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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人眼珠转了转,试探道:“女婿可允许你继续出门儿做事儿?不会被旁人说闲话?另外,若是你赚的钱多过其他娘子,可是妥当?”
武珝摇摇头,笑盈盈地道:“不必担心。报社本身便是郎君特意给儿开设的,不过是越做越大罢了。此外,聘婷妹妹的化妆品也做得挺好的,收益并不少。卢姐姐的绣坊、晋阳公主的饰品店,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不是连阿娘都以能拥有她们店的衣裳和首饰而高兴么?何况,前些年定亲时,郎君送去的聘礼,我们都投入到海的营生,谁又会缺那几个钱呢?在别家,那些女子争来斗去,说来说去还不过是家财罢了。”她想得透彻,单单是自己挣下的这份家业,便足够自个儿的儿女嚼用几辈子了,何况郎君更是会赚钱呢!那么,便是郎君的宠爱了。自己但凡不做出争风吃醋、挑拨离间的事儿,影响府的和睦,郎君自然不会冷落了自己。她看得出来,郎君不是那等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负心郎,据她打听,这些年,郎君在江南可是从不沾染其他小娘子,很是洁身自爱呢!虽然,她也梦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更是心知肚明,那不过是梦想罢了,即便是外人眼惧内的房相公,虽然明面唯有一个正妻没有小妾,但是,不台面的通房还是几个的,只是房夫人约束得紧,没让庶子庶女出生罢了。
武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想起了几日前崔瑾曾给她说过的话:“珝儿,婚姻是双方的,需要你我共同努力,互相包容,相互理解,若是有何问题,需要及时说出来处理好,千万不要存在心里暗自猜疑,不然,两人之间的嫌隙会越来越大,最后真的成为相敬如宾了,那么,这样的婚姻岂不是很悲哀?特别是你们女子,这社会原本对你们不公平,男人不高兴了,在家受了气,还可以在外寻花问柳红袖添香,大家最多笑他风流罢了,还以为是雅事。而女子呢,除了夫君便是儿女,一旦婚姻不幸福,苦的还不是自己?故此,我希望你,还有节儿、聘婷和兕子不要整日围着巴掌大的宅子转悠,而是要多与外界接触,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此,目光更远,心胸更宽,见识更广,无论是对你们自己还是对我,对这个家,对以后咱们的儿女,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类似的话,武珝也听过几次,但是,这次崔瑾是更加明确的表明,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像旁人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为《女戒》所要求的那等贤良淑德三从四德的女子。
既然女儿心里有数,武夫人便不再多说,让她赶紧睡,不要多想,明儿个还得早起梳妆打扮呢!在武夫人温暖的怀抱,武珝慢慢入睡。
这晚,武顺倒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或是因为择床,或是因为突然清净。其实,这床榻自己成亲时打造的还要舒适软绵。终于,将儿子敏之都折腾醒了。敏之揉揉眼睛,嘟噜着:“阿娘,你还未睡么?”
武顺这才醒悟过来,轻轻地拍拍儿子的背,柔声道:“不是想着要给你盖被子么,正要睡呢!”
敏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武顺轻轻下了床榻,伸手摸了摸旁边小床里的女儿,把她抱起来把尿,又换了尿布,这才按了按床头,挡住夜明珠的光亮。这是大嫂送来的,说是二妹让人送来的,亮光柔和不刺眼,以便晚起夜。此次回娘家,女儿敏月的奶娘因为是当地人,故此不愿跟着自己进京,便辞了工,好在,女儿生下来后身子弱,性子又拧,除了自己的奶,即便是饿极了也不吃奶娘的奶,故此只得自己亲自喂养,如此倒也省心不少。现在,快满周岁了,早开始喂饭食,所以晚除了按时把尿,其余倒也很是省心。武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终于困倦,揽着敏之,闭眼。
次日一早,崔瑾仍然是按时起来,到练武场折腾。齐国公府最让他满意的便是这大大的练武场了,简直可以跑马。宣阳坊崔府虽然景致更要精致优美一些,但面积却要小许多,跟不要说跑马了,能有个练功的院子已经不错。地方大,更能由得自己折腾,这里挖一个池塘,那里修一个游泳池,暖房还可以扩大一些,反正,地方大嘛!除了,需要的下人更多,护卫更多,维护费更多,其余,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贵祥很是着急,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郎君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练功打拳,还得赶紧梳妆呢!虽说男人家不会像小娘子出嫁那般麻烦,但是,也要淡淡地抹一层粉,这样更白皙俊俏一些。恩,自家郎君不需要了吧?即便是不抹粉不涂胭脂,也白里透红,俊美无。好吧,其实小郎君也没啥事儿可做,待会儿崇仁房崔府、宣阳崔府的主子们全都要来,小郎君只要午膳时敬几杯酒便好。然后,便是到卢府迎亲,等着拜堂,等着洞房花烛。他呵呵地笑起来。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崔瑾收功。正好看到一脸笑意的贵祥,扬扬眉,问道:“有啥好事儿,笑成这般模样,难道是你家媳妇儿又要给你添个小子?”
