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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崔瑾便背诵了一篇《伤仲永》,当然,将其的“明道”(宋仁宗赵祯年号),和“王子曰”(王安石说),都一一修改。最后,他问道:“玦弟以为如何?”
崔玦偏了偏脑袋,回道:“兄长,玦儿会让弟妹们安安心心读书,不许随意炫耀。”
崔瑾摇摇头,再次道:“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
助苗长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又问:“玦弟可解?”
崔玦垂下头,低声解释,心却道,自己真的是错了?可是,自己也是不想坠了兄长的好名声啊!别人都说,兄长是曲星转世,所以才生而知之,而自己却是知道,兄长平素是如何勤奋,即便是出海在船,每日都给自己布置了功课。别人都说,兄长之才识已肩当世大儒,但兄长却是日日苦读不辍。
毕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崔瑾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但是,他能说,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玦弟啊,你不要和自己较了,前世呢,自己便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专家,许多书籍,咱都早已研究过了。而这一世,自己又有了得天独厚的好处,那便是记性超级好,看书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所以才能记得那么牢固,加“年龄”不同,见识不同,理解也不同。但是,他不能说,说了,传出去,怕要被架在火烧烤。
见几个可爱的弟弟听了自己的话,很是沮丧,崔瑾便笑道:“好了,玦儿,请房二叔他们到此处来,现在我要开始讲故事了。琰儿,你要做好记录,将故事整理一下,注释拼音,投给你嫂嫂,给自己赚点零花钱。”
得了召唤,一群儿郎坐满了屋。好在,这是柴绍在洛阳的一处宅子,专门给崔瑾安排了一个有会客厅的院子。
现在,崔瑾要讲的是《伊索寓言》的《农夫与蛇》。白话,通俗易懂。《伊索寓言》相传为公元前六世纪,被释放的古希腊奴隶伊索所著,搜集所有古希腊民间故事,并加入印度、阿拉伯及基督教故事,共三百五十七篇。崔瑾给大家的解释是,从收集到的各国书籍得知,然后翻译过来。正好,他们才从天竺、波斯等地归来,又买了大量的书册,里面便有各种教育类、学类的书。只是,因那些从各国买来的奴仆们还在学习汉语,其翻译能力还有待提高。那些书册,大量的是用皮革制作而成,到唐代,造纸术才逐渐传开,西方国家书本是用羊皮做的,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如大唐,读书也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转的,要不,你便得依靠家族,得了谁的资助,不然,连饭都吃不起,你还读什么书?自古,读书便是烧钱的事儿啊!古代如此,现代如此。
第四百二十五章 舅兄
洛阳城信息负责人李力回禀,已经收集了各色牡丹共计两百余盆,发现一个花农栽培了一株牡丹,据说是前所未见的变异六零文学
翌日晨,崔瑾便带着自家几个兄弟和李治、房遗爱、李愔、李贞前去。在城外不远,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这是一个破烂的院落,胜在面积大。李力介绍道,这家人姓陈,已三代为种花养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终于家境有了些起色,但传到这一代叫陈根的手,陈根却是个迂腐的,一心想着培育牡丹新品种,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这面,其余便不再理会,所以越过越发艰难。此外,陈根还有个臭毛病,但凡品相好的植株,他便舍不得卖出去,只整日守着。而此次他肯卖了心爱的牡丹,主要是妻子得了重病,女儿也早过了说亲的年龄,因家境艰难得连嫁妆都置办不起,所以到如今都年已十五还未能定下一门亲事。李力一边说,一边叹息:“这世间怎便有如此愚昧之人,这花卖了不是还可以培育么?作为花农,不靠养花卖花过活,难道整日看着这牡丹便能不吃不喝?昨日,仆好说歹说让他卖掉几盆花,他像要挖心头的肉一般,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哭得那般模样,让仆都不忍心了。”
崔玦听了,很是不解:“这世有书痴、画痴、诗痴,难道还有花痴?哎,所以说,无论何事都须得适可而止,万万不能迷陷进去。琰弟,你可要吸取教训,不要整日拿着书本,要劳逸结合,该读书时认真读,该玩耍时痛痛快快地玩。哎,为兄正在说你呢,怎么还在看书?这马车颠簸得厉害,小心眼睛坏掉了!”
