的脑袋,但还是放下手,严肃地道:“稚奴,你还小,不要将心思放在这些声色犬马之上,而是应该多用功读书习武。”
李治摆摆手,不在意地道:“稚奴知道呢,表兄不是每日都给稚奴布置了功课么?武艺也没丢掉,这些年早晚都没间断过,虽说不能行军打仗,但射死几只袍子还是可以的。其实,稚奴平日也是很忙的,除了读书识字练功,还得操心赚钱的营生,哎,不仅要攒老婆本儿,还得给几个姐妹攒添妆,大兄和三王兄也要成婚了,怎么着也得送一份大礼不是?还有长乐姐姐的孩子怕要出生了吧,我当舅舅的,自然是不能吝啬了。哦,汉王叔也该大婚了吧,稚奴也会送一份大礼哟!唉哟,如此一想,那些钱很是不够呢!不行,我得赶紧去瞧瞧,表兄不是说琼台盛产珍珠么?我让士卒们去捞珠蚌去!”说着,便吆喝几声,在护卫们的簇拥下往海边跑去。
听了李治叽叽咕咕一大通话,李元昌差点没忍住叫他。这像话么,你还是皇子呢,怎么能一天就想着赚钱?
崔瑾笑道:“汉王叔不要管稚奴,他年岁虽小,但颇有计较。这些年,钱赚得不少,但大都补贴了宫里,自己手里却没剩下几个钱。稚奴是个孝顺的孩子,见到圣上和太子日子过得清苦,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着赚钱呢!”
刚才李治那番话,也让李元昌很是感动,但他仍是觉得如此与民争利很是不妥当,会被大臣们上本参奏的。
“所以啊,瑾凡是都将世家、勋爵和皇家绑在一起,如此,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共同的目的,便无人多言多语了。”崔瑾耸耸肩。朝堂上的话语权,不就是掌握在这三家手里么,大家意见统一了,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天下还有什么不太平的,这国家还有什么不繁荣的?
李元昌默默地想了想,对崔瑾深深地拱手道:“小十三郎可为吾师!”
崔瑾忙扶着他:“哎呀,汉王叔可折煞某了!”这礼节过大,他可不敢受。
“这是某之肺腑之言!”李元昌正色道:“小十三郎一心为国,而某却整日只会舞文弄墨,于国毫无用处,还不如稚奴能替君王分忧,某羞愧万分啊!”
哎呀,这是开窍了啊!李元昌可说是典型的不知世间艰苦的文人雅士,如今能说出这等话来,也算极大的进步了。崔瑾颇为欣慰地道:“汉王叔能如此想,也不枉费太上皇、圣上和太子的一番苦心。临行时,家父便道,汉王叔缺少的便是阅历,若是能多到民间走走看看,凭着你的资质,定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