贵祥回过神,笑眯眯地道:“仆是想着府终于要热闹了,正替国公爷高兴呢!”自从崔瑾荣升为国公之后,贵祥他们便改口称为“国公爷”了,说了好几次,但他们却道,如此才尊重,不然让旁人听见会说自家没有规矩。除了李宝,仍然喊“小十三郎”,但是,他说,待崔瑾及冠,便要改个称呼了,还道,岁月不饶人,眼看着豆丁一般大小的儿郎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了,如何不老呢?
有这种感触的,不仅是李宝,连崔瑜都是如此感叹。想起当年,因为瑾弟身子不好,爹娘操碎了心,请了不少大夫,仍是不能言不能行,后来阿娘又有了身孕,于是,不免疏忽了瑾弟。可是,自己不相信,瑾弟会永远是个痴儿。还好,瑾弟终于醒过来,开口的第一个词便是“阿姊”!随后,瑾弟更是表现出过人的聪慧,过目不忘,生而知之。随后,一切都超出了众人的想象,甚至惹来了太子和天子的青眼。一步步,从县公到郡公,到国公,这都是瑾弟靠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家族反而得利不少。
崔瑜来到齐国公府时,崔瑾正吃完早饭。听闻阿姊前来,赶紧让人将碗筷收拾好,自己换了身衣裳便去迎接。对阿姊,他有一种本能的亲近。这是第一个给予他亲情的人。
“阿姊!”一见崔瑜,崔瑾忍不住展开笑颜,顺手一把抱起小豆丁李蒙,这是崔瑜的长子。
李蒙软软糯糯地喊了声:“舅舅!”更是惹得崔瑾的心都萌化了。
但是,李浚怀里的长女李欣不乐意了,噘着嘴挣扎着:“欣儿也要舅舅抱!”李浚满脸黑线,怎么自家一双儿女这么喜欢舅舅,难道自己对他们不好么?哼哼,不是自己长得好看么?但是,自己没见过两个和小十三郎一般俊美的儿郎了!
崔瑾乐呵呵地向侄女伸出手来:“来,抱抱,一手一个,舅舅一点儿都不偏心!”
李欣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崔瑾的脖子大大地在他脸亲了一口。李蒙一看,哪里肯吃亏,也赶紧在另一边脸涂抹口水。崔瑜捂着嘴乐,崔瑾无奈地道:“亏得先前我仔仔细细地洗过脸了。小乖乖们,以后可不许随随便便玩亲亲,会被你爹娘打小屁屁的!”
李欣眨眨眼,笑嘻嘻地道:“才不是随便亲亲,欣儿只亲阿娘和大舅舅!”
李蒙也连连点头。李浚更是黑了脸。这是自家亲生的?难道是假的?恩,这话不能乱说,不然回去只能睡书房了。他幽怨地看着崔瑾,罢了罢了,今儿个是大舅兄的好日子,便不与他计较了。李浚极为大度地想。
将小东西交给下人,让他们好生看着。接着,崔崇、崔慕、崔芮等人也来了。于是,齐国公府正式忙碌起来。
第四百八十章 皇家公主们
古人对黄昏有特别的偏爱,诗词时不时出现黄昏的描写,如“月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把酒问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等等。六零文学 不光如此,连人生至关重要的婚嫁也选择黄昏举行。《白虎通》说:“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据说,古代婚礼之所以一定要在昏时,是古时代抢婚习俗的孓遗,因为抢婚需要借助夜色的掩护。《易·睽卦》九:“见豕负途,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弧,匪寇婚媾。”大意是说,有人夜行,见一豕伏在路,又见一辆车,面载着许多鬼,于是张弓欲射。仔细一看,哎呀,原来不是鬼而是人呢,于是弛弓不射。再仔细看,这些人也不是寇盗,而是为婚媾之事而来的。故此,先秦献的婚字都写作“昏”。儒家对“昏”字作了哲学诠释:“必以昏者,取其阴来阳往之义。”
午膳后,崔瑾、崔玦、崔琰、崔珣便分别领着人前往卢府、崔府(武珝在哪里呢)、长孙府和皇宫。崔玦三兄弟是干嘛去?那不是因为一下子娶四女,崔瑾分身无术吗,只得让几个兄弟代替迎娶了。好在,都在长安城内,若是在外地,则需要早早地候在当地,包下客栈的一个小院儿,然后等到迎娶当日,到了吉时出门迎亲,然后便直接将新娘子连同嫁妆迎回去。
对于长安百姓来说,齐国公成亲可是件大事儿。午后,人民便早早地候在几路必经的街道,到时候,人家可是要撒喜钱的,男女双方门口,还要散喜饼啥的,虽说如今长安人民的日子都好过许多,但最重要的是能看看热闹沾沾喜气。从齐国公府出来,齐国公府便开始一路撒钱,面额不大,不过是五元面额,但也引得人们纷纷争抢,好在,左右金吾卫全都出动维护治安,不然,肯定有那胆子大的要拦路要喜钱,若是太过小气,人家还不满意。但一般来说都不会太过分,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
除了傧相和官媒外,齐国公府的随从小厮丫头婆子们都着新衣,按职务、品级统一的服装,统一的打扮,很是精神,让满城的人也觉得眼前一亮,不少官宦人家便寻