“是!二兄!”崔琰口里应道,眼睛却仍是盯着手里的书册,神色极为专注。正要翻页,眼前却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抬头一看,是长兄。
“琰儿,你二兄与你说话,你可听见?”崔瑾略带不满地问。
崔琰眨眨眼,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也不知这孩子学了谁去,从小便不喜言笑,整日端着脸,随时都在思考问题,简直让人恨不得狠狠地揉揉他的小脸蛋。“兄长,小弟今日的功课尚未完成呢!”他轻轻地反驳着。
“昨日伤仲永和揠苗助长的故事你可还记得?”崔瑾将书册合,放回到脚下的箱子。
崔琰点点头。但是,他自认为不会成为那才华很快泯灭于众人的仲永,更不会不求实际好高骛远。自己只是很喜欢读书,只是很希望能尽快地给长兄排忧解难,而非事事需要长兄担心、扶持。
“那么,你可知道这牡丹培育之法?它何时绽放何时凋零,习性若何,香气若何,不同品种的姿态若何?”崔瑾随手画了一丛牡丹,艳丽夺目,那花瓣的露珠随时要滴落下来,似乎如活了一般。
他指着画儿,道:“为兄见你也喜爱绘画,但总是缺少生气和活力,知道这是为何吗?那是因你平素并未认真观察认真揣摩细细品味,所以如何能掌握其神态?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章。明世故,通人情,熟悉江湖,善于应付,了解社会,如此,方能游刃有余。你要向你二兄学习,与人和善,心明白,进退自如。而你,方正有余,策略不够,有时书呆子气太重。”最可恨的是,这小小年纪便整日板着一张臭脸,像被人欠了你八辈子的账未还清似的,让人看了好不厌烦。如今是在家,家人知晓他、理解他、原谅他,但回到京,处处是达官显贵,何人能让着、哄着?别人只会说你故作清高,排挤、打压是小的,更有那等小人最喜陷害、污蔑、泼脏水、臭名声。另外,崔琰他们如今尚未满八岁(虚岁),即便与人发生争执,也是小孩子家的玩闹,没会造成大的影响,但是,若再不改改这臭毛病,怕是很难结交到好朋友。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再大的本事,也仅仅一人而已,能做出多大的伟业?还不是靠众人相助?以自己为例,若非有天子太子在前面拉,左右有家人、亲友的帮衬,后有一大群人的支撑,也只是空有理想,却也是一事无成。几个兄弟,最让他担心的是崔琰,懂事得太早,几乎没有恣意玩乐嬉笑撒娇的时候,简直那老学究还要看着头疼。好在,这次能与兄弟们相处好一阵子,总能将这性子掰过来。
房遗爱搂着崔琰的肩膀,笑眯眯地戳戳他的小脸:“哎哟,琰儿,你才多大,怎么你伯父还要严肃啊?这可不好,一点儿都不好玩。”
李治也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琰弟,不要这么嘛,小孩子应该多笑笑,多闹腾,以后跟着表兄我多学学,要不了多久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最最可爱的小儿郎!”
崔琰淡淡地瞟了房遗爱和李治一眼,淡淡地将自己的肩膀解救出来,淡淡地平整自己的衣裳,然后,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崔瑾赶紧放下茶盏,将口的茶水咽下,然后是好一阵咳嗽。崔玦一边给他抚背,一边狠狠地瞪了等崔琰。崔瑾摆摆手,看着崔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教育历程任重而道远啊!
房遗爱和李治愣了愣,也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倔强。难道,他也是什么“星”转世?不会吧,看他虽然也极为聪慧,但也只是一般小孩稍稍聪明一些罢了,只是一般小孩更懂事、更不喜言笑罢了,只是一般小孩更喜爱读书而不喜玩乐罢了,至于,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了。至于他的“聪慧过人”,大部分原因还是有崔氏的独特教育方法。李治悄悄地拍拍胸脯,还好还好,表兄家里没有再出现一个妖孽般的人物,不然,哎,有些事儿真不好说了。
这辆马车内部极为宽阔,布置大方温馨,崔瑾等八人坐着绰绰有余。房遗爱甚至极不庄重地斜躺在车内,身下拥着一床锦被,甚是逍遥。李治伸腿踢了踢他,他稍稍挪了挪,躲到一旁。李治撇撇嘴,哼哼两声:“房老二,昨晚你的脚可仔细洗干净了?怎么这车内有个臭脚丫味儿?”
房遗爱连忙叫屈:“哎哟,晋王殿下,昨晚是咱俩一起泡的澡,在下还给你擦背来着,难道今日便开始嫌弃在下了?”
他俩一向感情深厚,李治除了崔瑾,便是与房遗爱最为要好。平时也闹腾习惯了,原本没觉得什么,但见李愔和李贞略带惊讶的表情,李治皱了皱眉,嫌弃地推开房遗爱凑过来的脸:“哼哼,不要说得如此暧昧,小心坏了本人的声誉!”
房遗爱笑呵呵地半卧着,打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晋王殿下何须如此着急辩解?您啊,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一朵,最是高洁无瑕不过呢!”
见身边有李愔和李贞,又有崔琰、崔珣两小家伙看着,李治也不好意思如往常那般与房遗爱耍口舌,只是哼哼两声:“少胡言乱语,简直白白糟蹋了表兄的《爱莲说》!”
崔瑾暗自汗颜。那可是宋朝周敦颐的《爱莲说》,而非自己的啊!但是,你能说么?别人会立即问你,宋朝是什么朝代?周敦颐为何方神圣?罢了,罢了,既然转世投生到这千多年前的初唐,那大抄特抄吧,谁让那些“古代名人”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